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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
“秦律,回头吧,你不能一错再错了!”来人也是不输气势地说道。暗色里,那人的面庞算不上精致,但也是翩翩公子的模样。尽管他身穿百姓的布衣,站在人群中,也是不凡。月光恰是照到他的脸上,不知是无奈,还是憔悴。他就那样,挡在马前,不为所动。
“回头?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啊,聿衍。”他说这话的时候波澜不惊,仿佛并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悲哀,况且,现在不是有一个人替他哀着呢吗?
“你就没想过后果吗?我无法说你的仇恨我感同身受,但此次牵连的无辜之人怎么办?”
“你和我讲无辜之人?那陆泽和迟凛岂不是死不瞑目了?”秦律问道。
“我欠他们的我自然会还,你作为我的……”钟离聿衍不知想到了什么,稍加停顿了一下,“朋友,你不能疯魔般活着,最后才发现自己是错的,既荒谬又可笑。”
“我和你不一样!”
“秦律!”
“你就等着他们来要债吧,我如何,还不需要你来提醒我。”秦律将马掉头,打算绕过钟离聿衍走,他与别人约定的时间就快要到了,可不能再在这个傻子身上浪费时间。
马蹄声在耳畔越来越远,钟离聿衍就站在那,像个失了灵魂的木偶,举止僵硬。如果现在去找韵节,根本不现实,况且以他现在的身份,估计连进首阳都难。找迟渊和容浔?听说迟渊无故入狱,容浔被急召回京都,带军北上,击溃临安,看来,他还要另想他法。
至于他和兰陵一族以及钟离故里的渊源,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道清的。自从他母亲真正意义地去世,他也被贬为平民,留给他调查的时间便多了出来,也就是这样,他越是查下去,越是发现不对。但他又不得不承认,那些摆在面前的残酷的复杂的事实。
而他处心积虑地毁了故里的挚爱,又让迟渊深受重伤,兜转间,意义又何在呢?
这几天,昨夜来过的小孩经常跑到军营中与容浔讲话,说是怕他在营中无聊,营中皆是五大三粗的大汉,没人会理解容浔,所以自己就来了,而且他每次来,还会带上一些吃食,或是馒头,或是包子。
容浔笑着摸他的头:“难道我不是那五大三粗的大汉吗?”
“不,哥哥是谋划者,他们不会懂的。”那小孩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况且,哥哥比他们都好看。”
“可是,百姓还是靠他们得到的和平啊,小孩。”容浔平淡道,对这夸奖并没过多的感想。
“我不叫小孩,我有名字,我叫容溪。”小孩解释道,小脸上有些不悦。
容浔一听到这名字,便顿住了,随即又笑了。
“还有还有,我以后也要成为像哥哥一样的英雄!”
“战役还未开始呢,胜负未分,胜者才算是英雄,若是败了,那便是亡国者了。”容浔嘴上说着这话,像是说给小孩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哥哥,你错了,能站在这里,就已经是英雄了。您将国置于前,将家置于后,很多人都达不到的。”
“是吗……”容浔的声音弱了下来。
“对啊,况且哥哥的家室肯定是个善良美好的大美人,等哥哥胜了,你可以带我去看看嫂子吗?”小孩对着容浔笑,等待容浔的回答。
“好啊。”容浔同意。
我的心里确实住着一个人,我对他那波涛的爱意难以言表,我希望他好,希望他无忧,甚至想凭一己之力给他一个好的结局。
海关的一个小巷里。
秦律一手将手里的东西递与对方,小巷太多拥挤,看不清他递了什么。两人靠近小声地交谈了两句,那人拍拍秦律的肩膀,两人皆是露出微笑,笑里不是贪婪便是得意,让人看了生不起好感来。
而海关军营里,容军一直在等待着容浔的消息,可是无果,但他们也不敢松懈下来,一直观察着海面的情况,稍有动静,便向这边的头回报。
就这样,挨到黄昏,都未消停下来,而容浔突然收到暗卫来报,便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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