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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龙女转世小邱国国君(二卷)
第三十八回龙女转世小邱国国君(二卷)
卷一 尘烟淬骨三千丈,寒髓凝作帝王章。
诗云:
尘烟淬骨三千丈,寒髓凝作帝王章。
不语山河归大化,尘世方见真龙翔。
少年的景恒坐在皇座上,为自己刚下达的政令,感到自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真是突发奇想,英明神武。
今年考中的所有官员,刚被他一道圣旨,全阉了。对,全阉了。他觉得人之所以会贪腐,是因为有了后代的缘故,老想着不如直接釜底抽薪,把这些根子掘了,看谁还贪。
政令施行到第三十年,景恒看着暗卫查访来的资料,不禁失笑,除了干亲,不乏一些人有了子嗣后,再来考取功名的,贪腐依旧……
景恒去了花园内独坐愣神。景恒坐在花园的石凳上,手中捏着一片落叶,发呆的望着远处的假山。三十年的政令,本以为能彻底根除贪腐,却没想到贪腐依旧,甚至更加隐蔽和猖獗。他苦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路到底在何方呢?”
这时,花园的角落里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景恒抬头一看,是他的贴身太监小李子。小李子小心翼翼地走近,低声说道:“陛下,夜深了,该回宫休息了。”
景恒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盯着手中的落叶。小李子见状,也不敢多言,默默地站在一旁。
过了许久,景恒突然开口:“小李子,你说,人为什么会贪腐?”
小李子一愣,随即恭敬地回答:“陛下,奴才愚钝,不敢妄言。”
景恒挥了挥手:“但说无妨。”
小李子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奴才以为,官员们贪腐并非因为有了后代,而是因为人心不足。即便没有后代,人也会为了权力、地位、财富而贪。”
景恒听后,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人心不足……小李子,你收拾一下,明天跟着我回一趟天目山我师父那里”。
“师父,国策何以为之,方可平天下?”景恒恭敬的拱手问道。
花园中,道璇道人一甩拂尘说:“一叶知秋,一国之君,犹如一家之父母。何以治国,我徒去民间暗访,可得。”说罢,在园中石桌前坐下,抬手指了一下茶杯,示意景恒喝茶。
贞元四十年,景恒花了十年时间,才秘密培养出来的大量洗心人,按照各自的能力擅长,被派往全国各地玄黄二府司、皇家学院内任职,与此同时,废除了世袭和举荐、文章科考制。《小邱国新法》颁行天下,其纲有三:
一曰:破旧制,立新官。
废宰相、枢密等百官。天下府州,只设玄、黄二司。玄司掌刑名,以玄光术鉴真伪,决断公案,有雷霆之威。黄司掌教化,洗涤人心,行春风化雨之德。二司皆由“洗心人”出任,直隶君王。
二曰:开民智,兴百业。
废除学政,独尊儒术之流弊尽除。皇家学院纳天下三百六十行翘楚为师,传技艺,研精微。皇商通天下有无,以皇家学院之器物,行商于四海。民间私塾、百工技艺,悉数放开,人人皆可凭天赋安身立命。
三曰:轻赋税,重私产。
废除万税,唯商贾出入关者,三十三抽一。女子、小贩,概不征税。私产神圣,私宅不可犯,擅入者,主人杀之无罪。凡民间契约,无需官府认证,其效力等同于天宪。
