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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章
在沙发上坐下,宋今俞一个人坐在下首,与刚才的嚣张完全沾不上边。
他毕恭毕敬地给宋解屿倒了杯茶递上,宋解屿气得不轻,这会儿还没缓过来,喝了两口茶,平一平肝火,才做为主事人,不紧不慢地开口。
他先看向旁边的祁之焓:“你们两个也谈了这么久,这混小子蠢到底了,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今天趁着团聚,我们就好好开诚布公的谈谈,这过程中你有什么委屈诉求就提出来。”
其实真正谈的时间也不久,祁之焓回想起来,他和宋今俞还真是曲折,现在一团乱麻堵在一起,确实需要一个有话语权的人插进来,打破现在的状态。
他朝宋解屿点了点头。
宋解屿略过了询问宋今俞的环节,对祁之焓接着道:“情况我也了解过了,把你软禁在这儿,是他不干人事,今天当着我的面,你要打要骂,我绝不姑息。”说着,瞥着宋今俞,喝道:“混账玩意儿!还有脸坐着?!”
宋今俞一听,连要跪下去,祁之焓惊了一跳,忙伸手拦住他,朝宋解屿道:“不用了,宋叔,让他坐着吧。”
“没事儿,哥哥,我家就这样,跪老婆天经地义。”宋今俞张口就抢白道,惹得祁之焓眉头一皱,好不尴尬,旁边宋解屿一噎,也斥他:“你再敢乱说!”
宋今俞连忙道错,唯唯诺诺的低头,一副等候发落的样子。但在坐的两个都明白他心里的小九九,无非是生怕他们秋后算账,算着算着反悔了,所以他耍滑头先把话放前面。
可惜,他有他的诡计,祁之焓也有自己的坚守,某些方面,祁之焓远比宋今俞固执的多,他看着宋解屿,平静道:“打骂就不必了,只是我也有我的原则,宋今俞有自己的事业,我也有我的工作,不管爱不爱他,他都不能随意干涉我的工作和选择,如果宋今俞做不到,那我无法说服自己和他在一起。”
平心而论,宋今俞做的事从头到尾,要说不生气那是假的,至少在周三峰替他找的那份工作,宋今俞自作主张把它辞了的这件事上,祁之焓现在都耿耿于怀。
宋解屿脸色一黑,还未发话斥责宋今俞死性不改,宋今俞蓦地跪地,发誓道:“祁之焓,我错了!真错了!我发誓,再也不敢了!你那工作我没敢真给你辞了,安排的那两个人你回去我马上撤了,你千万再给我个机会!”
“那、那你还背着我做什么了?”祁之焓别开眼,耳根漫上一抹红色。
“那个……”宋今俞喉结上下滚动两下,弱声道:“那个,你爸来找过我。”
这事儿他太心虚了,一方面怕祁之焓伤心;一方面祁之焓还不知道他威胁过祁初望,还有施苓的前科,加在一起,只能藏着掖着。
祁之焓面色一冷,“所以你就和他一起骗我。”
“我没有!他威胁我。”宋今俞张口就反咬一口,有理有据道,“你不知道他说话有多难听,人有多狡猾,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但有一点,哥哥,我保证,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他站在一起!”他忽然严色补充道。祁之焓本想再问,但其实他要的也只是这一点。
宋今俞见他有松缓,小心道:“那你是不是愿意再给我个机会了?”
祁之焓沉默了片刻,头微微偏向了宋解屿。意思很明确,宋今俞油嘴滑舌,尽管跪下发誓了,但口头保证他不要,真正有约束力的,还在宋解屿这里。
“你信得过我,我自然为你做主。”宋解屿威信力十足道,“他敢肆意妄为,无非是仗着点小聪明有权有势,但这个家的权利总归是要放到你手中的,到时候他敢再犯,你撵他出去,不给他留一席之地,我看他还能怎么翻天。”
祁之焓接言道:“宋叔,我不要什么权利,也信得过你,只要你一句话就够了。”
宋今俞低垂着头,自我反省,祁之焓要他爸的一句话,也不要他发的誓。
他拉着祁之焓的手,悔道:“祁之焓,是我让你失望太多次了,你不信我是我活该,但在你这儿丢的我以后一定再挣回来!”
“你起来吧。”祁之焓垂下眼,低声道:“我要是真对你失望,也不会在这儿了。”
这样浅显的话,就差捅破窗户纸了。在这儿干嘛?不就是算账吗?算账干嘛?不就是为了把话说开了好结婚吗?!宋今俞激动得五脏六腑都在颤动,巨大的喜悦冲击他,正要缓缓起来,宋解屿突然咳了一声。
两人看过来,他不轻不重道:“既然说明了,不更该跪了吗?”
他特意加重了“跪”字。祁之焓面带疑惑,宋今俞愣了半秒,起到一半又倏地重重跪回去,在祁之焓诧异的目光里,他挺直腰,缓缓改为了单膝跪地。
说没想过和祁之焓结婚,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后来觉得这是妄想,他失了信心,只求把祁之焓拴牢就好。
宋今俞从衣兜里拿出那枚早早定制好的戒指,慢慢抬头,在祁之焓的注视下,朝宋解屿道:“爸,你快去做饭吧。”
“……”宋解屿紧张被打断,脸上表情丰富,呼了口气,撑着膝盖站起来,故作豪迈地走开。
宋今俞转回头,却显得更紧张了,手心冒了一层汗,他两指捻住那枚戒指,微微举高。
细微的颤动下闪出一道圆弧银光,像阳光下的水面晃动时荡出的光,跳跃、涌动,都因为面前这个人。宋今俞仰头望他,声线很紧,道:“哥哥,可以吗?”
