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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学校美腿女王
第二天，麦子晴背起包早早来到俱乐部，如往常一样，经过停车场时，向看车的老妇人问好，“李奶奶早上好。”
“早，阿晴又是第一个。”
“早上的鸟儿有虫吃。”
“今天怎么没见阿乐来？”
“她有朗诵课，以后周六都不来了，”麦子晴朝她挥挥手，“李奶奶我上去了，再见。”
“再见。”老妇人笑眯眯的目送麦子晴进了电梯，“真是懂礼貌的乖孩子。”
麦子晴坐上电梯，来到第三楼的小型冰场，活动开筋骨就抓紧时间开始训练，这里原来只供陈艳自己私人使用，如今是她和学生们追求梦想的舞台。
半小时后，刘思思、展雨裳和陈艳才陆续到来。
“思思，还是不对，换足前后，要特别注意保持旋转重心和平稳，换足的瞬间，落冰时刀刃要准确，身体起浮不要太大，这样才能保证换足顺利、换足后旋转稳定。”冰场中央的陈艳向许思思耐心的讲解动作要点，刘思思连着做了好几组，还是不对，陈艳叫来麦子晴做示范。
麦子晴按陈艳的要求干净利落做了两组联合旋转，燕式旋转--弓身旋转--比莉蔓旋转接着换足后是反蹲踞旋转--提刀反燕式旋转--反直立旋转结束，同样的动作，一组快，一组慢，好让刘思思做对比。
“思思，看清楚了吗，阿晴旋转流畅的就像一个动作，而你在换足时总会习惯性的停顿一下，你看看自己的动作。”陈艳边说，边用DV回播刚才录下的刘思思的换足错误，“看到了吗？严重影响整体的美感和下个旋转的速度和动作的连贯性。”
刘思思有些心不在焉，目光紧紧地盯着在另外一端，正在苦练向后弓身旋转的麦子晴，往后弓的弧度大，长长的马尾随风飘起，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圆弧，画面是如此的赏心悦目，再想想自己，刘思思撅着嘴，好不沮丧。
陈艳明了的抚摸刘思思的头顶安慰她：“不要着急，慢慢来，别说是你，就是老师在阿晴这个年龄时，也没有她做得好，而且她付出比你多的时间，尽管这样，她仍有自己的问题需要克服，不要灰心，世上没有人是完美的，阿晴也是。”
“嗯。”刘思思点点头，继续训练，她是陈艳收得第二个学生，与麦子晴同年，以速度快、耐力好、平衡感强而被陈艳相中。
“这样就对了，思思，速度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缺点，你现在要做得是在联合旋转的速度慢下来，把动作做正确了，做熟悉了，以后再提速，肯定很漂亮的，加油。”
陈艳看了看时间，大力拍着手掌，“阿晴，我们把《Shine》过一遍。”接着对展雨裳喊道：“帮忙放音乐，等会我要检查你的华尔兹跳。”
《Shine》是陈艳为麦子晴亲自编排的自由滑，背景音乐来自迪士尼动画片《芭比之十二芭蕾舞公主》的同名主题音乐《Shine》。
“Got it。”展雨裳帅气的打出OK的手式。
轻柔、欢快的乐曲响起，麦子晴凝神静气，准确完成所有难度，并且动作流畅没有丁点失误。
表演完毕，刘思思和展雨裳很给面子的献上掌声，麦子晴也非常满意自己的表现，似模似样向四周谢幕，虽然场上只有她们四个人。
