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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我绝不会迎合你
肖飞扬面无表情的把陈浩军的鞋子袜子脱下来,再把他的两条腿放进床上。陈浩军像是故意为难她,很快翻转身去,让她给他按摩背部。飞扬机械的坐在他的身边,俯下身子,用两只冰凉的小手,微微着力,给陈浩军按摩起来。陈浩军的背部很光滑,像是女人的皮肤。按着,按着,飞扬竟然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给谁按摩。恍惚之间,她看到了楚启航睡在她的身边,用一种难懂的眼神望着她。
“启航——”飞扬,心里一阵哆嗦手中,动作便停下来。床上正在醉心享受的陈浩军突然反转身来,怪异的看着呆傻一般的飞扬,但是飞扬的目光穿透了他,不知道游离在何方,几秒钟之后,他终于恼了,一脚把飞扬踹下床去。
飞扬重重的跌在地上,头磕在床脚,很痛,心里却是一阵狂笑,她感觉自己疯了。陈浩军怨恨的揪住她的头发,一把将她拽上床来,然后便如狼似虎的扑在她的身上,粗暴的,野蛮的撕扯着她的睡衣。
飞扬感到铺天盖地的恶心,她强烈的反抗着,不让陈浩军碰自己。
“肖飞扬,你在干什么?你想为谁立贞洁牌坊?不要忘了,你现在是老子的女人,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陈浩军粗鲁的喊着,强力的制止住飞扬的反抗。
飞扬忽然完全不动了,整个身体松弛下来,就像一条死鱼摆在陈浩军的面前。她的脸上没有表情,眼中空无一物,颊边慢慢的漾开一丝丝笑意,悲悯的,绝望的笑意。她嘴角边的那一丝丝笑意刺激了陈浩军,他变得疯狂起来,像一个饥饿到了极点的人一样……
飞扬两只眼睛空空的,木然的望着天花板,思维像是凝固了一般,她看到了一阵阵死亡的气息正嘶吼着向着自己奔过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浩军还在像野兽一般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愤慨,房间门外有人在敲门,声音不大,却是顽固的不停息。
“干什么?”陈浩军忽然没了兴致,滚下了床,粗暴的冲外面嚷道。
外面,陈兰兰不满的说道:“肖飞扬,天亮了,还不快点出来煮早饭,爸妈都饿了。”
陈浩军气急败坏的回到:“饿了,不知道自己煮吗?”陈浩军发话,外面的陈兰兰不再吭声。飞扬无言的离开床,默默地穿着衣服,整个身体很痛,撕心裂肺。
“像一条死鱼——”陈浩军不满的大叫,忽地把被子丢到地上。
在揭开被子的那一刻,他看见床上,飞扬刚刚躺过的地方有一片殷红的血迹。就在这一瞬间,他的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芒,狠狠的瞪住飞扬,蠕蠕的问道:“你,你还是你一个*女?”他小心翼翼的望着飞扬,渴望得到肯定的回答,他已经准备在下一秒便亲吻飞扬的脚趾头。
飞扬平静的看着他,平静得没有一丝丝的思维,没有一点点内容,然后,她轻轻的摇摇头,说:“你错了,我不是。”说完,她无畏的迎着陈浩军惊变的目光,果敢的等待暴风雨的到来。
“你为什么不骗骗我?”陈浩军野蛮的抓住飞扬的手臂,高高的扬着巴掌,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凶残的光芒。
“我为什么要迎合你?”飞扬的嘴角闪现出一丝丝的讥讽,依然平静的看着陈浩军。
因为极度的愤怒,陈浩军一双拳头不由自主狠狠握紧,几乎要捏出水来。
“你想征服我吗?使用你的暴力?”飞扬讥诮的笑了笑,说:“就像当初在审讯室里面那样?算了吧,陈浩军,你别费心了。大不了,你一巴掌打死我。你把我打死了,我也算是解脱了。”
陈浩军没想到飞扬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暴跳如雷,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的拳头握得鉄紧,双臂在不停地颤抖。
“来吧,给我一个痛快,反正我已经是生不如死,还不如早死早投身。”飞扬淡淡的说完,安详的闭上眼睛。死亡,对她来说并不畏惧,那里其实没有痛苦,很安乐,那里几乎成了她向往的地方。
陈浩军恼羞成怒,对着飞扬的脸蛋恶狠狠地挥起自己的拳头。凛冽的冷风打过来的时候,飞扬无动于衷,不避也不躲闪。
“啊——”陈浩军大喊一声,沉重的拳头擦着飞扬的脸庞重重的落在了墙上,顿时,皮开肉绽。“肖飞扬,你够狠,也够绝情。”陈浩军像一头困急了的野兽,疯了一般打着墙壁,很快,雪白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个血手印。飞扬漠然的打开门,像幽灵一样走了出去。
旁边房间里,陈浩军的父母坐在床头,唉声叹气的抹着眼泪。
陈兰兰看到飞扬,立刻像凶猛的刺猬竖起了满身的刺,冲着飞扬大声吼叫着:“你看啊——现在满意了吧。当了别人家的新媳妇,一点规矩都不懂,竟然不起来做早饭。”
飞扬这才明白陈浩军的父母是为了她迟迟不出来做早饭而伤心。陈兰兰骂完飞扬,接着骂陈浩军狼心狗肺,娶了媳妇忘了老娘。陈浩军火冒三丈,抓了一把钱打在妹妹陈兰兰的身上,烦躁的喝斥着:“你们出去吃吧,想吃多少就吃多少!”陈母看到钱,更加伤心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陈兰兰不满的说道:“现在你有钱了,很了不起,是吗?你们结婚,不知道花掉爸妈多少钱?请车队,办酒席,人亲客往的,不要钱吗?还有,你们房间的家用电器,你们穿的戴的,哪样不是爸妈的血汗钱换来的?”
陈浩军粗鲁的吼道:“钱钱钱——你们整日就知道谈钱,你们收到的礼金,那不是钱吗?我不相信,办喜酒还会有折本的?昨天晚上,你们在那里数钱不是笑嘻嘻的吗?没钱赚,你们会那么开心?鬼才相信?”
飞扬木然的系上围裙,开始洗锅,做早饭。陈浩军冲上来粗暴的扯下她的围裙,骂道:“没出息,别人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个家,你还有没有出头之日?我警告你,这个家,我是一家之主!他们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理睬,只要我还在这个家里,他们谁也不敢欺负你。”他的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对着家里父母和妹妹说的。他的话显示出了他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和威信。
很显然,陈浩军和自己的家人相处并不愉快。陈浩军骂骂咧咧的回到房间换好警察服,他说还要去派出所值班。陈浩军走了,飞扬随后离开了他的家。在走出陈家的那一刻,她的心里有种终于出了牢笼的感觉。
那个家,飞扬再也不想回去,打死都不想回去。
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很少的人,了无生趣。
飞扬目光呆滞的在街道上游走着,像一个无主的幽魂。
“飞扬——”身后有人在低低的呼唤。
飞扬茫然的停下来,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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