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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屯兵!”
“对,最坏的结果就是陀佘教在屯兵。”宋荷钧确定道,“妖道,是一个十分好的敛财渠道,最近京城的失踪案又多多少少都与其有关,有些是教众。”
“还有些,你还记不记得,陀佘教刚刚出现在京城时,就是朝拜那段日子?”宋荷钧问。
“记得,怎么呢?”
“我们那日在街上碰见拓律,他说什么你还记得吗?”宋荷钧回忆着,“他说,陀佘教在发放米面粮油。”
“后来我又问过贺知晓,他们不仅给百姓发日常用品,甚至还会接济城内的流浪汉。”
“所以,就是那个时候,他们就盯上了城内的这些人。”招阳明白了,难民在京城会构成不安稳因素,可是放在那些不臣之心人手上,就是劳动力,甚至兵力。
“可是,至少要有藏人屯兵的地方吧,这些地方在哪里呢?”
宋荷钧摇摇头:“不知,此时,还是要让陛下知道,至少要在京城及周边搜一搜,还有并且,兵器的制作,至少需要冶炼金属,这些金属倒可以成为一些线索。”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进宫。”
宋荷钧看看外面的天色:“你先去吧,我去见向泽兰,或者见完她,我们一起去?”
招阳也想知道向泽兰那边的后续,这事也不急在一时,见完向泽兰再通报给崇盛帝也并无什么影响。
向泽兰几乎是踩着茶楼开门的点踏入其中的,装模作样听了会说书后,便有些迫不及待向后院走去,招阳和宋荷均早已等待在此。
将从圣女处带回的瓷瓶放在桌上:“公主、大人请看,这就是今日圣女给我的瓷瓶,按她的说法,应该就是熏香。”
宋荷均将瓷瓶递给何迁,示意事后去找施海道问问。
“另外。”向泽兰接着说道,“今日圣女独自接见我了。”
“说了什么?”招阳问。
向泽兰表现出一些疑惑:“什么都没说,或者说是,什么重要的都没说。”
将两人大致的谈话内容告知几人,向泽兰说道:“她似乎只是与我说了些家常,其他的,却是什么都没说。”
几人一时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她只见了你一个人吗?”招阳问。
“我没见到别人。”向泽兰边回忆边说着,“不过,在传教结束后,又在召见我之前,还有很长一段等候时间,倒是有可能在这段时间见过别人。”
“倒是也不难解释。”宋荷均说着,“他们自然跟到你家里去了,自然可以知道你是韩青的‘妹妹’,韩家可是青州知名的富庶人家,看中你的钱,再格外关照些也是正常。”
说罢,宋荷均又补充了一句:“还是要小心为上,咱们尽量完善了你的身份,但难免会有缺漏,要是有暴露的风险,撤了就是,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
是宋荷均派向泽兰去做这个卧底,那自然就要保护她的安全。
“若是可以,多打听打听这陀佘教,若是能确定陀佘教幕后主使也在京城中,便可一网打尽了。”
打听熏香之事交给何迁去办,宋荷钧和招阳从茶楼离开后,第一件事就是进宫去找崇盛帝。
“屯兵?”崇盛帝的反应却是不感到意外,反而有种意料之中的意思。
不过也说得过去,先皇在世时,大晋经历过一段名不聊生的日子,天灾人祸,也有不少地方出现过叛军,当时还是皇子的崇盛帝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你们的意思是,有人在京城内屯兵?”崇盛帝说道。
“是,虽没有实质性证据证明陀佘教正在屯兵,但是这些日子京城中失踪的人,多为青壮年劳动力,且都与陀佘教有关,屯兵不失为一种可能性。”
宋荷钧说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想了想,还是要将此事汇报给陛下。”
“确实是屯兵之兆,此时不可马虎,这陀佘教背后之人,有线索吗?”