诏令下达起,王朝内的宰相、枢密使、三司使、节度使、刺史、县令一应官职也在逐一废除中。地方官员任命只有两种,县府州级的玄司和黄司。黄司管着隔三差五给聚集来的子民教化,玄司管着属地一应大小事宜。每个府级二司另配有两千军队配合管辖。州级二司配有两万军队。
与此外,成立了皇家学院、皇商。皇家学院每过三年会全国范围内找寻三百六十五行的佼佼者,吸引进来,豪放的保障每个人应有的隐私住所,加上厚酬作为老师授业和继续钻研自己擅长的基础条件。
皇商也会找寻国内擅长做生意的家族,从这些家族里,招揽生意做得好的嫡子进入皇商,拿着皇家学院里出来的工艺、货品进行大量制作后,进行本国和别的王朝之间的商业贸易。
废除了皇家学院以外的王朝各级学政存在,放开民间私塾,不再独尊儒生选拔制。而是任由民间教习发展各种技术为生,每个人都能去学习自己喜爱并擅长的技术、科项,并去精进,有收学徒的自由,不再经由王朝学政来考核给予任何证书。
而每个能够收到学徒和学生的人,自身的技术是否精湛、独特,人品的好坏,也是由着附近的人口口相传下,在吸引来的生源数量上显现了出来,实现民自生,由此慢慢出现了百业兴隆的局面。
如此反哺,王朝开始正常运转,打破了儒家思想的晋升之路和传播,形成了百家争放的局面。开创了人人活出自我人生的自在,不再受统一模式的束缚。
废除了各地官家医政司,彻底施行百姓自治,官家不再有制定业规的权力,而是彻底的做回实事,钻研药物的药性,和民间竞争看看,谁能组合出更有疗效的药方,并制作成成药。经由皇商销售往王朝各地和各个国家。
废除了民管部的所有存在,民间有人家因为各种原因无法抚养子女的,可以送入本地的道观寺院,而无法生养的子民,会前去领养双方都有眼缘的孩子。给百姓婚姻自由,民间自行处理,结婚离婚不再经过朝廷部门的认可。
尊重子民间凡事的一纸私下协议、合约的合法性,无需官家掺和。如此五六年,民间少了很多的尔虞我诈,每个人更加看重自己的信誉,做人的信用,让自己一言九鼎。
废除了农工商吏部的管辖制定各种标准的权力,施行活络的民间自定价权力。把工商吏部的人,依据自身擅长的重新分配和辞退,把他们归入到皇商里,去实际上的从商了。
把王朝里原有的大小官吏和底层小吏各自发散到最基层,让他们把自己类同于“为一方父母”时做下的孽,一一去通过亲自体受拨乱反正的实施中,去让自身的内心去成长,也是给了他们一个活路一碗饭吃。
让民间房屋买卖的契书,不再经由小邱国任何部门的认证和收取买卖税费。废除了各种多如牛毛的律法,比如说童工、法不责老幼的年龄限制。人们结婚的年龄,依据真实身体发育的实际时间,定在了男女十三四岁。做到了三岁以下的幼童犯事,父母会入罪。老人犯罪,会一视同仁的无差别。
废除了农业部的权力,它的存在,只是真正的去施行打理土地,而把种子选择种植的权力完全归还给地主。而遇到了民间难以裁夺的伤人、讹人、碰瓷事件,告上玄司后,玄司会以玄光术还原当时事情的前前后后一应景象。
伤人、讹人、碰瓷者会依据事态的轻重,处以诛一人、三族、六族、九族之惩罚。一旦如此,一人的财产不够抵偿被害人的,就会扩大到他的六亲上,直到偿还清为止。做到有案件,当天完成具结的效率。
也保障了子民的私人财产不受侵害,私入民宅者、侵犯他人财物财产者,主人杀死无罪。正当防卫无论对方死伤都无罪。除了玄黄二司,任何民间组织和官家部门,都无权出台各种规定,借故进入私人家宅,索要个人信息等等,自家的服务,不再被允许填写子民信息,包括当铺、银铺也是一样,无权索要实名权。
至于征兵制度,也废了,每三年,从各地九宫分布地区的坎部,强行带走流氓群体,也就是自身没有田地、家宅、稳定工作的人员,会在每三年到来时,被充军。
景恒废除了旧有的税收制度,施行交税奖励制度,给王朝交税到一个级别,就有资格居住什么样的房子规格。为此还颁布天下,女子经商只要不出入关,就不纳税,为啥呢,丢不起那个人,堂堂华夏汉人,还是一个国君,居然还要盯着本来就是弱小女人和普通百姓的财帛。
