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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una 15.
所谓的雾里探花,无非是那朵花被迷雾所掩埋,然后,看见的是那花的一点红,殊不知花已从顶部一直腐烂到了根部。
——题记.
其实可以说,在他们确立这种关系之前,很久很久以前,如相处已久的老夫老妻的味道,他们的默契出奇的好。他们之间果然是不寻常的。还有还有,在互相交换心情的同时,纲心中的疑问墨耀心中却变成了答案。
答案无懈可击。
对的人难求,纲并不奢望世界还会有像言那种。不,没有人能够代替言的位置,因为言真的太特殊了。
很多人都是在对的时间错过了对的人,总是在期待下一次的机会。
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何必图接下来的机会呢?曾经错过一次,如今。
“咳,墨耀,太紧了咳!”毫无知觉的,被墨耀揽在怀中,力度过于强势,要把他揉进心里那样紧紧的,让他喘不过气。
纲的抱怨,放松了墨耀手臂上的力道,他用下巴亲昵地抵着纲柔软的发丝,贪婪地吸吮专属他的发香,贪婪得甚至闭上了眼,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很棒。
他乐在其中。
墨耀还以为,这一次又要失败了呢,这家伙,接受能力转性了。
实际上,也非全都转性了吧。纲窝在墨耀怀里的时候,脸可是很红的。
“啊,啊那个……”纲忽然抬起头,其实是想问一件事的,结果这个动作差点撞到了墨耀的下巴,还好墨耀闪开了,“啊,抱歉!”纲不好意思地朝他吐吐舌。
墨耀怎么会埋怨呢?
“墨耀,赤耀怎么没和你一起来?”纲一直有注意到,墨耀昨天可是一个人来的,由于宴会的客人太多,抽不出身也来不及问。
关于赤耀,他好像是墨耀的亲哥哥。出于复杂的家事,墨耀十五岁便离家,哥哥则本籍就是意大利,近年也正式从中国回到意大利工作,顺带帮弟弟的忙。
纲还记得,墨耀当时一脸无所谓的描述他的家庭时的情形——「我爸是意大利人,我就是我爸和一个中国女人生出来的私生子,因为这件事曝光,我爸那边对我妈态度极端是我妈去自杀,既然我爸那边不欢迎我,事到如今我也只有离家出走,就是这样。」
还有介绍赤耀的时候,「这是我哥,赤耀,颜赤耀。刚从中国回意大利工作顺便想要照顾我这个弟弟,其实我才不需要他。」……之类的。
呃,不得不提的是,墨耀和赤耀真的好像啊。
只是外貌而已。
赤耀可是纯意大利人,发染是金色的,眼眸是碧色的。外表基本和墨耀没什么两样的。
看久了,会觉得赤耀和……和初代长得好像啊……
让纲最在意的,还是每当提起赤耀的时候,就像现在,墨耀的眼神都会变得很古怪。
“赤耀啊。”却只有一瞬。也总是让他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一瞬而逝仅此而已,“那家伙走了,大概又回去了吧,他不来……”墨耀恢复那种不正经的风情,把头凑过来,有预谋地在他颈窝间留下一香。
“他不来,我才能……这样啊。”墨耀现在就是一只偷了腥的猫。
墨耀正式把赤耀看成电灯泡啊啊… …咦?纲在脸红之际,颈脖间传来冰凉感。是什么东西?
纲低头看去。
“这是……?”是一个项圈。项圈套着的,是一个花状的,被一层水晶所覆盖的吊坠。
“生日礼物。生日快乐,纲。”墨耀笑了笑。一笑泯去不宜的情绪。“这是我找了很久很久的双生花。”
这么贵重诶!纲瞪大眼睛看他,知道这花寻找的难度,不然,墨耀找了好多年都没找到呢?
就这么送他,“墨耀,你还是拿回去吧… …”他才不敢收哪。
手伸到一半,被拦截下来。
“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我也没打算再拿回来了。”墨耀轻轻握着纲的手,“你戴着它我好像才有安全感,所以,你不可以取下来。”
明明不是命令,纲却还是照做。
墨耀可是没有说哦。
这朵双生花的意义。
也是这个意义,墨耀才执意一个人去寻找。
当独自见到双生花,他便会找回,那份最深刻的爱情。
它是他的护身符。
冬日。会飘雪的季节。
十二月二十四日。
不觉。
墨耀住在别墅里已经过了两个余月。
纲建议,墨耀把店开在更繁华的城市街道上,这样营业效果或许会更好,另一方面就是让墨耀搬进别墅罢了。
他们之间在一起的时间,却远没有想象得多。
纲是首领,而墨耀还要忙店里的工作,白天几乎很少时间。
可是今天就不一样了。
他们约好了,在圣诞节前夕一起守夜直到第三天的夜晚,他们都要在一起。
这天晚上,他们提早结束了行程。
在饱餐之后,纲决定要出去散步。
“纲,穿多点,小心冷。”墨耀看着纲穿得单薄,不经意替他披上了一件大衣,外面可是没有天然暖气啊。
纲回头对着墨耀柔和一笑,道:“墨耀,谢谢!”
微笑还有感谢。这些就是温暖的源泉,以可怕的动向,流窜在身体各个部位,管它的冬天,管它的冷气,那些东西在这里怎么会出现呢?
呀。纲展开双臂,放松式地站在雪地里,朝着天空伸了个懒腰。
一天下来的忙碌,只有在这个时候是最棒的。在办公室里一待就是一整天,加上冬季的冷意让人觉得懒懒的,呆呆的,刚好可以在室外借助着冷风把呆滞的思绪好好吹一吹。
“很累吗?”墨耀静静地站在一旁,如果仔细看的话,在纲脸上是能够找到“疲倦”二字的,他有很仔细的看。“今晚还是不要守夜了,纲,早点睡觉吧?”
