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武林大会篇终番二
鬼扯皮一下。
我对段北的好感源自梁府一架,他打得英俊潇洒,器宇轩昂。可能是因为那天的记忆实在太深刻了,才让我忍不住沉沦在这个书生脸硬汉的世界里。
无法抽离。
男子组初赛第二回合,无名小卒段常人对阵托天叉历安天。
你一定猜到了,是的,没错,段常人是段北的小号。
师兄说他奉公主之命参加比赛,倘若一举夺冠就可以不用还借来的钱。师兄又说那夜段北快马加小跑走了一天一夜,是去拿钱。只为了让我们两可以舒适地进园观赛。师兄还说他花这钱会不舒服,我想你知晓真相后也定会睡不着觉,所以就横心一起参赛吧。
最后他又补充了句,今年参赛的女子普遍实力不济,哪知你时运竟会差到第一轮就抽中黛眉。
你去问作者啊!还不是她安排的!
铜锣一响,比赛正式开始了。
为了不影响段北,我和师兄站在稍远些的看台边持遥望状。乡土豪绅们拿着银票绕场一圈做细细观察,正在犹豫要买一个比较好。
从个子上来看,历安天的身高体积是段北的1.5倍,他故意撕去外衣,只在脑袋上扎了条毛巾,赤膊上阵,两块鼓鼓囊囊的胸肌不断小幅度震动。
不少暴发户顿时就把钱押在了历字上。
段北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解开两粒袖扣,挽高袖子,“是不是要先挑兵器?”
场上气氛凝重,稍微有些阅历的人都能瞧出来这历安天绝非泛泛之辈。段北倒不以为然,反而点醒了裁判忘了规矩。
负责讲解的师兄说道,男子组与女子组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可以自行选择武器一较高低,既然亮出兵刃了,必定会见血见伤。这样一来百孔千疮的穷鬼大侠们真正晋级到与名家对决时,势头也被灭去了大半。除非是真正百年一遇的顶尖高手,而且体力耐力超强,否则很难有翻牌获胜的机会。
可即使是这样困难重重,每年都会前赴后继地涌来这么多想跃上枝头的武夫。台上杀红了眼一较高低,台下却歌舞昇平纸醉金迷。
“市井上管这种游戏叫斗鸡斗蛐蛐,放到这里,被他们称为武林大会。”师兄苦笑,从包裹寄存处找回了他的篓子,翻出不少膏药替我敷妥帖,轻声慢语,“现在还难受么?”
我摇摇头,欲言又止。傅无望说的话在我心里有阴影。
师兄毕竟是个懂察言观色的聪明人,他从神奇篓子里掏出两只板凳摆好,一屁股坐下来耐心解释,“我见他杀气四溢,有些捉急,你也知道的,师兄一急就会……哇,好多武器!”他一拍大腿激动地站起来,“刚刚我比赛的时候才送上来两箱盒子的常规器械,看来这轮晋级押的注很重。”
果然,几个衣着暴露、嘴唇冻到乌紫的妹子推出一排超大型展示柜后,场外的银票飞舞筹码激增。
历安天率先抢走了一双青铜叉,回头佞笑。
段北则面无表情地随手拿了根离他最近的木棍。
“木棍和青铜叉打,这瘦小子也真是轻敌。”
“依我看,倒也未必。你若瞧得明白,这段常人持棍的把式靠得全是腰力及腿力,手上的力气分毫未出。”
边上的人掏完银票后开始八卦。
“这又说明了些什么?提在手中的兵器,不靠上身的力气怎么行?”
“你错了。这说明,此人擅用长兵器。如果我没有猜错,段常人应当也是个使枪的行家。可他却未挑枪应战,你猜猜是为何?”
“嗨,卖什么关子,赶紧的,继续说下去。”不光是问的人好奇,边上亦凑来一堆偷听之士,比如……我。
“棍乃百兵之首,欲习长枪必先舞棍。”
“这……不是很明白。”
“枪打一条线,棍扫一大片。”
“哦,我懂了!可他以基本功应对他人擅使的家伙,终归不太好。”
“笨,既然敢拿就表示稳操胜券。还不再下些注,赢了好请我多吃两杯花酒。”说话头头是道的人转过来,面对一排隔桌有耳的情况倒也坦然,问旁边人要了杯茶水又开始聊其他选手的赛事八卦。
师兄从篓子里摸出几包瓜子杏仁和油煎豆瓣,慢条斯理地嗑了起来。我戳戳他的肩膀,“这人说段北擅长用枪,是真的吗?”
师兄摇头。
我愤慨,“我就料到这贱人,不正经打架迟早挂满堂彩!”