自己那么大的一个王朝存在,不会自己去赚的么?!但女子非要自愿纳税到一个级别了,也会享有同样的房宅规格居住资格。而小商小贩,更是不在纳税范围里了,还了一个大家自自在在,再没有绳索套在子民身上。
除此之外,景恒也废除了刑部和监察审理司、工部,一应事宜都交由玄府司。将全国每个县府州的子民居住地,按照九宫分布出去,按照各行业职能和群体各自划分了九个地区居住,相互之间不掺杂混居,如此也就没了攀比、虚荣、仇富等等现象。
每个群体都能安然惬意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再不思他处。每天,各地的玄府司有值执之人,带着军营轮值的一百人,去各宫部街道巡守,但没有了制定规则的权力,只是处理突发的伤人事件。
而黄府司的教化,开始了洗涤人心,让子民的父母不再遵循儒家尊卑思想,把自己的想要强加在子女身上去实现和掌控。让人们的心灵上重归自然之道,尊天尊地尊大道,每个人只想着如何活出自己一生的精彩,而不再是指望绑架别人替自己达成自己的意愿。
一系列改制下来,朝廷官员只有玄黄二司。至于玄黄二司、皇家学院、皇商、军队的存在,都不会靠子民的纳税而活,自身的运转不但能自足,还能肩负起整个小邱国的国政开支。真正让税收一事,做到了君王都不稀罕,与其弯腰收取那可怜的税钱,还不够自己麻烦的地步。
至于军队,施行自养规制,没有军事的时候,自己做农事和各项行业的自我选择去学习。各地百姓奔走相告:“嗨,听说朝廷废除了工商、刑、吏、农、民管、医政司、学政司等所有的官府部门的存在,咱们以后买卖东西可以自己定价了,再也没有谁能够借机刁难我们,给我们使绊子了!”
“是啊,再也不用看那些官老爷的脸色了,真是大快人心!”
“还有哈,我家的孩子去学点什么自己喜欢的,锻炼自己的某方面能力,给人当学徒,再也不用担心有人告密受罚了,日后就都是正当的了,还能给自己赚到零花钱。你不晓得啊,我家的孩子读书怎么也不行,偏偏喜好捣鼓各种工具模型。”
“是哈是哈,谁说不是呢,我家五岁的孩子知道后,第一个就蹦了起来,冲着花匠家就去了,嚷嚷着要学习种花。”
“哈哈,我家的孩子,早就冲去木匠家了,他喜欢房屋修造。这下,孩子把学手艺,当做玩,再也不用我们做父母的去催促了。”
“我家的孩子,打小就喜欢中医,跑去街那边李家药铺当学徒去了呢。每天上心的不要不要的,回到家后,连饮食起居的节制,都比我们父母做的要好。”
“我家的孩子今年可以结婚了,家里按着法典,给置办了三处宅院,给小两口各自居住,和过两年生下孩子使用,我这么年轻,就可以做奶奶。孩子也能早早出去赚钱做工,或者自己做一些营生,这才是最让我开心的。而不需要到了四五十岁了,才完成人生对下一代的责任。”
“你们说的这些算啥,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无论做啥再也不用交税了,更不用担心会被什么官家人,赶来赶去了。除了地主会有每亩的二升谷子税……”。
“切,你说的这些算啥,以后我们商贩都是不用再交税了的。除了那些做生意做的很大的,做到了出入关的,国君真是明君啊。”
“这新政真是太好了,咱们再也不用为交了税费后,所剩无几,家用少了大半的发愁了!更不用担心自己不小心,一个没留神,就踩中了什么条律。我想做生意就做,不想做生意就不做,再也不用去官家又是登记,又是注销等等的了……”
“可是,没有官府管着,咱们买卖东西会不会乱套啊?”
“放心吧,朝廷不是说了吗,咱们可以自己定价,你有本身把自家的东西做的更好,为何就不能多卖钱?你能提供更好的服务,凭什么不能多卖钱?你家的东西比别家的东西更好,更耐用,凭什么不能价格更高?”
