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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虽败犹荣
麦子晴和金恩珠的初次角力,以金恩珠的微弱优势险胜赢得金牌,可也让她饱受争议和质疑。
强大的网民公布了一张照片把她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照片中两位相邻而坐的韩国裁判和美藉韩裔裁判疑似眼神交谈的画面,恰恰发生在给麦子晴打分之前,虽然裁判组坚称分数是客观公正,但是人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标准,都有自己的冠军,众多中国网民齐声谴责韩国裁判打分不公平,为了是照顾自己国家的运动员,如果当时有中国的裁判,结局有可能就会完全不同,他们在网络上疯狂顶帖力挺麦子晴,认为金恩珠的金牌有水分,她是沾了裁判的光,中国网友还举列从2002年日韩世界杯、再到2010年广州亚运会判退□□队的跆拳道运动员等所有韩藉裁判员在制度范围内的作弊记录,说是绘声绘色、有模有样,韩国网友随之群起反攻,也列出麦子晴的种种不足,金恩珠是如何优秀的无与伦比,顺便把中国人从历史到政治再到素质等方面全骂了个遍,中韩网民再度爆发激烈的口水战。
或许正因为麦子晴没能拿到冠军,反而抬高了她的人气,尤其是那她梨花带雨的照片登上时代周刊,人们对麦子晴有赞誉、有同情,更有不平和婉惜,世界主要报纸也纷纷在第一时间给出正面的社评:
纽约时报:麦子晴出道便惊为天人,动作如教科书般规范,完美的无可挑剔。
英国BBC: 中国长发公主破蛹而出的,她用自己的实力证明,未来花滑舞台上她是当仁不让的女主角。
美国NBC:麦子晴唯美的燕式滑翔如展翅的天使……阳光般灿烂的微笑仿佛可以融化世上最硬的坚冰。
国际先驱论坛报:优雅的中国长发公主完美爆发,虽然不敌韩国白蝴蝶折翅都灵,但她美貌与风采折服了观众,在现场所引发的超强人气更甚冠军,是都灵当之无愧的人气王。
法国费加罗报:长相清新唯美,动作飘逸舒展,衔接毫无瑕疵,麦子晴如腋下生出双翼的精灵,从都灵冉冉飞升。
法国世界报:麦子晴--皇冠上的最闪耀的明珠。
中国中央电视台:《Shine》难度之大令人叹为观止,麦子晴‘恐怖’的跳跃能力甚至让花滑男选手汗颜,她无疑是中国女单最有希望的明日新星。
美国侨报:瓜子脸、柳叶眉,麦子晴的五官透着东方古典美,纤巧姣挺的身段,轻罗曼妙的旋转,高飘空灵的招牌跳跃,她绝对堪称为有史以来最美丽的冰上公主之一。
新加坡联合早报:麦子晴如森林中无拘无束的仙子,“灵”气逼人。
当然,也有不少对麦子晴持怀疑态度的,韩国的中央日报在大加赞扬了金恩珠外,也酸溜溜的给出这样的评价,中国的麦子晴表现亮眼,她是一飞冲天,还是棠花一现,有待时间证明。
因此一战,麦子晴获赠了‘中国长发公主’的美名,尽管她的艺术表现力方面很多人是各执已见,评论不一,但是对于她的旋转、对于她的惊人的跳跃能力普遍持正面肯定的态度,就连最挑剔的裁判对她的技术皆是交首称赞,说她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尤其是她最后定格的回眸巧笑,通过大屏慕传给在场所有的观众,传到世界各地,令人久久无法忘怀。
比赛后,麦子晴没能从失利的阴影中走出来,整个人恹恹的打不起精神头,陈艳为了让她开心,也恰好她当年的队员移民定居在都灵,所以在都灵增加三天的观光行程,一来是为了让麦子晴散散心;二是让她沉淀心情,亲身感受欧洲的文化气息,她下一个赛季的曲目就是取自欧洲的作家;第三,自己也能和老朋友叙叙旧。
陈艳把陪伴麦子晴的护花之责交给司徒慕,考虑到两个孩子年龄相近又谈得来,年轻人共同话题多,而且司徒慕向来处事稳妥,曾来过都灵两次,他自然是导游最佳人选,陈艳要求他一定要让麦子晴玩得高兴。
两天来,司徒慕麦子晴的足迹遍布都灵市的角落,不过司徒慕坚持全程买单,说在他的教育里,没有让女生付钱这一条,得益于她丰富的旅游经验,花钱不多却玩得尽兴,麦子晴就随他的意思办,反正她也准备好谢他的礼物,她有一万美金的奖金,一千美金用来买礼物,三千美金捐给陈艳俱乐部,余下的就存起来,她事先打过电话询问过林天晴的意见,林天晴完全支持。
他们漫步过罗马街,在viaLagrange街喝过如石榴深红的巴罗洛葡萄酒、博瑟林巧克力热饮;麦子晴在波河岸上的餐馆被当地热情的华侨认出,请他们大饱口福了一顿;尼采曾经必到的ELENA咖啡馆自然是重点拜访对象;还有从1856年开始延续到今天的都灵传统的跳蚤集市。这些是麦子晴知道的,她不知道的是有顿饭花了司徒慕三千多美金,都灵的佳肴--白松露,白松露与面食或是意大利调味饭或是肉类同锅烹饪仍旧保留原始的香味,意大利最珍贵的白松露来自都灵附近,价格十分昂贵,每磅超过1200美元,是黑松露的十倍之高,味道当然好,麦子晴吃的好不过瘾,要了双份。
