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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有戏,魏兄这人挺洒脱的,我还没见过他这么纠结。”贺兰同学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人拉过钟毓接着躺下。
钟毓看着贺兰同学,表情有些欲言又止,贺兰同学忽然反应过来,拿来手机又给魏思雨发了条信息:“他如果跟你要钱,别讨价还价,他如果不提,你千万别主动问。”
“你跟这个乾乾有没有过?”贺兰同学斜睨钟毓,“不许撒谎。”
钟毓将口中的糖换了个位置,笑了笑:“哪有内部消耗的,多浪费。”
“可我见他看你的眼神,不一般。”贺兰同学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法海,确实是禁欲系的,甚至举止和神态跟贺兰同学还有几分相似。
“他可能是羡慕我吧!”钟毓说,“他跟我们不一样。”想想这话不大对,又道,“我也挺另类的。”
贺兰同学撇嘴:“所以你们惺惺相惜?”
“可我跟他也不是一类。”钟毓说着问贺兰同学,“今天见到那位太子爷,你觉得我们有过可能吗?”
贺兰同学眉头一抬,说道:“他好像还是个孩子。”
“对呀,人家就是个好孩子。”钟毓嘴角一咧,伸手捏了捏贺兰同学的脸,“哥哥虽然也是个好孩子,但好孩子与好孩子之间的差别也很大呀!”
“切——”贺兰同学跟着咧嘴笑,“我只是披着好孩子的外衣。”
钟毓眉头一挑,问道:“所以哥哥,你为什么没有跟你的魏兄上成床?你当时的交友信息写的什么,写的0?”
贺兰同学求饶的笑笑:“我当时不举啊,怎么当1?”
“会觉得不甘吗,或者遗憾,这辈子就我一个男人?”钟毓问。
贺兰同学哭丧着脸:“可我只对你有冲动,怎么办?”
钟毓将口中的糖嚼碎,含糊的说:“你想体验的话,继续当0呗,说不定做着做着就来感觉了。”
“我要是那么轻易就放纵,犯得着到了三十多岁还是处男吗?这种事情并非是我刻意控制,而是根本就不会动这个心思,是你就是你,哪还会想其他的可能。我有这个精力还不如干点有意义的事,每天那么忙,时间多宝贵。”贺兰同学问,“你呢,和那么多人,有没有做出别样的滋味,哪天还想再回味?”
钟毓摇了摇头:“我对哥哥有更深沉的依恋,哥哥是我的家啊,我找了二十多年,怎么可能再失足而舍弃一个接纳我的家!”
“嗯,那我们一起努力,共同经营,珍惜这段感情和我们的婚姻。”贺兰同学拉过钟毓湿哒哒的亲了一口,被泪水洗过的脸都是紧绷的,他却将细纹笑开了,叹道,“小老公,你好甜啊!”
钟毓伸手过去也剥了颗糖塞到贺兰同学的口中:“咱俩的喜糖,一定要吃的,讨吉利。”
贺兰同学听话的吃了,又道:“等疫情好一点了,有时间了,我们就去国外把证领了,虽然没办法在国内公证,但只要我们正视,那就是合情合理的婚姻。”
“好的。”钟毓笑了起来,问道,“先来还是先去洗澡?”
贺兰同学突然呆呆的看着钟毓。
钟毓冲着贺兰同学弹了一指:“你这什么表情?我是老公!”
“那你以后要一直当老公吗?”贺兰同学瘪嘴说,“我现在已经没有女朋友了,这不公平。”
钟毓顿了顿,只抓住自己的重点安慰人:“可以偶尔让一让你,但今天肯定免谈。”
“我发现你这人一点都不笨,占我便宜从不手软,要我当你一辈子的老婆啊!”贺兰同学不服气。
钟毓歪嘴一笑,眼神对向贺兰同学问:“不乐意啊?”
贺兰同学:“……”
“你看你现在多像个新嫁娘!”钟毓调戏人没完,小眉头挑的杀气十足,“我当老公有好处哟,想不想要?”
“讨厌!”贺兰同学粗鲁的把人一推,“走,去洗澡。”
李真真这两天累得昏聩,迷迷糊糊的已经睡着了,倏然神经一绷,她睁开了眼睛。
一声声的“老公”呼喊声传入了耳中,那甜腻的声音不禁叫人想入非非。她下意识的坐起身,明知结果还执意凝神细听,良久回过头,猛地一巴掌拍醒王仲平。
“我们忙了半天就给他忙了个老公么?”李真真咬牙切齿,脸都气青了,鼻孔在喷火。
一巴掌拍的不轻,王仲平被打的弹了起来,但反应过来后又继续躺下,悠悠的说道:“挺好的呀,有来有往,多和谐。”
李真真压着嗓音吼道:“你的心真够大的,他不叫你爸就不是你的种了吗?这叫什么事,生个儿子不成文,我们也跟着他胡闹!”
王仲平吁了一口气,叹道:“我的心反倒放下来了。”
“操——”李真真烦躁的不行,越听那边的动静越难以置信,那是她亲儿子贺兰信?!
“我们就不凑这热闹了,等他们走了再说。”王仲平淡淡悠悠的哼哼,“咱们做长辈的,不能为老不尊。”
李真真又赏了他一巴掌,咬牙切齿一句:“老王八!”
