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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自从栗昂在篮球馆宣称申顗霖是他的爱人以后,他们俩的关系就在学校传开了。那些老师、学生们看栗昂的眼神渐渐起了变化,但是,栗昂并没有放在心上。依旧保持着每天全勤的好习惯。而申顗霖,也在跟栗昂过了一段平静生活后,动身回了T市。
栗昂刚听申顗霖说的时候吓了一跳,他以为申顗霖要回去找申鼎天算账,激动的要跟着他一起回去。
“你跟去干什么?我只是去找那个老头谈谈,过两天就回来了。”
打发了栗昂,申顗霖只身上路了。
申顗霖到申家大宅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了,沿路的灯火纷纷亮起,但临近申家大宅,才看见,漆黑一片,只有一个房间亮着灯,在黑夜里格外亮眼。
申顗霖驾轻就熟的进门、上楼、开门,看见申鼎天正拿着申顗霖的母亲金玉颜的照片摩挲着。
“你,还爱着妈妈吗?”申顗霖看着他的动作,突然开口问道。
申鼎天诧异地转身,脸上一片憔悴,头发也已经能够花白。
“顗霖?”申鼎天的眼睛里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我跟妈妈长得就那么像吗?还是,你真的对我……”申顗霖就站在门口,静静地问。
申鼎天眼神忽然黯淡了一下,然后笑笑说:“去客厅坐吧,我让老陈给你泡茶。”
“不用了,你这里的东西,我暂时还不敢碰。”
“顗霖。”
“我只是想来找你谈谈,不需要对我多客气。说实话,我还没准备原谅你。”
申鼎天知道自己的儿子是真的不想跟自己太亲近,才叹了一口气,又坐回椅子上。
“当年,你的那个哀伤的表情真的跟你妈妈一模一样,我看到你,就像看到你妈妈一样。老陈知道我的心思,所以在你的牛奶里下了药。后来,”申鼎天自嘲的笑,“后来就一直放不下。”
申鼎天看着申顗霖,说:“直到现在,我对你还是一样的有念头。所以,你千万不要原谅我。”
说完,申鼎天又转回去,看着金玉颜的照片,说:“我对不起你妈妈,也对不起你,但是,如果回到当初,我还是会做一样的事。因为你是我心里唯一的执念。”
“你真的没救了。”申顗霖淡淡的说。
“对,所以,你也不要打算和我谈什么,我们,只能这么对立着。”说完,申鼎天放下照片,站起来,看着窗外的明月,说:“这两年,申氏集团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我也不打算管。就当是,我最后给你的一份礼物吧,就当磨练自己。”
“这算什么?补偿吗?可你知道,我没有那个心思。”
“随你,反正是你的东西了,你要怎么处置,是你的事。”说完,申鼎天转回身,看着申顗霖说:“儿子,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以后,好好照顾自己。”说完,不知从哪拿出一把枪,对准了自己。
“住手。”申顗霖见状,立刻冲了上去。但,已经晚了。
申顗霖呆呆地站在申鼎天的尸体旁边。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回来跟他谈谈,了结了自己的心结,然后回去和栗昂好好生活。可如今……
“老爷……”门口,陈伯惨呼出声
“陈伯,他已经死了。”申顗霖站起来,那声“爸爸”怎么也喊不出口。
“少爷?!”陈伯惊讶地冲到申顗霖身边,“少爷,您怎么能杀了老爷?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父亲啊。”
“是啊,可是,如果不是你,他应该会是一个更好的父亲。”
“老奴,老奴不能让老爷独自一个人,老奴不能看着老爷那么伤心什么都不做。”
“陈伯,你对他,还真是忠心啊。那,他都自杀了,你怎么还在这里?”看着他,申顗霖打心眼里恶心。当他真的看不出来吗?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对申鼎天有着难以启齿的心意,又怎么会把他推下火坑呢?
“自杀?”陈伯恍然大悟,一脸沉痛地跪在申鼎天的尸体旁边,“老爷,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少爷这不是回来了吗?”陈伯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抚上申鼎天的衣衫,整了整,然后站起来对申顗霖说:“少爷,您说的对,老爷既然已经走了,老奴又怎能独活?只是,少爷,申氏集团是老爷一生的心血,还望少爷能够维系。”
然后,又一声枪响。
申顗霖从申家出来的时候,一身疲惫。他在申鼎天的房间里找到了很多想不到的文件,有公司的,也有他的。其实申鼎天是关心他的,只是用错了方式,表错了情。
出了申家门,申顗霖回头看了看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这里,有过自己幸福的回忆,也有过自己痛苦的生活,但如今,一切都结束了,就让陈伯和申鼎天好好安息吧。
申顗霖给栗昂打了个电话,简单解释了几句,说了自己要晚两天回去。之后,就挂了电话,径直去找申家的专属律师了。
在这寂静的夜,这么大的响动,却没有一个人来查看,因为这是申家的地界,即使申家现在每况愈下,但瘦死的骆驼终究比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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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特别开心,终于有了自己的第一个评论。谢谢桃子!熵煌会继续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