而此刻,他们俩面对面坐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里品尝巧克力饮料,都灵是意大利的巧克力之都,他们出产的巧克力闻名世界,来到这里游客肯定不会错过。
都灵的巧克力店遍地开花,某些小店看似普通,很多动辄就有上百年的历史,每间店都有值得骄傲的“成名作品”,最经典的Gianduja、Pralina,全被麦子晴尝了个遍,他们给麦子乐、思思她们买的礼物全部清一色的巧克力,每人都有两份,麦子晴一份,司徒慕一份,正眼巴巴地等着礼物呢。
两天下来,麦子晴的脸色渐渐阴转多云,但是刚才经过报刊时,当地报纸上印着硕大的金恩珠喜笑颜开的照片,本来就小的眼睛乐得眯成了缝眼,她的心情又阴霾了几分,小嘴抿得老紧,心不在焉趴在桌面上,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
司徒慕点好饮料和点心,见她还是维持相同的姿势,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猫,他很自然摸摸她的脑袋对她说:“阿晴,不知道该说你是对金牌执着,还是对自己要求太高,你刚刚出道就排名世界第二,成绩已经非常的耀眼,我这话绝对不是恭维、不是安慰,应该高兴才对,得失心也太重了。”
麦子晴转过头,半晌闷闷才说话:“司徒慕,我问你,世界最高的山是哪座山?”
“当然是珠穆朗玛峰。”面对忽然的地理考题,司徒慕虽有些不解,但他认真的回答。
麦子晴接着追问:“那第二高峰呢?”
“乔戈里峰。”司徒慕微挑双眉,不解道:“怎么忽然问起这样了?”
“不带你这样的,这时候你应该回答不知道。”麦子晴急得直嚷嚷,此刻充满孩子气的娇憨,“那接下来我都没有办法展张下面的故事了!”
她以前读过的小故事,当老师问学生世上最高的山峰时,全班同学是异口同声的回答,当老师又问第二高峰时,同学们面面相觑,无人应声,最后老师在黑板写下‘屈居第二与默默无闻毫无区别。’尽管这句话有些极端,但是却不无道理,对她触动很深,的确,被人牢记的总是杰出的佼佼者,古往今来,概莫能焉,不过,这个题目问错人了,估计司徒慕能洋洋洒洒的说出世界前十的高峰。
“哦,下次我知道怎么回答,不过……”司徒慕反应快,随及明白麦子晴要表达的意思,凝眸对她补充:“一次失败不算什么,别在意,谁都是从默默无闻过来的。”
“我觉得我比金恩珠表现好,我不甘心,太不公平了。”麦子晴咬着牙,忿忿捶着桌面,声音之大,引的隔壁桌的客人侧目关注。
“世界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以后你有的是机会,老是缅怀过去永远不能进步,别老唉声叹气,像个小老太婆,我认识的麦子晴可不是这样的人。”
端来咖啡和蛋糕服务员打断了司徒慕的话,他往麦子晴的杯子里加了一根银汤匙搅了搅,对她说:“尝尝,你肯定喜欢。”他慢慢摸清了她许多的生活小习惯,喝咖啡时喜欢用小勺子慢慢的细品,吃蛋糕前必定要舔两口。
麦子晴端起杯子,先是凑近鼻端闻了闻,接着小小的抿上一口,当味蕾接触到浓香润滑的深褐色的液体,情不自禁的赞叹:“真是又香又好喝,这是什么东西?”
“它叫BICERIN,由咖啡、巧克力和鲜牛奶调制而成的混合饮料。”看着双眼晶亮、舔着舌头的麦子晴,司徒慕觉得自己的心里有块地方化了,同天下绝大多数的女生并无分别,麦子晴对甜食也缺乏抵抗力。
“难怪老外的块头普遍比我们大,整天吃这些,没有胖不起的瘦子。”
“别光喝饮料,吃点黑森林垫垫肚子,中午吃得太少了。”司徒慕将蛋糕推到她面前,声音温醇的可以掐出水,“多吃些,你太瘦了。”
果不其然,麦子晴拿起黑森林先舔了几口,看到司徒慕只顾着喝黑咖啡,没有动盘子的糕点,“你也吃啊。”
司徒慕笑笑,轻声解释:“我不喜欢吃甜食。”
“哦。”麦子晴埋头专心的进攻甜点,走了一下午,肚子还真饿了,她吃的津津有味,嘴边不小心沾到白色的奶油渍,还真像只小猫。
像被招了魂,司徒慕鬼使神差地拿起纸巾直接擦去她嘴边的奶油渍,“这里脏了。”
“我……我自己来。”麦子晴声若蚊蝇,司徒慕没有征兆忽然亲昵的动作,令她心慌的说话变得吞吞吐吐不利索,红着脸颊,接过他手中的纸巾在自己的脸上胡乱擦了几下,脑袋埋的更低了。
看着麦子晴通红的两腮,司徒慕眼角的笑意更深了,满屋香浓的巧克力味道通过空气传到他嘴里,他的舌尖仿佛也尝到了滋润甜如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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