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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
“这里是哪里?喂,姓汪的,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包拯跟在我后面,一步一步的挪上楼梯。我一边走一边侧着身子看了后面一眼,包拯的眼神躲躲闪闪,看着四周和军火库一样的环境,明显的开始心虚,甚至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再往后看去,虽然江落也在四处看来看去,但是包拯脸上的慌张神情在他脸上却完全捕捉不到。
我转过头去,没有回答包拯的话,毕竟这一路上除了包拯没人说话,我自然是和大多数人站在一起的。梅子萱走在我前面,时不时回头看我们一眼,那眼神越过了我,要不然就是在看包拯,要不就是江落。
楼梯口很窄,慢慢的我们就停了下来。尤荟从队伍的走后面走到了前面去,“滴滴”的在铁门上按了几下,啪的一声,门弹开了一点。尤荟移到墙边,木头块走过去推开了门。
大门里的那些小铁门上的塑料薄膜已经撕下来了,这里明显是被清理过了。开始还有一点光亮,后来完全没有光了。本来不算长的走廊却被这个凝重的气氛渲染了,走了很久好像都没有到头。终于我的后面有人沉不住气了,闷闷地咳嗽起来,罢了,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这里真的是校长办公室么?”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是的,一个学校,还是一所大学,校长办公室最多是堆满了杂物和文件,有一扇像样的带锁的大门,有几个又高又大的书柜,一个很宽的写字台,再来几座沙发和茶几,我觉得应该差不多了。但是这所学校老师好像都比较另类,真的把校长室弄得阴森森,就像个军火库,每扇门里都放着炸弹,枪支。你说这样也就算了,反正这里又不是我家,我管不着你的装潢风格和右脑构造。但是,你连个灯都不装,这有点说不过去了吧?我们就在这个黑灯瞎火的走廊里摸索着。
我们的动作忽然戛然而止,前面响起了一个温和但是严厉异常的声音。
“你们来了……知道为什么我要把你们叫到这里来么?”
那是校长。
我吞了口口水,刚刚鼓起勇气要说话,身后却有人抢了我的话茬。“不知道,知道了就不会来这里了。”那是江落的声音,尽管他说话了,但是,我离他离得还比较近,能听出,他的声音在颤抖。
校长轻轻笑了一声:“那是江落是吧?好,你们走慢一点,跟我来。我可以给你们讲清楚。”
四周又安静了下来,我们谁也没说话,谁也没发问,安静的跟着校长走。走了有一会儿时间了,竟然还没有停下来。我不禁纳闷,就算我们心里有疙瘩,就算我们没有看表,但是也不至于走那么久啊。正这样想着,我忽然一脚踩空,大叫了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没事吧?汪焙,我们开始下楼了。”校长的声音从前面悠悠的传过来。下楼?不是只有一个楼梯口么?我不禁诧异,心里凉飕飕的,不怎么信任校长说的话。我翻了个身拍拍身上的灰爬了起来。事实就摆在我眼前,我们脚下的阶梯证明我们确实是在下楼。这个楼梯很窄,比开始的那个还要窄,窄的就像一盒沙丁鱼罐头。我走进去,肩膀就款在墙上,衣服和墙的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还来不及侧过身去,我的眼睛被一束光亮穿透,我情不自禁上眼了好几秒钟才睁开,看见的景象令我大吃一惊。是一个大办公室,里面站满了人。很多都是我认识的老师,还有是其他系的老师。他们都一脸的严肃。
“怎么?”我忍不住冲出了口。
历史教授就站在离我们最近的地方。他向我们又走了一步,竟然还把手伸了出来:“你们好,身为老师,我还是不希望看见你们死,所以这次由我带队出发。尽管有些同学在我的课上讲话还不止一次两次了,但是时间不能耽搁,我们估计后天就走。”他非常流利的说出了这段话之后又把手收了回去,因为迟迟没有人与他握手。
我、梅子萱、包拯几乎都愣住了,江落比较镇定的看了看四周。
“校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作为当事人,你没必要隐瞒我们,我请你说出来。不然如你所说,我们被蒙在鼓里,会死的。”江落好像早就备好了台词,“我们死了,消息肯定会传出去,一旦消息外露,我们……五个学生,学校会完全崩溃的。”
校长看了江落一会儿,苦笑出声:“江落,你是江家的?是啊……江家不用担心了,可是我们的大部分人都还活着。”
江落一下子把脸拉长了,他看起来有点慌张了:“你知道我们家的事?”