早上两位新人没有睡懒觉,王仲平在那边开门,他俩也开门出来了,新房的门上还贴着镶着金边的大红“囍”字。
当然家里所有的门窗都贴了“囍”,连王查理的窝都贴了,昨天没带它去婚礼现场,好委屈,回来李真真特意叫陈姨给它煎了一块牛排,还给它吃了两块奶糖。
钟毓一看见王仲平,走上前来响亮的叫了一声:“爸!”然后一歪脑袋笑着说,“早上好!”
王仲平一愣,见贺兰同学木着脸也没什么其他表情,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生怕自己一笑,贺兰同学就揍他的小老公。
反倒是李真真在房里听见了,趿着拖鞋“哒哒哒”的奔了出来,然后阴阳怪气的凑在王仲平耳边说:“哟,你终于有个正经儿子了。”
钟毓又赶忙冲着李真真叫:“妈!”
李真真表情为难了一下,还是“哎”了一声应了:“蛮好,我有两个儿子了。”
贺兰同学说:“晚点走吧,我去做早饭。”
虽然眼神没接触,但也知道这话是跟王仲平说的,贺兰同学都下到楼底了,王仲平才接:“好的啊,不着急。”
一家人一起吃了早饭,陈姨吃着贺兰同学做的鸡蛋手擀面,笑着说:“哎哟,我都要不好意思了,吃现成的还拿工资。贺兰你们以后没事多回来,我肯定是最想你的。”
李真真朝陈姨翻了个白眼,把自己碗里的一大块肉给了她。
吃好饭,王仲平先去上班了,贺兰同学他们也准备走,三脚还在家呢!
还是钟毓开的车,没怎么堵车,中午就到了。
猫毕竟不是狗,只要不犯贱,很少拆家。三脚还是招人疼的,多数情况下都很懂事,但看到人回来立刻“喵呜喵呜”的叫了起来,看来也是委屈的厉害了。
你要是不那么怕人,倒是很想把你带回去的,怕应激反应,再一下子过去了,那就后悔莫及了。
按理三脚该做绝育了,他们也不敢,母猫不同公猫,绝育算是个大手术了。又不敢让它当妈妈,一胎生上四五个,这个家就彻底成了猫窝了。就希望它能晚熟一点,别那么早发qing。但这事貌似不可控制。
钟毓抱起它,好声好气的哄了半天,回来的时候还拐了一段路,特意给它带的三文鱼,它吃的哼哼唧唧。
贺兰同学把从家带来的东西归置好,就开始打扫卫生,还给他们的门上也贴了个大红“囍”字,也在墙上挂了一个两人的相框。
钟毓哄好了三脚,拿了花盆和营养土将他们带来的万年青种上,这是新婚习俗。
贺兰同学很少碰花花草草,完全不感兴趣。钟毓倒是有心的,只是一直没有固定的居所给他摆弄,如果三脚能和它们和平相处,以后还会再种一些其他的。
多好啊,有房子,有阳光,有暖气,有绿植,还有猫,以及他最在乎的人。
下午两人一起出去,贺兰同学跟人定了八百块钱的香肠,回来用热水冲洗了一下,就挂在阳台晒了两排,瞬间有了年味。然后又去了一趟超市,家里备点吃的,贺兰同学明天要去上课了,这个周末也不得闲。
年底了,要去东吴听领导们的年终总结,要给员工们开年终大会,要参加政府的几个会议,要准备学生们的期末考试,实验还在进行中,前期论文还要抓紧……
钟毓本来一点不想动,真是为了陪老婆,要不然在阳台晒晒太阳,什么神仙生活!
晚饭两人吃的清淡,钟毓还有几天就要进剧组,后面都要控制饮食还要健身。贺兰同学一个小吃货也跟着他简单了,果蔬汁喝的他脸都抽抽。更主要的,三脚也要减肥,太圆了。
钟毓敷面膜,贺兰同学也要敷,必须要跟老公一起美美嗒。结果面膜泥刚上脸,他就大喊着“难受难受,洗掉洗掉”,钟毓烦了他的矫情,按着人不许动,他又在那嘤嘤嘤,怪人得到手了就不当宝了。
钟毓都被他气笑了。面膜泥揭下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立马爱的不行,非要钟毓上亲亲下亲亲左亲亲右亲亲,钟毓被他幼稚的狂呼救命。
叫你老婆你也不一定非要这么带入角色吧?
晚上很早就洗洗进卧室了,钟毓又在撸着猫看他的动画片,贺兰同学拿了电脑倚他身上看学生给他发来的汇报。但正事都没干一会儿,就准备忙着两人的正事了。
三脚在床上呆了片刻有点受不了,去到飘窗那,最后又去扒门。它看有人在所以憋着技能,没人的时候它自己是会开的,但开了门又不可能给关上。大门它都会瞎按,好几次把密码给锁了,万一哪天巧了,真把门给开了怎么办?
钟毓下去给它开门,回来说:“把家里的门都给三脚开个小门吧,等会儿肯定又要来叫开门。”
钟毓比较注重私密,他睡觉一定要关门关窗拉窗帘,如果是他一个人在家,他白天都不会拉开窗帘,所以贺兰同学才会说家里浊气重。
但钟毓也会怪哥哥嫌弃他了,以前都说他香的。然后贺兰同学就把罪过推给三脚,是三脚太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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