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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怪病
没人知道真相。
因为当年贝歆淼的父亲是唯一回来的人。
仇建波没有一起进到林子深处查看。贝歆淼的父亲据说在第二天和两个级别较低的官员悄悄进了林子。
那两个人失踪了，他父亲独自回来。便一病不起。口不能言。直至病死。
仇建波后来组织警察去那个林子中调查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你所说的怪物是……”贝歆淼问。
“那只是玉山公司的接待人员说的。我们没有发现什么怪物啊。你父亲一定认为玉山公司的接待人员在吓唬我们，他反而一定要看个究竟。”仇建波说。
“那么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肖正楠非常好奇。
“一种怪病。”仇建波叹气。“没等查出来就死了。”他瞥了一眼贝歆淼，对肖正楠说。“这小子八成在心里恨我不让他看他爸爸临终的一眼，我那可是为你好啊，万一是传染病……”
……
离开仇建波的家，贝歆淼和肖正楠去喝酒。
肖正楠不需人劝便喝到醉薰薰。“你还有这种经历。”他拍着贝歆淼的肩膀说。“所以你变得这么冷漠？那时你多大？”
贝歆淼只管向肖正楠的杯中倒酒。“这是散伙酒。”他拿起杯子。“我们不是一路人，肖正楠，在一起真的很古怪。”
“怎么不是一路人？”
“喝掉这一杯我告诉你。”
“我早就认为我们不是一路人。我这样阳光，你那么冷酷。”肖正楠却不管是一杯还是两杯。他很有兴致多喝。“可我还是要听你说。我们为什么不是一路人？”
“你是人生赢家。我是连命都输掉的人。”贝歆淼阴森森地说。
“人生赢家？”肖正楠把杯子推到一边，挽住贝歆淼的肩膀。“今晚去我家吧。让你看看赢家的生活。”
二十分钟后，贝歆淼跟着肖正楠进了他的家。
二百多平米的公寓，豪华装修，摆设惊人的整齐，仿佛是家居展览会上的特型家居展示。
但空无一人。
“你没结婚？”贝歆淼问。他四处打量，没有什么人迎出来。
“随便坐。我去拿酒。”肖正楠穿过会客厅走到房子的另一边。
“还记得莫莉吗？”
“你高中的女朋友。”贝歆淼回答。
“她之前喜欢你。你把她伤的不轻。”
“我没有伤害过她，我根本没……”
“你根本没理过她。”肖正楠替他说。“你以为不理，就不是伤害了吗？”
“那怎么才算不是伤害？虚假地装作喜欢她，再甩了她？”
“你至少有点人味行吗？你在学校走廊里当着那么多的人对她说了什么，你忘了吗？”
贝歆淼摇头：“不记得了。如果我说了让她没面子的话。你应该高兴才是，不然你怎么有机会追到她？”
肖正楠扑过来抓住贝歆淼的衣领。两个人跌倒在沙发上。“我命令你现在把对她说过的话想起来！”
……
莫莉这个名字，在贝歆淼听来俗不可耐，但对于高中时代的肖正楠，却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名字。
那个女孩在他看来也如莫莉花一般芬芳。
然而主宰爱火的神仙，似乎是故意调皮。这里有一场恶俗的三角恋。女孩子暗恋着冷冰冰的梦中情人，而喜欢她的人却无法让她动心。
贝歆淼不但不喜欢莫莉，而且相当讨厌。至于为什么那么讨厌，他现在已经想不起原因了。
对她的印象也并不深。偶有回忆中学时代的时候也总是忽略她。
他讨厌的开始，似乎是因为收到一首令他作呕的情诗。
那首诗具体是怎么写的，他也想不起，只偶尔还能记得大概词语，例如‘我愿我们像两颗树，枝叶缠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贝歆淼曾把那封诗揉皱扔进垃圾箱，被其它同学捡去传看，最后甚至传到老师手里。
他似乎隐约地想起他曾在走廊里对莫莉说过的那句话。不过他并不以为是羞辱，当时心中只以为好奇。“像两颗树缠绕？你怎么想得出？”
女孩的脸红到脖子。
“如果你能从这个走廊开始缠绕着我，一直到教室里，上课，一直到放学。如果到那时没有人觉得你是疯子或神精病的话……”
满走廊的人都在笑。因为大家都看过了那首诗。
贝歆淼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女孩就跑掉了。他没有注意到女孩跑去哪里了，他只看到肖正楠追了出去。
“你一定是冷血的怪物！”肖正楠在沙发上掐着贝歆淼的脖子。“我就说你一定会有报应！”
贝歆淼丝毫不会因为被扼住喉咙而感觉难过。他望着肖正楠。“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她来惹我心烦。难道这对我就公平？”
肖正楠睁大眼睛：“你居然说得出这样的话？！”
贝歆淼直视着天花板。“就算我错了……也许很多事我都错了。所以现在我才会……就像你说的报应……”
“男生都喜欢莫莉，你为什么不喜欢？”
贝歆淼没回答。
“也许你他妈的根本就是变态！”肖正楠把贝歆淼从沙发上拉起来。
贝歆淼笑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是一个怪物，怪胎。”
“我不能选择喜欢谁，难道还不能选择我不喜欢谁！”贝歆淼盯着被肖正楠抓住的手。
“你对唐冠做了什么。”肖正楠忽然把话题转到了这里。
两个人中间出现了一段空白。贝歆淼说：“我们是邻居。”
肖正楠发出一种讥讽的笑：“你不好奇我知道？唐冠是我的学生，而且是个口无遮拦的小疯子。”
贝歆淼拿不准唐冠会不会到处说。那个孩子看起来就像是天不怕地不怕，还不知道他并不像自以为的那样刀枪不入。
“你对他的影响很糟糕！”肖正楠吼叫起来。
“他说了什么？”贝歆淼说。“你的脑子在想些什么？”
肖正楠没有再说什么。独自饮了一杯酒。然后说。“今晚你和我睡一起。”
在贝歆淼惊讶地目光下，他补充道：“怎么？你怕吗？两个男人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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