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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章
端午小长假,程潇背着黑色双肩包走出首都机场时,手机刚收到林澈发来的消息:“演唱会场馆离镜湖酒店步行10 分钟,我下午彩排,演唱会那天的晚上给你留了后台通行证。”附带一个定位,末尾还加了句端午快乐。
程潇笑着回复“知道啦”,背着包往酒店出去。京市的端午比沪市热闹些,路过的大爷手里提着刚买的粽子,空气中混着甜粽的糯米香和咸粽的肉香,让他想起老家芗城的端午,妈妈总会包碱水粽,蘸着白糖吃,甜得熨帖。
到镜湖酒店办理入住时,前台递来一份粽子:“先生,这是林先生为您预留的,他说您可能爱吃甜粽。”程潇接过礼盒,很开心林澈还记得自己爱吃甜粽。进房间放下行李,他先拆开餐盒,咬了口豆沙粽,甜糯的口感漫过舌尖,刚好压下旅途的疲惫。
第二天一早,程潇揣着手机出门游览。第一站是故宫,端午的故宫游客不少,红墙黄瓦在阳光下格外鲜亮。他跟着人流走,从午门到太和殿,指尖偶尔拂过斑驳的宫墙,仿佛能摸到历史的温度。走到太和殿前,他停下脚步,抬头望着高高的月台,信息栏偶尔弹出【建筑年代:明永乐十八年】的提示,他没多停留,只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景象,檐角的走兽、朱红的立柱、殿内隐约可见的匾额,都让他忍不住拿出手机拍照。照片里的他穿着简单的白 T 恤,背着双肩包,站在红墙黄瓦前,笑容干净阳光。走到御花园时,两个穿着汉服的女生拦住他:“帅哥,能帮我们拍张照吗?拍完能加个微信发原图吗?”
程潇愣了愣,笑着摆手:“不好意思,我没带手机。” 他其实是怕麻烦,之前在校园里也遇到过搭讪,总觉得没必要留联系方式。女生们有点失望,却还是笑着说“没关系”,程潇帮她们拍完照,就继续往前走。
接下来的两天,他把京市的经典景点逛了个遍:在国家博物馆从仰韶文化的彩陶到商周的青铜器,一件件国宝在博物馆里默默的诉说自己经历;在圆明园的断壁残垣前驻足,阳光透过石柱的缝隙洒下来,带着历史的厚重;还去了清华和北大,在未名湖畔走了走,看着学生们骑着自行车经过,想起自己在A的日子。
程潇突然想起之前收藏的元青花瓷碗,心里痒痒的,早就听说潘家园是古玩爱好者的“圣地”,不如去碰碰运气。早上七点,他就赶到潘家园,这里已经热闹起来:摊位上摆着青铜器、字画、玉器,老板们吆喝着“老物件儿,保真”,游客们蹲在摊位前挑挑拣拣,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程潇慢慢逛着,在一个摆满玉器的摊位前停下,角落里放着个巴掌大的玉饰,青白色的玉面上刻着细密的云纹,边缘有点磨损,老板正低头整理其他物件,没在意这个小玩意儿。他激活信息栏,视线落在玉饰上:【物品:春秋玉剑饰(剑格),玉质:和田青玉,年代:春秋晚期,品相:良好(边缘自然磨损),价值:极高】。
“老板,这个玉饰怎么卖?”程潇指着玉饰,语气平淡。
老板抬头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小伙子眼光还行,这是‘老玉’,给你算 800 块吧。” 他大概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仿古玉饰,没多想就报了价。程潇没还价,扫码付款,把玉剑饰揣进兜里,心里暗喜,这趟真是没白来。
接着,他在一个字画摊位前发现了“宝贝”:一幅装裱普通的山水画卷,挂在角落,落款很模糊,但笔触看着有点粗糙。程潇凑近看,手指轻轻摸过画纸边缘,有点厚,下意识的使用信息栏查看:【物品:唐寅(唐伯虎)画中画,表层:清代仿品,内层:真迹《溪山渔隐图》(局部),年代:明代中期,价值:顶级】。
他压下心里的激动,指着画卷问:“老板,这幅画怎么卖?”
老板笑着说:“小伙子,这是仿唐寅的,不是真迹,给你算500块,挂家里看个热闹。”程潇点点头,付款后小心翼翼地把画卷卷好,放进随身的背包里,谁能想到,这普通的仿品里藏着唐伯虎的真迹呢?
