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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春意
濮阳等人出了临江楼,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牵着马绕着江堤慢慢走着,一边欣赏江面的迷人景致,一边等着未时未时的钱塘江大潮,现在的潮汐虽没有八月十五那么壮观,但既然来了,看看这自然奇观也不错。
泛着白沫的潮水像玉砌的城墙般奔腾着,如一条白玉银带横惯着整个江面,堤岸春花渐开、春草刚绿,树上黄莺争鸣、空中春燕衔泥,盎然生机洋溢无限,就在这时,远处出现一条白线,由远而近;刹那间,壁立的潮头,像一堵高大的水墙,呼啸席卷而来,发出雷鸣般的吼声,震耳欲聋。
就在几人为这波涛汹涌的浪头所叹服时,忽然一声破空之势骤然响起,几人不由转睛看去,只见一豪气云天的男子从翻腾滚滚的江底腾空跃出,脚尖轻点在江水上,扭头看了一眼身后汹涌而来的浪潮,运起了全身功力,似要和这潮头比一比谁先到达江堤,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几个轻飘之间,已到了堤岸之上,又回身看着正拍打上堤岸的浪潮,快意的朗声大笑起来。
东方不败看着破江而出的男子,叹息不已,在这潮涌凶猛的江中,竟能和江潮赛跑,这份轻功,当世能找出几个?
好一个狂妄之人,濮阳暗道,见那男人大笑着向这边走来,不由的将视线转了过去,却见他全身湿透的衣袍凌乱的套在身上,前襟微敞,裸出健硕性感的胸膛,满头的乌发,也纷纷散乱在额前,露出来的五官虽说不上英俊,但全身散发的气势,却让人不敢小觑,,腰间还用红绳系着一个脏兮兮的酒葫芦,脚上踩着一双破旧不堪的旧麻鞋,不禁让人怀疑,他是因为落水才显得如此落拓,还是本就如此,待他越走越近,见他的唇上下不断的蠕动着,耳尖的听他狠狠的说道,该死的田伯光,你最好小心点,别让我抓住了,不然看我怎么教训你。
田伯光?濮阳听他此言,好奇心更甚的看着他,想着那田伯光不就是笑傲江湖里著名的采花賊吗?看他的样子,估计是被田伯光骗下水的。
在几人身体交错时,那男人似察觉到被人盯着,也斜过眼尾瞟了他一眼,不由暗赞道,好一个风采卓然的男子,接着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扯下腰畔的酒壶芦,仰头喝了一大口,继续向前走着。
濮阳被他冷不丁的寒光一扫,整个人都犯起怵来,好强势的男人。
观过潮后,三人正准备打马返回,突然凌空飞出一黑衣蒙面的男子持剑直逼向东方不败的面门,东方不败见有人来袭,迅速反应过来,顺手抽出腰间软剑,扫向那人下肋,黑衣男子被逼的身体腾空一个反转,避开了凌厉十足的剑气。
濮阳见此情景,抖开缰绳,打马靠向东方不败,现出藏在袖中的青绝,紧握在手,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黑衣男子,但嘴中却问道,“伤口有没有裂开?”
东方不败看着护在自己身旁的濮阳,又听他关心的口吻,心里一暖,答道,“无事”,但没有拿剑的左手却紧紧的捂着伤口的部位
跟随在暗处的护卫,见突生异变,也都现出身来,齐齐拔出武器,将东方不败三人护在中间,虎视眈眈的看着那名刺客。
而黑衣男子见一击不中,又不知从哪冒出来这么多护卫,愤恨的想到,东方不败这厮果然狡诈,好不容易等他外出,结果还带了这么多随行之人,看样子这次行刺是不成了,也不恋战,施了轻功就走。
护卫们本欲要追,但听副教主说不用了,只得作罢,又隐回了暗处。
东方不败看着飞身离去的男子,面上现出一片阴蛰之色,抬起左手在软剑上轻弹出一声剑吟,接着做了个手起剑落的动作,做完后,才将软剑又利落的插回了腰间。
濮阳看着他奇怪的举动,有点莫名,但也没多问,想起还在一边的贾玉儿,刚刚对敌时,没有顾上她,不觉有点担心,转头看去,哪想到,那丫头正满脸崇拜的看着东方不败,不由好笑起来,人家姑娘见到这种场景,都是吓的梨花带雨的,她怎么是这幅模样?
贾玉儿见刺客已经退走,忙赶着马跑到东方不败身前,正要开口说话,却见他面色极其惨白,心里一慌,急切的说道,“东方大哥,你是不是受伤了?”
