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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
月邀是在身上传来的一阵奇怪的动静中迷迷糊糊醒来的,还带着一些粘腻的触感。睡梦中仿佛有什么沉重而温热的东西压着她,她困惑地睁开眼,朦胧的视线对上了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马尔......科?”
【与费加兰德·香克斯亲密度+20】
【与费加兰德·香克斯亲密度+30】
【与费加兰德·香克斯亲密度+50】
月邀从床上坐了起来,系统的提示让她摸不着头脑,为什么香克斯的亲密度突然增加了。被子随着她的动作滑落,透过舷窗的月光让她看清了眼前马尔科的全貌,她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她立刻背过身去,脸颊和耳朵瞬间爆红:“你、你你怎么没穿衣服?!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
马尔科也彻底清醒了,月光下月邀通红的脖颈和那带着指控的疑问,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让他瞬间从那个旖旎的梦境余韵中跌落回现实。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再联想到刚才自己做的好事,巨大的恐慌和懊悔瞬间淹没了他。
“月月!你听我解释yoi!” 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翻身下床,快步冲到房间角落那个属于他的小衣柜前,胡乱地从里面翻出自己的衬衫和裤子,以最快的速度往身上套,动作仓促得甚至扣错了两颗纽扣。
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语速极快地开始解释:“是那个香膏yoi!就是你之前说的失败品!我昨天回来身上有味道,就想用它盖一下,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小了!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实在是……实在是今天一天下来,根本没有合适的机会告诉你,而且我也不知道这个效果会持续多久,更没想到它会突然失效,还偏偏是在这种时候yoi!”
月邀一直背对着他,沉默地倾听着,没有打断他,也没有发出任何指责的声音。
直到马尔科磕磕绊绊地解释完,紧张地等待着她的审判时,才听到她轻声开口:
“唔……原来是这样。”
“幸好你是在这里变回原样的,要是在外面,在甲板上或者是在战斗的时候突然变回来,那可就真的麻烦大了。”
马尔科愣住了,他预想中的愤怒、羞恼、质问一样都没有出现。月邀的关注点竟然完全放在了他的安危上,甚至还为他没有在更糟糕的情况下暴露而感到庆幸。她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做出的冒犯行为。
她总是这样,仿佛自带一种过滤掉所有恶意和冒犯的能力,永远先为别人着想,永远用最纯粹的善意去理解他的行为。
“月月,” 他系好最后一颗纽扣,走到她身后,“你……不生气吗yoi?我瞒了你一天,还……还以那种样子出现在你床上……”
月邀这才慢慢转过身来,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但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她看着马尔科脸上显而易见的懊悔和紧张,轻轻摇了摇头。
“虽然一开始是有点被吓到啦……”
“但是,马尔科不是故意要骗我的,对吧?而且,你也说了是不知道效果会突然消失。只要马尔科没事就好了。”
马尔科忍不住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像往常一样揉揉她的头发,却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她时,猛地想起了自己刚才的罪行,动作僵硬地悬停在半空。
而月邀看着马尔科胸前那排错位的纽扣,轻轻叹了口气。她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站到马尔科身前。
“别动,”她轻声说,然后抬起手,指尖灵巧地开始解开他扣错的纽扣。她的动作很轻柔,不可避免地偶尔会碰到他衬衫下的胸膛肌肤。
马尔科身体僵硬地站着,垂眸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发顶,内心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天人交战。刚才那柔软的触感和温热气息的记忆如同鬼魅般缠绕着他。巨大的愧疚感和一种难以启齿的渴望在他心中激烈搏斗。
最终,在月邀为他扣上最后一颗正确纽扣,准备收回手时,马尔科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决定坦白。他不能,也不该隐瞒刚才那源于自己妄想的冒犯。
“月月,”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明显的艰涩,“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向你道歉yoi。”
月邀抬起头,澄澈的眼眸带着疑问望向他。
马尔科避开她的视线,耳根泛红,艰难地继续说道:“刚才我醒来的时候,以为……那还是在梦里yoi。所以……所以我才会……才会对你……” 他实在无法具体描述那些亲密举动,只能含糊地带过。“……做了过分的事情,对不起。”
月邀安静地听着,只是在他说话的过程中,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直到将他的衣领也整理抚平。
【与马尔科亲密度+50】
当马尔科说完,陷入忐忑的沉默时,月邀也恰好完成了最后一下整理。她后退半步,端详了一下,确认他的衣着已经整齐。然后,她突然抬起眼,直直地看向马尔科,问出了一个让他猝不及防的问题:
“你之前说的,我们以后还会做的‘更亲密的事情’,就是指刚才那样的吗?”
