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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8
卢娜哼着小调一蹦一跳地离开了,她说要把这个周六交给寻找弯角鼾兽的探索中,留下在原地没有回应的两人。
树下的哈莉怀疑人生,树上的德拉科羞愤欲死。
“啧——”
——他听见来自六英尺下,前女友的召唤。
德拉科·马尔福下意识扭头望去,只见刚刚对着他只有一个黑漆漆毛茸茸头顶的沉思的哈莉,此刻仰起头,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一脸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
德拉科瞪大了眼。
“你在想什么,波特?”他虚张声势。
“能想什么?”哈莉反唇相讥,“总不能是我抱着你飞在天上激情拥吻。”
德拉科脸更红了,透出一种几近透明的粉,哈莉总觉得树上没这么热。
“你、你——”
他几度张口,没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睁大他那双水汪汪的漂亮眼睛,一对靓丽的灰色在半上午的光底下,也显得没那么冰冷,反而呈现出一种暖融融的质感。
哈莉欣赏了一会儿,继续道:“知道吗?其实你是真是挺好看的。”
德拉科开始抖,为什么哈莉能知道呢?因为她现在正像个小流氓一样一只手撑着树干,半斜着站在草地上。
如果她再吹个口哨,就跟麻瓜电视里那群整日游手好闲,骚扰世界的黄毛小混混也差不多了。
为什么小混混总是金头发?哈莉思考过这个问题,她最终的答案是——因为那样看起来更蠢。
瞧瞧上面那位。
哈莉感受着这棵可怜的苹果树细微的颤动,朝树上的金毛扬了扬下巴:“别摇了,马尔福,别害怕,我没打算吃回头草。”
树抖得更厉害了。
哈莉有些无奈地收回手,叹了口气:“知道吗?你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太小,脾气太大。”
金毛扔了颗苹果下来。
哈莉随手一接,豁然开朗:“啊哈——差点儿忘了!心眼儿最小!”
“我——我——”
可怜的老树摇晃几片叶子下来。
“是,是——”哈莉点头,“你爸爸会知道这件事的。”
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甩着轻快的脚步往格兰芬多塔楼走,自言自语的声音未曾放低,清楚地传到树上气道脑袋发昏的某人耳中——
“真不知道这怎么也能跟他爸爸扯上关系?”
“嗨……”
德拉科听见他聪明绝顶的前女友为自己找到一个“完美的”解释——
'Daddy's boy.'
等那道身影消失在回廊的转角后,德拉科·马尔福从树上跳下来,原先脸颊上的热意已经散了七七八八,只剩下脖子上还有些血色没完全从他白皙脆弱的肌肤上撤离。
“什么'daddy's boy'?”
他有些生气,皱着眉,尖尖的皮鞋尖在草坪上踢来踢去,全然不顾及那点儿无辜的植被,只是一双冷灰色的眼睛谨慎地向四周留意,唯恐被哪个不长眼的路人发现他这幅模样。
“啧——”
他扯扯嘴角,伸伸胳膊又揪揪领子,把自己身上那套不知道从哪儿收拾出来的“风雅男巫套装”整平整,双手插兜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没走两步,这位风雅男巫又停下脚步,试探性地再度发出一声“啧”,紧接着,就是一张自鸣得意的脸,光彩照人地出现在通往斯莱特林地窖的路上。
今年十四岁的纯情男巫——德拉科·马尔福想:她刚刚是不是就这么“啧”来着?
*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始终追随着哈莉,她感觉自己被什么阴森可怖的东西盯上了,就像是,在霍格沃茨的角落里,每时每刻,有一条毒蛇在阴影里蛰伏着,它的目光如影随形,从清晨到黄昏,甚至在梦里也要纠缠着她——哈莉为这种知觉而感到隐隐有些不安。
自从魁地奇世界杯上那场暴乱后,她的内心从未真正感到安稳,自从回到霍格沃茨,就有甚先前。
黏腻,阴冷,无休无止——就像里德尔一样。
但这里是霍格沃茨,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他的魂器已经损失大半,就算他侥幸逃脱,短时间内,应该也没胆子进到学校里来杀她——邓布利多还在这里,他没胆子面对他的。
哈莉强大的适应能力让她没把这种不适告诉给任何人,仅仅一天时间,她就基本习惯了这种无所不在的“注视”。
也许是自己还没从之前的意外中缓过神,哈莉想,毕竟罗妮和赫敏现在偶尔还会因为世界杯事件做噩梦,这样一比,她的不安似乎也是情有可原。
“波特。”一道陌生的声音叫住了她。
哈莉转身看去,原来是新上任的穆迪教授——霍格沃茨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前傲罗,战争英雄,同时,也是罗妮口中疯疯癫癫又正直有力的巫师界传奇人物,阿兹卡班一半的食死徒都是他亲自送进去的。
哈莉本来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点,尽管穆迪那只魔眼还在眼罩里转来转去,但他是个好人,邓布利多信任他,所以哈莉认为自己不应该感到害怕。
