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美食家”

　　“帮我也带杯咖啡，凯特！”金发碧眼的男人对着笔记本电脑头也不抬，经过他身后的女人胡乱地点点头，躲开抱着一叠文件的实习生走向咖啡机，朝着手机应答着什么。

　　时钟刚敲响九下，星球日报的编辑部内已经是一片忙碌。电话铃声此起彼伏、打印机嗡嗡作响、记者们急促的脚步声和讨论声交织在一起，露易丝·莱恩·肯特就是这时候从佩里的办公室中走出来的。

　　角落里，一位年轻记者正对着电脑屏幕奋笔疾书，试图赶在截止日期前完成一篇关于莱克斯企业争议的报道。旁边的两名编辑正就一篇稿件的内容争得面红耳赤，意图找到最佳角度来吸引读者眼球——露易丝路过时瞟了眼，是关于前几天哥谭市的“小丑复活事件”。

　　露易丝快步走过这些忙碌的身影，偶尔有人抬头对她点头示意或简单打个招呼。她刚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吉米就拿着拍摄设备凑到她身旁：“克拉克今天还是不能来吗？”

　　他抬头望了眼那张自四天前就没动过的办公桌，担忧地问：“他还好吗？我感觉他再请几天假，佩里就要亲自冲到斯莫威尔找他去了。”

　　佩里不会那样做，但实话实说，他就算是真的跑去把克拉克揪回来写稿也不奇怪。

　　星球日报这几日实在是太忙了——隔壁哥谭发生的大规模停电事件，以及出现的数量众多的韦恩养女玛莉安娜的克隆人，还有几乎全美都在关注的小丑死而复生又再次死亡。

　　这些事里单挑出一个都够星球日报所有编辑和记者忙的了，更别提小丑使用的藏身处和直播设备是莱克斯·卢瑟名下的一座卫星——露易丝更想把它称为“小型空间站”，她认为至少卢瑟制造它的目的就是那样。

　　不过露易丝明了吉米关心的不只是克拉克是否会丢掉工作。

　　说来也有些奇怪，四天前在超人撞击那座小型空间站后，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尽管哥谭警局迅速从正义联盟手中接管空间站，并进行了封锁调查，小丑的尸体照片还是流露了出去。

　　卢瑟第一时间宣称是超人杀了小丑，理由是那整个炸裂开来的脑袋很有可能是氪星人的超级力量造成的。现场有氪石？那种剂量的氪石不会对超人的力量造成太多影响，只会让他神志不清一小段时间——超人就是在这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捏爆了小丑的脑袋。

　　吉米都快气炸了，当时就一通电话打给露易丝说要带着他的摄像机潜入卢瑟的大厦曝光他那里所有腌臜事，露易丝花了几分钟让他冷静下来，又花了几分钟安慰一旁焦急又担忧的小儿子，才拨通正义联盟的密线确保了克拉克的安危。

　　然而，到了第二天，甚至不用超人出面解释，卢瑟就自行撤销了他的那通言论，也不再要求超人赔偿他那座被盗卫星的费用。

　　露易丝听说前一个晚上，有一个黑影进入了卢瑟的大厦，直觉告诉她两者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尽管如此，她不觉得给布鲁斯·韦恩打通电话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这四天以来，她的丈夫鲜少回家，见了面也只是报过平安就匆匆离去。多年来作为记者的直觉说：这件事肯定不简单，他在避免被我问出什么话来。作为一家之主的直觉点头同意。

　　“我问过达米安了。”昨天乔纳森从学校回来后气愤地告诉露易丝：“他知道些什么——他说他知道，但就是不告诉我！他都吃了我带的苹果派，吃就吃吧，不说也算了，但他还对我做鬼脸！”

　　而她有何感受？哦，天，她感到十分地恼火！

　　露易丝冷笑一声，把正等她回答的吉米吓得一抖。她问：“你今天有别的安排吗？”

　　吉米惊疑不定地看着她，“有......?”

　　露易丝挑了挑眉，“今晚有莱克斯·卢瑟举办的宴会，据说是准备与韦恩合作——”

　　“没有，今天一天都没有。”吉米立刻改口道：“在这个关头上，韦恩要和卢瑟合作什么项目？不管什么都是大新闻！我跟你去。”

　　“很好，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出发。”

　　就算是蝙蝠侠也别想对她有所隐瞒。

　　......

　　他们到达莱克斯大厦时，夜幕已经降临。

　　楼前喷泉水景在五彩斑斓的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为这摩天大楼增添几分色彩。入口处铺设了红地毯，两旁站着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礼貌地引导宾客进入。

　　一进大厅，豪华与现代感扑面而来。地面采用了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墙壁上挂满了艺术画作，每一幅都似乎在诉说着莱克斯·卢瑟的成功。

　　中央设有一个巨大的圆形接待台，由玻璃和金属制成，周围点缀着绿色植物。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芒，将整个大厅映照得金碧辉煌。

　　作为星球日报的头牌记者，露易丝早就来过不知几回卢瑟的大厦，这些豪华的光景在她眼里不值得一提。她忙着整理礼裙上的别花，拽着吉米四处寻找她的采访目标。

　　来宾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晚礼服，男士西装革履，女士身着华丽长裙，珠宝首饰在灯光下闪闪发光。露易丝认出了几位知名企业家和社会名流——啊，就在那儿，布鲁斯·韦恩，揽着两名电影明星站在不远处说着什么。