“哈伊?”纲打住要哈欠的动作,慌忙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嘛嘛,约定就是约定!”然后就笑了。
常常也是为了不让墨耀担心才刻意地掩盖过去,诶,虽然被发现是经常的事。墨耀总是这样子,别人不会去注意的细节,轻易地扑捉到。
“真是的,逞什么呢你。”墨耀靠过来,伸出食指不断地戳纲的额头,其实是责怪,可是更多的是宠溺。不过,要是再这么宠溺下去会宠坏的。
“嘿嘿嘿… …”纲干笑着。他才没有逞,只是因为不想要浪费了难得的时间。
圣诞节是要两个人一起过的。
墨耀凝视着纲的笑容,不明的情绪涌上来。
纲。
我记得我有说过吧,在心里。
就这样纯粹的笑着吧。
十二月二十五日,意大利的圣诞节。
意大利的人们喜欢在罗马过圣诞节一个特别节目,是教皇在梵蒂冈举行的一系列盛大仪式,其中包括圣诞夜前夕在Basilica(巴西利亚)守夜。其实在12月中,保罗六世剧院还会为慈善事业举行传统音乐会,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为圣诞节作准备了。
每年由不同国家捐赠的基督诞生的布景和巨大的圣诞树布置在圣彼得教堂。
还有在十二月八日开始举办的那弗纳圣诞市场,意大利的节日和日本可是不一样的,总得来说就是什么都要去接触一下不是吗。
纲想着要带守护者去看看吧,不管怎么说,这可是圣诞节啊。
9:00 a.m
经由墨耀坚决的态度,让纲好好去休息。
先是全天的工作,又是一晚的守夜,还想再在圣诞夜好好玩的话就要去休息了。这是墨耀说的。
纲现在正乖乖在房间里睡觉。睡得很熟哦。
墨耀放心地合上门,想着等下看做些什么,转身看到长廊上一霎小黑影。
终于来了吗?墨耀想,本该由衷地接受了。
墨耀的房间。
“怎么样?在这里还住得习惯吧?”rebron坐在沙发上,抿一口茶,抬眼看着对座的墨耀。
墨耀也抿了一口茶却什么也没有说,叹了一口气罢了。
“怎么了,你不是和纲相处的很好吗?”rebron切入主题,依他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
也是,在他眼前的怎么会是陌生人呢?
“是挺好的。不过。”墨耀深吸一口气,放下杯子伸向眼部,从眼部取出了什么东西,“不过,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情。”
美艳的红色将温暖的橙色染成赤橙,犹如现在墨耀显现在空气中的另一只眼睛。
“既然如此。”rebron的帽檐盖住他另一只豆大的眼,“当初见到纲的时候为什么不直说呢?我说过,只要当你再次见到纲的时候,你想怎么做都没有关系。”
墨耀抿唇。可是他却选择了最极端的方法。
到底是为什么呢?抛弃了原来的身份,却在那个人的面前不断地打探着原本的身份。
“把局势搞成这样子你想做什么呢?蠢纲好像真的把你当成另外一个人了,言。”rebron没有资格责备,只是想要作稍微的提醒,他们之间的关系,永不是用语言可以解释的。
是啊,丢弃了在那个人心里最重要的人的位子。墨耀自嘲地笑笑,无论怎么变幻,他还是言。
“你现在可是彻底的人类了,何必再制造出一个本不存在的人物。”他们之间该是幸运的,只是用错了方式。rebron面无表情地问,句子却变成了陈述。
“是现在。我想我只是忘不了从前的身份吧,对于纲来说,我太自私了。”言淡淡地说着,目光不留意地看向窗外。
不知道。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虽然言是这么想的。事情会这么顺利吗?
要知道,世界上所束缚人们的一丝丝线,从来不会放任你跑向终点。只要它轻轻一拉,即使在半路中途,一拽把你跌回原点。
一句话,一个成语,事与愿违。
深入谈话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注意到站在半掩着门边的人影呢?
狱寺刚回来,得知纲在楼上睡觉便想要看一看的。
谁知道,一上来就看见纲站在墨耀的房间门口不动。
纲微微垂着头,任狱寺怎么看也弄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了,只好叫他。
“十代目!您怎么站在这里?”
狱寺的分贝刚好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纲微微一怔,抬起头来,从门缝中看到墨耀,哦不,是言转过头来,一只赤橙的瞳孔证实了他所听到的。
两个人就僵着,眼神交流着。
有被欺骗的伤感,有被发掘的无奈,还有事发现实的惊讶。
上天真是好玩。给所有人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总是这样,心想事成啊。
无言以对。
啧。纲咬唇,垂头要跑回自己的房间。
就在这个时候,言猛然从沙发上站起,不过跨出一步,出乎意料的,像一只断了线的木偶,失去控制而倒下。
“言!”rebron从沙发上跳下来。
“啊,言先生!”狱寺在尾,目击到言倒地,惊呼道,“怎么了言先生!”
纲听闻到后边的喊声,没跑出几步,拐过方向,又跑回去。
怎么可以。
纲怔住在门边,这个距离仍然将言的一切看得清楚。
怎么可以呢。
“糟糕啊,言的旧病复发了。”rebron瞧着言的脸色,下次定论。
言!纲奔过去,接过rebron手中的言。
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有事!
眼泪向着不哭请了假,抑制不住。
明明得来不易。
果然,只是一场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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