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D乙女使命召唤]Under the Water水面之下

　　第四十四章

　　今天晚上是你们第一次分开过夜。
　　Ghost睁着眼躺在床上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此刻正身处某个梦乡中。
　　但身旁的被褥里全是你的气息，勾得他难受，可又没法去找你，
　　只能选择自己捱着。
　　他敏锐的听到院子里有动静，起身往外面一看：
　　你身穿一条白色的裙子，在夜风中手里拿着根棍子正在吭哧翻弄熄灭的火坑，试图寻找那件被烧掉的衣服。
　　那是可一件军用作战服，似乎没那么容易烧彻底。
　　白裙子宽大的裙摆全被地上的灰烬染黑了，却意外有了一种浴火重生的美感，散落着头发的人努力咽着喉咙里的哽咽，
　　使劲翻着每一寸灰。

　　“别找了。”
　　Ghost站在你身后忍不住出声道。
　　你不知道他在身后看了多久，
　　只是终于直起腰来，发泄式的砸出了手里的木棍，转头扑过去拿拳头狠狠地捶身下不反抗的男人：
　　“那是我的东西！你TM凭什么说烧就烧了啊？！我同意你烧了吗？！
　　还给我！”
　　最后眼泪代替了拳头落下来砸在Ghost身上，这东西却让他疼得闷哼出来。

　　Ghost逼迫自己直视你哭泣的双眼：“我应该第一次见你时，就把你藏起来的。”
　　你听了后顿时愣住了，
　　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我不应该把你交上去，更不应该让你独自呆在那个举目无亲的基地里，你根本不适合那个地方！”
　　“所以你才会去寻找靠山和你能把控的东西，是我逼得你不得不这样才能有勇气活下去。”

　　Ghost情不自禁扶住你的肩膀似乎想让你直起腰来：
　　“我应该第一次遇见时就抱住你，告诉你别害怕、你完全可以依赖我，然后把你带回去藏起来。”
　　“藏到不让任何人——尤其是konig、查理，甚至普莱斯他们发现的地方，你就不会遇到危险，不会被迫几次三番拿自己的性命去下赌注……”
　　“在这件事上，错的从来不是你——是我。”
　　Ghost承认了自己不可告人的心思和最深处的秘密。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吗？”
　　你猛地抬起头悲伤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Ghost听了这句话，直接把你掀翻在地搂住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
　　今天你给他使用的药物配比调整了：
　　“深海”+“记忆”特定比例下可以达到类似吐真剂的效果。

　　你来到公馆，
　　就是为了捕获一个游荡在这里的幽灵。你到处设下陷阱，试图找出Ghost的活动范围和活动轨迹。
　　公馆的天气系统预告了极端天气的那晚，你猜到Ghost会被逼现身，于是提前在身上画好他曾经留给你的标记前去检查陷阱，果不其然有收获：
　　失去记忆的他立刻就要了你，
　　并且跟你表白了心意。
　　那时Ghost并不知道，自己就是你要找的那个——“睡着的人”。
　　哪怕这世上最聪明的人，睡着的时候，也难说不会掉进陷阱里。

　　Ghost脑中因为药物翻腾着五彩斑斓的炫光，似乎有数不清的念头和想说的话在往上泛，难以抑制自己的冲动。
　　他打横抱起你，看着你身上这条宛如婚纱一样的白裙子移不开眼：
　　“你故意穿成这样给我看的吗？”
　　他抬头迎着撒下的星光，
　　搂紧了怀里的人。
　　夜风下这座山里所有洁白的花朵，都在闪烁的星空下绽放着。
　　你穿着白色纱裙，哭红了眼角。
　　Ghost看了看一身黑衣的自己说：
　　“嫁给我吧…就一个晚上好不好？”

　　你听了以后没有说话，
　　只是用双手扯开胸口，露出了你曾经被他留下过标记过地方。
　　Ghost愣住，随即明白了你的意思。
　　他抱着人回到了你的房间里，温柔的把你放到了床上。
　　你扑进Ghost怀里，一把拉下他的黑色作战服拉链，撕开他的怀，然后贴上去狠狠咬了一口。

　　“嘶，”Ghost轻喊了一下毒舌道：
　　“轻点，怎么，你就那么想念这带毛的一口是吗？记得上次我在澡堂看见konig剔的实在是太光滑了，不用说肯定是你的杰作——他滑溜的简直像某种八条腿的海洋动物。
　　现在你是不是喜欢粗糙一点的口感了？”

