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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咳咳咳!尹一时一口粥呛在喉咙里,师父啊,你知道就行了,不要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好不好?你难道不知道说出来会捅了马蜂窝吗?
曾末疑惑地看看夏竹,夏竹的头都要低到桌子下面去了,难不成师父说的是真的?曾末突然间恍然大悟,难怪大师姐的声音会从夏公子的房里传出来,难怪大师姐的声音那么凶恶,难怪大师姐从进门就满脸不悦,原来她打扰了大师姐的好事!
唐真也看了看两人,老大的黑脸和夏公子的举动说明了一切,原来老大也会做这种事啊!唐真在心里感慨,却很聪明地没说话,没敢笑,也没敢露出曾末那种发现八卦的神情。
偏偏做师父的神经大条根本没发现大徒弟的黑脸,还傻笑着继续:“老大,呵呵,我还以为你不近男色呢,没想到才见到小竹子就迫不及待了,亏得前些年我还以为你身体不正常……”
左锦的脸越来越黑,唐真借着拿帕子的动作起身去了一边,尹一时擦着汗,抓了几个包子悄悄挪到了门口。
神经大条的的于醇标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一边嚼着虾饺一边吧啦吧啦:“从昨天下午一直到今天早上,哇,你真威武!哈哈哈,果然不愧是我徒弟,唉,老大你要早点把小竹子娶回去,小竹子毕竟还没嫁你呢,啊,小竹子,我真不知道你怎么看上她了?她这么无趣哪里会是个好妻主啊?不如你再想想,其实唐真很好的,尹一时也不错,就是嫁老四也比她好……”
“哇——!”曾末惨叫一声,夏竹抬起头来就见她一头一脸的粥。于醇标早已跳到一旁手上还捧着装粥的大碗,正气冲冲瞪着左锦道:“老大,你想谋杀师父吗?”
“你乱七八糟胡说些什么?”
“我哪里胡说了?我哪里胡说了?明明你就是睡小竹子房里……”
左锦气得将桌上的碗碗筷筷都朝她丢过去,于醇标跳着脚躲,一边还不知道停歇:“我就是不明白小竹子看上你哪里,你明明就很无趣,难道还不让别人说?小竹子你看她,她竟然对师父行凶,我早就说过她不尊老,你现在见到了……”
“阿锦,你、你别这样……”
夏竹的声音被于醇标的吧啦声和曾末的苦叫声盖住,唐真捂着嘴闷笑,尹一时到是笑得毫不客气,“小师妹啊小师妹,功夫没练好也敢坐在师父旁边,自讨苦吃了吧?”
“三师姐你明明知道却不提醒我!”曾末委屈得不行,却又不敢朝左锦发火,只得顶着一头一脸的稀粥回屋去清洗换衣,一路留下了N多的粥滴。
等曾末梳洗回来,这边已经重新上了一桌且已吃饱了,唐真喝着茶水,尹一时擦擦嘴巴,指指剩下的包子道:“小师妹,给你留的。”
曾末才坐下来就听见左锦冷冷道:“今儿个人齐,就跟你们算算之前的账。”
“我们?”尹一时小心翼翼辩白:“把夏公子带到这里来是师父一个人干的,跟我们无关的。”曾末不知死活地点着头,“对啊对啊,跟我没关系。”
于醇标狠狠地瞪她们,虽然不是同根生,但也不用急相煎吧!
左锦冷冷看她们,“你们没有份?往了他头上那根簪子了?”
此话一出,三人背后冷风嗖嗖,曾末更后悔得不行,她都走出这道门了,干嘛还回来呀!真是自寻死路。唐真倒是悠闲地喝着茶,她管不了这几个人,还是大师姐才镇得住她们。
左锦冷眼看于醇标,先从这一个开始。
“我倒是不知道我师父什么时候学会强抢男子了?”
“冤枉啊冤枉!”于醇标大叫,被左锦一瞪又变成乖娃娃,委委屈屈道:“我昨天就说过了,是小竹子自愿跟我来的。”
夏竹此时也看出来了,不只她师妹怕她,阿锦这个师傅恐怕也怕她的很,师傅怕徒弟,还真是奇怪!虽然昨日已跟左锦说过,但夏竹心里还是有些怨于醇标之前吓他逼他的事,便添了一小把火:“她说我如果不‘自愿’跟她来,她就要杀了你,我只得‘自愿’跟她来了。”
“啊?小竹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左锦一瞪眼,于醇标又缩了缩脖子,“误会!误会……”
“你还想把我的人嫁给别人?嗯?”