“恩。”校长含糊的应了一声,转过了头,“你才是你们家的人,何必问我?然后,其他人,你们可以怀疑,可以不信任我们,但是,记住,你们的命扭曲过来说是掌握在我们手里的。学校也有学校的苦衷。就算……就算我们不能给你们真相,但是,校方会尽全力去救你们。他是你们的历史教授,知道叫什么吧?杨宏文。直到这次的事件结束,你们都可以直呼他的名字。”
杨宏文对我们友好的笑了一下,不得不说……他的牙齿很黄,有一点龅牙的倾向。之前历史课时我们都是为了躲避应付老师才盯着讲台,根本没有看他这个人长什么样子,现在一看,和他的名字和他的工作……一点都不配啊……
他的头发很密,像鸟窝一样扎在他头上,胡子貌似很久没刮了,今天早上我没上他的课,自然也不知道他变成了什么样子。我不再看他,别过头去,一下子看见了包拯狰狞恐怖的脸。他咧开嘴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把我掰向他,压低了声音:“汪焙,到底是怎么回事?梅子萱怎么用在这里?为什么你们都在这里?”包拯的脸是死灰色,我觉得他有点被吓到了。我拍拍他的肩膀:“一会儿回宿舍我慢慢和你解释吧,不是什么大问题。”
虽然他抓我肩膀的手没有放松,但是脸部表情还是柔和了许多。我松了口气,包拯有点大条,这样需要思考的事推给他来理解那还真的是困难,没有神经虚弱算好的。
“碰了盒子的,有包振飞,江落,汪焙,这个……和梅子萱还有尤荟。”校长点了一遍我们的名字,但是木头块的名字他却没有叫出来,他的声音非常的干涩和尴尬,或许他也不知道木头块的名字,“我们学校是四人一间的宿舍,包振飞你们刚好四个人,就凑合在一起住吧。”
不得不说,校长说的挺对,我们四个住在一间宿舍里不会闹什么别扭,因为我和包拯住的那一间就只住了我们两个人,相对的还剩两个床位。我看了看江落,又看了看木头块。江落一副听天由命身不由己的样子,他看了看站在他旁边握住我肩膀的包拯,竟然没有像对我那样皱眉头,但是他一看见我,立马把眉毛扭在一起。我在心里呸了声,又看向木头块。
木头块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架势,但是我知道他是有所谓的。你说吧,一个连和别人握手都不干的家伙,怎么可能和一群不认识的陌生人住在一间宿舍里?就像我预料的一样,木头块努了努嘴,好像是要开口说话一样,然后他伸出手捂住嘴巴用力的打了一个喷嚏。
……我彻底,被打败了。
我记不得我是怎么出去的,一路上仍然是一片漆黑,我们直接被杨宏文带回了宿舍,那个时间连中午饭都没吃,我们今天也不用去上课了,就在宿舍里呆一天吧。
嘭的一声门关上了,我快速爬上床猛的跌倒在床上,一句话都不想说。我从被子里露出一只眼睛看着外面的情况,木头块犹豫了一会爬上了对着我的床的上铺。他好像是有什么心事,倒上去就动也没动了。江落自然就爬上了下铺,和包拯对着。中午都还没到,我们这群人又开始闷在宿舍里睡觉。
本来安静的宿舍忽然响起了江落的声音。
“我叫江落,关于家庭的背景如果我有必要的话我会告诉你们,现在的话我自己有权保持沉默。我……”他的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就没了声响。我连忙抓住床沿向下看去,包拯已经把他抵在了墙上。我眯起眼睛向下看去,包拯一副在爆发边缘的样子:“喂!你这算什么!别惹我,我告诉你!”
