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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请求
全凛派的人专业高效,不多时处理完现场情况,带走了所有孩子。
至于艾转讷轮,凌之辞与巫随商讨出个合情合理的猜测:在祂的介入下,被驱逐的科学家进入灵异世界,染上艾转讷轮,伙同灵异生物残害孩童。
猜测终究只是猜测,凌之辞让巫随放出“竹节虫”,想问问当事灵异。
巫随摇摇头。
凌之辞:“怎么了?”
巫随:“死了,是红线灵异生物的手笔。”
线索断下,凌之辞唉声叹气,四下乱望,意图发现点什么。
视线扫过游乐园发光大字招牌,方才因为焦急没在意的疑问卷土重来:
游乐园就游乐园,还“寄宿”游乐园?寄什么宿?游乐园用得上寄宿吗?搞笑呢,这又不是学校。
凌之辞遇上巫随后整理过邮差包,把做出来就没用上过的信号加强装置腾出来装零食了,现在遇上信号差的情况,真是没辙。
他的自动检索小程序用不了了,只得往树上爬,苦兮兮手动搜索。
手机上光圈转一圈,又转一圈,转来转去转不出个所以然来,凌之辞蹲扶在树杈处,等得无聊又身累,打算活动活动,但又不敢有大动作,只在枝密叶繁处摇头晃脑,缓解不适。
猝不及防间,凌之辞辫子被树枝勾住,嗷呜惨叫一声,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救出自己,余光刚好注意到手机屏幕有变。
所谓寄宿,就是字面意思。
除了星空寄宿游乐园,有木森林公园内其他活动场所亦有寄宿功能。
除去景区太大一原因,更因为,整个有木森林公园,是一个“奖赏之地”。
奖励什么人呢?生孩子的人。
生育率下降这事儿吧,网上吵得沸沸扬扬,邦盟出台了系列法案,但最终难以推行,理由简单:
人太多了,竞争激烈,好工作全有更年富力强的人盯着,差的工作就累死累活自己都养不起;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邦盟补贴当然不可能太过,否则难以收场。
激励民众“多生”任重道远,险阻太过,那便将精力放在“优生”上。
激契历2370年1月3日14点“寄宿繁育计划”模式正式运行,一万一千三百零四十个试点全是上乘度假休闲的综合性娱乐场所,有木森林公园是上万“寄宿繁育计划”的试点之一。
“寄宿繁育计划”奖励标准全球统一,大致如下:
一、要求基因上乘,具体标准未公开。
二、十四岁以上的女性在基因检测合格后,与另一基因检测合格的男性结合受育的条件下:女性可以到任意寄宿繁育计划试点度假养胎,生下孩子后能在任意试点享五个月的休养期,事后奖励十万元,并提供月薪不低于一万元的一年期工作;男性则有权在任意试点休闲享受三个月,并获得一万元的奖金。
三、所育孩子由邦盟统一抚养,无需血缘上的父母花销。
……
详见《寄宿繁育法》。
总体而言,“寄宿繁育”已经是个趋之若鹜的正经好工作了。
凌之辞不清楚正常人生活水准如何 ,十万一万在他眼里跟零头无异,是张张嘴系统就会自动打到账户上的小钱,所以夸赞:
“妈妈说生孩子代价很大,怀哥哥们怀了一半受不了取出来交给仪器怀了。竟然会有人这么响应邦盟号召,太有奉献精神了,真伟大!”
巫随扯扯嘴角,要不是了解凌之辞心性,必然要以为是反讽。
凌之辞抱着乱掉的辫子轻轻拿肩头撞巫随:“我们虽然不能生,但也可以响应邦盟号召,多多亲近,闲着没事上个床啊什么的。”
巫随无语,接过凌之辞头发梳辫子。
凌之辞对自身形象要求不低,拒不接受普通发型,如今所扎的发型是凌建国精心研究出来的不挡视线不碍行动还漂亮的“花苞灯笼多段小辫”,配合着亮晶晶的精美发饰,与众不同,好看得很,就是麻烦。
亏得巫随天赋异禀,还真学会了,麻烦就麻烦吧,他还是建议凌之辞留长发。
凌建国不在身边时,凌之辞的发型就由巫随打理。
凌之辞享受着巫随照顾,心猿意马,偷偷看人,嘴巴嘟起噘着,在巫随一声“好了”后,他一口亲上巫随侧脸,也不离开,慢慢往下往中间蹭,目标明确。
巫随当即抬手要推开,凌之辞与巫随斗智斗勇近两月,虽没有实际进展也积攒出了经验,双手伸出抓住巫随手腕,不准他反抗。
凌之辞坐于巫随身前,后转脖子亲人,如此角度并不舒适,他跪起反身,两膝夹住巫随腰身。
他动作太过笨拙,身下在动头就不会动,连呼吸都不会了,又生怕嘴一离开巫随就错过大好机会,嘴恨不得噘出二里地远。
巫随双腕一被束缚,倒好像真无能为力了,任由凌之辞动作,没有后续反抗。
凌之辞大喜:这是默认我可以为非作歹了!
