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今天也在求公开

　　——

　　“你在等谁？”金泰亨问。

　　此时，距离和AD约定见面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斜肩薄毛衣，露出半边漂亮的肩颈线条，惊讶地微微睁大眼睛，站在玄关处撑着门，丝毫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

　　她化妆了，她今晚有安排。

　　金泰亨微微上前半步，直到室内的光几乎笼住他的全脸。

　　他问：“不让我进去吗？”

　　“这里私生很多。”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无奈，“上次就被拍到了。”

　　姜殊胜深吸一口气：“你有什么事，说完就走。”

　　他没回答，垂眸撇了她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扫出一片明显的阴影，然后嘴角飞快地向上勾了一下，没有声音地笑。

　　“现在愿意听我说话了吗？”

　　……阴阳怪气。

　　姜殊胜闭了闭眼，慢慢地侧身让出身位。

　　“没接电话是因为我当时在忙。”她关上门，开始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你有什么事就直接……”

　　“拖鞋。”

　　他蹲在鞋柜前，黑色的大衣衣摆垂到地上，抬起头看她，“拖鞋为什么被动过？”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鞋柜里那双客用的男士拖鞋随意地摆在下面那层——她让田柾国来取过东西，应该是他穿过。

　　金泰亨还在盯着她，没有得到回应，他也没继续追问，只是转身拿出拖鞋，换好之后不紧不慢地走到客厅。

　　看着熟悉的人坐在熟悉的沙发上，姜殊胜的心情简直无法形容。

　　她今天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回到首尔这个水深火热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她还约了人啊——姜殊胜心里留着面条泪，她决定快刀斩乱麻，麻溜地坐到他身边。

　　金泰亨刚摘下帽子，顺手理了理头发，看到她主动靠近微微挑了挑眉。

　　她语气温和下来：“那上次打电话你想说什么？”

　　他转过脸认真地看着她：“我又不想说了。”

　　姜殊胜的嘴角抽了抽。

　　他又靠近了一些，胳膊离她的肩膀不到一拳的距离，说话时低沉的嗓音像是小刷子一样挠，太久没有过的亲昵姿态，姜殊胜有些不适应地偏了偏头。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期待地说：“我只是想来陪你过生日。”

　　像是怕她拒绝，他又勾起一个小心翼翼的笑容，“吹完蜡烛我就走。”

　　还好她把徐明浩和文俊辉的蛋糕带了回来，只是蜡烛不好找，她废了好大劲才从角落里刨出来不知道哪年哪月的几根插了上去。

　　金泰亨坐在她对面，托着脸看她点燃蜡烛。

　　橘红色的焰心微微闪动，姜殊胜正要非常不客气地吹灭，金泰亨忽然制止了她，然后非常有仪式感地跑去关了个灯再坐回来。

　　客厅暗下来，姜殊胜还保持着双手合十许愿的姿势，脸上是非常无语的表情。

　　他像是没注意到，对着她乖乖地眨了眨眼：“许愿吧。”

　　姜殊胜无奈地闭上眼睛。

　　耳边安静下来，好像只有呼吸的声音，看上去在认真许愿的时候，姜殊胜内心的小人其实在不安地捶地。

　　她现在应该许愿吗？可是好紧张根本什么都想不到，总之先许一个今年能拿奖的愿望……话说几点了？AD前辈请发挥你的懒散基因不要早到——

　　黑漆漆的眼皮上似乎隐匿着蜡烛的光影，几秒钟过后她小心翼翼地掀开半边眼帘去看放在桌边的手机。

　　就看一下时间……

　　“你许了什么愿？”金泰亨突然问。

　　他一错不错地看着她。

　　其实更想问的是，她的愿望里有他吗？

　　听到金泰亨的声音，姜殊胜下意识地偏转视线。

　　周围是暗的，只有蜡烛的光亮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影，烛光漫过他的下颌，将发丝染成朦胧的浅金，焰心微微颤动了一下，什么东西一闪——

　　姜殊胜微微睁大眼睛。

　　银质长链缀着细小的碎钻，掩在他耳边的碎发里，水波一样晃动了一下。

　　是她送给他的耳坠。

　　……

　　姜殊胜猛地站起身。

　　“许完愿了，你可以走了。”

　　蜡烛还没吹灭，他抬头看她，黝黑的眼眸，圆钝的眼廓，带着熟悉的低姿态的恳求。

　　姜殊胜咬了咬下唇，上前一步拽着他的袖子把他往外拉。

　　“真的快走，你怎么看我都得走。”

　　金泰亨只好被她半推半拽地往门边走，在玄关换鞋的时候又磨蹭了两秒，姜殊胜只觉得又心急又不安，好不容易打开门，微凉的夜风带着点清香渗透进来。

　　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人按门铃的手停在半空，目光无法避免地落在他们身上。

　　姜殊胜愣在原地，脑子嗡的一声瞬间空白。

　　“AD……AD前辈……”

　　——

　　“哥。”