“动作质量很高，但是同样的问题没有解决——面部表情，你的笑容在哪里？”陈艳总结点评，“刚才我看到的是一个非常紧张的人在应付考试，你全部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脚下，每次做3A时都严肃的板起面容，五官僵硬，没有任何表情，大大影响整体的感觉，并且会影响你的分数，这不是美的享受，我看不到你和我们的互动，关键还是不够自信，要相信自己的能力，你行。阿晴，你的笑容很美，是天生的优点，要善加利用，秀出你最甜美自信的微笑征服观众、征服评委。”
这下换到麦子晴失落地点点头，花样滑冰是“力”与“美”的美妙结合，而代表“美”的艺术感染力是她的短板，需要依靠时间和经验慢慢的自我感悟、升华，可现她的还感悟不出。
陈艳对雨裳喊道：“到你了。”
……
一天课程又结束了，休息室里的三个女生并排坐在地板上，一边按摩自己的双腿放松肌肉，一边聊着天。
陈艳订下的规矩，每天15分钟的按摩时间，必须严格按照她的手法和步骤，以防止腿部因长期锻炼而变形变粗，优美的腿部线条对于花样滑冰运动员至关重要，三个女生的腿都很漂亮，笔直、匀称，最出色非麦子晴莫属，得天独厚的优良基因，加之陈艳后天的保养方法，她拥有一双占身高65%的纤纤美腿，161.5CM的身高，腿长将近有105CM，肤质细腻白嫩，小腿长于大腿，小腿肚高，细细的脚踝、窄窄的膝盖骨，不知道抹杀了多少男同学的眼球，尽管偶尔的伤痕和青淤会影响整体美感，但是凭借完美无缺的腿型，还有长期锻炼而形成的俏挺的臀部曲线，并不妨碍她荣登男生心目中学校美腿女王的宝座。
“哎，我都学了将近五年，水平没有明显的进步，我不行。”刘思思发泄似的猛捶大腿，皱紧眉毛自艾自怨：“不如阿晴就算了，连比我后来的雨裳也比不过。”
“酸，真酸。”展雨裳白了她一眼，“你进门最晚，我只有接续步比你好，阿晴多学了你两年的时间，比你强是应该的，要不她就太笨了。”
麦子晴认同的点头，对刘思思激励道：“你怎么会不行呢，你要是不行艳妈是不会收你的。”
几年下来，大家亲如家人，私底下亲切的称陈艳为艳妈。
“是啊，你们都是艳妈主动收的。”展雨裳又装起委屈样，口气酸溜溜的，拍拍她肩膀，可怜兮兮指指自己的鼻尖，“看看我，我靠得是人情关系，要相信前国家冠军的眼光。”
麦子晴和刘思思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家境最好的是展雨裳，她爸爸经营大型的连锁超市，全国共有100多家分店，小小年纪的她，世界几乎游了个遍，出人意料的是，她吃起苦也不输其它人，柔美的名字与她中性的打扮、随意洒脱的性格完全搭不上边。
“记得我刚学贝尔曼旋转时，膝盖总也绷不直，弯弯的好丑，艳妈就用两块木板夹住我的腿，缝单日绑左腿，逢双是右腿，一捆就是半年多，那时候两个膝盖的皮都是青紫的。”麦子晴认真捏着腿肚子，向刘思思讲述自己的心得经验，“但是我就是这么一点一点纠正过来的，你单个的旋转都很标准，只是在连接上出了问题，刚才不就做对了，慢慢来。”
刘思思的情绪被提了起来，也积极加入讨论，“你们说我是不是也要利用什么工具，这样改得快，还是……”
三个女生就是在相互分享和交流中不断进步。
临回家前，陈艳换好装走进来，此时她收起严师的脸孔，热情地发出邀请：“姑娘们，明天是萌萌的生日，老师家会举办小型聚会，都来热闹热闹，明天晚间的课暂停，18：30，当然还有阿乐，阿晴代为转告。”
这是陈艳一年一度必修的日子，她宝贝小公主的生日。
“老师，萌萌喜欢什么？给些意见，我明天上街去买。”展雨裳随及追问，这是凌家第一次为萌萌生日邀请外人。
“拒收礼物！先不说萌萌什么都不缺，更重要的是，我们家杜绝这种歪风，你们都是还没有赚钱的孩子，送礼物就别来了，明白吗？”
“明白！”三个女生回答的异同共声。
