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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龙的老板是屑
等我吃完饭，迪亚哥还保持着文件盖脸的姿势坐在沙发上，我过去把他手里的资料抽出来，就看到了他脸上了无生趣的表情。
“迪亚哥？”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文件看得懂吗？”
迪亚哥的眼珠缓慢地转动，反应像生锈的机器一样总是慢半拍，丝毫没有之前灵活机敏的样子。
“嗯……有一些看不太懂，”迪亚哥抹了把脸说道，“我能把合同带回去看吗？”
我坐在他对面，把资料一一铺好：“最好不要，你哪里看不懂，我可以给你讲。”
迪亚哥才二十岁，还是来自十九世纪的人，对现代的了解不算太深刻，跟荒木庄其他的几个老狐狸比起来真是格外的单纯好骗。要是让他把东西带回荒木庄请教别的住户，说不定还会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替身有多少价值，到时候借此要挟向我狮子大开口可就不好办了。虽然我是很有钱，但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当然是能省则省。
迪亚哥显然不知道我心里打着什么主意，认真地给我指出资料里他看不懂的地方，大多是技术上的问题。虽然这部分在我的计划中是由SPW负责的，但我还是大概给他讲了一些关于基因、克隆和繁殖育种的科普知识，成功地唬住了他。
接着我们又在合同的具体待遇上讨论了一会儿，波鲁纳雷夫虽然没有谈过生意，但是却无师自通，跟我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真是效果拔群，事半功倍。一会儿波鲁纳雷夫代表SPW财团咄咄逼人向迪亚哥施压，一会儿我又代表热情耐心安抚迪亚哥并且进行暗示，把他哄得团团转，稀里糊涂就签了合同把自己卖掉了。
可能是我忽悠的太成功，迪亚哥仍然没有意识到他的替身能力有多么重要，还以为我打算要用恐龙基因进行克隆达成量产，所以他的替身能力只是锦上添花。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要是真的用科技手段实现量产恐龙的话，成本实在太高，周期也过于漫长，这只不过是摆给普通人看的，也算是一块挡箭牌。
“等等，我还有个问题……”迪亚哥连提问的底气都不太足，“为什么我要签两份不同的合同？”
“因为基因来源于你的替身啊，法律既不能制裁替身使者也不能保护替身使者的权益，”我理直气壮地说，“明面上的这份合同当然不会把你的替身使者身份暴露出来，而是把我们的交易简化为你所持有的基因的交易；但实际上我们可以执行另一份合同中的内容，由你用替身能力把动物转化成恐龙，这当然不能让普通人知道。”
“但是……待遇也不一样？”迪亚哥问道，“一份多一份少啊，多的那份还能拿分成。”
“那当然了，你做的多就赚得多，做的少就赚的少，”我说，“你总不能躺着就把钱赚了吧？年轻人可不能想着不劳而获啊，其实我觉得要不是我们签了合同，不然像你这样有能力的人才，应该自己尝试创业才对啊。”
不知道哪句话戳中了迪亚哥的神经，他的眼角明显地抽搐了一下，生硬地转换了话题。
“……所以说，我除了要提供基因以外，还要配合你们把动物变成恐龙，可能还得负责恐龙的训练和管理？”迪亚哥很是头痛，“看起来很忙啊……这样我还有时间参加比赛吗？”
“看起来麻烦，但是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忙，”我说，“物以稀为贵嘛，恐龙的数量是需要控制的，只要你负责转化出初代，我们就可以培育出二代三代。至于训练和管理，也不是非要你来不可。”
我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迪亚哥，你有兴趣为我们拍广告吗？”
“广告？我以前从不拍广告，就是怕被什么奇怪的人找上门来……”迪亚哥隐晦地瞥了一眼波鲁纳雷夫，“但是现在……拍就拍吧，不过一定要是高端大气符合我身价的。”
波鲁纳雷夫可能以为他说的是狂热粉丝或者DIO的信徒，但我知道他指的正是空条承太郎以及SPW财团。
“那当然，你的知名度一定会更上一层楼的，”我说，“其实对于宣传我还有别的想法……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等建筑完成大部分后我们再谈吧。”
迪亚哥乖乖点头。
我把签过名字的合同收好，整理桌上散乱的资料，同时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迪亚哥抿起嘴唇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
“那好，我们已经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如果后续再有什么变动的话我会通知你。你的合同要收好，不要弄丢或者损坏哦，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打电话问我，”我说，“你清楚自己的义务了吧？过几天我带你去一趟研究所做更全面的检查，你提前准备一下，配合我们研究。”
“波鲁纳雷夫，你就负责热情和SPW的接洽好了……”我看向一边支着下巴打哈欠的男人，“你累了吗？我送你回房间休息吧。”