很简单的五个字,声音听起来很正常,可谁知道,再多一个字他都说不出来了。
琥珀色的眼睛几乎要被闪动的光点侵占,可宋今俞誓死不躲避,誓死不遮掩,透过那层快要溢出的水光,一眨不眨望着祁之焓。
那眼神不是问他可不可以,分明是在说:你要是妄图说不,还不如先杀了我吧!
祁之焓伸出手,修长的手指穿过那枚戒指,没有任何停留,扣入宋今俞指间,与他十指交叉。他说:“只有你可以。”
宋今俞没有眨眼,眼泪夺眶而出,他蓦地溃不成军,另一只手揽过祁之焓的腰扑进去。
祁之焓单手回抱他,扬起笑意。可怜话向来大把大把的说,但眼泪却绝不肯让他看见。
“哥哥,你是我的了吗?”笑盈盈的声音传来,可眼泪都要湿透祁之焓的衣服了。祁之焓低下去,偏头将脸颊靠在他蓬松的发顶,学着他,笑盈盈道:“嗯,很久很久以前就是了。”
久到宋今俞追去樊城,久到他第一次说了喜欢,他的心就从来只属于宋今俞。
倚在门边的宋解屿看着他们,默默地又回了厨房。
正月的冬季又来了晴日,阳光映白雪,是个好日子。祁之焓蹙着眉,那枚纽扣崩得很紧,快到了极限,他拉着扣眼往右边扯一点,宋今俞一动又缩回去了。
扣半天还扣不上去,祁之焓终于忍无可忍,恼道:“宋今俞,你真烦人!别亲了!”
他脖子一扬,宋今俞亲在了下巴上,然后讪讪地退开,祁之焓的手得到空间,垂眸一看,拉的纽扣和扣眼没对上,跳了两颗,难怪这么难扣。
再看下面盲扣好的那几颗也跳了一颗扣错了,祁之焓忍着脾气看一眼仰头装无辜的人,无情道:“你自己扣吧。”
说着就要从他腿上下去。
宋今俞抱住他的腰,诚恳道:“哥哥,你再扣一次,我不捣乱了。”
祁之焓不为所动,“都扣十八分钟了,你还要拖多久?”
“一分钟!我肯定不捣乱了。”宋今俞为了显示诚恳,还挺起胸膛把距离拉远了些,方便他扣。
祁之焓盯了他一会儿,把扣子一一解开,用手捋了捋皱的地方,才往下扣了上来,然后绕一圈把领子顺好,这件衣服才算穿好了,祁之焓从他腿上下来,催道:“好了,穿上外套,快点出发了。”
宋今俞瞥了眼手上的表,另一只手拉着祁之焓藕断丝连,黏糊糊道:“哥哥,不用这么着急,还早呢。”
“肯定有人比我们更早,等后天回去上班就没机会了。”祁之焓已经走到了门口,利落地戴好围巾,又拿了一条,身后的宋今俞默契地低头,祁之焓把围巾细致的给他戴好,然后拉着他出门了。
白杨湖已经热闹了好些时日,今天来得最早的一批还是钓鱼的,搬着小板凳坐在冰面已久。
宋今俞牵着祁之焓加速滑过去,冲向辽阔的湖心,对面的雪林含着金乌时隐时现,慢下时,宋今俞逐渐移到祁之焓后面抱住他。
“祁之焓,那天我爸跟你说了什么?”宋今俞眺望对面的景色,突然在祁之焓耳边问道,“你为什么就答应和我结婚了?”
祁之焓仿佛没听到,还沉浸在滑行的快乐里,宋今俞正想继续追问时,祁之焓招了招手,并没有转头,神秘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宋今俞闻言把头凑过去。
祁之焓这才转头,在他耳边悄声道:“因为,我爱你。”
雪林仿佛在低声重复这句话,祁之焓狡黠一笑,倏地向前面滑去,脱离宋今俞的怀抱,然后在离他几米的地方停下,转过头来得意地望着他。
宋今俞回过神,闷笑一声,追赶上去。等在他们前面的,是款款升起的金色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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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了
哈哈,这数据确实太惨淡,但也请容许我让下一部丑作《花重锦官城》在这里露个面,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专栏里点个收藏,多多支持,作者君感激不尽。
以下是暂定文案
【人畜无害肚里没墨的软萌吃货小花妖攻*手拿把掐对外咸鱼对内爹系的隐藏款受,he】
南月VS时璟/何璟
传说迦南山上镇着一只凶神恶煞的大妖,人人畏惧,可止婴儿夜啼。山下清水村是块福泽之地,何璟是村里出了名的咸鱼,却偏偏不信邪,独自上山去。
在那个漆黑阴冷的山洞里,他看见了那只传闻中的妖——
额间一朱砂,白发似霜雪,妖冶动人……
他围着这只妖转两圈,摸了摸下巴:“你就是那只大妖?”
南月仰着头眨巴两下眼睛:“我不是大妖,我是小花妖。”
何璟深以为然地点一点头:“那你有什么能耐吗?”
南月双手握拳超兴奋的:“我特能吃!”
何璟:“……”
何璟掐一掐他软软的脸,嗯,这只妖,我要了。
五月春末,花重锦官城;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食用指南
1.身高差,大概是比较轻松的甜文,受很有男友力,该出手时绝不含糊。
2.文案是今生,但前世会着墨更多。
3.攻君床上较弱,被qi,还请勿喷、勿逆cp。
最后,就诚祝各位朋友生活愉快、笑口常开了(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