　　就像老鹰盯准了目标一样，露易丝一把拉住吉米，顺便制止了他试图从餐桌上拿一块小蛋糕的动作，带着他穿过人群。

　　“韦恩先生，”露易丝的声音在轻柔地音乐声中显得格外清晰，“能否借一步说话？”

　　布鲁斯转过身来，脸上挂着那副永远不变的迷人微笑。“当然可以，露易丝，对你永远有时间。”

　　他拍了拍身边两人的肩膀，把胳膊放了下来，善解人意的两位明星便一同说笑着离开了他们。布鲁斯理了理衣襟，从桌上端起一杯鸡尾酒：“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露易丝开门见山：“我们听说您和莱克斯·卢瑟正在考虑一项合作，就在卢瑟宣称是超人杀害了哥谭市著名的罪犯小丑后不久，请问您是认真的吗？方便透露一下具体涉及那些领域吗？这对于大都会和哥谭市的未来意味着什么？”

　　“哇哦，三个问题，而且还是一如往常地直击要害。”布鲁斯面不改色，对露易丝举了举杯，轻轻抿了口高脚杯中的液体，“很高兴见到我最好的记者依旧那么优秀。”

　　“谢谢。”最好的记者没有放过她的老板，双眼紧盯着布鲁斯的一举一动，显然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姿态。

　　“我得承认，我决定和莱克斯合作可能是让你们感到糊涂了，毕竟我是正义联盟最大的股东......”被盯着的男人表现得还是那么放松，他耸耸肩，“但是，嘿，莱克斯已经放弃指控超人意外杀害小丑了。人人都会犯错，也许他只是，你知道，鬼迷心窍了？”

　　“总之，我可不觉得和莱克西继续合作有什么不好的，我喜欢聪明人。”布鲁斯食指摩擦着杯壁，仿佛在思考如何回答，“至于我们在合作什么项目，这可是这场宴会的主题，我要是提前透露了，莱克斯可不会高兴，恐怕你们还是得耐心等等啦。”

　　“这个项目对未来意味着什么？老实说，未来这种东西谁都说不准，亲爱的，可能卢修斯能回答得更多，我只能说这项目很重要。”他说。

　　几句话下来，还真是说了很多但同时几乎什么都没说。露易丝在心中叹了口气，侧身对吉米低语几句，等他点点头举着摄像机走远后才对布鲁斯问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他没告诉你吗？”布鲁斯反问道。

　　“他这些天甚至都没做在家睡。”露易丝皱着眉头，“不管是什么，我想我作为家属有权知道。”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布鲁斯点了点头：“实际上，他就算告诉过你也没什么，这件事没必要对你保密。”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啊？”露易丝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大厅的灯光在这一秒不合时宜地暗了下来，音乐声逐渐低了下来。聚光灯打在室内的讲台上，这意味着宴会的举办人即将登场。

　　布鲁斯将酒杯放回餐桌上，离开时留下最后一句话：“也许这场宴会会给你答案，更详细的就去问克拉克吧。”

　　露易丝来不及问更多，只能抬头望向讲台。莱克斯·卢瑟就在讲台中央站着，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卢瑟举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声音通过精心布置的麦克风系统清晰地传遍整个房间：“感谢各位今晚能够参加这次的宴会。”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似乎所有人都在专注地听着。“今天，我们齐聚一堂，不仅是为了庆祝两个伟大企业的合作，”不知是不是露易丝的错觉，卢瑟的表情不像以往那样冷静、傲慢，反而有点像是不耐烦？“更是为了展望一个更加光明的......”

　　"未来。"卢瑟称得上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词。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冷笑一声，说道：“不过比起由我来揭晓合作项目，布鲁斯更适合分发惊喜这个环节。”

　　宣讲中途换人？露易丝认为这是卢瑟的自作主张，布鲁斯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悠闲地走上台，就像他天生就该沐浴在众人的目光下般自然。

　　“我该说些什么？”他撅了撅嘴，“没有办法，可能老天给了莱克西闪光的脑袋（这句话肯定有双重意义，因为露易丝能听见有人笑出了声。她没有，她只是脸上笑得肆无忌惮），到了我这里就只有逗人欢心这个天赋了。”

　　“总之呢，合作的想法始于某天，我坐在餐桌前，等着我的管家给我端来餐点，然后我突然想到——”

　　布鲁斯故意停顿了一下，勾起了除卢瑟外所有人的好奇心。“我公司名下的卫星，再加上莱克西的，好像不少啊。”

　　“就是这样。”他说，脸上带着那副白痴到极致又俊美到极点的笑容。

　　“但是，我们谈论的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资源整合。”

　　他走向一侧的大屏幕，随着他的手势，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关于地球从太空中被无数闪烁的光点包围着的视频——那些光点代表着运行中的卫星。

　　“想象一下，这些卫星不再是孤立无援地漂浮在宇宙中。它们能够彼此沟通、协作，形成一个覆盖全球的强大网络，像一个……啊，密不透风的盾牌！”

　　布鲁斯停顿了一下。

　　“我们将开发出前所未有的通讯技术，使数据传输速度达到新的高度，并极大地扩展连接范围。无论你身处世界的哪个角落，都能享受到无缝连接的便利。”

　　“我的意思是，地球的所有角落。”

　　“而这个项目的名字是：墨菲斯。”

　　屏幕上的光点移动着，组成了“Morpheus”的字样，在幽暗的大厅里如同启明星般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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