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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上天仿佛和伊里斯特开了一个极大的玩笑,无论伊里斯特做什么,最后一定会在林旸身上栽个跟头。
那点剂量的□□仅够伊里斯特失去知觉并昏睡三小时,但这对林旸而言已经够了。
三个小时不多,但足够林旸办理出院手续并对被步晚清清理过的宿舍进行复原。
尽管当时林旸所做的干花装饰品已经找不回来,但对林旸而言这并不重要,只要伊里斯特回来了就好。
枯萎的向日葵所带来的光辉永远抵不过鲜活的伊里斯特,伊里斯特是他的向日葵,是支撑他活下去的生命之火。
他可以失去一切,唯独不能失去伊里斯特。
把伊里斯特放回床上并为他佩戴上手铐,他内心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将那位心理医生替他配好的硫喷妥钠与枸橼酸咖啡因注射液又收放回了床头柜。
终究还是舍不得。
在林旸还在上城区公安的那五年里,他曾在某个刑事案件里体验过这两种溶剂的威力,虽然距离该事已经过去了很久,但那种来自于他神经里的恐惧却依旧缠绕在的躯干及大脑深处。
所以,哪怕伊里斯特不告诉他也没关系。
事已至此,他也大致明白了伊里斯特与步晚清的计划。一审的失败是为了继续加大公众对该事的关注度,而二审才是真正的审判时期。
不出意外的话在步晚清二审成功后,钱宁阳的论文将会被发出,霎时欠着伊里斯特一份情谊的李深远将会利用他现在的职位将钱宁阳的文章引入公众眼前,再一次引爆人民对研究院的信任危机。
再此之后,伊里斯特假装带领上城区对下城区进行“肃清”行动,将毒蛇在下城区所做的一切大白于天下,使二审的胜算更大。
可是,为什么伊里斯特笃定他一定会死呢?
兜兜转转,困住林旸的原因依旧是伊里斯特为什么笃定他一定会死。
还有这漏洞百出的失忆手术。
虽然该手术面前依旧处于临床阶段,但按照伊里斯特的处事风格一定不会留下这么多的漏洞给林旸,因此林旸怀疑,这场手术是他给谁留下的暗号。
可那个人是谁呢?
平稳的呼吸声被急促的喘息所替代,担忧的蹙眉已悄然攀上他好不容易被林旸抚平的额头,微乎其微的电流声从他的被拷在床头的生物手铐上传来,林旸明白这是伊里斯特要醒了的前兆。
“不睡了吗?”林旸沿着床坐在伊里斯特的身旁,语气眷恋而又温柔:“在医院的这几天可把你累坏了。”
这几近抚慰的话语并没有让伊里斯特安心地陷入睡眠中,他挣扎地睁开他因为药理而沉重不堪的眼睛,含着生理泪水迷糊地望着林旸艰难地说:“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你希望我回答什么呢?”林旸俯下身来迫使伊里斯特只能与他对视,假装好奇地向他问道:“你希望我失忆吗?”
伊里斯特并没有说话。
“好吧,你不说也没事的。”林旸弯下腰来在伊里斯特的眼上落下一个吻,亲昵地在他耳边说:“毕竟我已经抓到你了。”
“为什么?”伊里斯特撇过头去,由于双手被手铐拷在了床头的缘故,以至于他并没有办法借力起身去推开林旸。
“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把我抓住?”伊里斯特并不去看林旸,“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林旸的动作顿时停滞,他不可思议地掰过伊里斯特的下巴,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动作,却暴露了他恢复记忆的事实。
如果说之前的林旸还是通过他“精湛”的演技将他恢复记忆的事实模糊成他“聪明”的推断,那么这一刻,他的一切伪装都被这饱含/着不可思议的占有欲行为所击溃,从而露出内里赤/裸的真相。
见状,伊里斯特轻笑一声,他仿佛觉得没有意思般地从林旸力气渐小的手中挣脱,又别过头去不愿在看他。
“为什么?”这次提出问题的人换做了林旸,林旸不在保持着方才半座在床上的姿势,他一个抬腿跨上了伊里斯特的腰上,居高临下地向伊里斯特反问道:“为什么你要消去我的记忆?”
“不为什么。”伊里斯特轻飘飘地说:“对我而言,你已经没用了。”
伊里斯特仿佛还怕林旸不理解他的意思一般继续向他解释着:“因为我从一开始想要的就只有king。”
如果说刚才的林旸还称得上冷静,那么现在他的行为就与冷静还不沾边,他暴怒地将他的手掌拷伊里斯特裸/露在外脖颈上,十指随着语气的加深一点一点地收缩:“你什么意思?”
