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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
薄与和被沈今最的胆大吓了一跳,但沈今最看起来也并不镇定,他的耳朵很红,被发色一衬就更明显了。
他下意识的抿唇往四周看去,宴会开始有一段时间了,这边是通往楼上的电梯楼道,在主会场的幕布后面,有一段距离,光线比较暗,不太有人注意到这边。
印上沈今最认真的眼光,薄与和也难免紧张。
明明刚刚还在认真跟他聊音乐,结果现在就跟耍流氓一样把他牵到没人的地方来问他可不可以接吻。
他长得很漂亮,今天戴的耳环也是长款的,在昏暗的环境里一闪一闪发着光,薄与和注意力一下就被他的耳环勾走了。
“没有人了,薄与和,不会有人看见的。”沈今最环着他的腰,他的腰身那样细,轻易就能丈量。
鼻尖传来的味道很香,丝丝缕缕的缠绕上来,非常好闻的花果甜香,除了玫瑰还能闻到一点柑橘调,带着柠檬的清香,薄与和大概知道这是哪一瓶,应该是沈今最放在柜子上那一瓶粉色的。
温柔缠绵的香味随着沈今最的动作冲击着薄与和的防线,他要被这个味道冲昏头脑了。
“学长……”
他的声音低又轻,故意扫过耳畔,本来该是清脆的少年音,却在此时此刻像给人点了一把火,薄与和轻应了一声,紧张到连声音都变调。
他的亲吻依旧生涩,小心翼翼却缠绵,勾着他的舌尖,一点点试探,呼吸互相纠缠,连空气都在升温。
“噗嗤……没忍住,抱歉,抱歉哈哈哈哈哈哈……”
穿着白西装的女人脸上是压不住的笑意,她捂着嘴靠在一边,身边是面色阴沉的赵愉笙。
薄与和下意识后退半步,又把沈今最藏到身后,赵愉笙此刻的脸色实在难看,光线昏暗,看不清她的脸,她的眸子在黑暗里好像会发光,如同女鬼一样死死盯着薄与和。
薄与和的面色很红,恰好站在了明暗分界线处,幕布后是华光璀璨的晚会,小情侣们躲在幕后偷香,那蹭进来的一缕光照在薄与和脸侧,看见他惊恐的烟灰色的眸子。
“单泱。”赵愉笙觉得牙都要咬碎了,看那露出的半个身影那么刺眼。
“嗯?还有我的事?”单泱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思,可乐意跟她掺一脚了。
“这是我朋友,我带他们上顶楼,你不介意吧?”
薄与和在赵愉笙喊出单泱名字的时候就知道了,她是这艘船的主人,而尉迟来这边谈生意大概就是她哥邀请的,赵愉笙出现在这里大概也是她邀请来玩的,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来了底下两层,恰好撞见了他们。
“我当然不介意啦,”单泱笑的很开心,甚至打算主动招待他们,她走近,“认识一下?我是单泱,这艘船就是我的。你们是小笙朋友吧?小笙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跟我们上顶楼玩怎么样?”
“不了,我们一会就回去了。”薄与和带着沈今最往外面走去,面对赵愉笙他显然没那么好耐心,也不知道赵愉笙一时发疯会做出什么来。
在一瞬间,他的手臂被抓住,下一刻就被捂住了口鼻。
从幕布后进来的萧降摁住了剧烈挣扎的薄与和,而单泱则是转着刀抵住了沈今最的脖子。
“别动哦,打你一个我还是打得过的,小和还在我们手里呢。”
单泱的个子很高,动作也很快,沈今最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刀是从哪里摸出来的。
薄与和逐渐停了动作,被萧降抱在怀里,而冰冷的刀刃抵在他的颈侧,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上顶楼呗,在楼下拖着等下要被我哥抓到了。”单泱推了推沈今最,叫他跟自己走,“反正薄与和还在我们手里呢,你总不能抛弃他自己跑吧?”
单泱收了刀,双手枕在脑后。
赵愉笙还在查看薄与和的情况,动作很小心,让萧降把他带到楼上房间去。
“一点□□,半个小时就醒了。”萧降把人抱起,跟赵愉笙往电梯口走。
沈今最没办法,三对一他没胜算,而且薄与和还晕着,他没把握就这样把薄与和带走。
单泱能叫出薄与和的名字,她并不是偶然遇见的,她们就是冲着薄与和来的。
中途他看着萧降出了电梯把薄与和带走,而他则是被迫跟赵愉笙和单泱上了顶层。
单泱的个子有一米七多,并不瘦弱,比赵愉笙要高半个头,手上甩着把黑银色的蝴蝶刀,笑吟吟的跟赵愉笙聊天,哪怕赵愉笙懒得理她。
顶层的风景比楼下要更珠光璀璨纸醉金迷,雕栏玉砌,连墙面都是水晶造的立体浮光山水景,过了个镂空雕塑的彩窗后上了半层楼梯之后见到的是一个巨大的泳池,男男女女聚集了一堆。
“小单泱~这是谁呀?新朋友?”穿着礼裙的漂亮女孩亲昵的挂上她的脖子,目光上下扫了一眼沈今最,动作很轻,没让人觉得冒犯,只是好奇而已。
“小笙的朋友,恰好遇见了,上来玩。”单泱顺着动作把虞谢推出去,“我跟小笙单独玩一桌,你先跟他们玩吧。”
“好哦,那等下来找我。”虞谢挥挥手,告别了单泱。
一转头赵愉笙已经带着沈今最坐下了。
“沈今最。”赵愉笙手里转着个火机,靠在沙发上,“上官瑶,对吧?”
沈今最眉头一皱,觉得赵愉笙不简单。
“我想要的很简单,你,离小和远一点。”她指了指沈今最,做了个挥开的动作,“从哪来滚哪去。”
“白日做梦。”
赵愉笙打量着眼前的人,确实,年轻气盛有资本,长得也漂亮,如果跟薄与和没关系,她大概也是很乐意跟他玩的。
可就是那句话,这里谁不年轻谁不气盛谁不有资本?
赵愉笙今年二十四,湘南赵家大小姐,萧赵两家的掌上明珠,哪怕没继承家产没进企业那也是身家千万。
论资本,湘南有几个比她有资本。
“你想要什么?钱?权?你妈死了吗你大老远的来湘南,是避风头还是逃难来的?”她恶劣的笑着,话说的难听,挂在脚上的钻石链子随着她晃脚的动作一闪一闪,随后伸手把火机砸了上去。
沈今最躲了一下,火机擦着脸边过去。
单泱牵了一下赵愉笙的手,让她消气,她往赵愉笙手里塞了杯饮料,“干什么这么大火气,有话好好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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