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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了瞧被景辞云吐出的羊肉,似乎也并不在意这羊肉是否合她的口味,只又自己切了一块,又道:“端妃此前提起,十弟曾接触过这仙灵霜的罪魁祸首是一女子。只是那女子一直蒙着面,不知是何容貌。她还说……”景傅一顿,故意看向景辞云。
“阿云……”景傅似是欲言又止,随即又叹了声气。
景辞云不自觉皱眉,有关仙灵霜,她知晓就是应箬所为。而有关应箬,她想要知晓更多。
“端妃是否说,此人与长宁有关?”她问道。
景傅叹了声气:“那女子曾亲口对十弟说,她要长宁公主。”
景辞云不动声色地放下酒盏:“想要长宁?”
“既是与长宁公主有关,不知她可有提起过此人?”景傅询问道。
“长宁被软禁宫中数年,这外界发生之事她又怎能知晓?何况,离宫后也一直与我在一起。”
景傅笑了笑:“可是她曾私自离开过皇家别院,离了你的视线,谁知会发生何事呢?也是那之后,仙灵霜便明目张胆的出现了。阿云,你不谙世事。可莫要轻信于人。”景傅说完,将那已经蘸好料汁的羊肉放入嘴中,细细咀嚼。
景辞云唇边那似有若无的笑,随着景傅的话语逐渐凝固。
“长宁既是我的未婚妻,想要去何处都是她的自由。”
“没有赐婚圣旨,你们的婚事本也不作数,父皇根本就不想让你们成亲。当日赐婚,也是因为你难得求赏才会应允。说到底,父皇觊觎她许久,被你从中截胡,怕是帝心震怒。阿云,她毕竟是燕家人,你莫要被她迷惑,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景傅微微沉下声,有些责备道。
景辞云慢悠悠地喝着酒,嗤道:“我想要成亲,还需要那一道赐婚圣旨?”
景傅依旧满脸严肃:“阿云,说到底那也是你的舅舅,你不该如此不懂礼数。”
在冬狩时,他已经说过类似之言。景辞云都不想再与他争执此事,故而沉默。但她越是沉默,便越是给了景傅继续说教的机会。又是一句我都是为了你好,景辞云有些烦躁地拿起面前的酒盏,一口饮下。
“你离开她那么久,无法确保她是否与前朝余孽有所来往。利用十弟来贩卖仙灵霜的女子,必定也与她相见过。阿云,她们早已暗度陈仓,怕是隐瞒你许多。”
景辞云已是不耐到了极点,连着喝了好几杯酒。景傅见状,夹了些许菜放入她的碗中:“别只顾着喝酒。”
“仙灵霜一事,如今都是你在处理吗?”景辞云怀疑若是自己还不阻止,景傅便会像景帝那般,对燕淮之与应箬的事情一直说下去,遂赶紧问道。
“嗯。父皇已将此事交由我。仙灵霜获利之大,这背后之人又恰是前朝余孽。不免让人怀疑是想以此养兵。”提起此事,景傅有些严肃。
“军资耗费颇大,采购铠甲武器皆有去处,那可有查到何处有异样?”
“并未。”他摇了摇头。
景辞云早已知晓这仙灵霜的背后操控者是应箬,只是她问起时,故意观察着景傅,想知晓他是否也有参与。
“阿云,此人一直寻无踪迹。我想无论如何她都会去兰城见长宁公主。不如你让天境司前去兰城监视她,待这女子出现,便可立即捉拿!”
“朱雀令在陛下手中,三哥大可让陛下下令。我又怎好逾距?”
说起此事,景傅便长叹一声,颇为无奈:“父皇亲临天境司,司卿与那二位令主全都不在。就算有意调令暗网,也寻不到人。阿云,父皇与我提过几次。你毕竟年纪还小,掌如此大权还是欠妥。更何况你的身子一直不好,操心这些十分耗费心神。不如你让他们三人先回来见过父皇,朝中之事你也无需费心不是吗?”
对于他的话,景辞云心中早有定论。说了那么多,也是为了天境司而来。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还屡屡听到他总是提起燕淮之,她真是厌极,想到景帝当年那副嘴脸,更是有些烦躁,遂也没了耐心再与他纠缠。
她揉了揉额头慢慢起身道:“三哥,今日多喝了几杯,我有些不太舒服。还是先回去了。”
景傅立即起身,试图将人留下:“那边有张小榻,不如你先去那边歇息吧?我这便让人送来醒酒汤。”
“多谢三哥好意,不必了。”景辞云说着,已是走到了门口。景傅却是意料之外的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景傅的触碰让她皱起了眉头,肃声道:“三哥,你做甚?”
景傅也十分严肃,方才还柔和的语气很快冷下,满是不悦:“一个女子罢了,能给你什么。还是前朝余孽,你能得到的也只是她的利用!阿云!你怎就不明白呢?”
“此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我称你一声三哥,莫要认为能以兄长的身份教训我!”景辞云立即冷了脸。
景傅没想到方才的她还那般客气,瞬间会变得如此不留情面,有些发愣。
他又抓紧了景辞云的手:“阿云!那燕淮之根本配不上你!与你相配之人,应当是人中之龙,是不世之材啊!”
景辞云凝着他好一会儿,唇边漾起轻笑:“三哥所言之人,不就是长宁嘛。真是多谢三哥夸奖,我代长宁,多谢。”
她甩开了景傅,又道:“告辞!”