逛到一家古玩店时,程潇的目光被柜台里的一颗珍珠吸引,是颗梨形珍珠,奶白色的珠身泛着柔和的光泽,比普通珍珠大不少,旁边的标签写着“老珍珠,议价”。他激活信息栏,屏幕上跳出一行行文字:【物品:“La Peregrina”梨形珍珠,重量:202.24克,历史背景:1582年西班牙国王菲利浦二世购入,后经八任西班牙国王继承,最终由约瑟夫?波拿巴(拿破仑之兄)收藏,价值:顶级王室珠宝】。
程潇的心跳漏了一拍,居然是这颗著名的王室珍珠!他假装漫不经心地问老板:“这颗珍珠怎么卖?”
老板搓了搓手,说:“小伙子,这是我从一个老藏家手里收的,不知道具体来历,但珍珠够大够圆,给你算20万吧。”老板显然不知道这颗珍珠的显赫历史,不然绝不会这个价。程潇表现的有点犹豫,:“老板,这也太贵了吧,就一个珍珠,就算大点,20万也太贵了,便宜点。”老板估计也觉得自己要价有点高了:“那你就10万吧,不能低,这怎么大的珍珠很稀有的。”程潇又还价道:“老板,珍珠是大,但是有点旧了,8万,就8万,可以我就带走。”老板沉思了一下,同意了。程潇也怕老板反悔赶紧刷卡,老板怕程潇反悔也赶紧找了个锦盒把珍珠装好,递给他。
离开古玩店,程潇刚想找地方寄存宝贝,就看到一家店里摆着不少石头,架子上写着“赌石”。他好奇地走进去,问老板:“这些石头是干嘛的?”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看程潇穿着休闲,像个学生,笑着说:“小伙子,这是赌石,切开有玉就赚,没玉就亏,‘一刀天堂,一刀地狱’,你还是别玩了,这玩意儿贵,不适合学生。”
程潇心里一动,有信息栏在,说不定能捡个漏。他笑着说:“老板,我就看看,不买贵的,就看看1000块一块的。” 老板见他坚持,指了指门口的石堆:“那堆都是1000块一块的,你随便看,别弄乱了。”
程潇蹲在石堆前,假装翻找,用信息栏逐一扫描,大多是“无玉”或“劣质玉”,直到扫到一块拳头大的石头,信息栏提示:【内部玉石:墨玉(籽料),纯度:高,颜色:纯黑如漆,价值:中高】。他不动声色地拿起这块石头,对老板说:“就这个吧,1000块。”
老板愣了愣,劝道:“小伙子,这石头看着普通,切开大概率没玉,你不再选选?”程潇笑着摇头:“没事,就当玩了。”付款后,他没让老板解石,墨玉解石容易引人注意,还是先寄存起来稳妥。
当天下午,程潇带着玉剑饰、画中画、梨形珍珠和赌石,去了附近的北京银行。他租了个私人保管箱,把宝贝一一放进去,锁好后,才松了口气,这些东西太贵重,带在身上不安全,寄存银行最放心。
刚走出银行,手机就响了,是林澈打来的:“忙完了吗?晚上彩排结束,带你去吃北京烤鸭,我知道一家老字号,味道特别正宗。”程潇笑着说:“我正打算过去找你看彩排?”
“好啊,我让助理在门口等你。”林澈的声音带着笑意,“对了,你去潘家园了吗?早上听你说想去,有没有淘到宝贝?”程潇顿了顿,笑着说:“淘到几个小玩意儿,等回去给你看。”
挂了电话,程潇往演唱会场馆走去。端午的夕阳洒在街道上,把影子拉得很长。他想起这几天的经历:故宫的红墙、潘家园的惊喜、赌石的小插曲,还有林澈的细心,心里满是踏实,这场京市之行,不仅是为了看演唱会,更是一场充满意外之喜的旅程,而这些惊喜,会成为他记忆里珍贵的片段。
走到场馆门口,林澈的助理已经在等他:“程潇先生,这边请,林哥正在彩排《时光缝隙》。”程潇跟着助理走进场馆,远远就看到舞台上的林澈,穿着白色T恤,拿着话筒,在台上边唱边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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