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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多命运多迭
鉴于昨天站在船头吹风的伟大壮举,我今天华丽丽的歪倒在了床上。躺在床上,昨晚上大姨妈光荣来临了,这事实在是让我觉得憋屈。我想、屋漏偏逢连夜雨大概就是说我这样的。
木愣愣的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会儿想到林然,一会儿想到妖孽,一会儿想到汤圆,后来想到的就是我在现代时的后妈。说不想回去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我想回去也不知道怎么回去,只能干巴巴呆在这想、想现代社会的一切东西。
电脑、汽车、火车、大学、朋友,甚至连肯德基我都想了,那个我吃过一次后就再也没去过的地方。叹口气,要是再见不到林然我就真对这个世界没感情了,不知道汤圆长高了没有,最重要的是不知道林然又续弦的没。
有想到现在的情况,英山、葛琰、风清扬...这些看上去是多么的不真实,不对,这个世界看上去都是如此的不真实。这个世界只有在林然身边时我觉得可以融进去,可一旦脱离他身边,我就觉得我只是一个看客,身边的这些人也不过是电影中的影像。但是经过阿进的事情之后我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看客,也已变成这滚滚人流中的一个。
事情真是有些大条了。
“身体觉得怎么样了?”葛琰推开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乌漆吗黑的药。
我将脸撇向一边,怕这药味将我熏死:“还行。”
“把药喝了。”他伸手递给我。
我不动,在床上装挺尸。
“不喝你会病的更长时间。”葛琰收回手,看着碗里的药。
我不屑,当我傻啊!在现代时专家都说了,感冒的潜伏周期是一星期,就是这一星期你不喝药到第七天也能变生龙活虎的。于是我坚决的听专家的建议,将脖子一梗:“说不喝就不喝!”
“呵呵...”
我将头扭过去看,这家伙居然在笑?还呵呵?一回忆,发现他经常这样笑,我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不会大笑和嘻嘻的那种笑。纳闷的开口问他:“你笑啥?”
“我笑你像个女人,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他话音一转,眉一挑:“还是你真是个女人?”
我悲愤的拿过药碗:“老子是男人!”说完后豪迈的一饮而尽!就算他是激将法我也认了!
吧唧吧唧嘴,怎么这样有点甜味,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苦?我疑惑的看着他:“怎么药这么甜?”
他将眼睛转移到别处:“我在里面加了糖。”
“......”我其实还想问一句:那还有治病的效果不?可是鉴于他听到这话后说不定会再去给我弄碗没加糖的过来,所以我很理智的没开口。
喝了药果然就有点想发困,我见葛琰还没有走的意思,也就不再理他,自顾的躺在床上眯了过去。等到我一觉醒来发现已经换了个人,好像是风清扬正坐在我旁边。这时太阳应该已经落山,所以房间里有些昏暗。我看着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觉得心里有点发憷,还有他的那双眼睛在暗里闪着光,让我想起现代的鬼故事。
我往被子里缩缩,胆颤的开口:“你怎么在这?”
黑暗中他好像咧着嘴笑了笑,因为眼睛的光似乎有些弱,然后听见他的声音:“我听燕青说你病了,就来看看。现在好点没?”
我点点头,后来觉得他可能看不见,就又发出“恩”的声音。
“你怎么会出来闯江湖啊?”他问,似乎存了想跟我聊天的思想。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编一个给他听比较靠谱。于是我开始讲起了我万分凄凉的沦落江湖生涯。这个故事是相当俗套的,纯粹的胡编乱造。
我说我从小生活在一个小山村,那里有我的父老乡亲,可是某一天却有一个大坏蛋,还是政府机构的混蛋进了我们村,说要将这里我们村划为皇家狩猎场。能同意吗?当然不能,这可是我们的祖根儿啊!于是我们就跟政府干上了,成了十里八村有名的钉子村。
古往今来都一样,跟政府干往往是没有好下场的,我们村就是一典型例子。被政府给强行拆迁,还没有高的拆迁费,于是村民四处流落,我和我爹娘就是在那会儿分离的。我爹腿脚不好,走的慢,那政府的狗腿子就抽了他一鞭子!