“臣等无能,暂时未能知晓这幕后之人的身份。”
“不怪你们。”崇盛帝思索着,“这样,你们还是去查陀佘教的内幕,至于屯兵之事,朕让禁军去做,他们如果真的在屯兵,恐怕不是大理寺能对付的,到时候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话已至此,两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父皇,恐怕此事的关窍就在于这些人屯兵之所究竟在哪里,若是能找到屯兵之所,就能破解陀佘教的疑团。”
“好。”见招阳有些犹豫,崇盛帝问到,“吾儿,有什么话,自家人面前,没什么不好说的。”
在场只有崇盛帝和宋荷钧,确实是自家人没错,招阳还是有些迟疑:“儿臣要说的话,既没真凭实据,甚至会伤到两国和义,不知是否当讲。”
“当讲。”崇盛帝说道,“有什么话,你说就是了。”
“儿臣还是觉得陀佘教与月亦王宫脱不开关系。”
崇盛帝来了兴趣:“哦,说说看。”
“陀佘教发源于月亦,用来作恶的风石香更是月亦王宫的御用物品,十分稀罕,可那圣女在京城讲经时,却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般,儿臣实在是怀疑是谁给他们提供的这个东西。”
“有道理,继续说。”崇盛帝看着招阳,期待着她往下继续说。
“不知父皇还记不记得拓律,这人在京城的表现也很离奇,而且拓律还曾亲自去听过贺知晓讲经,还有贺知晓,他也是从月亦回来,种种事件,都凑到一起,实在是难以让人不心生怀疑。”
“吾儿长进不少。”崇盛帝严重全是对子女的疼爱与欣赏,“若是月亦王宫与陀佘教有关系,甚至就是背后的支持者,那么此事,不仅是两国和义,更是对我朝有着不轨之心。”
崇盛帝严肃起来:“你们在处理陀佘教之事时,务必要注意自身的安全,毕竟,你们就是陀佘教第一大拦路虎。”
“儿臣知道。”
崇盛帝笑了笑,眼神从宋荷钧扫到招阳,又从招阳扫到宋荷钧:“你们两个倒是相配。”
“父皇为何突然说这个。”话题突然转到自己和宋荷钧的关系,招阳还有些不适应。
“一般来说,若是兄长尚未成亲,下面的弟弟妹妹也不好办喜事。”崇盛帝笑着说,“如今你兄长也觅得良人,若是他这次能平安归来,那朕定要抓紧时间催他成婚。”
“骆姑娘确实是好姑娘。”骆青书虽有些眼疾,但性格和善,月禾与之相处一段时间,这两人简直跟亲姐妹似得。
在儿女的终身大事上,崇盛帝也只是个普通的父亲:“等把你大哥的事搞定了,朕也要考虑嫁女儿啦。”
“父皇。”崇盛帝话中的不舍惹得招阳心中也不痛快,“我还想再陪您两年。”
“诶,那可算了。”崇盛帝摆手道,“谁家十八的姑娘还不成亲,我看着普天之下也就咱们皇家的姑娘了,再留两年不得二十了,那还得了。”
“父皇!”招阳有些恼怒。
“好了好了,你们先回去吧。”崇盛帝交代,“陀佘教的事情要好好办,但是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朕不能再接受一位儿女生死不明了,宋荷钧,你也是。”
“臣知道了。”
快有两个日夜没有睡好,但招阳和宋荷钧谁也睡不着,李虎在宫门口等着,两人干脆一同到大理寺去。
马车上,招阳还在想着崇盛帝刚才的话:“我总觉得,父皇好像并不担心大哥似的。”
“我也觉得。”招阳没想到宋荷钧居然会认可她,“我虽然没有怎么和大皇子接触,但是最开始咱们当时刚认识的时候,不是有歹徒想要行刺你吗?当时陛下可是十分紧张。”
“对吧对吧。”招阳连连点头,“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大哥失踪,父皇真的不怎么担心,甚至还十分轻松。”
想起骆青书,招阳有些着急:“骆姑娘日日魂不守舍,反而是父皇这个父亲,倒还没人家姑娘着急。”
确实如此,甚至崇盛帝都没有派出足够多的人前去寻找,也并未有周边国的探子回信,不管是木夷,还是月亦。
招阳推测,大哥可能并不在木夷或月亦,莫非大哥就在大晋,可为何没人传消息回来呢。
还有布防图的事,崇盛帝表现得太胸有成竹了,就像是他知道布防图是谁送出去的一般。
宋荷钧像是与自己心有灵犀般:“付丞相的事情,也颇有蹊跷,他不仅仅是与陀佘教有关,甚至也是布防图失踪的嫌疑人之一,可他就这么死了。”
“看起来像是为自己脱罪?”招阳推测。
“人死债消,盖棺定论。”
“可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招阳想不通。
“我让人去渝州找了一些关于付丞相当年还故乡时的材料,但是送回来还要些日子。”宋荷钧说,“或许我们可以从其中找到一些线索。”
“比如。”招阳笑了起来,“我真的很好奇,付伽耘的母亲是谁。”
宋荷钧也似看玩笑般说道:“还有那个被他藏在衣服里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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