他腰一发力,直接扑倒巫随,对准巫随唇部猛攻,近在咫尺时却停下,反而探出舌尖,抬眼想看巫随反应,可惜距离太近,看不清。
濡湿的舌点上红润的唇,凌之辞感受还未明晰,心理上的快感已经沸腾经脉,整个人颤颤,呼吸凌乱。腰上一软,有些支撑不住上身,双肘辅助。
巫随眼如潭,看似波光涟涟,底下却是一汪黑,看不透彻,幽深、沉寂。
凌之辞注意不到这点,也没注意到身上爆发出的催情香味,他沉浸于要占有巫随的兴奋之中,简直不能自已,连本能的呼吸都静止,憋得难受了,张着点唇频频吸气,胸膛被带动一抽一抽的。
肢体颤颤,呼吸紊乱,面颊绯红,下睫上挂着基于兴奋生理性涌出的水,简直……
巫随手指蜷缩,抬臂搭上凌之辞腰身。
灼热的温度激起酥麻,凌之辞腰瞬间塌下,喉间溢出短促的呜咽,白透的肌肤上漫起薄红。
巫随反身压制住凌之辞,挤出声音:“闻到了吗?你身上的味道?”
凌之辞迷迷蒙蒙,费了点功夫理解巫随的意思,这才开始控制呼吸。
“好像,是花香。”凌之辞说。
“有什么感觉?”巫随问,问完立马强调,“问你对身上味道的感觉。”
凌之辞说话带着情欲,喉咙还有些痛,腻着嗓音:“甜甜的。”
“还有呢?”
凌之辞缓缓眨眨眼,有些委屈,不明白紧要关头爱人说些有的没的做什么,但答:“好闻。”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被这股味道控制了?你的喜欢,你的欲望,是真正属于你的吗?”
凌之辞鸡皮疙瘩爬满全身,头脑一震,瞬间清醒。
香味消失不见,情欲退去,凌之辞恍惚。
巫随正正凌之辞衣襟,将他抱到路边长椅坐好。
日头斜下,橙黄的光晕散在漫天尘灰中,照得绿叶褐枝古旧,染了点光阴。
凌之辞睁着眼,铺展的视线从大片大片的蒙蒙绿中收回,集中在面前飞舞的尘埃中。
尘光流转,旋旋如涡,敛起过去未来,一切仿佛在眼前洞穿后四散,去到邈远。
凌之辞感受到了很多,最后什么都没抓住。
“那股味道……”
巫随:“不用怕,它赖你而生。我观察过了,它像是人类概念中的基因,作用潜移默化,一般情况下不会显现,无私地保护你也自私地渴望延续。”
凌之辞手重复性地捏嗓子,声音闷闷:“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全是受香味的影响?”
巫随:“你能保证自己没受香味的影响吗?”
凌之辞不能,他此前甚至没有查觉到香味存在,更无从得知它在哪些方面影响了自己,影响有多深刻。
他想起初见巫随时,身处黑暗,面对未知,只是被巫随扯到怀中有所接触,当即小腹一紧。
那时的自己怎么会喜欢巫随,可是为什么会有感觉?那是香味的选择!
凌之辞颤着眼偷看巫随,歉疚又气恼,更多的是迷茫。
巫随提议:“走吧,散散心。”
凌之辞枯坐椅上,一动不动,突然埋头进膝:“我好好想想。”
巫随便默不作声,守在一边。
凌之辞的“好好想想”,绝不含糊,否则不会由黄昏呆到半夜。
乐园中灯光全启,仰头望去尽通明,角落还幽幽,隐约泛出点迹象,看得见又看不清。
山中月亮倒亮,随月移,影子拉长,变得稀薄。月光不如灯光璀璨,却足够清,足够活泛,够人看清些原先微暗的角落。
“我想好了!”凌之辞郑重宣布。
“哦?”巫随捧场。
凌之辞跳下椅子,捧着巫随的脸吧唧亲一口,霸道极了:“我就是喜欢你!”
“你温柔体贴,善良贤惠,还强大顾家,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人!香味有影响就有影响喽,管它呢!它还让我更爱你了,多好啊!”
“我可不是受下身支配的渣死贱浪男人。”
凌之辞自得,笑得开怀,眼睛弯弯,潋滟漂亮。
巫随挑眉。
凌之辞舔舔唇,抿抿唇,又咬咬唇,一双精巧的唇被肆意摆弄,扬起的嘴角却是不受控。他开口,声音有些含糊:“大佬,我们继续下午没做完的事吧。”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不大声不清晰不诚心,清清嗓,单膝跪地,恳请说:“大佬,请你跟我上床!”
清亮的声音扩散在夜幕下,升到粉嫩暧昧的摩天轮之顶,又旋旋而下,飘荡落于起起伏伏的双人木马,精准无误地被传到巫随耳中。
巫随倒吸一口气,死活没想到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般诡异的样子,硬生生攥紧双拳。
凌之辞抬眼,一眨不眨地看巫随,忐忑等他同意。
余音散去,却是更大声更清晰更诚心的咆哮:“我!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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