她向穆迪问好:“早上好,穆迪教授。”
穆迪教授有一张狰狞的脸——树皮一样像是在一块儿朽木上用最劣质的刻刀粗糙雕出的皮肤,五官东拼西凑地被分布在那张脸上——布满疤痕的,每一寸皮肤都好些树根打了一个结,他的嘴巴向一边斜出一个大口子,大约是在任务过程中被黑魔法划开的——只有那样才无法被魔药治愈;鼻子部分缺损,鼻梁歪斜。
而他的眼睛——最重要的就是他的眼睛——一只来自于他母亲温柔的馈赠,甲壳虫一样,小而黑地贮存在他的眼眶里,另一只,湛蓝的,被他那金属和皮料缝制的眼罩牢牢箍住,大的诡异,随着他的动作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乱转。
——“疯眼汉”穆迪。
哈莉发现自己还是没办法对穆迪教授一点儿不害怕,她现在浑身发毛,甚至连脑袋都开始疼。
穆迪教授渗人的魔眼打量着她,又小又黑的那只天生的好眼矍铄有神,好像能从她的脸看到后脑勺,目光在她额头的伤疤处停留了一下,哈莉甚至觉得那道疤又开始发烫了。
“早上好。”穆迪教授干脆地说。
“有什么事吗,先生?”哈莉问他,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一个素不相识的新老师叫住,现在,最有理由跟她说什么话的,无非是斯内普或者邓布利多教授,连她亲爱的院长麦格教授要是忽然把她在走廊上叫住,她都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呢。
毕竟,她这学期可还没惹什么事儿呢。
穆迪教授很奇怪,很奇怪,哈莉看不出来他到底要说些什么,“疯眼汉”穆迪——他声名在外,罗妮已给她细细介绍过。
穆迪教授那张干枯而布满疤痕的脸皮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牵动起残缺的鼻子,嘴唇裂开,露出一个冷酷而暴戾的表情。
“波特。”他忽然出声。
“我听说过很多关于你的事,很多。”他的魔眼死死锁定住哈莉的眼睛,而不是看向她的伤疤,嘴唇在不动时抿成一条直线,“但是——”他忽然大声了,音调猛然提高,“我希望你明白,所能成就一个人的并不是什么虚有其表的名声或着一道一英寸长的伤疤——它们什么都不是!”
他拄着拐杖,拐杖敲击着地面。
“真正成就伟大的,是你的行为,你的选择——当你面对它们时。”
穆迪教授的嗓子发出“嗬”“嗬”的喘气声,哈莉不合时宜地想,也许他的声带也受过黑魔法的袭击。
“别让我们失望。”
穆迪教授离开了,哈莉不明所以,只听得见他那根沉重的铁拐在霍格沃茨的石质回廊上发出沉闷的敲击声。
莫名其妙——哈莉想。
但她的头也不再疼了。
哈莉把新学期的第一个周末花在了睡大觉上,新上任的魁地奇队长是安吉丽娜,由于三强争霸赛的存在,今年的魁地奇学院杯不会照常出现,比赛也不会举行,他们的训练任务少了很多。
伍德离校时没有预料到这个,当然,没人会想到的。不过,如果有人认为毕业就能使奥利弗·伍德对学院杯不再关心,那他就大错特错了——奥利弗·伍德显然在霍格沃茨还有他的眼线,有人给他通风报信,这让这位为魁地奇痴狂的前任格兰芬多队长连夜修书,勤勤恳恳的奥利娅从普德米尔队训练营地飞来了她驻扎七年的霍格沃茨,带来她主人的意见。
伍德到底在信里说了什么,这哈莉无从知晓,总之,安吉丽娜告诉她——他们所有人,训练不能荒废,最少也要做到每周的正常出勤,从两周后开始。
除此以外,新队长安吉丽娜唯一能透露的就是,伍德希望三强争霸赛滚出霍格沃茨。
哈莉觉得她夸张了,但她转念一想,也许伍德真能说出这句话。
有什么不可能的,毕竟,他可是奥利弗·伍德啊。
星期天就这样在虚度光阴中度过了,哈莉抱着菲比进入梦乡,罗妮在她的床上拱成一个蛹,克鲁克山趴在赫敏床边,赫敏用自己昏黄的小台灯照明,靠在床头,读一本比邓布利多年纪还大的大部头。
她书读到一半时,赫敏发现哈莉的眉头皱起来,好像睡得很不安心,头晃了晃,头发差点儿把小小的菲比淹死。
赫敏把菲比往外拎了拎,小声问:“哈莉?你怎么了?”
哈莉在睡梦中模糊不清地回应她。
赫敏歪歪脑袋,把耳朵贴得很近,终于听清她的回答——
“魁地奇……学院杯,我没法蝉联七届学院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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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ddy's boy(maybe)
Hallie's puppy(

)
——横批:纯情男巫火辣辣
关于puppy的采访实录——
小马:大放厥词!马尔福不当狗。
小天狼星:?Puppy?就他?
哈莉:我的确养狗,算是吧。
某不愿透露姓名斯莱特林:狗,世界上最愚蠢的生物。
海格:小狗?哪里有小狗?
牙牙和毛毛:汪汪汪汪汪汪汪……(无法翻译)
关于三强争霸赛——
伍德:想看,但训练!
哈莉:表面不在意,梦里面已经快气死了。
——论小哈的七连冠梦想
(菲比疑似唯一受害生物:有人在意过护树罗锅也是需要进行呼吸作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