　　三个人的沉默，金泰亨先开口。

　　他的目光慢慢地从他的脸上落到他手里的礼品袋——生日礼物，傻子都能看出来。

　　金泰亨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以至于眼睛都盯得微微发酸。

　　怎么会是AD哥，明明应该是……

　　AD还戴着口罩，露出的眼睛慢悠悠地瞥了他一眼，啊了一声算是回应。

　　另一边不敢出声的姜殊胜心里早已经把所有事翻出来骂了一遍，她为什么要挂断那个电话，为什么要和金泰亨说那么久的话，金泰亨换鞋为什么那么慢……

　　金泰亨向后退了半步，胳膊轻轻撞到她的肩膀。

　　姜殊胜下意识地抬眼，只见他嘴角向下，声音压低像是很委屈地对她说：

　　“怎么谁都要和我抢……”

　　……迎着AD的目光，她伸出手，啪地一下把金泰亨推下台阶。

　　AD默默地往旁边躲了躲。

　　很矮的两节台阶，金泰亨踉跄了两步才站稳，不至于摔倒，但和他今天黑色大衣的优雅风格很不搭。

　　强掩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金泰亨侧头，先和AD对视了一眼，然后又转过去和她道别。

　　“生日粗卡，那我先走了。”

　　贱到没边。

　　夜风环绕，绕过大衣的衣摆，擦身而过的时候AD觉得太阳穴闷闷地响，一直等到金泰亨的身影消失，他才转过脸看她。

　　姜殊胜低着头，简直要把心虚两个字写在脸上。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他微微抬腿跨上台阶。

　　越来越近，姜殊胜像是如梦初醒般唰地弹到一边，他的衣角不经意地擦过她的指尖，钝钝的疼。

　　一直到把门关上，她都没敢说一句话，冷气被隔绝在外的同时，光线也暗了下来。

　　等等——姜殊胜猛地打了个激灵。

　　“你们过生日还不开灯吗？”AD在一片黑暗中问。

　　——

　　太暗了，什么都看不到。

　　所有的东西只有隐隐约约的一个轮廓，他们站在玄关处，只有客厅靠近桌子的那一小片被蛋糕上的蜡烛照得微亮。

　　视觉发挥不了作用的时候听感就特别敏锐，她听到AD开鞋柜的声音，脱外套的声音，还有放下东西的声音。

　　姜殊胜悄悄地挪了挪脚步，手摸索着去按墙上的开关。

　　结果她还没把灯打开，手腕就忽然被人抓住。

　　掌心贴着凸起的腕骨，严丝合缝地拢住她的手腕，收紧的一瞬间几乎箍得她发疼，清冽的气息裹着熟悉的苦味靠近，看清他的脸之前，吻就已经落了下来。

　　下意识溢出的呻吟透过牙根只抵颅腔，舌尖舔舐，摩擦，被碾压过的软肉又痒又热。

　　她被压在玄关的墙上，后背贴着柜子硌得生疼。

　　周遭的空气都因为蒸腾的热意急剧压缩，乱了节奏的鼓点在胸腔内不停震荡，向上沿着肋骨攀升到喉舌。

　　一阵无可避免的窒息，氧气连同声音都被占有，她一时喘不上气来，狼狈地呜咽了两声。

　　唇上的动作顿了顿，慢慢地转化为轻轻的啃咬，他去亲她的嘴角，喘气时滚烫的吐息铺洒在脸上。

　　姜殊胜这才缓过气来，颤颤地睁开眼，透过朦胧的水雾去看他贴的极近的鼻尖，AD的皮肤很白，黑暗中靠过来也能看清。

　　她感觉晕晕的，脑袋已经混沌得不成样子，下颌也很酸，朦朦胧胧之际眼前忽然有什么东西在暗黑中晃了一下。

　　亮亮的，她茫然，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伸出手。

　　没对准，位置有些偏移，她先摸到他软软的耳骨，顺着耳廓往下，摸到了他的耳洞。

　　前面两个是空着的，在靠近耳垂的地方指尖忽然瑟缩了一下。

　　冰冰的，是耳环。

　　AD的动作忽然停住。

　　他慢慢地直起腰，声音冷冷地:

　　“谁教你的?”

　　——

　　“比阿内……”姜殊胜几乎带着哭腔，她一边别过脸一边去推他的胸膛，AD的手一顿，下一秒却更加变本加厉起来。

　　受不了，根本受不了。她被刺激得眼泪开始一颗一颗往下掉，整个人抖成一团。

　　“难受么？”AD就着这个姿势低下头问。

　　他像是真的在为她担心，“快了还是慢了?”

　　“我错了……”她崩溃地揪着他的衣服，声音颤得不行。

　　“啊。”他懒散地应了一声，“你每次都说自己错了，但是从来不改。”

　　“我会改的，我真的会改的。”姜殊胜直掉眼泪。

　　他贴着她的耳垂，语调没什么起伏地戳穿她，“你觉得我不会生气，所以才敢这样。”

　　水声在寂静的室内更加明显，姜殊胜整张脸涨得通红，身体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推的力气软绵绵的，到最后就只能窝在他怀里哭。

　　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哭，哭的这么可怜，AD却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

　　他只是托着她软塌塌的腰，在她呜呜咽咽吐出的词句都不能组成完整的一句话的时候故意问:

　　“爽吗？”

　　她喘着气，又颤又哭。

　　“爽的话，就把他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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