“如你所想,就是那个意思。”伊里斯浑然不在意林旸那点幼稚的反应,他继续保持着他浅笑的模样云淡风轻地说着:“我以king为人质,逼迫在下的所有指挥官必须听令与我……”
伊里斯特还有什么话想说,但被禁锢的咽喉已经使他完全发不出声音,稀薄的空气都已被林旸的十指所切断,伊里斯特也索性放弃了维持表面的无谓,任由着生理反应向死亡发出最后的抵抗。
林旸毕竟是不想让他死的,他最终还是松开了手,让氧气继续回到伊里斯特的肺部。
“咳、咳……”被氧气再次冲撞肺部的滋味称不上好受,伊里斯特也不隐忍这份难受,他偏过头去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猛烈地咳嗽着,试图利用这种方式去缓解肺部的疼痛。
在他可以勉强呼吸后,伊里斯特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与林旸对视着断断续续地说:“如果你认为杀了我可以解气的话,那你就杀了我吧。”
“你骗人——”已经因为怒气而红了眼的林旸终于松开了伊里斯特的脖颈并捂住他那乱说话的嘴,“不可能……”
“如果你真的想要用我当做人质去威胁步晚清以辅佐你的计划,那你更不应该就这样一声不响地带着我与你一同创下的回忆从我身边离开。”仿佛是为了证明这个理论一般,林旸在说完这段话后松开了手,他单手钳制住伊里斯特不安分的下巴,狠狠地将那个交织着恨意与爱意的吻以强制的手段送给了伊里斯特。
呼吸本就还没有匀称的伊里斯特被这不断加深的吻逼迫地连连挣扎着,但林旸似乎并不准备就这样放过他,他甚至还腾出一只手再一次握住伊里斯特红痕未褪的脖颈。
再一次要被夺去呼吸的伊里斯特下意识地向林旸反抗着,但这些终究都是无用功,他的双腿因为被生物脚拷控制着而使不上力,双手也被两重手铐所双重禁锢着,因此他能做的也只有无用的偏头。
不知过了多久,林旸终于松开了伊里斯特,他也因为过度的亲吻而有些短暂地缺氧,但语气却是极度兴奋的:“你看伊里斯特,你说你只是把我当人质,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你都不愿意咬下去。”
“你明明知道只要你咬下去我就会因为吃痛而放开你,但你依旧没咬,为什么?”林旸仿佛为了证明这个理论一般又把钳制着伊里斯特下颌的手指伸入他的嘴里,“你明明不舍得我受伤的。”
“太不公平了伊里斯特。”林旸喋喋不休地继续向伊里斯特倾诉着:“凭什么你可以就这样夺走我的记忆还大言不惭地说不爱我,明明当初闯进我世界的是你,和我拉勾说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的也是你,结果偷偷用手环及家政系统监视我的还是你,甚至骂我是插足你感情的第三者的也是你,你告诉我,凭什么呢?”
“你如果不爱我,又为什么要大半夜地从上城区赶下来救我?为什么又要在没有管我的时候寸步不离地在医院照顾我,为什么还要无限地纵容我满足我一切无理取闹的要求?”林旸将手指从他口中取出说:“为什么啊,伊里斯特?”
被问的人明明是伊里斯特,但林旸却莫名感受到眼前地视角越来越模糊,模糊到他甚至有些看不清伊里斯特的脸。
无声的泪水从他的脸颊划过滴落在伊里斯特胸口的衬衫上,明明是低温的泪水却仿佛将伊里斯特的皮肤烫穿一般,使得他又不禁缩瑟一下,闭上了他那双早已殷红的眼尾。
“不为什么……”伊里斯特含糊不清地说:“你就当有一个拙劣的演员为你演了一出荒唐的闹剧吧。”
“你凭什么说他是闹剧!”林旸哭地更凶了,滚烫的泪水从他的乌黑的眸子里夺眶而出,“我不准你说它是闹剧!”
林旸呜咽着咽下一口气,任由着那蜿蜒的泪水从他的脸颊滑下,他哽塞着继续向伊里斯特问道:“如果伊里斯特是闹剧,那简凌呢,作为简凌时期你给的那些爱又算什么?”
在听到简凌名字的那一刻伊里斯特下意识地倒抽一口冷气,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愿在看眼前这位哭的泣不成声的男人,“我不知道……”
“就当是我做错了吧,林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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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一下,到底是谁想出来的星期一上完还是星期一的(沉默)
昨天拼死赶死线就算了,今天考试加满课加做实验,半夜还得写代码(铁人三项)
所以到底是谁想出来的调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