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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大少的爱情
郝南家分有三层,像大多数县城里的小楼一样是没有打什么地基的,所以没敢建得太高。一楼是客厅厨房,家里若有老人大都住在一楼,方便出入,年轻人都住在楼上,三楼只盖有一间房,空出来的位置是一个露天的大晒台,平时要晾晒什么都是在这个平台上,下雨也能把东西挂在延伸出来的屋檐下,非常实用。
郝爸爸和郝妈妈一直都住在一楼,郝南住在二楼的主卧里,房间里有单独的卫生间,比较方便。他的房间并没有正对楼下爸妈的房,而是呈对角线状,跟楼下的房之间隔着客厅,可见当初设计房屋的时候确实是花了心思的,巧妙的避开了楼上动劲太大会吵到楼下休息的情况。
“那什么,你也累了,要先洗个澡吗?”郝南站在门口略带局促的问。
欧旭阳打量着他的房间,很大,也很空,简直跟M市里郝南的房间如出一辙,家具少得可怜,不过却是摆了张更大的床,难怪郝妈妈会说他的床够大。这床一看就是请人做的,绝对超过两米的宽度,睡三个人都可以。虽然看起来有些老旧,但是并没有显得破败,反而透着古朴的味道。
见他看着床,郝南以为他是不喜欢木板床,就挠头解释:“我爸妈睡不惯弹簧床,家里睡的都是木板床。这张床是我爸妈当初结婚时特别定做的婚床,他们睡了几十年了,搬家的时候一楼房间小了点,不好摆放这床,就给我睡了。你可能睡不惯木板床,不过冬天多垫了两床棉被在下面,睡起来应该不会觉得硬。”
欧旭阳眼睛亮了亮,原来是婚床,走过去伸手摸了摸立着的床架,感慨的说:“不会,我家里的长辈也有人家里喜欢木板床,对腰椎好,倒是现在很少见这么好的木床了,这用的是生漆吧,难怪这么多年了还是光彩依旧。”
郝南有点诧异:“你也知道生漆?”
欧旭阳白他一眼:“我当然知道,生漆又称为国漆,是漆树分泌出来的粘液熬制的,有‘生漆净如油,宝光照人头;摇起虎斑色,提起钓鱼钩;入木三分厚,光泽永长留’的说法,有几千年的使用历史了,跟量产的那些油漆根本不是一种东西。不过因为熬制过程非常困难,颜色又没有那些人工合成的涂料多彩多样,后来逐渐在大众家具市场销声匿迹,只在一些传统手工作坊和高端家具行里才能看到。”
郝南知道生漆,却不知道其中的渊源,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看向他的眼神变得佩服起来,这让欧旭阳很是受用。
房间里也没什么好看的,欧旭阳看了几眼就没了兴趣,一屁股坐在床沿,朝郝南招招手说:“你过来,我们谈谈。”
沉浸在学霸理论里的郝南自觉往前走了两步,猛的想起自己的处境不妙,立刻就收住脚,站在原地踌躇的说:“那个……你也累了,今天也有点晚了,还是赶紧洗洗睡吧。”
欧旭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觉得我在知道了你急急忙忙跑回来是为了去相亲,还能心安理得的睡得着?”
郝南急了,低声反驳:“我不是专门跑回来相亲的!”
他顿了顿,转身走出房间,在楼道那往下看了眼,发现一楼客厅的灯已经灭了,自家爸妈习惯了早睡早起,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回房了。他心下稍安,回了房间,反手把门锁上。
欧旭阳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郝南又去把窗帘拉好,这才心怀忐忑的在他旁边坐下,怕动静太大被楼下的父母听见,尽量压低声音说:“不告而别的事是我不对,我道歉,但是相亲是回来以后我妈让我去的,她早几个月前就跟我说了这事儿,这次回来,我推不掉。”
欧旭阳斜睨他,同样放低了声音说:“那我呢,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我在床上把你伺候舒坦了,你却裤子一提就翻脸不认人了?”
郝南瞪大了眼睛,这人怎么说得他跟嫖客一样,到底谁舒坦了,明明他爽得不要不要的,居然还敢反咬他一口!
被他的模样逗乐了,欧旭阳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行了行了,跟你开玩笑呢,你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就跑了,还不准我开玩笑啊?”
郝南气结:“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好,我也不跟开玩笑。”欧旭阳难得一副认真的表情,转过身子面朝郝南,眼睛直接看进他的眼眸深处,不疾不徐的说,“郝南,我这次来也是下了决心的,所以我要说的话,你要仔细听好。”
郝南被他看得有点紧张,点点头,不自觉在坐直了几分。
欧旭阳认真的说:“以前的事儿都过去了,再寻根问底也没有意义,关键是以后的事儿,你看我们俩也处了一段时间了,我觉得还算愉快,跟你在一起也很舒坦,你未娶,我也是单身,我们两人就在一起继续这么过下去吧。”
郝南听得嘴巴都张大了,我们啥时候处对象来着,我怎么不知道!