师兄递来一包瓜子,笑道,“师弟不止擅长使枪,十八种冷兵器、百家拳他全通晓,可以说是师傅迄今为止最得意的门生之一。”
纳尼?这么厉害?!还老被欺负得跟什么似的?!
“但是师傅教导我们不可轻易伤人,不取妇孺孩童老人的性命。”说话爱大喘气的师兄继续补充,“想得越多便越难杀人。”
他指着台上那个神威凛凛的红衣大侠问,“喜欢他吗?”
红衣大侠立棍于地,嘴角绷得紧紧的一丝不苟。他蹦、倭、劈、扫、舞,灵活多变,旋转间圆熟自如,棍声呼啸,出入难防。三招未过历安天的一双青铜叉便被打脱了手,大声喊停。红衣大侠稳住历的臂膀将他扶定,扔了棍子抱拳道,“承让。”转身下台向我们走来。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怎么可以不喜欢!我的心都快融化快爆炸了!
师兄的眼睛里尽是温柔与慈祥,他轻轻浅浅地叹了口气,没头没脑地蹦了句诗出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心潮澎湃,当即就回了他一句,“陪伴在爱人身边才是最幸福的。”话脱口方意识到竟无意中戳了师兄的痛处。
师兄又笑,“好好陪他走下去。”
我以为他又要说些丧气的话,哪知他却淡然道,“南江一带瘟疫成灾,大会完了之后我要去那看看,做些我能做的事情。可能会与你们小别一阵,倘若成亲记得提前来函。”师兄说得极快,又说得极小声,赶在段北来之前把这些话全吹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猜他该是不忍与段北道别。
*
说起段北变脸的速度,真叫一个快,他要是以后从锦衣卫上退下来了,估计可以直接入选川剧变脸老年艺术团。
刚刚还面瘫着的俊俏脸蛋在四分之一秒的时间内,就转为九级狂风暴雨,对于我两也跟着报名打架凑热闹的事,他又不敢朝师兄发火,只好把怨念撒播在我这片贫瘠的黑土上。
这货吭都不吭一声的点了我踝关节一脚,又麻又酸,并在我弯腰下蹲揉腿的瞬间定住了我的穴道。
家暴!无情的家暴!路过的人都指指点点掩着脸在那笑呢,段北不以为意,揪着我的耳朵冷笑,“我说什么话你都不听对吧?胆大包天对吧?又负伤了对吧?晚上你别给我喊这疼那疼要揉揉!”
丢人!真尼玛丢人!隐私都给他爆料出来了!
师兄像个二愣子在那由衷地赞道,“师弟还是挺关心大昌的,真好。”
好个屁啊,你出门带眼睛了吗,赶紧的,解穴啊。
这两朵从开篇起就一直形似搅基的男子,只要是一聚头,总有没完没了的话唠叨,偏偏要命的事我作为贯穿全文的女主角,人气低迷也就罢了,还经常处于一不小心就会被忽视的零存在感状态。
可不是么,他们俩边聊边走,没有人听到我在内心中“解穴解穴解穴解穴”的大声呼唤,再次把我给扔到了一边。
长得丑连人权都给直接剥夺了,这什么世界啊!
背后一松,一只大手牵上来,“呆子。”
我默默流着宽阔的海带泪,手紧了又紧。北北君人家错怪你了,你在人家心目中地形象还是很神圣很美好的。
“有人喊你去比赛了,呆子。”段北把我往女子组场地口一送,铁门渐渐拉拢,他大手挥挥和师兄站在一道阵线上,“来都来了就好好打,不要给我丢脸。”
“那你们呢,你们呢?”
段北抬头看天,“我们先去吃碗面补些气力,等下还有赛事。”
骗人!一定是背着我去搅基!
我以女主角的名义强烈要求作者,让男主先去死一死。(死了没人陪你演啊)
“女子组第二回合,由上回卫冕选手朱丧彪对阵神勇飞虎霸王花,水木……小宝?”裁判拿着一张卷轴犹疑不决,“老李,你来看看这字念什么。”
我的心上飘来大块大块打着强闪电的雷雨云。
“这字念沐,没文化真可怕。”一套闪耀橘红色,一顶比脑袋大三倍有余的斗笠,对方选手慢吞吞地翻上场地,扭腰、摆臀、拉筋、高抬腿、深度劈叉。
雷雨云升级成了天雷劫。
第一场对手是黛眉。
第二场……是尼玛当朝公主啊!!!
一定要玩死我才乐意吗!!!!!!
插入书签

不离不弃的米娜桑,辛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