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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章
看着马尔科那坚持的眼神,月邀心中五味杂陈。那份被坚定维护的暖意,与可能因自己的干预而提前引爆危机的忧虑激烈地交织着,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性,她也不想赌。她了解马尔科,他绝不会轻易罢休,哪怕追到天涯海角。
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马尔科,”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郑重,“我的能力,不是恶魔果实的能力,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马尔科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在此刻重申这一点,他点了点头,发出一声低沉的回应:“嗯。”
“我拥有的能力……让我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知晓未来。”
马尔科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但他没有打断。
“今天发生的一切……从我在岛上找到那颗恶魔果实,到我故意高调宣布要送给哥哥,再到蒂奇今晚来杀我、抢夺果实……这一切,都是我设计好的。”
“原本这颗果实,会在未来被萨奇发现。而蒂奇会为了这颗果实,杀死萨奇,叛逃出海贼团。”
月邀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声音哽咽起来,脑海中浮现的是原作中那惨烈的顶上战争和后续。
“蒂奇的背叛,会引发一连串无法挽回的悲剧……最终导致了白胡子海贼团的覆灭。”
她紧紧抓住马尔科的衣襟,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我真的很喜欢白胡子海贼团,很喜欢大家,很喜欢马尔科。我不想看到那样的结局发生,我想改变它。所以,拜托了,马尔科,不要去找他了,让这件事就此结束,好不好?求求你了……”
马尔科彻底愣住了,怀中月邀的颤抖和泪水是如此真实,她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更是冲击着他的认知。预知未来?萨奇会被蒂奇杀死?白胡子海贼团会覆灭?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只是收紧了拥抱她的手臂,将她的头轻轻按在自己肩头,“我知道了。别哭了……让我好好想想yoi。”
将那个关乎未来的沉重秘密倾吐而出后,月邀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松懈下来。然而,随之而来的并非平静,而是体内那股被强行压抑了许久,诡异的燥热感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反扑。
她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喘息起来,脸颊上的潮红迅速蔓延至全身,原本因失血而苍白的皮肤此刻泛着不自然的粉色光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感到一阵阵难耐的热流在四肢百骸乱窜,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本能地往马尔科的怀抱深处蜷缩,寻找着能缓解这股无名之火的慰藉。
而紧紧抱着她的马尔科,在最初的震惊和心痛过后,也开始察觉到自身的不对劲。一股莫名的躁动感从小腹升起,血液流动似乎加快,让他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变得有些粗重,目光落在月邀近在咫尺的脸颊和微微张开的唇瓣上时,竟有些难以移开。
他猛地蹙紧眉头,强压下心头那股诡异的悸动。不对劲,这绝不仅仅是情绪激动能解释的。他的目光扫过月邀裸露的肌肤和凌乱的衣领,然后,他注意到了在她衣领边缘和散落的发丝间,沾染着一些肉眼难以察觉的粉色粉末。
马尔科的眼神瞬间凝固,他小心翼翼地将月邀放靠在床头,自己则迅速环顾四周,在地板上那些打翻的杂物和血迹旁,发现了一小片尚未被完全践踏掉的同样性质的粉色粉末。
他用指尖沾起一点,凑近鼻尖极其谨慎地嗅了嗅,那甜腻的味道,让他脸色骤然变得铁青。
是烈性的助兴药物!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月邀身上?出现在莫比迪克号的医务室里?!
联想到月邀与蒂奇的搏斗,以及她此刻异常的状态,一个可怕的猜测浮现在马尔科脑海中。
那个混蛋!他不仅想杀人夺宝,竟然还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就在这时,床上的月邀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身体不安地扭动着,无意识地将本就凌乱的睡衣领口扯得更开,那双迷离的眼睛望着马尔科,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渴求。
她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他,寻求帮助,但那动作在药物影响下,却带着一种无心而致命的诱惑。
马尔科看着眼前这一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解除月邀身上的药性,而不是被愤怒以及自己体内也开始蠢蠢欲动的躁动所支配。
他立刻起身,快步走到药柜前,寻找能缓解或中和这种药物的药剂。然而,这种街头巷尾流传的劣质药物成分复杂,仓促之间很难找到完全对应的解毒剂。
“月月,坚持住yoi。” 他拿着一支具有镇静安神效果的药剂回到床边,试图扶起她喂下。但月邀此刻意识模糊,身体软绵绵的不听使唤,却又矛盾地下意识贴近马尔科。
马尔科将具有镇静效果的药剂小心喂入月邀口中。药效作用下,她急促的喘息似乎平复了些许,滚烫的身体也暂时停止了不安的扭动,只是依旧眉头紧蹙,仿佛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
马尔科沉默地将她抱起,来到那间小休息室,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他自己则坐在床沿,守护着月邀,体内那股因药物生的躁动被他用强大的意志力死死压抑。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药剂的镇静作用似乎只是短暂地压下了表面的躁动,却未能根除那焚烧理智的火焰。
没过多久,床上的月邀又开始难受地喘息起来,比之前更加剧烈。她将自己更深地蜷缩起来,裸露在外的肌肤泛起更深的绯红,细密的汗珠浸湿了额发和单薄的睡衣,身体无法控制地轻微颤抖着,喉咙里溢出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马尔科喉结滚动,再也无法只是坐在一旁看着。他俯身上前,伸出双臂,将她颤抖的身体连同薄被一起,紧紧地搂进自己怀里。
“没事了,月月,我在这里yoi……”
怀中的月邀却已意识模糊,沉溺在半梦半醒的混沌深渊里。在她迷离的视野中,仿佛又出现了那个永远走在她前方,背影孤高而遥不可及的哥哥米霍克。
她在后面拼命地追赶,用尽力气呼喊,可那道身影却越来越远,怎么也触碰不到。巨大的恐慌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几乎喘不上气来。
她在马尔科怀中痛苦地呜咽,手指无意识地死死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滚烫的脸颊贴着他的臂弯,混乱的吐息拂过他的皮肤,她带着破碎的哭腔呢喃:“哥哥……别走……别丢下我……”
“哥哥”二字瞬间刺穿了马尔科所有的克制和压抑。他轻拍她背脊的手掌骤然停下,僵在半空。深蓝色的眼眸在瞬间变得幽深无比,翻涌起危险而晦暗的浪潮。
而怀中的人似乎因为那令人安心的安抚突然停止,感到更加不安和恐慌。她艰难地半睁开眼,视线努力聚焦,终于勉强辨认出了眼前这张带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的脸庞。
“马尔科……” 她依赖地唤出他的名字,仿佛确认了安全的港湾,将滚烫的额头更紧地抵上他的胸膛,无意识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好难受……好像发烧了,我需要治疗……”
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低下头,唇瓣几乎贴上她的耳廓,低沉的声音如同海妖的吟唱,缓缓地诱导着:
“月月……告诉我……你需要我帮你吗?”
月邀的脸整个埋在他的怀中,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我会治好你的y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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