　　你咬着他的胸肌和胸毛笑得直打嗝：“对没错、你不用剔，这样我就可以尝到不同的口感了咯咯咯咯……”
　　看着你再次露出笑容Ghost眼神似乎变了，他受到蛊惑一般用手抚摸你的脸颊，隔着覆面吻了上来。
　　他注定不会给任何一个女人承诺，所以你们之间的关系刚刚好。

　　Ghost撩起骷髅面具下的部分面罩，你从那双刀削般的薄唇里尝到了浓烈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和一点清新的牙膏味：“老实说，在这之前你有多久没发泄了……”
　　得到的回应是搂住你腰肢的手臂：“专心。”
　　说完再次让你陷入狂风骤雨般的吻里。
　　亲吻结束时，
　　你才发觉身上的衣服已经离开你了，一条白色的裙子被剥到腰间露出温热的肌肤散发出渴求的信息。
　　Ghost一边弯腰和你接吻，
　　一边脱去上身的黑色作训服和战术背心，露出他一侧强壮手臂上青色的纹身。
　　他的双手恋恋不舍的从你的腰身上抽回来扶着自己的皮带扣，手指在上面敲了敲却突然停住了。
　　接着拉起你的一只手放在上面示意你来打开。

　　你从他的胸口亲吻到腹部用手解开了皮带抽出来，却被他借机抓住手腕直接把手捆在了一起。
　　他随即抽出口袋里的水溶性记号笔，
　　在你身上所有他喜欢的地方都画上了自己的记号，跟着一个个生动的小骷髅出现在你的身上，仿佛是从身体里面长出来的。
　　这些小骷髅每个都有自己独特的造型，你请求他为你解释一下，
　　于是身上人装模作样的解释起来：
　　“这个代表新婚祝福、这个代表你经常不听话、那个代表你经常在训练里耍滑……”

　　“真是够了，你是不是要把我干过的事都给我纹身上？！”你哭笑不得。
　　“你以为是我不想吗？”
　　他咬着没画上的地方反问道。
　　Ghost像撕包装一样把你这条婚纱一样华美的裙子用充满享受的表情一点点撕碎了。
　　“为什么就不能留着穿第二次那？“
　　你被捆着无力反抗。

　　“因为我不会让这个世上有人再见到这一幕——也包括我自己。”
　　他把自己慢慢压了进来，同时伸手解开了你手腕上的束缚。
　　这一夜，只属于Ghost。

　　第二天你一边配药，一边琢磨明天普莱斯会什么时候来，Ghost鬼魅般出现在你身后，扶着你的腰从身后抱住了你：
　　“我来跟你告别。”

　　你犹豫地看着手里的药。
　　假如“阴影”+“记忆”大剂量使用，可以轻而易举的夺取人的生命。
　　你曾和konig做过预案，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尝试抹除Ghost。
　　——杀了他。
　　杀了……Ghost吗？

　　Ghost突然从背后握住了你的手，在你耳边对你说：
　　“如果决定了、就不要后悔！”
　　说完果断撒手去病床上躺好了。

　　你心中一惊，
　　难道他其实也早有察觉？
　　汗水顿时从脸上滑下，眼泪也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你一把抓住自己颤抖的手腕，伸向透明的——“阴影”，一番挣扎最后还是控制不住转了弯。

　　Ghost闭上眼让你给他打完针，
　　睁眼看着你脸上仍旧难以平复的表情说：
　　“你给我下药？”

　　下是真下了，而且都下了好几次。显然你试图扰乱他的计划早已败露。
　　“你不爱我。”床上的人平静的说。
　　“你也不爱我。”你掐腰反唇相讥。

　　“你爱我就不会给我下药。”
　　“你爱我就不会发现我做了什么。”
　　场面简直是小学生斗气。

　　“难道你害我还要我束手就擒？”Ghost躺着一动不动，没有试图拔出吊针。

　　“如果不是你很危险我又有何必要……做这一切……”
　　你的眼泪憋不住又跑了出来。
　　感觉自己心里很委屈——明明你没有杀他，怎么好像你害了他一样。
　　真应该狠狠心给他把毒药扎上，免得那张嘴惹人心烦。

