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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章
刘依依听了,一脸委屈地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行了,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明面上你家的仆人对我笑脸相迎,背地里,他们,他们都说我是来吃你们刘家软饭的!”说到这儿,少年沉了一口气,继续说,“仆人尚且如此,就不必说你们这高高在上的主子了!倘若我真的入赘,日后就要看你们眼色度日!恕我不再奉陪……”
“我没有、我不会……”即便少年出言中伤刘依依,但是她依然满眼不舍地拉着少年的胳膊,祈求他别走。
可是,少年不理会刘依依的挽留甩手便直奔大门而去。
没成想,刘父早就在门口等着了。他看着气鼓鼓上前的少年,问,“怎么,你不满意我们的决定?”
少年闻言便说,“那是自然,我这就离开!”语罢,他气恼地翻了个白眼。
“你若想走,也可以。只要你能在我手下走五招……”言语间,刘父握紧了拳头。
可是,刚过两招,刘父便把少年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就在他要下狠手的时候,刘依依哭天抢地地跑了过来。
“爹爹,不要!不要……就让他走吧……”言语间,刘依依拉住了刘父高举的拳头。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刘父心中五味杂陈,他看了看跌坐在地的狼狈少年,他冲着他咬牙切齿道,“若不是我女儿求情,我必打断你的狗腿!滚……”
随后,刘母安慰刘依依,说,“我们并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不过是想着,留着你二人在跟前,我们能免了思念之苦,你们也能活得轻松些……”
“我知道……”
可是,在一旁的刘父却恶狠狠地瞪着眼说,“那个家伙啊,也就是一副皮囊看着还可以……内里简直糟透了!”
这话惹得刘依依怒目而视,她觉得自己的父亲平日里和蔼可亲,怎么遇见了这事儿就变得如此凶神恶煞?
可是刘父全然不理会女儿眼中的拷问,继续愤慨不已地说,“他啊,自己满脑子装得都是自卑和狭隘,还非要曲解咱们的好意!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爹爹!”言语间,刘依依气得直跺脚。
刘母见状,敲打了一下刘父的胳膊。
可是,刘父却不耐烦地甩开刘母的手,还指着门外皱眉道,“那小子在我手底下连区区的三招都过不去,还想着让他保护我女儿呢……呸!简直是痴人说梦!那种无能小儿他走就走了,不必留恋!”说到这儿,他气恼地挥着胳膊,不过,他立马转头笑眯眯地对刘依依说,“嘿嘿,女儿啊,明天,爹爹再给你找个比他强百倍、千倍的如意郎君,怎么样啊?”
看着父母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地疏导自己,刘依依即便心有不甘地止不住哭泣,她也知道,她的父母是真心为她好。
再后来,刘依依便跟一个移居此地的书生议了亲,她的父母本来是不同意的,说柔弱书生没办法保护她。她却说那书生待她极好,她有武艺傍身以后也不会挨欺负。没想到,拜堂成亲那日出了乱子……
那书生居然在合卺酒中下药,占了刘依依的身子以后,还以她的性命逼迫刘父交出家中万贯家财。可是,刘父也不是吃素的,他假意答应以后便反制了书生,又将其五花大绑。
原来,书生是伪装的身份,他不过是逃到此处躲债的一个赌徒。因为追债之人找上门来,他才出此下策。对此,刘父只有四个字——扭送官府。
“什么?我不想被送到官府里,我会被关进大牢的……依依,依依,求求你,给我求求情,看在以往我对你那么好的份儿上,别让我进大牢……”言语间,书生爬到了刘依依的脚边。
俯瞰着向自己摇尾乞怜的书生,刘依依冷笑一声,心想,这副市侩嘴脸真是可笑,枉我以为他是真心待我……想到这儿,她也只是自嘲地笑了笑。
不知那笑是嘲讽自己妄图相信人心,令父母蒙羞。还是讥笑自己囿于小情小爱,终伤人伤己。
可是,那书生却以为那个居高临下的笑是刘依依讥讽于他。他脸色一沉将刘依依撞倒,欲要用齿牙毁去刘依依面容。
事发突然,手无寸铁的刘依依只能伸手去推那个像是恶虎扑人的口,抬手阻挡那张如同饿狼扑食的嘴。
刘依依好不容易将那书生踢开,手腕却已经鲜血淋漓。
转头去看,只见那书生吐出一块血肉,面目狰狞地笑着说,“哈哈哈哈哈!我看你以后还怎么用剑!”
这剑,终归是出于李家,不能用剑倒也无碍,大不了跟着爹爹学习拳脚功法便是了……
因刘依依手腕伤重便请人来医。在一次诊脉换药之时,她忧心忡忡地问,“大夫,我的月信推迟了数日不来,该不会是……”说到这儿,她抿了抿嘴唇,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肚子。
大夫见状便直言,“刘小姐,这是忧思过度导致的,几副汤药就能调理好。”
这句话让刘依依哭笑不得,是啊,她连剑客的身份都不一定能保住,一个腌臜小人的骨血……即便有,也断不能留!
“娘亲,我不想成亲了……”
“就因为你遇人不淑?”
刘依依闻言摇了摇头。
“莫不是,你害怕外头的风言风语让你以后难再嫁人?那这样,咱们举家搬迁,大不了为娘的换个地方做生意就是了。”
刘依依还是摇头。
“好女儿啊,那你想怎么样?不管是一直留在我们身边,还是把头发铰了当姑子,我们都同意……”
刘依依闻言浅浅地笑了笑,而后,她说,“娘亲,我想开宗立派……”
刘父一听,皱眉道,“开宗立派谈何容易?首先便需要自身有不俗的武艺,大量银钱就更不用说了,那是重中之重。而且,还要有着通天的人脉……还有,别看当个什么门派之主面上风光,女儿啊,这背后要你吃很多苦啊……”
“停,这都是后话,”刘母打断刘父的话,转而看着刘依依说,“我想听女儿为何想要开宗立派……”
“我……想收留孤苦无依的女子,让她们学武,让她们有安身立命的本事,不会平白无故被旁人欺辱了去……”
也许是故事无聊、太长了,那几个变得痴傻的徒弟早都睡着了。于是,刘仙姑笑着给她们掖好被角便离开了。
关上房门的刘仙姑摸了摸自己手腕上那块坑坑洼洼的疤自嘲地笑了起来。唉,突破口没找到,我倒是把自己的过往一股脑地都说了出来……
在刘仙姑离开以后,不远处传来一句悄悄话,“嘿嘿,师父,咱们来得可真巧啊……”
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有人匆忙拍着刘仙姑的房门,说有要事禀告。
“何等要事,需要你天不亮就来拍我房门?这成何体统?说了多少次了,遇事要从容……”言语间,刘仙姑扯来一件罩衣慵懒地披到肩头。
“原谅弟子不敬!师父,是,是大师姐她们醒了!”
刘仙姑叹了口气,揉着额角无奈地说,“她们是哭闹不止嚷着要出去玩儿,还是扯头发打架啊?你们多多忍让一些,权当是养了几个孩……”
“师父!是大师姐她们不再痴傻,恢复清醒了!”
在刘仙姑查看徒弟状况时,远处的青山之中两匹马正在疾驰。
“师父,咱们休息一会儿吧。连夜赶路你还挺得住吗?”
“没事儿,不悔,我还挺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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