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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务繁忙(下)
重楼直接将南宫煌等人带到新安当,一脚踹开当铺大门。
“啊呀!我的门!我的宝贝门……这可是前朝皇宫战乱大火中仅存的门啊……”景天咋咋忽忽的声音响起。
“哼!丢人。”
景天闻言不满,抬头的同时一股冰冷的杀气直射过去:“你——啊?!红毛!是你!你怎么来了?”
重楼皱眉,反问:“我不能来吗?”
“你把我的门弄坏了,怎么赔我?上一次是永安当的我管不着,这次可是我的耶!瞧你这么大一个人,干嘛一见门就踢,长手是做什么用的?不会用手开吗?”
“哼!”
南宫煌听到景天的声音,惊喜地说:“你……我记得你的声音,啊!上次在唐家堡捉妖是你指点我的?”
景天笑着点头:“呵呵,不错,你耳力真好。”
温慧凑近景天,笑着:“原来是你呀,我后来还找过你呢,但是客栈老板说你已经走了,真要好好谢谢你才行!”
景天却一退好几步:“姑、姑娘,请退后。”
温慧不解:“干嘛?”
“你再靠近我,说不定我会有无妄之灾。”景天摇头。
“哼!畏妻如虎……”
景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呵呵,别提这个,找我有事?”
“是这样,在下南宫煌,蜀山门下,现担负打通蜀山地脉重任,不想地脉中有一个石门无法打开,这位……这位先生带我求教于你,还请指点。”
“哦——我叫景天。想不到红毛他也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要求我啊!你来,我偷偷告诉你,不能让别人听见,我能赢过他的事情也没几样,别让他偷学了去。”
重楼皱眉:“哼!我要毁掉蜀山也非难事,你那两下子就不用显摆了。”不过重楼还是背过身去。
景天问:“…………记住了吗?这手法要多加练习才行。”
南宫煌自信满满:“放心吧,学这种杂七杂八的东西,我最有天赋了!”
景天:“那就好。”
“红毛!你刚才好像很瞧不起我的样子,不知道新仙界一役是你赢了还是我赢了,我的绝技‘倾国银弹波’,你也是颇为忌惮的吧?”
“哼!那种可笑的招数。”
景天气鼓鼓抱怨:“招数厉害就好,可笑又有什么关系。”
“南宫兄弟,我和蜀山颇有渊源,对最近蜀山的异变也有所耳闻,可惜拉家带口,俗事缠身,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不如我传授你一招,也算稍尽绵薄,对长卿兄也好有个交代。”
“好呀!在下感激不尽!原来你跟徐掌门是熟人,那真是太好了,大家都不是外人,哈哈。”南宫煌自来熟地和景天搭话。
“红毛!你也看看我身手如何?”
看着景天的绝技,温慧不由笑出声来:“哈~~果然、果然很好笑,像小孩子打架。”
“哼!”重楼完全不想表态,明明是一个灵魂,怎么经过魔力的灌输会变这么多。
“你们……”景天期待地看向南宫煌,“南宫兄弟,你也觉得好笑?”
南宫煌马上摇头:“不是、不是!我是觉得这动作很难啊,我怕我学不会。”
“还是你有见识,我再给你看一招简单的——洒金笺。”景天又问,“怎样?这招可以恢复精力,相当好用。”
“我还是学‘倾国银弹波’吧,那招威力很大。”
景天点头:“唔!有眼光!附耳过来。”说罢,还故意看了一眼重楼。
重楼摇了摇头:“哼!谁屑偷听。”
“…………明白了?”
南宫煌点头:“是,明白了。”
“你不屑偷听,有人却有兴趣的很。”景天对重楼抱怨完,又向南宫煌说,“南宫兄弟,这是我独家绝学,可不能随便传授别人,尤其是女人,女人难缠啊……”
“哦!闹了半天是说我呢?我才不屑学这种扭扭捏捏的招数呢。”
“对了!南宫兄弟,你们掌门最近可好,听说蜀山修筑得富丽堂皇,比皇宫还漂亮,我好久没去了,是不是真的?长卿兄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啊——”
重楼看着还是如十几年前一样精神的景天,想到风灵珠中的飞蓬,心中有些气闷:“你们闲话家常吧,我走了。”
景天连忙拦下重楼:“啊呀!别走啊,这两位是客人嘛,我总要敷衍……嗯,是寒暄几句,咱们什么关系,大家都是熟人,不用这么计较吧?”
重楼听着景天的话,不由失笑:“魔务缠身,没你那么轻松。”
南宫煌却暗自腹诽:……奇怪?他两个一个是人,一个是魔尊,怎么交情这么好?那红毛从来都没有这么多话。
“对了!这位……对!温姑娘,你那宝贝镜子给我看看好不好?就一眼!”
温慧摇了摇头。
景天连忙解释:“你放心,我这人做生意很讲信用的,绝不会巧取豪夺,这一点红毛最清楚了。”
“哼……”自己不知道帮了他多少,不会巧取豪夺,就是会死皮赖脸的讨价还价。
“镜子,镜子丢在锁妖塔里了……现在只剩下镜盒而已……”
“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连这种宝贝都会丢,哎呀呀!真是太可惜了!”景天对重楼说,“……哎!红毛,你不是常常待在锁妖塔吗?帮她找找,那镜子我见过,威力不凡啊,别说在人间,就算在仙界也能称得上是宝贝,这么丢了太可惜了……”
重楼知道景天误会了自己和紫萱的关系,解释:“少自说自话,十几年间我只不过去了这一次而已……”
“也不在锁妖塔,也不来看我,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重楼自然不好说时间都花在陪风灵珠上了,只好随口说:“神魔纷争不断——”突然感觉到溪风急讯,“——嗯?!”