　　Ghost微微动了一下，
　　吊瓶注射了好一会也没发现有任何不适，于是他悄悄拽掉了手心里扎入静脉的解毒剂。
　　这是最后一道防御手段，以防你真的硬着头皮做出傻事。
　　傻女孩，
　　就算今天他死在这里，你也来不及在普莱斯到之前逃出去的。眼前的光怪陆离逐渐散去，
　　Ghost合上眼进入了深度睡眠。
　　普莱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然而当你发现自己的计划Ghost心知肚明时，
　　就明白普莱斯不可能明天才来了。
　　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带人踢破公馆的大门给自己来个五花大绑打入天牢永世不得超生。
　　于是匆忙赶到通讯室利用Ghost修复的设备向外发送了第二条信息。

　　一列军用悍马行驶在郁郁葱葱的公路上，
　　周围密林掩映，
　　小强得知Ghost康复的消息十分兴奋，开着车还说个不停。
　　整个141都在车上，
　　盖兹戴着战术耳机背着天线连连点头，扭头跟擦着手枪的普莱斯说：
　　“继卡带拉斯消失之后，就在刚刚接到消息——科尔塔克突然全体紧急集合，我们前脚出了基地，他们后脚就抬着konig上了飞机。”
　　“这是什么情况？”
　　Soap脸上画着几道丛林迷彩，表情疑惑地问。

　　“就像我担心的那样，恐怕她已经找到机会传信给konig，告知对方Ghost短期内已不再是需要忌惮的存在，要求他抓住这个窗口期立刻返回非洲驻地，现在——他们自由了”。
　　普莱斯脸上阴晴不定的说。
　　在一车厢的沉默里，Soap小心翼翼地问：“您说的“她”——是指现在公馆里的她吗？”
　　普莱斯望着越来越近的建筑物若有所思的说：
　　“看来，Ghost也多少被摆了一道。”

　　小强听了烦躁地锤了一下方向盘：“那为什么还要送这个女人来这里？我应该在基地看住她！”
　　普莱斯冷静的瞥了一眼驾驶室：
　　“遭到药物袭击后，她在岛上制定了看护和救治的标准。konig、Ghost和Keegan分别被送进了城市研究所、山顶公馆和海滨疗养院。跟着一起来的还有其他几个人，但山顶公馆显然没有重视她立下的规则——”
　　Soap下意识紧张起来，
　　普莱斯又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尽管送来的时候我们一再要求必须万分谨慎，可情况表明——山顶公馆只是对Ghost本人严加看管，明显疏忽了其他人。”
　　普莱斯表情头疼的说：
　　“一名担任过公馆安保的队员知道这些研究所都做过什么实验——此人在药物的催化下利用自己曾经的经验破解了武器库，把所有的研究员全部杀害了。”

　　盖兹震惊的想象着画面，
　　一名癫狂的武装分子冲进实验室里，
　　对着手无寸铁的实验人员开始疯狂扫射——就像一些患上严重战争后遗症的士兵一样。

　　“由于受到严密看管，Ghost花了点时间才脱身，等他拿到武器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只能杀死狂暴的队员，收敛了研究所里的尸体，一起葬了下去。”
　　普莱斯掏出一只香烟点上，吞吐一口烟雾接着说：
　　“等我接到Ghost从山顶公馆传出来的消息时，就已经没有选择了。”
　　“事实证明她定下的规则和要求都是正确的，也是我们能接触到的唯一一个完整参与了水下基地全部实验过程并了解药物影响的人。”

　　到了门口小强一脚油门停下了车，
　　身后的悍马里纷纷走出荷枪实弹的特种兵，他检视完手枪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说：“那现在，我们要把她这个叛徒杀掉吗？”
　　Soap无奈地拍拍小强的肩膀说：“想什么那？别忘了我们还指望这个人牵制konig和那个少了一条腿的家伙，抓活的吧——算我求求你了！”

　　普莱斯咧嘴笑了，
　　显然对于Soap的回答很满意。
　　像看着儿子们即将奔向橄榄球场的父亲那样，不紧不慢的说：
　　“Soap——好孩子，你带一队人过去，剩下的跟我进去接人。”
　　Soap点点头，挥手示意盖兹等人跟上。