“哎？不用……我能行的……”波鲁纳雷夫还想留下来，但是又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我不由分说把他送进了隔壁房间，正好接下来的事情他也不适合在场。
我回来的时候迪亚哥正在自斟自饮，背影看起来十分寂寥，好像他晚上的情绪一直不太高。我拿出采样仪器摆在桌子上，招手让他坐到沙发上来。
迪亚哥凑过来随手拿起一根试管，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真空采血管，一次性的，旁边的是采血针，”我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只要一点点血就可以……待会还要取组织进行活检，先用这些样本进行初步的检查吧。”
迪亚哥不愧是一百多年前的人，完全没有被一些欧美国家甚嚣尘上的与基因相关的阴谋论洗脑，大方地贡献出了自己的血样和皮肤组织。
他摘掉手套挽起袖子的时候露出了累累伤痕，我才想起来今天他连接挨了几顿毒打还差点死掉，不过现在他又生龙活虎，除了心情不太好之外丝毫没有精神不济的表现。
既然他没反对我就接着消毒抽血，暗红色的静脉血沿着导管流进采血管，沿着透明的管壁向下流淌。我抽了几十毫升的量之后就停下了，用棉签给他摁住针孔。
“趴下。”我站起身说。
迪亚哥一脸茫然地摁着棉签：“什么？”
我指了下沙发：“我说，让你趴下，我要在你的尾巴上取样了。”
迪亚哥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下巴枕着自己的手臂乖乖趴下了。
我抓住他的尾巴，但尾巴就像有生命一样不断晃动，我干脆直接跨坐在他身上，把他的腿和乱动的尾巴都压在身下。我捏了捏尾巴的背面，摸起来质地挺硬，比皮肤要粗糙很多，与躯体交界的地方隐约能摸到尾椎骨，我用力摁了摁，迪亚哥的肩膀抖了一下，肩胛骨在背后收紧又放松。
“没有麻醉吗？”我给尾巴消毒的时候，迪亚哥转过头问我。
“可以有，但没必要。麻醉针进去不也会疼吗？药效过了不还是照样疼吗？你受过这么多伤也没见喊疼啊。”我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再说了，我完全可以保证你不乱动，用不着麻醉药。”
“哦……”迪亚哥把脑袋转回去，用侧脸枕着手臂闷闷地说，“那你轻点啊。”
我没回他，而是用红镇的手臂摁住他的脊背，找准位置快速下手，在尾巴的背部和根部分别取样，在迪亚哥感受到疼痛之前就结束了。
“唔……”迪亚哥发出含混的声音，不适地动了动腰。尾巴的血供似乎并不丰富，出血不多，没过多久就止住血了。
我又把他的格纹上衣向上推起，命令道：“衣服撩起来，把你的背露出来。”
迪亚哥又回头错愕地看着我：“什么？你还要干什么？”
“我打算再取一块正常组织，看看你在龙化状态下是不是嵌合体。”我说。
迪亚哥磨磨蹭蹭地拽着上衣，被我拍了一下屁股才弓起腰把衣服掀到胸口，然后像一条死鱼一样扑进沙发里。
我的手从尾椎开始顺着他的脊椎骨一节一节地往上摸，一边心想骑真正的恐龙是什么感受，摸到腰时还没动手他就弹起来大喊一声。
“不要！”
“你喊什么呢？我还没动手你就喊？”我又把他重新摁回去，“小声点儿，波鲁纳雷夫还在隔壁，被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们在干什么呢。”
迪亚哥在我手下剧烈挣扎，发出间断的啜泣声：“别碰我腰！我那儿有伤！”
我弯下腰仔细观察，才在他的腰上发现一圈狭长的伤疤，绕过整个后背没入腰腹部，没有任何缝合的痕迹，不过颜色已经很淡，需要凑近才能看清。
“哦，你被腰斩了啊……那确实挺惨，”我恍然大悟地直起身，“你们受了致命伤的部位是不是感觉过敏啊？我看吉良吉影好像也是这样。”
“既然知道就别再碰那里了……”迪亚哥把整张脸都埋在沙发里，愤恨地锤着旁边的靠枕，“都怪瓦伦泰那个混蛋！”
我换了个地方下手，取完样后就把迪亚哥扶起来，他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都出了一层薄汗，连发梢都湿透了。
我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的过分，反正他自己说过都听我的。等他喘匀气，我又叫他：“迪亚哥？”
“嗯？”迪亚哥捂着腰转过头来。
我得寸进尺地提要求：“变成恐龙让我骑骑。”
迪亚哥顿时变了脸色，他深吸一口气才问道：“你说的骑……是怎么骑？”
“还能怎么骑？”我理所当然地说，“骑你背上啊，在房间里转几圈就行了。”
迪亚哥的拳头握紧又松开：“你怎么不骑波鲁纳雷夫？”
我耸了耸肩：“他又听不懂人话，你可比他听话多了……对了，以后也可以培训恐龙开展类似的业务啊。”
迪亚哥猛然起身，烦躁地甩着尾巴，原本止住血的伤口又有崩裂出血的前兆。
等迪亚哥冷静下来，才回过头用尖锐的视线打量我：“合同上没写这个吧，想骑我可以，但是得加钱。”
“没问题，”我满口答应，“你收费是按次还是按钟啊？”
迪亚哥原本平静下来的表情又有崩裂的迹象，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好几下才勉强镇定下来，最后挂着一副屈辱的表情说：“……按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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