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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
“黎澜,我没在太后权势最盛时,被换走空出王后的位置,你最好也不要,将我当成个傻子。”我说。
“若是你不说,我便也不晓得,我是不是,能联合王城里我的人,趁这段乱哄哄的时期,灭了你们黎家。”
“说不准,我便在方才,见到你父亲时下毒了,至少……”
“我是对你们家,如何辨认毒草粉的法子,了解得十分透彻了。”
“你……”
“我做不做得出这种事,你若是想不出来,大可以试试看。”
“你要以此,去害挽燕了。”
“黎澜,我才发觉原来,痴傻的是你,这些年,我找不出那些事吗?你说与不说,我都晓得,是谢挽燕做的。”
“左右,眼下谢挽燕,是在我手上了。”
我瞧向湖面,“本后听过了,我朝之中,有生活的土地贫瘠,一生都讨不到妻子之地,谢挽燕,这些年,本后也有了解了,她是极容易怀上子嗣的。”
“不如……”
“本后就将她送去那里吧。”我说。
“季英商不会让你这么做,谢家也是。”
“这些年了,你不顾你父亲,族中长辈反对,不惜冒着得罪他们,也要独身一人,你这般,可不就是,对谢挽燕,贼心不死吗?”
“可……”
“哼。”
“怪不得谢挽燕瞧不上你呢,自己心爱之人,是全交给你情场上的敌手,这便该是只拿她,当你的一份自我感动的寄托,其实真正的事,是全不做。”
“我懒得与愚蠢之人搭话,你只要晓得,这朝堂上的事,并不是只是王上说了算,不然,他的妻子,便是你心爱的谢挽燕了。”
“再有,如今的局势,我不相信你是什么都没听得,就算谢家成功谋反,如今,天高皇帝远,睁眼瞧瞧,这王城里,现下是谁做主?我就是将谢挽燕送去了又怎么样?”
“听过,端妃从我宫中,拿走药材,让谢挽燕的孩子流了的事吗?”
“我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有药材?这十年来,我又有没有再碰过?”
“黎澜,我试药,读蛊国医书,研制出一种奇毒,这天下的,该只有我独一份,就算是有奇人可解,届时,也只怕是回天乏术。”
“谢挽燕去与不去那种地方,只凭你说与不说。”我说。
黎澜刚开始,是宁死不屈的模样,然而,他还是开口了。
我瞧着这犹如是深林中野湖的地方,一转头,却仿佛瞧见了谢挽燕往这边来。
“挽燕。”
黎澜在后头追。
“我说过了,不要这么叫人,于礼不合,且容易让人误解。”
“我晓得了,下次,我会注意的,只是,你真要和季英商他们,掺和到这件事上吗?你一个女子,再说,这种事该是你父亲做,轮不着你的。”
“黎公子,还是不要对我们谢家的事,指指点点的好,我这次来找你,是想求你帮忙,劝劝你父亲,让他答应与我们合作。”
“真的吗?只是……”
“我定会好好游说他的。”
“嗯,多谢。”谢挽燕说,“若是事真要成了,我与我父亲,定然都会,携重利,登门拜谢。”
“只要……只要你也能来就好。”
谢挽燕叹了口气,“我说了……罢了,天下好女子众多,我也会替你留意一些,若是真有与你相配的,我便牵线搭桥,托黎大人给瞧瞧。”
谢挽燕说着要离去。
“挽……谢小姐,你,你若是真要去做,我倒有一好人选,定然更能做成你的事的。”
谢挽燕停步,转头。
“万花坊的白茶姑娘,也算是名气响亮。”黎澜说,“她那样的人,最合适了。”
谢挽燕一旁的流月姑娘上前,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你能将她找来?”她说。
“是。”黎澜回答,“你只需等着我的信件,到时候,让你亲自瞧了,再想轰动的法子。”
往事如烟,那件事,曾在这里上演,而隔了几十年,如今,是我站在这里。
这一伙人,父子俩出谋划策,谢黎两家就做出这种事,也当真是……
良久,我开口:“我来与你,做一个交互吧。”
“如今,王上那边的事,还没有个定论,我的儿子与楚家的人,也在那里,然而这种让黎家出人相助,是要和你父亲谈的,与你无关。”
“我要说的事,便是你黎家在朝堂上,已有几十代,晓得的,任何一点关于朝堂民间的事,都说出来吧。”