我见此状况连忙爬下了床拉住了包拯的手臂:“你做的太过火了吧……”
“我做的过火?!”包拯好像是真的生气了,额头上青筋都爆了出来,他转过身一把扯住了我的衣领,“汪焙,不要以为你是我兄弟我就不敢打你!做的过火?你是在说谁?我无缘无故的就被人说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死的是你还是我啊?”
我抓着他扯着我衣领的手,也皱起眉毛:“你放松点!你没听校长说的么?我们也不一定会死啊?喂……你放开点……”
“放开。”木头块突然插了一句。我和包拯的动作停住了,木头块的声音很稳重,就像一颗定心丸,包拯的脸有点扭曲,内心也许是在挣扎中。木头块慢悠悠的从上面爬下来,一手抓住我,一手抓住包拯,硬生生把我们扳开了。“我不能说什么,我不是掌握大局的人,我只知道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危险。我们是为了活下去对吧?汪焙,可以说,是你把我们拉下水的。你不能保护他们,你至少要保护我。”
他说到这里,忽然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保护他?木头块看起来就是个彪悍的人,我保护他?有没有搞错?他保护我还差不多。
“我叫苏澄斐,告诉你们我的名字,是说明我信任你们。名字这东西很微妙,不能随便告诉别人,你们要记好了。”木头块的脸冷了下来,“到时候,我可以尽我所能的让你们不受伤害,但是到底结局会怎么样,不是我能预见的。我可以告诉你们,汪焙要保护自己的眼睛,包振飞保护自己的手,江落没有死角,但是全身都可以进攻。就这样。”
木头块说完这些话,揉了揉头发,转身向门走去,嘭的一声摔上了门。
我们三个都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大段话而且还给我们提醒和警告。最重要的是,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但是既然名字那么重要的话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们?他难道不怕我们表里不一么?苏澄斐……这可真是一个怪名字……
我怔了很久,眼睛一直盯着木头块离开的门看。他说的话,到底有什么深意呢?
“哎……汪焙,你坐下来吧,别老是像个傻逼似地盯着门看,你以为你是望夫石啊。”包拯坐在我身后的床上,扯了扯我的衣服。我应了一声,认识目不转睛的看着门框,但是身体却僵硬的坐了下来。“他去哪里啊?”包拯看了看我又看着门喃喃道。
我叹了口气,低下头摇了摇头。
包拯不死心,站起来就冲开了门探出个头冲着外面大吼:“姓苏的,你去哪里啊?”过了很久,外面才传来干干的一声:“去拿行李。”闻言包拯收回了头,邪恶的向我挑了挑眉。我心领神会的站起来,跟着他出了门。
木头块说他信任我们,但是不得不说我不怎么信任他。我们跟着他,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要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出了宿舍就是一条大道,两旁的大梧桐树不停地落叶,我们踩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突然之间木头块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里,包拯一下子就急了,连忙像个猴子似地又蹦又跳:“汪焙你看见没啊?那个人去哪里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也是有点焦急:“你去前面看看吧,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我去后面看看。”
包拯连头都没点,就往前面冲。我呢则向后走去。
我在每棵梧桐树后都看了看,但是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突然我的双肩被握住了,我吓了一跳就想回头,但是那个人却握住了我的脖子:“别回头,我和你说件事,手伸出来。”我浑身颤抖起来,听出了那是苏澄斐的声音。
他塞了一张纸条在我手里:“如果有什么意外,你可以在这个纸条上写下危害我们的人的名字。我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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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赶的……大家新年快乐……
如果还有人看我的文,我做个保证,两周一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