马尔科被问得一噎,脸颊瞬间爆红,有些狼狈地挠了挠鼻子,眼神飘忽不定:“啊……这个嘛……算是吧yoi……”
月邀听完,轻轻叹了口气,“马尔科,我不习惯,也不喜欢这样。”
“但念在你是初犯,这次就算了。”
她顿了顿,表情变得格外认真,甚至带上了一丝罕见的严肃,直视着马尔科的眼睛:“下不为例哦。下次要是再没经过我的同意做这样的事,我就真的要生气了。”
“……对不起。” 马尔科沉默下来,最终只化作这三个字,心中的酸涩却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短暂的沉默过后,马尔科再次开口,“月月,我明白的,你的退后,不是因为讨厌我,而是在保护你自己,对吗yoi?”
月邀微微怔住,没有否认。
“我为我刚才的行为,以及任何可能让你感到不安的靠近,再次道歉yoi。”他的声音无比郑重,“以后,如果我的任何行为,让你觉得不舒服了,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请你一定要直接告诉我yoi。不要勉强自己接受,好吗?”
“不论你需要多少时间来适应,不论我们之间的关系最终会走向何方,”马尔科的声音坚定而温柔,“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以你需要的,能让你感到安心的任何方式yoi。”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马尔科。”
【与马尔科亲密度+50】
而这时,月邀已经绕到他身后,双手抵在他的背上,轻轻推着他向门口走去。“好了,快回你的房间去吧,太晚了,先休息。” 她的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柔和,仿佛刚才那段严肃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马尔科被她推着,被动地向前走了几步。在门口,他忍不住回头看了月邀一眼,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轻轻带上了房门。
马尔科离开后,医务室的小休息室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只余下月邀自己的呼吸声和窗外隐约的海浪声。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双手环抱住膝盖。
月邀觉得自己的内心因为马尔科的那番话变得很奇怪,她试图像分析医理一样去剖析这种情感,然而,一旦思绪触及那个更深层的可能性,一种本能的强烈抗拒感便如同警报般在她脑海中尖啸起来,硬生生掐断了她的思考。
‘不要想……不能再想下去了……’潜意识里仿佛有个声音在严厉地警告她。
她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再去琢磨那让她心烦意乱的根源。她重新躺回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紧闭双眼,希望能尽快入睡。
然而,思绪却不受控制地翻腾。即使身体疲惫,大脑却异常活跃。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勉强陷入一种浅薄而不安的睡眠。
然后,梦境降临了。
她站在一片没有尽头的空旷之地。左边,是哥哥米霍克,他的眼神依旧锐利而沉稳,向她伸出了一只手:“月邀,过来。”
右边,是马尔科。他脸上带着她熟悉的,温柔又有点慵懒的笑容,深蓝色的眼眸中盛满了期待和某种她不敢深究的情感,他也向她伸出手:“月月,来我这边yoi。”
她站在原地,左右为难。她想走向哥哥,那是她相依为命的家人,是她最初也是最重要的羁绊。可她的脚步却又不由自主地也想迈向马尔科,那里有一种让她心跳失序的吸引力。
“过来!” 哥哥的语气带上了些许紧绷。
“月月……” 马尔科的声音则充满了温柔的蛊惑。
两只手同时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他们开始向相反的方向拉扯。
“不……不要……” 她在梦中无助地挣扎,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两股巨大的、无法调和的力量撕扯。肌肉纤维发出哀鸣,骨骼咯咯作响,一种灵魂都要被分裂的剧痛席卷了她。
“放开我!好痛——!”
“唰”地一下,月邀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挣脱束缚。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手臂和身体,确认它们是否完好无损。
梦里那被硬生生撕裂的恐怖感觉依然清晰地残留着。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微弱的晨光透过舷窗,映照出她苍白而惊魂未定的脸。
她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脸深深埋了进去,身体微微发抖。那个梦太真实,也太可怕了。它仿佛是她此刻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投射,害怕选择,害怕改变,害怕现有的、让她感到安心的关系被打破,害怕自己无法承受过于沉重的情感,最终导致失去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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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罗杰海贼团解散的香克斯破防中。
月邀不是完全什么都不懂,只是潜意识不愿意承认,回避型人格,马尔科这种类型应该是回避型人格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