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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鸡宴
距离苗素瑶的生辰宴已经过去九天,再过两日便是除夕,京城终于来了消息。
对于那条在休眠中成了小金零嘴的蛊虫的来历,信上白纸黑字写得一清二楚。
“呵,果然是他。”叶絮尘一目十行,看到预想中的结果时,冷嘲一声。
赵无晟挑眉,“被师父此番去京连根拔起的闻人家的人?”
叶絮尘不意外他知道这些,磨了磨牙,“老匹夫,便宜他了。”
越想越觉得斩首对闻人老匹夫太痛快,叶絮尘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早知道把他们送进牢房前,应该先给他们上个十大酷刑解解闷的。”
叶絮尘不住地叹气,觉得自己亏大了。
虽然当年的主谋已经受到了宫刑、刖刑、劓刑等几个主流刑罚的招待。
赵无晟和安泽兰互相看了眼,微微摇头。
随蛊虫消息一同传来的,还有一封信,没被一起拿给叶絮尘。
看过那封信,赵无晟和安泽兰完全能明白叶絮尘对闻人家的愤恨程度。
相较于当年灭门的萧家,闻人家如今承受的算不了什么。
庆安六年,大扬朝盘踞着七大世家,其中权势以锦州闻人家为甚,扬州萧家最末。
但因扬州萧家掌控着造纸术,日进斗金,是名副其实的大扬首富。
财帛动人心。
在一个平平无奇的雨夜,扬州萧家遭受了“悍匪”洗劫,本家一百二十六口人一夜命陨,行走在外的萧家人先后遇难,曾富甲一方的萧家自此销声匿迹。
令人眼红的家产下落不明。
褚元宸信中言,叶絮尘,应唤萧璟书,曾经萧家族长一脉嫡幼子,萧家遇难时,年仅六岁,不时如何躲过了劫难,从此改名换姓,多年后以逍遥剑客叶絮尘之名现世。
知道了这么一遭事,赵无晟和安泽兰今日都怯于同叶絮尘对视。
生怕眼神露了馅儿。
从一介孤儿成长至今,背负着血海深仇,时隔三十年将仇人尽数送入轮回去给萧家满门谢罪,从末世走过的赵无晟都难以想象他师父之前承受着多大的痛楚。
江湖中人只知逍遥剑客神龙见首不见尾,萍踪梗迹,却不知他常年奔波四海只为收集闻人家的罪证。
赵无晟不合时宜地想到,若非有路痴之症,他师父大仇得报的时日是否会提前许多?
“师父,今天午膳吃全鸡宴。”
叶絮尘两眼发直:“徒弟,你习武走火入魔了?”
入冬就犯懒的人居然主动说要给他做全鸡宴?
叶絮尘被从天而降的幸福砸晕了头脑。
赵无晟不语,转身以行动表明态度。
安泽兰跟上去,“晟哥,我给你打下手——”
“不急,先去秀兰婶子家买几只鸡回来。”
两人交谈的声音渐远。
叶絮尘眨了眨眼睛,拨弄了一下新剑穗,确定方才不是他幻听了。
所以——
他今日的午膳是全鸡宴?!
叫花鸡、白切鸡、三杯鸡、辣子鸡、醋炒鸡、椒麻鸡、小鸡炖蘑菇、炸鸡、葱油焖鸡、人参鸡汤……
叶絮尘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炒制后炖出香味的小公鸡,加入一把泡软的榛蘑干,一捆自制粉丝,香得浓烈;
两斤重的母鸡切块与人参同入锅,清水慢炖,鲜得出奇;
……
午时,叶絮尘如愿吃上了全鸡宴。
上桌前,他不只一次朝赵无晟投去打探的目光。
像是在确认他徒弟没有习武走火入魔。
赵无晟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笑得和善,“师父,吃饭啊,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菜。”
叶絮尘呼出一口气,“对了,这是我徒弟。”
赵无晟:“……”
什么意思?
算了,看在……的份上。
耳边传来一阵清脆肆意的嘲笑声,赵无晟转头,以眼神传达不满。
安泽兰弯了弯唇角,有恃无恐,笑声更大了些。
赵无晟没辙了。
包容地看着自家夫郎揶揄。
安泽兰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在他的注视下渐渐红了脸。
一顿全鸡宴,叶絮尘敞开了肚皮吃,依依不舍停筷时,撑肠挂肚的模样,不见半分高人风范。
安泽兰也不遑多让,赵无晟给他揉着肚子,“我们去后山走走?”
“走!”
出门前,赵无晟看着毫无形象瘫在躺椅上的人,“师父,记得把桌子收拾了,碗筷洗了,剩菜放进橱柜。”
叶絮尘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夫夫俩出门后,叶絮尘揉腹的动作停下,抬眸望了眼院门,少顷,轻哼了声。
“小兔崽子,年纪轻轻,思虑挺多。”
不到两日便是除夕,家家户户添上了年味。
门前院后晒上了菜干和山外围寻摸来的山珍。
放眼望去,农田一片空荡荡,赵无晟的那几亩地便显得格外惹眼。
三种作物,绿意葱茏,长势喜人,未有寒冬侵袭,青山村村民日日路过都要忍不住多看两眼。
侍弄田地的老把式对着满目与自己几十年农作经验相悖的庄稼抓耳挠腮,摸不着头脑。
想逮着赵无晟解惑,却苦于老胳膊老腿拼了命也赶不上赵无晟的轻功。
至于上门堵人?
他们是年龄大了,不是活够了。
村中绝大多数人家在张罗着迎新年之事,扫屋除晦,筹备祭祖……
唯有赵无晟夫夫还有闲情雅致在秃了一片的山林里闲庭信步。
“晟哥,对殿下信上说的玄清山之事,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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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能莫名其妙教教我怎么才能丝滑地抢到演唱会门票

(沧桑点烟)(猫猫抹泪)(阴暗爬行)(无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