欧旭阳没理他的傻样,自顾自的继续说:“至于你家人那边你也不用太担心,他们无非是想抱孙子了,等年后我们出国把婚结了,到时候找人代孕就成,明年这个时候保证让他们抱上孙子。”
此时的郝南的心情已经不足以用震惊来形容了,思维跳跃太快,请原谅他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从撸友到处对象,再到结婚抱孩子,这么复杂的事情,居然被欧旭阳三言两语就说完了,这让他觉得太不真实。
欧旭阳朝他微微一笑,脸上的笑容变得十分危险:“以后的事情谈完了,现在我们要来谈谈你今天背着我去相亲的事儿。”
老绵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弱弱的举起羊蹄:“你不是说以前的事没有寻根究底的必要吗?”
欧大灰狼露出森森白牙:“不寻根问底,不代表就放过你了,该有的惩罚不能少。”
老绵羊简直要卧槽了,扑腾着要逃跑,欧大灰狼力压山兮直接扑倒,压低声音威胁:“小声点啊,被岳父岳母听见了上来围观,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郝南额头上青筋暴起,到底还是没敢大声嚷嚷,咬着牙小声说:“屁的岳父岳母,别乱叫!”
欧旭阳三两下拉开他的皮带,手伸了进去:“你的后门都被我开了,还敢说不是?”
郝南气得眼睛都红了。
欧旭阳马上放软了语气:“好了好了,我跟着你叫爸妈还不成吗?别气了,我开玩笑的,最喜欢你的屁股了,以后也只走你的后门好不好?”
郝南听得嘴巴只抽,被他半哄半承诺的话弄得没了脾气,却也不想去搭理他,挣扎着要把他推开。
到嘴边的羊肉要让他跑了那绝对不是欧大灰狼的风格,双手用力,擒拿的手段用在床上简直没有更顺手,几下就把郝南的手用皮带绑身后了,看着身下人衣襟大开裤头下滑一副任人宰割的倒霉样儿,欧大灰狼心情那个舒畅,伸手捏捏这儿摸摸哪儿,似乎在思量着在哪里下口。
“你给我适可而止,这是我家,我爸妈还在楼下!”郝南竖着眼睛瞪他,声音却是压得低低的,与其说是在警告,不如说是在哀求。
欧旭阳低头在他喉结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你别叫那么大声就行了,他们听不到的。”说话间,手也没闲着。
“不行!”老绵羊拼死反抗。
“不行也得行,你再不配合,我就叫爸妈上来看。”欧大灰狼脸皮厚,一口一个爸妈叫得顺口得不得了。
“你!”
可怜老绵羊严厉的拒绝在欧大灰狼的利爪下名存实亡,被一步步攻城略地直捣黄龙。知道他不敢大叫出声,欧大灰狼特别阴险的怎么刺激怎么来,明明是跌破下限的姿势,那货居然还打着惩罚的口号做得冠冕堂皇。郝南挣脱不了,只能咬着被他塞在嘴里的被头让他为所欲为,还好床够结实,被这么折腾也没发出什么响声。
其实天气真的挺冷,房间里又没开空调,真想为所欲为还是很有难度的。欧旭阳到底不是那种只顾自己开心的愣头青,在床上来了一次,抱着郝南去浴室里又来了一次就草草了事了,不过这笔账他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了下来,等以后慢慢惩罚也不错。
闭着眼睛快要睡着的老绵羊突然打了个寒颤,觉得有点冷,不自觉的往欧大灰狼怀里钻了钻。
欧旭阳好笑的看着他的小动作,把他抱紧了一些。连他自己都没料到自己会那么急切的对郝南说出结婚的话来,可能正如别人说的,恋爱中的人智商会下降,自已一听到郝南跟女人相亲,说不定很快就会结婚生子,那一刻自己内心的愤怒和急躁就怎么也掩饰不了。
说不上自己有多喜欢眼前这个男人,可是跟他在一起却是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和安宁,他没有体会过电视和小说里描绘的那种爱情,看见喜欢的人会心脏乱跳呼吸困难,说几句话就手心里直冒汗,那样的爱情岂不是每时每刻都有心脏病发作的危险?跟那样一个让自己时刻紧张的人生活在一起,就真的是所谓的爱情吗?
欧旭阳知道那不是自己要的爱情,他要的爱情是润物无声,细水流长。真正的生活并不需要每时每刻都心跳加速,偶尔一点小情趣小心动就可以了。或许现在的郝南还给不了他爱情,不过他很期待经过自己精心调/教后的郝南,终有一天能变成属于他自己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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