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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章
休尔眨眨眼，颇为苦恼，“可是怎么办啊，琪利安，我是绝对不可能爱上你的。”
“我知道。”琪利安说：“没关系，正如你不可能爱上我一样，你也不可能爱上其他虫。”
闻听此言，休尔很意外地看着他。
“因为，你早已有了最爱的存在。”
啊？我怎么不知道？休尔迷茫。
琪利安笑了一声，“你爱着你自己，不是吗？”
“我…自己？”休尔震惊又诧异，“你是说，我在搞水仙？”
我成喀索斯了？我冤枉啊！休尔呐喊。
“搞水仙？”琪利安没懂这话的意思，但联系上下文很轻易解读出来其中含义，便抿着唇勾出苦涩的笑，肯定道：“是的。”
“我看到了！我感觉到了！你爱着你自己，爱着曾经那个幼小的自己。”
休尔“……”他思索了一下，恍然。
如琪利安所说，他的确爱着“自己”。任琪利安怎么样也不会知道，这具躯体之下拥有着两个灵魂。于是爱着小休尔的自己，在琪利安看来可不就是爱着自己的表现嘛！
他沉默了一会，有点想笑。神情古怪地捂着眼，怕自己一不小心笑出眼泪，承认道：“是的，我爱着自己。世界上，宇宙中，我再不会爱上自己以外的谁。”
他和小休尔，其实早已难分彼此，相缚相缠。
我爱着小休尔，小休尔爱着我，我们相生难分，我们存于一体，我们就是我啊……
结果，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等到被外人来回说起才终于意识到。
原来虫神是这个意思啊……
真是的，输给讨厌的家伙了……
【那么，你认可自己作为虫族的一员了吗？】远方，有幽幽的声音传来，只有休尔能听到。
休尔笑出声，“我是人。”
在他身上的琪利安茫然，看着休尔移开手，露出盈润漂亮的眼睛，“小画家？”
休尔没理他，耳边那声音顿了一下，道：【你是虫。】
“好吧，我是人虫。”
【……】
“毕竟也没有哪个人会长翅膀，那我就是新物种人虫了。”
他接受良好。不，与其说是接受良好，不如说是无计可施、无能为力的一种妥协。浑身肌肉放松地安静躺在地上，眼睛焦点没有落到身上的琪利安上面，反而是落在无尽的虚空，“那你要带我走吗？”
就像我的那些前辈一样，永恒的留在你的再生之殿里，沉睡、长眠，作为特别的装饰品，作为特殊的收藏品。
那声音在轻轻笑，爱怜的无形之手抚弄他的红发，【好孩子，除非你自愿，否则我永远不会拘禁你。】
【你是不一样的。你们都是不一样的。】
【我叛逆的珐玛佳、我温柔的伊莱温，以及你——我脆弱又坚韧的小蝴蝶休尔，你们都是我深爱的孩子，是远方宇宙给予我的珍贵礼物。】
【好好的在这里生活吧，直到你想要离去，无论是回归故乡，还是到达我的身边，我都会为你实现。】
有吻落在他的眼睑上，一触而过，却留下无法遗忘忽略的痕迹在心间。
【那么，愿我亲爱的孩子，生活愉快——】
在某一时刻凝固静止掉的时间空间开始重新流动，亚雌满脸的困惑，“什么人？”
浓重的阴影压在心头，休尔呼出一口浊气，“我爱着我自己，所以我成为了休尔·兰比多里克。”
“啊……所以我是我，再没有叫作江玉星的人类，也没有了被称作小休尔的小雄虫。”
抬眼看着疑心自己脑子坏了而一脸惊恐慌张的琪利安，休尔翻身把毫无防备的亚雌压到，骑坐在他的腰腹上，“看在你让我认清这件事的份上，一些事情我不计较了。但也请你不要再做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光是忍耐着不去举报你，我也很是良心难安。”
琪利安愣了愣，抓住休尔的腰，“那我从新做虫，弥补过去，你可以接受我吗？”
休尔心中不耐，道这些虫族怎么都爱得要死要活跟恋爱脑一样？没有雄虫会死吗？就算是有紊乱症也可以到医院买雄虫信息素缓解，轻症的治好了也说不定，干嘛非得要跟不忠风流的雄虫在一起？
尤其这时候被抓着腰，自己居然就有些蠢蠢欲动的那种感觉实在是怄得要命，休尔扒拉着琪利安的手，没好气，“等你改头换面了再说吧！”
“那为什么卢森塞就不用？他不也是害过无数虫族吗？”琪利安死死扒着他，声嘶力竭，“就因为他生下了虫蛋吗？我也可以为你生！”
休尔承认自己听到后面的话心动了一秒，基因深层的繁衍本能让他不是很能马上坚决地拒绝琪利安，意识到后不禁一阵反胃，说不上是排斥，而是种对单纯为了繁衍的心动感到的恶心。
合着真正成为虫族还有这种副作用……
休尔叹气，虽然刚刚嘴里说着什么认为自己是人虫，但那不过是用来怼虫神的不过脑子的说辞，毕竟这具躯体的的确确的纯正虫族无疑。如今认清现实，小休尔欢喜鼓舞地和自己的灵魂合二为一，一些从前被人性勉强压制的东西都群魔乱舞一样跑了出来。
比如面对琪利安的纠缠不清，以前他会是无视忍耐，忍不住了才刺回去。但现在，面对琪利安，他只想把这亚雌扒光弄个半死，让他日日夜夜含着自己，成为一个烂掉的奶油泡芙。
罪过罪过，黄得没边了，休尔要被自己吓死了。
为免哪天精虫上脑，还是赶紧想个办法解决琪利安吧……
走神地想着，嘴上慢悠悠道：“他是一出生就是星盗，你呢？我记得你还是个学院的老师吧？老师，你是这样为虫师表的吗？”
琪利安不吃他这一套，“我不会离开你的，休想让我离开你。”
行叭……
“想留在我身边也行。”
琪利安睁大眼看他。
“做我的雌奴，怎么样？”
“好！”琪利安不带犹豫的应了下来。
虽然有所准备琪利安会答应，可那爽快程度还是让休尔噎了一下，嘴角抽搐，“那么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让我看见你。”
“不……”
“不？”
琪利安红着眼，“不管我在何处，只要不让你、您看见我…奴就行了吗？”
休尔也不由沉默了，哑然片刻，摸摸亚雌的脑袋，“你做什么、在哪里我都不会管你，只要别让我看见你。”
“是，奴谨遵雄主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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