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唯一
佐助哭泣過後，沒有吃晚飯便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把自己鎖在房裡。我與鼬互覤一眼，便重新坐在飯桌前吃著涼掉的飯菜。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在宇智波宅裡一家人吃飯吧，我如此想著。但是不要緊，只要人平安，『家』這種東西隨時可以創造。
吃過晚飯，我把佐助的晚餐翻熱一次，用托盤送到佐助的房門外放著。佐助的反應雖在預料之中，但我看以看出鼬還是感到受傷了。儘管如此，他仍然跟著我，想要看看佐助的情況。於是，我在鼬的面前，輕輕敲響了佐助的房門。
「佐助，即使你不原諒我們，你也得吃東西。」我用清冷的聲音地說。如我所料，回應我的只有一片沉默。於是我又繼續說：「今天我會帶走你們，你不吃東西，你到時無論是想跟著我或是拒絕我，都將不會有足夠的體力。」
鼬有點意外地望著我。在他想來，事已至此佐助必然不願意跟我們走，所以他還在思考著說服佐助的說辭。他沒想到我會直接跳過這個步驟，打算在佐助不願意的情況下直接把佐助打包帶走。向來行事謹慎的他微微一頓，竟然似乎也認為我的餿主意不錯，於是向我點點頭給我加油。畢竟在他看來，能夠和我與佐助一起是最好的。鼬在我這幾年的碎碎唸下，思考方式已經向我靠近，再加上前輩子當了多年叛忍，習慣了實力掌權，就是這樣，佐助被打包帶走在鼬心目中已經是已確定的事情。
又沉默了半晌，門鎖發出了輕響，佐助開門了。他的表情與其說是沒有表情，不如說像說個沒表情的面具，看起來相當麻木。房間裡沒有亮燈，有著如此表情的佐助被籠罩在黑暗之中，看起來相當不祥。
「……離開到哪裡？」佐助用哭泣過後特有的沙啞聲音如是問。
「暫時沒決定，但是今夜必需離開。」我淡淡地說。
佐助用稍稍茫然的眼神盯著天花板好一會兒，然後像是忽然回神般皺起眉，說：「我不想跟你們走。」
「由不得你，到時候我會用武力帶你走。」我說得輕描淡寫。
「為什麼我要跟你走？你們都是我的仇人，我是不會跟你們離開的。」佐助說得有點咬牙切齒。
「當鼬離開後，你不跟我們走，木葉很快就會殺了你。」我說出最壞的可能性。
「……又是因為鼬，我死掉也沒關係啊。」佐助自嘲地說，「反正當年我本就該死了，跟父親母親一起。」
如果是狗血劇的話，我應該在這時候甩佐助一巴掌。不過很可惜，這只是我的人生，我的故事，所以淡定過頭的我連眼角也沒能抽一下。當然，我淡定不代表鼬能淡定。只見他向來閃亮著我最喜歡的銳意的雙眼，一瞬間暗淡起來。大概是被弟弟的諷刺來了個會心一擊，純純的弟控心受重傷了吧。也是，佐助第一次不再叫鼬作哥哥，身為弟控是應該傷心的，不是麼？
看到這樣的鼬，我歪歪頭回望佐助。仔細想了想，然後表示讚同：「如果你不是鼬的弟弟，的確早該死了。」
「止水！？」鼬雖然對我的思考方式很熟悉，但這不代表他完全知道我在想什麼。比方說這刻，鼬就被我的話語嚇了一跳。佐助聽到我這樣說，咬了咬下唇，眼睛又開始帶有淚光。
「鼬，你應該了解我的個性和想法。」我垂著眼簾，嘴角自嘲地一勾。「對我來說，家人這種東西是一視同仁的。因為家人很重要，所以一個也不能殺；但若是殺了一個，就應該一視同仁地殺光。我不能理解你為什麼放過佐助。」
「……止水，你又來了。」鼬抽了抽嘴角，扶額。「你不是已經學會了喜歡，懂得了『唯一』是特別的嗎？佐助也是一樣，他在我的家人與族人是『唯一』的，特別的，所以我不會殺他。」鼬在向我解釋的同時，也是在向佐助暗示，佐助是他重要的弟弟。
佐助聽了，終於放棄蹂躪自己的下唇。也許佐助還是不原諒鼬，但至少不再急於否定這麼多年來積鼬一起生活的愉快日子。
看情況，花費些日子說不定能讓佐助原諒也說不定？
不過在此之前，我不小心抽風了。
「佐助是你的唯一，那我又是什麼？」一不留神，話就溜了出口。於是我被愣然的宇智波兄弟圍觀了。我抽抽嘴角，說：「剛才的話當我沒說過……」
說罷，我把托盤拿起塞給佐助，然後轉身離開。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说
第95章 唯一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