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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说无用
溯阳对此并未多言,只垂手召出一柄折扇,毫不留情的将那口出狂言的美人打了一顿。
美人口吐鲜血匍匐在地,鬓间夹杂着些许杂草,看上去好不狼狈。
溯阳距她三步远处停步,一手捏着扇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谁给你的胆子,前来质疑本上神的决定。”
雾姬正想开口,胸间传来一阵剧痛,令她不由得轻咳了几声,末了,缓缓说道:“咳咳,我魔渊行事,还惧……”
话未说完,便见溯阳抬起折扇,一道淡蓝的细线自扇面连接至雾姬的颈间,生生将她自地上拖拽起来,打断了她的话语。
他看着她,似笑非笑道:“怎么,魔渊行事不惧各方势力?”
雾姬被那细线勒住了喉咙,难以发出声音,自是答不上话。
溯阳轻笑一声,又道:“铲除魔渊,是迟早的事,你何来这般口气,几次三番口出狂言。”
语罢,他将折扇垂下,那道细线便消失不见。
失去支撑的雾姬跌落在地,一手捂着颈间不住的咳着。
“今日本上神不杀你,你所说之言,也送还予你,代本上神传话魔渊,趁早收手,魔渊一众,尔等保不住!”语罢,转身离去。
雾姬眼看他消失不见,不禁握拳重锤于地,口中念道:“该死的狐狸!”
离开荒地之后,心知目的已经达成,再无久留的必要,也就没再回到客栈,而是径直去了上界无恒殿。
君子华正坐在门口学着析无碾着药草,见他来了,连忙起身相迎:“二殿下怎来了。”
溯阳微微颔首,答道:“有事与析无君商讨。”
析无闻声抬眸看过来,也不急着起身,继续将药草碾完。
溯阳望了一眼殿内,心想溯水应当听得到他的声音,按理来说,总要刻薄几句,怎的今日不见声响。
他想了想,便问:“溯水呢?”
君子华也望了一眼殿内:“她内伤未愈,现已歇下了。”
溯阳默了一会儿,若有似无的应了一声:“嗯。”
届时析无碾完了手中的药草,起身拍了拍手道:“说吧,找我何事。”
“近日有魔渊之人在庆阳行凶。”
“庆阳?”析无眉间微蹙,又道:“如此凑巧,在庆阳?”
庆阳术士众多,魔渊之人在此地作乱,怕不是为了溯水而来。
溯阳点了点头,将在庆阳城边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说与他听了。
析无越听眉头便越紧,等他说完,不由得反问道:“你将雾姬痛打了一顿,还宣战魔渊?”
溯阳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依旧气定神闲:“有何不可,那也是迟早的事。”
析无听了,不禁干笑几声:“你这也忒早了些罢,现下局势不明,你怎可冒险。”
他面不改色,神色淡淡道:“人我也打了,话我也说了,你现在多说无用。”
事已至此,析无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看了他一会,缓缓出声道:“你历来做事还算谨慎,此番行径,可是因为,许世阳璃?”
溯阳未答,自顾自的说道:“魔渊一事,还请多多注意。”
他眼神掠过殿内,最终落在君子华身上:“溯水平日有些任性,还望太子殿下海涵。”
君子华笑了笑:“二殿下言重了。”
他也没再久留,离开了无恒殿。
待到君子华与析无回到殿内,便见原本正在休息的溯水已半倚着床头坐了起来,正看着他俩所在的门口。
君子华与析无对视一眼,心中隐约觉得不妙,继而一边上前一边试探:“醒了啊。”
“他回庆阳了?”
析无见此,自是知道她口中所说者为谁,心想方才溯阳之言她应是全数听了去。于是面色一凛,严肃说道:“溯水,你答应过我的,不再多管许世阳璃一事。”
溯水倒也没有反驳,只淡淡回道:“徒儿不管,师傅放心。”
信你个鬼!析无心下腹诽,却也没有将话说出口,叮嘱君子华道:“你给她上药,我需离开几日,在此之前,你不许她离开无恒殿半步。”
不等他答话,转眼便不见了踪影,俨然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仅留溯水与君子华独处一室。
君子华愣了愣,随即对上溯水那平淡无波的眼眸,试探着道:“我去外边取药?”
溯水不语,稍稍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君子华如言取来了药泥,挨着床沿坐下,准备为她敷药,冷不丁的听她说道:“吾若真要走,你拦是不拦?”
君子华动作微顿,片刻又恢复如常,熟练的为她上起了药:“你听话安心在此养伤,有何不好。”
“你要拦?”
“受人之托,自是要拦。”他放下药泥,一本正经道:“你二哥法力不比你弱,你若要去,应是要拖他后腿,令他分心。”
溯水闻言嗤笑一声,懒懒反问:“谁要管他?”
“嗯,如此最好。”
溯阳离开无恒殿便径直去了朴安落府。
恰见司佩举着一束盆栽挡着脸,鬼鬼祟祟的往门外走去。
她倒是专心致志,竟未发现身后站了人。
溯阳见她挪到了自己身前,伸手拎住了她的后领,直将她吓得双手掩面惊呼,眼看盆栽就要落地,他看都不看的顺手一捞,将其完好无损托举起来。
“司佩,你看清楚我是谁。”
司佩闻言,终于停住了叫声,缓缓将手放下,回头便见自家那美艳无双的二叔站在身后,一手拎着自己的衣领,一手还托着她用以掩饰的盆栽。
她不由松了一口气,扯下他的手撒娇:“原是二叔啊,你可吓死司佩了。”
“你做什么鬼鬼祟祟。”
司佩理了理衣裳,满是委屈道:“府中憋闷,墨池叔叔又不让我出门,待在府中实在无趣,我也憋不住,故而偷偷出府。”
溯阳听了,不禁皱眉,问道:“为何不让你出府。”
“前些时日不慎落水,自那之后,墨池叔叔便不让我出门了。”她说着,忽又想到了什么,连忙挽着他的手道:“二叔来得正好,你与墨池叔叔说说,别让我禁足了。”
溯阳抿了抿唇,并未应她,反倒出声威胁:“叫你听话你便听,不然我便让他将你送回浅川。”
司佩不禁浑身一怔,心想自家母亲此时应是要将她痛打一顿,暗叹了一声时机未到,应当找一份厚礼用来贿赂母亲,才有回家的底气。
思及此处,司佩连连摆手:“不了不了,司佩听话,这便回房。”
语罢,头也不回的往自己客房走去。
司佩的惊呼早也引来了方墨池,他见溯阳在此,便没有出面,见她走远,这才上前问候:“多日不见,溯兄可好。”
溯阳微微颔首,含笑答道:“都好,墨池兄别来无恙。”
寒暄之后,溯阳便道明了来意,方墨池一听是与魔渊有关,便将他请进了客厅详谈。
他也赞同溯阳的做法,出声应和道:“魔渊的确隐患颇深,当除。”
魔界与魔渊相距不算太远,且他尚有阳璃一事还未解决,不便久离,由方墨池出面调查此事,最为适宜。
“那便有劳墨池兄了。”他站起身来,微微抱拳一拜。
“溯兄哪里话,举手之劳罢了。”方墨池摆手,不以为然的说着。
溯阳目的达成,道别之后便要去往庆阳,临出门之际又停步,转身道:“若是司佩不听话,你将她送回浅川便是,溯水那边,我会替你说一声。”
末了,再次抱拳一拜道:“有劳了。”
“好说好说,溯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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