“你是已经得罪了你父亲与家族中人了,然而,你也是黎家未来的家主,从小到大,你能晓得的事,该是与你父亲一般。”
“我晓得了,或许……谢挽燕,便有生机了。”我说。
“你……”
“你失智了,黎澜。”我说,“我该等几日再来找你的,我不喜费口舌之事,然而,还是让我再告诉你,你父亲,是全不让黎家站队的,你再上蹿下跳,也弄不出什么鬼名堂,只能让你自己,被你族人质疑。”
“再有,便是这些事,我查得出来,只是费些时间,我也并不是一定要来求你们黎家来出人帮助的,只是那样也费力。”
“几个大家族,楚家家主去世,楚家便慢慢走了下坡路,谢家,如日中天,便有胆子弑君谋反。”
“你们这些大家族,在某些事上,其实就该是一团。”
“你若是真想不明白,我可以再等你半日,刚好,我与你父亲,也还是有事要谈。”
我转身,还没等出了这湖上的长廊时,便听身后的黎澜说:“我可以全都告诉你,然而,我要见挽燕,我要有单独,与她见面的时候,一月半月,只是开始。”
我转头,笑了笑,“你若是敢在这件事上,对我耍花样,便别怪我对谢挽燕耍花样。”
“一言为定。”他说。
我与黎父的事,也在深夜之后谈妥,按理说,我该是连夜,赶回到宫里去的,然而,我还是带着黎家人,去了一个地方。
此地,我替一对夫妇,寻到了孩子,之后有幸寻到的,也大多数出自这里,可不也就是谢家的地方吗?
我真正,要带着黎家人去的地方,是没有百姓居住的。
这面的战斗,是已然开始,且进行了三日了,我晓得,而后,谢家人是也该回来了,或是也会带着王上,与我的阿鼎回来。
并不只是谢家人在这里战斗,还有我的人,或是源源不断。
于是,第三日夜晚,我便进了谢家的宅子里。
人也都在外头守好了,而我则一间间去探查里头的屋子,再从外头大屋的正厅进去之后的小屋正厅里,我瞧见了墙面上,是该挂着……
一幅人物画像,那人的容貌,当真是个惊为天人的女子,只是身上的衣裳服饰……
画得不真切,或是说,我瞧不出来那是什么样式的衣裳。
“王后。”
风摇进屋里来。
“暗卫那边来传话,说是谢贵妃的父亲,带着一大群人来了。”
“嗯。”
我说着,放下画下桌上的书。
“便去外头避避吧。”我说。
“是。”
风摇跟在我身后出门,就要迈出门槛时,我却还是回头。
那不会是普通的画,那该是让人供奉着的,香火不断,该是谢家人供奉,而画像上的人……
我转头出了门。
我自然不会是像来时一般了,而与其女扮男装,倒不如是装作一个与当朝王后相似之人。
那十年里,我自然也是在做一套连我自己都能骗了的戏。
这样躲避,也是出其不意。
而今日,暗卫送来的一张字条里的内容,让我晓得了阿鼎已然到这一面了。
我可以往后退去一些,不必在这头守着了。
里头的事,只有一些,是我能知晓的。
我还是在那片地方的外头等待。
今夜,该是第七日的夜晚。
我原以为经过昨夜的歇息,至少我今夜,是不会有多少困意。
而只是入夜一会儿,我便觉着昏昏欲睡。
一旁的春芳姑姑与风摇瞧见了,便紧着将我扶去床上歇着,又说了是她们来亲守着,让我不必担忧。
迷迷糊糊的,我觉着自己是入睡了,又确实感受到了柔软的床褥。
一片白茫茫……
我往前头去看,是……
我完全不晓得的人间景象,我转头瞧,我来的地方,便是我熟悉的地方。
我站着的,似乎并不是这两地的接壤处,我试图去瞧清楚,便觉着这两地接壤,亦不接壤。
之前,在谢宅瞧见的那副画,突然之间,赫然在目。
而我忽然察觉到前方有人,便抬头去瞧。
她便是画中之人。
她瞧着我,一会儿后开口:“灿惊蛰。”
“你……”
我直起身来。
“你是谢家供奉的邪祟。”我说,“谢家为你进献那些样貌绝佳之人,你便来保佑谢家什么。”
“哼。”
她笑了笑。
不晓得她是在低头凝喃着什么,我还没赶得及反应,便瞧见眼前……
又是之前,那些只出现在梦中的场景。
只见那个与我差不多一样容貌的姑娘,要哭不哭的在一条黄土路上,垂头丧气的走着。
那些房屋多起来,甚至有的房梁还冒出白烟。
那个姑娘,进了一家……
从外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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