我声音开始变得异常凄厉,使劲的支使演戏细胞分裂。然后又状似凄婉的继续讲。当时我们走的正是出山的路,那路开在悬崖边儿上,我爹被鞭子抽的直觉一滚,直接就滚到了悬崖下边儿。我娘与我爹感情甚好,一见我爹下去了她将我往旁边大妈怀里一丢,一个前跃也下去了!我在上面一受刺激,就晕过去了。
黑暗中我看不清楚风清扬的表情,只能尽最大努力的演好自己的表情。我抽抽泣泣的接着道:“等我醒来时发现在一个破茅草屋子里,那大妈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从此后我就靠乞讨为生,那日子苦的,我都差点一抹脖子追我爹娘去了!后来路过英山时饿晕了被英山的兄弟们搭救,我这才活了下来。”
等了半天没反应,我就嚎了一嗓子:“我怎么这么命苦呦!!”
风清扬终于有反应了,他说:“还真是命运多迭!”
“......”老子当然命运多迭,连穿越这档子多迭事都给我遇上了!
在沉默中过了会儿后感觉他像是要起身出去,我不自觉的在被窝里放松了身体,听到他的脚步声远去后我在黑暗中睁大眼睛。一直睁着到后半夜,觉得肚子有些饿,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晚上没吃饭。从床上爬起来,随意的抓了件棉衣披在身上,拖拉着鞋摸到桌子旁边,摸索着点着了蜡烛。
眼睛适应了光亮后发现原来桌上是摆着菜的,可是都已经凉了。万分无奈的撇撇嘴,心里对风清扬的无耻大大的批评了一番。这家伙明明来给我送饭,却在我醒后非要听我的故事,还在临走的时候连饭菜的事提都不提,这个大大的无耻男啊!!
实在是没兴趣吃冷饭,所以只拿了个馒头叼嘴里咬了一口,然后开始观察桌上的菜。现在是冬天,所以青菜基本没有,肉还是比较多的。清蒸鱼、还有个貌似是红烧鱼块,我拿起筷子戳戳那鱼,没啥兴趣的收了手,只是又拿了个馒头在手里,小跑着钻进被窝。
第二天醒过来时觉得身上轻松了很多,便开心的穿了衣服想要出去吹吹风,憋在屋里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刚穿好衣服下地,就发现昨晚无耻的男人风清扬推门进来了。我不屑的翻个白眼儿,低头穿鞋。
风清扬走到桌边坐下,吃惊的看向我:“你昨晚没吃饭?”
我穿好鞋走到他身前一步远,指着桌上的饭菜:“你还好意思说?!你昨晚进来有跟我说饭菜在桌子上吗?!啊?”
他先是一愣,后又开始笑起来:“你的故事太精彩,回味无穷,结果我就回味着回去了。哈哈...”
笑笑笑,笑你妹!还无穷?也不怕把你无穷到河里边!
站在船头再次吹着风,觉得头脑一阵清醒,深吸口气,不错,空气还蛮清新。可是渐渐地船头上人越来越多,还都指着远处叽叽喳喳,我也顺着他们的视线望过去。看到远处后我很是吃惊,千万不要告诉我说原来河上是有河盗的,我怕会受不来这个打击直接抽过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船只,上面的人也都可以看见了,个个都拎着把大刀,还有一个男人特别嚣张的站在船头。这边我站在船头,那边也站在船头,我看着就想笑,觉得我俩这样有点像望“穿”河水的感觉。
感觉有人站在我后面,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葛琰。我冲他一笑,指着对面快速而来的船道:“你等会可能护我安危?”
他淡淡的瞅我一眼,然后看向对面的船只,声音从那稍薄的嘴唇倾泻而出:“没问题。”
我便安了心的继续在船上观望。眼见河盗的船只一尽在眼前了,我听见葛琰的声音响起,似低喃似询问:“为什么?”
我一笑,为什么?我要怎么跟你说?说我是为了自己着想临时利用你一下、还是我现在真的想依靠你?不、我什么都不能说,现在的我只能对你一笑。
回头看看,发现英山的众位兄弟们已经都在船板上,就连阿进也出来了,个个面容严肃。我轻轻一笑,是啊。我悲观个什么劲,我还有这么多的兄弟!我一个人撑不起来天,还有他们帮我一起撑!河盗算什么?老子不乐意连这个世界都能毁了,还用的着怕你们?!什么要人护我安危此刻纯属扯淡!这时只觉得自己有种豪气盖天的不世英雄模样。
看着河盗上了船,看着他们立在我们对立的一方,看着那头头准备张开的嘴,我当先笑着开口:“给老子将刀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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