“没有没有。”于醇标连忙摇头否认。
“还敢狡辩!”左锦厉声大叱,连夏竹都被吓了一跳。“这么大年岁了还这么胡闹!要是遇上其它的男子你还真要逼着人嫁人吗?!你要玩去找那些武林人玩,吓个不会武功的弱男子算什么!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又想谁去给你收拾烂摊子!”
于醇标撅着嘴,虽然左锦以前也骂她,但没有一次像这次这么凶的,悄悄地瞪夏竹,都怪他。
“瞪谁呢?还敢怪别人?”
垂下眼睛,连人都不敢瞪了。
“难道我还说错了?你偷人家的酒喝拉人家的羊去烤踩坏人家一地的庄稼偷偷抱走人家的小孩,哪一件不是我或唐真去帮你善后?你做事情就不兴想想吗?以为自己还是三岁小孩?”
于醇标耷拉着脑袋听着,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左锦还是不放过她,“你再做这般丢脸的事,以后出去别说你是我师傅,我丢不起这个脸!”
“我才不说你呢,我要把你逐出师门。”于醇标小声叨念。
左锦一拍桌子,“说什么呢!再说一遍!说大声点!”
于醇标垂着头,可怜兮兮地瘪着嘴。夏竹觉得左锦有些过了,毕竟那是她师父。可是看看一旁的唐真悠哉地喝着茶,他也就没说话,只扯了扯她的衣角。
“还有你们。”左锦转向那两个同师父一样耷拉着脑袋的师妹,那两人知道轮到自己了,不约而同地抖了几下,头又往下垂了分,夏竹看得差点笑出声。
左锦眯起眼看那两颗头顶,放缓了语调问:“昨日我还听到是谁说喜欢我男人要娶我男人?嗯?”
“没有没有!”那两人摇头摆手,不敢承认。
“没有?难不成是我耳朵有问题?”
“不是不是!”两人的头摇得更快,谁敢说她的耳朵有问题?除非是不想要自己的耳朵了!
“哼!”左锦冷哼。
“是三师姐。”
“是小师妹。”
两人同时陷害对方,倒是很有默契。
“哼!”左锦再重重哼了一声,尹一时和曾末又很有默契地同时辩解:
“我没有啊,我相好的男子那么多,怎么可能会娶夏公子呢?更何况夏公子是大姐夫嘛,我对夏公子只有尊敬绝无一星半点的冒犯之心……”
“大师姐冤枉啊,我还这么小,我还不可以娶夫的,我、我那么说只是不想让夏公子上了三师姐的当,我是在救夏公子……”
“住口!”左锦双眼冒火,“昨天若不是我手快,如果他伤了一分一毫,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两人缩了缩脖子,又不敢吭声了,连于醇标的脑袋都又低了几分。
夏竹有些不忍,又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左锦不为所动,声音仍是严厉冰冷:“次次都跟着师父一起胡闹!她越来越无法无天,就是你们凑合出来的!尹一时,曾末还小,你也还小吗?!”
“我……”尹一时偷眼看她,小声道:“我才十八……”
“十八还很小是不是?脑子还没长全是不是?”
“嗤---!”曾末笑了半声,见大师姐眼光扫向自己硬生生吞下了未来得及发出的后半声笑,连尹一时偷偷在桌子底下掐她她都不敢再有半点表情了。
“曾末,你胡闹的本事见长啊,嗯?”
曾末连连摇头,她干嘛要发出声音?干嘛要让大师姐注意她啊!
“要不哪日让师姐看看你功夫长了没有?”
“不、不用麻烦大师姐了……”曾末苦着脸,她就知道会这样!每次她和师父胡闹,大师姐都说要看她功夫长了没有,次次都让她吃够了拳头。
左锦冷眼扫过三人,要不是夺金大赛就要开始了,她真的会狠揍她们一顿!
“下次再这般胡闹,就给我仔细着你们的皮!”
咦,今日就这般结束了?不揍她们了?三人窃喜。
“这几日谁都不准出去惹事生非,都给我乖乖呆在客栈里。”
啊,怎么能这样!三人苦叫,却不敢露出半点不满的神色。
“谁要是敢偷偷跑出去,我担保她一定有过不完的好日子,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回答的声音很整齐,透露着满满的不愿意,夏竹又差点笑出声来。
左锦又哼了一声才拉着夏竹起身出去。
唐真也放下茶杯,笑得风轻云淡,“早就告诉过你们不要胡闹,让你们不听劝,活该!”
“落井下石,你一点都不孝顺!”于醇标瞅她一大眼。
“好好呆着吧,不要再去惹老大,真被她暴打的时候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们。”唐真伸伸懒腰,甩甩头发也走了,留下屋里气恹恹的三个人相对长叹,唉,大师姐好狠心,居然禁她们的足。不过,比起被暴打一顿,这已经算不上什么惩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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