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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杨言郎下了床,梳洗后来到了弟弟的房间。站在门前,刚想敲门,又将手放下。
杨笑郎听见了兄长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近了,不紧不慢地转动一下桌盘。那桌上原本摆的奇怪物事便旋转着从桌面上降了下去。收入桌面下的暗格里。然后他拿出准备好的百家经卷摆在桌上,自己再一头钻进书堆中假寐。
不知为何,杨言郎经过刚才的梦境,心里竟对弟弟有了愧疚之情,但是不日便是科举了,好不容易疏通上下将其补录进贡生名单里,怎能前功尽弃。遂推开门,看见了杨笑郎于书堆中“累倒”的情景。杨言郎一愣,不禁有些感动,笑郎也成熟了长大了。看着那与自己相似的面貌,摊在桌上那书生才有的白净的手,手心里是幼时帮农留下的茧(实际上是做木工留下的……),喉头竟一时哽咽不能语。轻掩房门,自己又悄悄退了出去。罢了,就让他多睡会儿吧。
房门掩上后,杨笑郎慢慢抬起头,无声地笑了两下。
午时用膳时,杨言郎与杨笑郎默默地吃着。其实每当此时杨府下人都觉得十分诡异。长得那么相似的二人,动作一致的吃着饭,也不怎么说话。不过纵使长得再相似,性别却天差地别,气质迥异,一眼就能辨别他们谁是谁。
“笑郎。”杨言郎筷子虽是未停,却开了口。
“唔?”嘴里满是饭的笑郎抬起了头,“怎么了哥?”明知故问,装傻充愣一向是杨笑郎掩饰自己的不二法门。
“那个……过几日便是科举了。你放心,哥已为你大点过了,切莫紧张,正常发挥即可。”杨言郎郑重其事道。
“唔……笑郎知道,多谢哥了。”杨笑郎谦恭地低下头,神色似有一丝黯然,杨言郎自是没有发现。
哎,大哥仍是如以前一样执著于此么,那么只有对不起了。自己确实无心于此,又要让大哥失望了。
与此同时一起来的想法还有,全国木匠联盟等级资格考试于科举期间举行,自己又要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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