　　你开车试图找出离开山里的路，
　　可惜棋差一招，慌乱之中还是走错了地方。
　　眼前的路本来还能看到指示牌，
　　可能由于错过了岔路口，到了后面路旁的树木越来越多，并且树枝横斜逸出越来越密，头顶的光线也逐渐变暗。
　　突然一架无人机飞到了车子上空，
　　你下车查看周围是否有告示或者路标，见此情景立刻明白自己跑不掉了。
　　无奈你选择回到车上落锁，等着他们来抓你。
　　一共四五架无人机悬停在车辆正上方，一架落到了车顶，
　　发出秃鹫一样的噪音。

　　不知过了多久，
　　Soap出现在车窗外，用手电筒对着你照了一下，随后温柔地拍拍车门说：
　　“普莱斯已经确认了中尉平安无事，你下来吧。”
　　你降下车窗伸手示意自己没拿武器，接着缓缓打开车门，举起双手走了出来。
　　小强走到身后一把就将人按在车上反折手臂戴上了手铐。
　　“嘿——”
　　Soap忍不住出声提醒。

　　“哈哈哈——”你被粗暴的对待后却因为痛苦控制不住笑出声来：
　　“是不是有人在气急败坏？”
　　看来自己的大计划还是成功了。
　　卡带拉斯和科尔塔克已经先后集体跑路了。
　　Keegan还在医院里，灰狼小队自然袖手旁观。
　　141只要外出前来保证Ghost的安全——就意味着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止konig奔向自由了。
　　除了你跑路未遂不幸落入普莱斯手中，全部计划都堪称完美。

　　小强听了笑声后愤怒的上膛，
　　枪管死死抵住你的后脑勺，你反而更加猖狂的笑了起来，因为这证明他被自己说中了。
　　Soap连忙拉开怒不可遏的小强，用身体挡在你们两人之间，拿眼神暗示对方不要再因为意气用事而向你走漏更多情报了。
　　你努力支撑着自己直起腰来，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不可侵犯：
　　“我要见普莱斯——我要戴罪立功。”

　　一辆悍马路过停了下来，
　　普莱斯上尉中气十足的坐在车里说：“让她上来，不用带手铐。”
　　Soap搜完身拿过钥匙解开手铐，你面无表情的揉揉肩膀活动手腕上了车。
　　普莱斯笑眯眯的看着你，
　　脸上丝毫没有气急败坏的样子，他身后坐着一个你熟悉的身影。

　　普莱斯高兴的原因很简单：
　　两支队伍叛逃的同时灰狼小队按兵不动；
　　Keegan先前杀死基地高层今天还对此事坐视不管。
　　那往后这基地里可就是141一支独大了。
　　你凭借一己之力带走了两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他反倒没有理由不高兴了。
　　注定要走的人，总是强留不住的。

　　“你要对我说什么。”普莱斯笑着问。
　　你们二人现下没有默契也悟出默契来了。
　　你把手伸进怀里，
　　Ghost坐在后排立马掏出手枪指着你。
　　只见你面不改色将一个红色的吊牌给了普莱斯，后者一眯眼，认出是卡带拉斯的队长牌：
　　“居然真的是你，可怜的戴维被我查了不知道有多少遍。”
　　普莱斯唏嘘的说。

　　Ghost眼中有些愕然，
　　没想到卡带拉斯真正的队长，不是konig的队员，而是——你。
　　接着他看到你拉扯衣服时露出来的痕迹，立马垂下眼。
　　普莱斯当然也看见了，
　　不动声色的给你整好衣服道：“你说的戴罪立功是指什么？”

　　老狐狸还装，还装！装死你吧！
　　你平静的配合他在外人面前表演，演这场你俩心知肚明的戏：
　　“查理被查出是俄方的人，卡带拉斯已经遭到严重渗透，konig是海外基地的人，现在联合行动已经结束，将在外自然军令有所不受。”
　　一番话就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普莱斯赞许的点点头，
　　当然周围人除了Ghost以外没人清楚两人实际交流的内容，表面上你只是边缘人物，甚至都不够资格接受惩罚。
　　“为了赞扬你的诚实——”
　　听了这话你眼皮子猛地一跳。
　　“我会把你交给Ghost中尉负责。”
　　老狐狸说。

　　Ghost仍旧用枪稳稳地对准你，
　　忠诚地捍卫着普莱斯的安全，看来对你的处罚也是他们事先沟通好的内容。
　　你只能选择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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