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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仙解毒丸
翌日,我坐在桌边看《八种奇毒及解》。唐夜钻研的这八种奇毒分别是摄魂、绝情、美女、英雄、短剑、仙乐、笑颜、爱别离。书中记载了八种毒的成分、调配方法、中毒后果以及解毒方法,越看越觉得这个唐夜是毒药界的奇才。这八种毒的每一种毒的成分皆非常普通,可是混合在一起确是生生相克,多一味少一味,多一两少一两则毒效大打折扣,在看其解药,则是在毒效中找寻到那一个微小的平衡点,方可解毒,一点不慎即刻便成催命的毒药。就宛如要将那鸡蛋一层层垒高,非要反复试验,找到每一个的平衡点。想起师父,我出去后全无武功,或可凭此助他一臂之力,且可防身。于是心里默默背诵那书。
可是那天仙毒却没有在八种奇毒中记载,因此这天仙解毒丸也不知有何功效。我揣测是否与书中记载的仙乐毒有关,于是凝神细看一番。心下惊奇,原来这仙乐毒的效用非是致人死地的烈毒,而是用药物控制人记忆的类似神经的毒素,服用后让人忘记所有前尘往事。那么我是不是因为种了这仙乐毒,而忘记了所有一切呢?是谁给我服了这仙乐毒呢?一时之间,各种想法涌上脑海。如果这天仙解毒丸是这仙乐毒的解药,那么我服下之后定能恢复记忆。可是这仅仅是我推测,如若不是,看着唐夜配的解药多是以毒攻毒的法门,不知是否非一命呜呼。
我掰开这天仙解毒丸,细细闻了一下。这解药配制极为普通,多是一些性平无□□,但其中有两味药用的量甚微,我辨识不出。为恢复记忆,最终我决定冒险一试。
我将解药分两次服下,片刻时分,肚内如烈火炙烤,魔手死拽,绞痛不已。我跌倒地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下。意识到天仙解毒丸里那两味药竟是奇毒,后悔不迭,却也为时已晚。昏迷前最后一刻,喃喃的说道,师父救我。
再次醒来,天已漆黑。我口干舌燥,左脸皮肤如涂抹着强力胶水,干裂生痛。揽镜一照,左脸干裂凝迦,奇丑无比,真正名为天仙,讽刺无比。遭此大变,彷徨失措。想本一个人在此山谷中这般颜面也就算了,现在有师父了又要出谷如何是好?又想着这般颜面不知如何面对师父,干脆死了算了?可是如此死了却又不甘,凡是毒必有可解之法。于是打定主意,不再等师父,先行出谷找解药。
第五日,收拾好包裹,塞好自己配上的药粉,给师父留下字条,写明缘由,撕扯了一块夏帐蒙在面上,戴上斗笠,从水缸下的那条暗道出得谷去。
谷外就是洪合镇。镇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我穿梭于街道,张望两旁的店铺,对那些小物件摆设顿觉新奇。走走停停看看,重回人间的感觉油然而生。不知不觉走到了镇中心,大约在举办集会之类的节日,人越发的拥堵起来。
这时,只听见“让开,让开”一阵急促的声音传开。
“嗒嗒,嗒嗒,嗒嗒”紧跟着后面的是一阵马蹄声。四匹通体雪白的大马拉着的车快速的从北面向镇中心驶来。
惊吓的人群尖叫着,推攘着,迅速让开了一条窄道。我随着人群往边上挪着,不料旁边一个约四五岁的乞讨小童被拥挤的人群推搡向外侧摔倒。
那马速度极快,眨眼就到了近前。眼看那马蹄就要碾向来不及起身的小童,离他最近的我下意识的用力扑出去。车夫勒马不及,那马蹄硬生生的踏上了我的小腿。
完了。完了。出身未捷身先死。毁容加残废,我这辈子是没有指望了。
一阵钻心的痛袭来。隐约中听见车夫对车里的人说,“三公子,这姑娘…这乞儿…腿断了…”
我强忍着,在肇事马腿上快速抹了点自制软筋散。还未来得及惩罚肇事车夫和肇事公子,就昏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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