景辞云走后不久,路过这雅间的店小二只听见里面有噼里嘭啷的声音传出,清脆的碗碟声与沉重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大概是被砸了。
但是因着里面的客人身份尊贵,就算砸了东西,他也没那个胆子去找人索赔,故而也只能默默退开。
从莫问楼出来后的景辞云,直到现在都还在反胃。那烤全羊,简直难吃至极。
心道凤凌离开前,怎么不去教教那些厨子,这好歹也是她的产业。她左右瞧了瞧,抬脚朝着景闻清府邸的方向而去。
本欲让凤凌告知那烤全羊到底是如何做的,不料被凤凌轰了出来。站在公主府门口的景辞云与同样被凤凌轰出来的景闻清,面面相觑。
“五姐姐,她居然敢赶你?”她佯作惊异。
“都是因为你。”景闻清轻瞪她一眼。
景闻清早已见怪不怪,自知晓容兰卿在北留皇城后,她便勒令不许凤凌离府,不然便不会应允去拿解药的事情。
凤凌倒是不出府了,景闻清常被赶出来,直到她心情好些才回去。今日她本来心绪平稳,无事发生的。直到景辞云的突然到来。
“你来做甚?”
“我去了莫问楼,吃了那烤全羊。实在是太难吃,此前去莫问楼吃过,分明是十分鲜美的。故想来问问你家娘子那烤全羊的做法,怎料你惹人家生气。害我吃不到烤全羊。”景辞云摇了摇头,轻嗔道。
景闻清盯着她好半会儿才道:“十安?”
景辞云立即伸手去捂她的嘴,却又反应过来她正戴着面具,又只能收回手。她警惕地看向四周,并无他人。
“五姐姐!说过多少次了,无论是哪个名字都不能说出来的!”
景闻清点点头:“明白。”
“你将长宁公主留在兰城,是怕我会因赵守开问责于她?”
“不是我哦,是她将人留下的。”那个她字十分用力,显得十分奇怪,使人也不知到底是哪个她。
景闻清再次点头:“哦……原是怕打不过我,又无法护住长宁公主,对吧?”
“啧。我们自己心里知晓便好,不用说出来的。”景辞云又退了回去。
“不过……话说回来,五姐姐又是如何想的呢?我不瞒你,赵将军确为长宁所杀。但那是他们之间的仇,我无法插手。何况,赵守开本就有不轨之心。长宁此举,只是自保。要知,长宁可是毫无武功的弱女子,赵守开一只手都能将她掀翻了去。她居然能够反杀,她是不是很厉害?”景辞云的双眸亮着光,语气愉悦,似是再向景闻清炫耀着,手无寸铁的燕淮之,居然杀了一城守将。
她亲手复了仇,只是可惜自己未能亲眼见到那一幕。
景闻清凝着她片刻,突然抬手。景辞云几乎是在同时往后退,甚至已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反应过来的景辞云有些不自然地理了理没什么好整理的衣袖,景闻清轻笑一声道:“沈浊。”
“啊呀!!我的姐姐啊!你怎么就不听呢!”景辞云急了,大步上前也不管她是否戴着面具,还是捂了上去。
“放心,不会有第三人听见。”
“若是有呢?”
“杀了他。”
“若是凤凌呢?”
“那就听见好了。”
景辞云放开了她,连连咋舌。
“你应当并非是来找凤凌讨要那烤全羊的方子吧?”终是说到了正题,景辞云便也收了些打趣的心思。
“嗯。今日去见了景傅。前两日收到他的帖子,说是今日他生辰,想邀我吃酒。我想着他如今在朝中掌权,正想多问问。”
“问出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他总是说长宁的坏话!令人厌烦。”她双手环胸,皱起了眉头。
“嗯……”景闻清久凝着她不语,景辞云用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今日来寻五姐姐,是因为明虞说,凤凌乃天境司的死士。我想了许久,希望五姐姐能够将人给我。”
“不可能。”本还挂着一丝浅笑的景闻清,突然收了笑。
“她背叛了天境司,等于背叛了母亲。叛者,挫骨,扬灰!”
那锐利的眸缓缓移动,那兽纹面具突然变得面目凶狠。景闻清抬手捏住了她的耳朵:“你敢动凤凌,我就将你的长宁,抓回来。”
景辞云笑得谄媚:“我说笑呢,五姐姐别生气呀。我就是想知晓她背后那人在何处呢,她未告知你吗?”
“并未。”景闻清放开了她的耳朵。
“他们死士的解药,你有吗?”
“我?五姐姐你曾为司卿,你就没有留一些?做法也不记得吗?”
景闻清瞥过眼:“没有。”
“哦……”景辞云若有所思,缓缓延长了声音。
景闻清看了看她,又慢慢道:“离三哥远一些。”
“啊?”景辞云有些不明。
“早些回去。”景闻清并不多言,转身回了府。
见她要走了,景辞云摸了摸被揪疼的耳朵,心想一定要报复回来,遂刻意大声且一字一句十分清晰地说道:“五姐姐,凌儿姐姐可没让你回去呀,你居然不听话,难怪会被赶出来呢!”
景闻清的脚步一顿,又只能默默往后退。她本想偷偷回去,景辞云突然这般大声,怕是整个公主府都能听见了。
景辞云后退至府外,哼笑道:“大将军惧内,若被北境将士知晓了,怕是会被笑上许久。”
“郡主最好是能让长宁公主乖乖听话。”谁也没料到凤凌会突然出现,她只撂下这句话,牵着景闻清便走了。
景辞云脸上的笑一点点凝住,看着那关闭的府门,只能骂骂咧咧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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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报复却被怼回的景辞云:失策

被媳妇儿领回去的大将军:

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