濮阳也顺着她惊慌的泣音看去,就见贾玉儿正拿手指着东方不败的小腹上,细看去,腹部的衣袍上染着大片的血迹,猜到定是刚才动手的时候撕扯到了伤口,倏地一股气闷感涌上心间,先前明明问他有没有事,却说无事,他怎么就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呢,这么半响了,不知又流了多少血,冷下脸瞪着他。
东方不败注意到濮阳阴沉的神色,却不明白他是怎么了,僵持了半响,只得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濮阳也不理他,下了马,对他伸出手,说道,“下马。”
东方不败见他莫名其妙的动作,询问的看着他,“为什么?”
“你的伤口又裂开了,再骑马,只会让伤口变的更大。”濮阳再说到那个又字时,恶狠狠的加重了语气。
东方不败见他神色,也不多争,知道若在骑马,伤口只会更深,翻身下了马,不想又牵扯到了伤口,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牵着马刚走了几步,强忍下因走动而传来的阵阵痛感,继续向前走去。
濮阳也牵着马走在他身旁,看他忍痛的模样,面上现出不忍之色,想了想,过转头看着贾玉儿,说道,“玉儿,你帮杨哥哥牵下马。”
贾玉儿从先前就觉的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对劲,但奈何插不上话,只好闷闷的跟在后面,现在见杨哥哥叫自己帮他牵马,虽是有点奇怪,但还是应了,然杨哥哥接下来的举动,看的自己傻了眼。
只见濮阳将马缰交到了贾玉儿手中后,转身走向东方不败,一个弯腰,就将东方不败直接打横抱在了怀中。
东方不败躺在他的怀中,惊的不知如何是好,面上也泛起了一片红潮,扭动身体挣扎着要下来,浑然忘了自己会武功的事。
濮阳见他挣扎,沉声说道,“你就不能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嘛,你这样,我会心疼!”说着,手上也加大了力气,紧紧搂着他。
东方不败被他的话震住了,自爹娘过世,这么多年,什么苦什么伤没受过,即使再难,也总是自己一个人撑着,但现在,却有个人会为了自己受伤而感到心疼,这是为什么?这样想着,身体也就忘了动作,就这么任他抱着。
贾玉儿跟在后面,怔怔的看着两人,不知这是什么情况,但随即又释然了,东方大哥不是受伤了嘛,杨哥哥抱他回去也很正常。
回到房间,濮阳将他轻放在床上,就要动手解他的衣服,想看看伤势如何,东方不败见还在房中的贾玉儿,正睁大着眼睛看着,突然有点不自在起来,轻咳了一声。
濮阳听到咳嗽声,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古怪,不由转身看去,见贾玉儿正盯着自己解衣服的手,也觉的尴尬起来,想不通自己为何一见他受伤,就忍不住揪起心来,先前还说出那么煽情的话,脸也微微红了。
东方不败看着他泛红的脸,又看了眼贾玉儿,对她说道,“你先出去吧,你杨哥哥替我看一下伤口。”
贾玉儿见他让自己出去,撅着嘴说道,“杨哥哥能看,我为什么不能看?”
“你一个姑娘,不方便。”东方不败突然有点不耐烦起来,快速的说道。
贾玉儿见他这么说,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穆地一红,羞臊的点了点头,转身就跑了出去。
濮阳见贾玉儿出去了,不语的直接解开了他衣畔的系带,替他将外袍褪下,因是夏天临近,天气已渐热,东方不败晨间只套了一件外袍,此时脱了外袍,除了下身的束裤,全身再无遮拦之物。
濮阳低下头,眼神不经意的扫过袒露出一片大好春光的瓷白肌肤,直愣愣的看着,半倾后才反应过来,无语的想道,这又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身体了,为何到了现在还是会呆呆的盯着发怔?按下心绪,看着小腹上染满了血的绷带,无奈的想到,若想见到伤口愈合之日,怕是遥遥无期啊!轻轻绕开缠在小腹上的绷带,刚拉开,就听头顶转来一声不易察觉的轻‘嘶’声,抬起头只见他眉心紧皱在一处,心也像受了感染般,微微的抽搐着,再见与绷带黏在一起的伤口,因刚刚的拉扯,而变的血肉模糊,关切的问道,“疼吗?”
东方不败听着他满含疼惜的语气,知道他真是在关心自己,对他露出一个微笑,说道,“不疼。”
濮阳看着他额间因疼痛而沁出的汗意,也不反驳,反正现在自己也摸清了他的脾性,什么都强忍着,再疼也只会抿紧了唇,强忍着,可这样的他,更让自己觉的难过,转身拿过架子上的棉布,返回床边,细细的替他擦着额间的汗。
东方不败见他温柔而专注的眼神,心也化成了一湖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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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文章情节修改以后,留言没了,收藏下降了··
呜呜~~
是因为不好看吗?
心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