“好了，阿晴留下，思思、雨裳快回家吧，今天大家表现的很好，老师很满意，继续加油。”
展雨裳停在原地不动，举手示意，“老师，我要送阿晴回家，我家搬到她家附近。”
“那好，只要五分钟。”
“那我先走了，老师再见，大家明天见。”刘思思挥手道别，背起书包先行离开。
陈艳领着麦子晴来办公室，从抽屉里拿了出一份绿色的简章递给她，“阿晴，明底是全国少年组花样滑冰选拔赛时间，报表名老师帮你填好了，全国共设八大赛区，华东赛区在深圳，每个赛区的前三名参加预赛，选八人参加总决赛，还剩大半年的时候，我们要好好努力。”
麦子晴脸宠似绽放的百合花，她期待真正的舞台已经好久了，喜笑颜开地确认：“老师，你认为我行？我已经准备好了？”
“是的，你现在需要的是实战经验，没有通过赛事的磨练，无法成为优秀的运动员，以赛代练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方法，以后每年你会有2-3场的比赛，老师会全权替你安排好，你只要调整好心态、保持最佳的状态参赛就行。”
“那思思呢？”
“她暂时还不行，过了明年再说。”陈艳柔声笑道：“好了，快回家吧，别让雨裳等久了。”
“恩，谢谢老师。”麦子晴揣着表格，乐陶陶的回家报喜讯去了。
但是开心的笑容在她脸上并没有停留太久，当她看清楚上面标明每名参赛者需要缴交2000元的费用，愁眉苦脸，2000元，这可是妈妈每月总收入的1/3，扣去学费、房租水电费、煤气费、生活费，还有必须预留的未来教育存款800元，家里根本拿不出多余的钱，回家后一言不发，恹恹的打不起精神，夜宵只吃了几口，趴在桌面上盯着表格唉声叹气。
“姐姐，”麦子晴眉头紧锁心事重重，麦子乐看出异样，推了推的她肩膀，询问她：“你怎么了？”
林天晴拿过表格，当下了然于胸，心里飞快盘算后，笑得云淡风轻：“没事，你不用多想，咱们辛苦这么久，就是为了能参加比赛、为了拿冠军，钱不是你该担心的事，妈妈会处理好。”
隔好久，麦子晴幽幽地道：“可是……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比赛，要花更多的钱。”
“还记得妈妈怎么教你们的，过好今天才有明天，还有……”林天晴翻过表格的背面，敲了敲其中的一条细则说明上，“你没有看清楚吧，前三名都有奖金，冠军可是五千块，只要你能拿到，我们不是还能赚三千吗？”
五千元！麦子晴连忙抓起表格，睁大眼睛瞧了又瞧，果然有，刚才怎么没有看到，想着可能到手的人民币，灿烂的笑颜重回麦子晴的脸上，抬高下巴自信满满向家人承诺：“我肯定要拿第一名回来”。
“姐姐加油，姐姐是最棒的。”麦子乐打起V字型的胜利手式，转了转眼珠子，像只可爱的小懒猫，蹭蹭麦子晴的衣服，打上奖金的主意，“姐姐，你要是拿了冠军，能不能给阿乐买最新款的芭比公主呢？我们班好多同学都有。”
“买！”麦子晴爽快的满口应承下来，“给妈妈买完洗衣机后余下的钱就给你买。”
“噢，姐姐好棒，姐姐肯定会拿第一名的。”
林天晴停了姐妹俩的牛奶，把钱省下来做为麦子晴的参赛费，改喝现磨现煮的新鲜豆浆，不但花费低，而且豆浆对女性美容养身的功效不必多说，尤其是对青春期的痘痘问题，只是补钙与助睡的效果稍逊牛奶，她花了些心思，向姐妹俩讲起豆腐西施的故事，臭美的麦子乐立即要求以后要天天喝豆浆，说要争当现代的豆浆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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