景天问:“怎么了?”
重楼直接说:“有事,我走了!”便用空间法术去了魔界。
“哎!红毛——每次都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真是的!”
溪风不过是许久不见魔尊,留下一屋子文件需要批复,于是就急忙叫他会魔界了。
重楼只好一件一件批复着文件。
听闻里蜀山妖界有什么“魔界之门”,重楼丢下批复,对溪风道:“此事我亲自去处理,这些你自己批完。直接实施。”
溪风看着最近越来越暴躁的魔尊,心里无奈:那位神将大人啊,你快点醒过来,不要连累我们……恭敬地答:“是,殿下。”
在众人大战殊明都松了口气后,王蓬絮急忙叫:“小心!有敌人……”
重楼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
南宫煌安抚着王蓬絮:“哈哈!别怕,不是敌人,是熟人,这位魔尊大人在锁妖塔还帮过我呢!”
“是你?早本座一步摧毁假魔界?”
南宫煌点点头:“哈哈!是呀是呀!大家互相帮忙嘛!”
“哼!互相帮忙?想求本座打通地脉?”
南宫煌摇头:“不用了吧?已经被我打通一大半了,这辈子好不容易干件大事,要是最后还是别人帮忙干好的,一定会被人瞧不起的!我说啊,不如你帮我一件别的事好不好?”
“哼!”
“嘿嘿~大家老熟人了,你‘哼’的意思就代表小事一桩,那我就直说了。”南宫煌指着星璇,“魔尊大人,就是他——星璇,你帮他把身上的毒彻底解了吧!求你啦!”
重楼将少许魔力注入星璇体内,然后皱眉:“无知!强用移灵之术,灵肉不合,用毒抑制,可笑!”
“你是说……他的身体和魂灵根本不是一体,所以才要用毒防止身体腐坏?”
“毒可防腐,亦可侵蚀□□,剥夺六感。”重楼解释。
南宫煌着急:“啊?!那你快帮帮忙,让他灵肉合一不就好了。”
“哼!”重楼挥手施法。
星璇惊喜:“啊……我、我好像开始有感觉了。”
“但须尽快解毒,否则会继续恶化……且身有此毒,不能离开妖界半步。”
南宫煌又说:“帮帮忙,好人做到底,把他的毒一并解了吧,求你啦!”
重楼摇头:“毒入经络,纠结不清,若强行解毒,无异夺命。”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你本事那么大都办不到,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解毒呢?”
“五毒珠。”重楼看了眼王蓬絮。
“身体重有知觉,我已经知足了,能受用一天,便是一份缘法,不必强求。”星璇却是很淡然。
“那怎么行?只要有方法,就有希望,就要去争取!嗯……可怎样才能找到五毒珠呢?”
重楼看着毫无知觉的南宫煌和心事重重的王蓬絮,想到当年的徐长卿和紫萱,不由出言提醒:“想要五毒珠?想清楚得失再说。”
南宫煌迷茫:“啥意思?你是说用五毒珠救星璇就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啊?”
“哼!”
南宫煌不满暗暗想:不说算了,干嘛总是作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想唬我啊?刚刚让你解毒,你随便用个法术就想蒙混过关,没那么容易!看我将你一军!便说:“我说魔尊大人哪!这小小的毒你真的不能解吗?别开玩笑了,你是魔尊耶!魔尊不是无所不能的吗?”
“无所不能吗?……唉。”想到那个冷冰冰的神将,重楼不由头疼。
“哎!第一次听你叹气呢,是不是想起了自己喜欢的人?”
“胡说!”没想到那个人类猜的那么准,重楼马上反驳。
“那么,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心情,到底怎样才是真正的喜欢呢?”南宫煌苦恼地皱起眉头,摆出虚心求教的姿态。
重楼想到之前和飞蓬纠纠缠缠的那几千年,心中气闷:“本座不想回答……”
“不想回答……嘿嘿~那么说你心里一定有一个人啦?什么样啊?能让你看上的一定很不凡吧?”不凡,当然不凡。他根本不是凡人。
“……少废话!”听到别人不停提起那个让自己无可奈何的神将,重楼也任由思绪蔓延开,心里不知是烦闷多些,还是后悔多些。
“喂!你刚刚不是答应帮忙的吗?就是这个问题,要你帮忙解答。”
重楼心里当然知道南宫煌在没话找话说,但自己欠他一个人情,也不好直接走。只得出言警告:“别把本座的承诺当儿戏!”
“这事对我真的很重要,可不是什么儿戏,男婚女嫁,你们魔虽然不稀罕,但是对人来说可是大事。”
“魔是否稀罕,也不是你能蠡测的!”
“……”南宫煌在心里偷笑:耶……老羞成怒了……。
重楼丢下一个千凝魔艮:“拿去!烦!”
“这是什么?”
“‘千凝魔艮’,可用它来往六界,但只能使用一次。”话已至此,重楼懒得解释,直接回去魔界。
溪风看到回来后的重楼更可怕的脸色,在被重楼的视线冻死和自己辛苦处理魔务之间权衡片刻,毅然决然选择了后者。
“殿下辛苦。这魔族的日常事务属下自行决断便好,不干烦劳殿下。”
“有大事传讯我。”重楼说完就离开了。
回到那个山谷,此时正值秋日。看着漫天的蓬草,重楼叹息。
认识你后我已经忘记没遇见你之前我是什么样子;你离开后,我也快忘记认识你时自己的样子了……飞蓬,我都要变得你也不认识了,你再不回来,过去的我也回不来了。飞蓬,快点醒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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