“就是啊,子民,不是只有穷困的人才是子民,我们这些肯为服务、质量、品质买单的富人,也是子民的。东西本就是各取所需,谁愿意消费什么品质的东西,谁就掏什么钱。一分价钱一分货,十分价钱十分好,不要想着老白嫖。高贵的灵魂自然配得上高贵的好东西。”
新法颁布,天下震动。
兰萱城街头,一药铺老板对邻里拱手笑道:“往后,谁家药方好,疗效佳,谁家生意就红火!再也不用看医政司的脸色了!”
不远处,一个木匠师傅领着刚满五岁的儿子,对妻子说:“让娃儿先跟着我学手艺,三年后就能更进一步,去找城里的大家闫学良当学徒,自食其力不说,还能学到更精良的手艺!这可比读一辈子所谓的圣贤书强多了!
我儿做十年、二十年,前程何其宽广,做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情二十年,我就不信,不能也成为大家!那时候,我儿也才二十五岁啊,人生何其美好!”
一位妇人拉着母亲的手,喜极而泣:“那让我常被家暴的婚事,不用再报官了?离了,也不用等官府判了?”母亲含着泪,笑说:“自己的日子,自己就能说了算!这日子过的,才叫人!而不是屠宰场里,寄望着苍天开眼,却无法逃离生天,等着被打死打残一般——叩章的猪……”
兰萱城店铺里的谢老板一脸笑意,我们家等着税交的多了,就可以搬到离火部那边的富人区去居住了,那边的宅院可真是好啊,方圆二百米之内,都能是自家的永久私产。哎。就是这税收的太少了,我家生意规模不大的情况下,不晓得何年何月能达到我的心愿。不行,我得问问商会的老张,我能不能多交一些税。
景恒的新政引起了旧有的官员权族的强烈反对,他们暗中勾结,试图推翻新政。景恒得知后,冷笑一声:“朕要做什么,岂容尔等阻挠?”随即下令玄府司带军队彻查,将反对者以雷霆手段一一惩处,全部九族抄斩,财产土地全部充公。
对于领头的人,和暗中出主意挑唆的人,除了九族抄斩,更是处以三千六百五十刀的凌迟之刑,以儆效尤。
夜色如墨,玄府司的禁军如幽灵般潜入一个个勾结作乱的旧官员的府邸。铁蹄声、刀剑出鞘声、急促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的宁静。府邸内的官员们从梦中惊醒,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士兵们按倒在地。
户部财政司的杨兴从床上坐起,还未开口,便被士兵一把拽下床,按在地上。他挣扎着喊道:“你们这是要造反吗?我可是朝廷命官!”
官兵冷冷一笑:“奉陛下之命,捉拿逆贼!”随即用绳索将他捆得结结实实拖走。
在抓捕过程中,一些聚在一起密谋起事的官员,仗着自己人多势众,不甘心束手就擒,拼死反抗。他们拔出刀剑,与皇府司的士兵展开激烈的搏斗。
一位官员拔出佩剑,怒吼道:“想要我的命,没那么容易!”随即与士兵们展开激烈的搏斗。
士兵们毫不畏惧,挥舞着刀剑,与官员们厮杀在一起。刀光剑影中,鲜血飞溅,惨叫声不绝于耳。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官员们最终被制服,押解到监狱,验明正身。
午门外,刑场早已布置妥当。旧官员们被押解到场,跪成一排。刽子手手持大刀,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围观的百姓们窃窃私语,有的面露恐惧,有的则拍手称快。
这一番处斩,整整进行了半个月,每天刑台上的人头一堆堆的,个个面目狰狞,双眼露出恐惧或者不甘的憎恨。
一些官员则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哀嚎道:“陛下饶命啊!臣知错了,臣再也不敢了!”
刽子手不为所动,手起刀落,鲜血喷溅,头颅滚落在地。
围观的百姓们有的捂住眼睛,有的则高声叫好:“这些贪官污吏,早就该杀了!”
对于领头的人和暗中挑唆的人,景恒下令处以凌迟之刑。刑场上,刑场上,阴云密布,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围观的人群鸦雀无声,只有风吹过刑场的旗帜,发出“哗哗”的声响。刑台中央,犯人被面朝西方,绑在木架上,面色苍白,眼神空洞,仿佛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刽子手面前摆着各式的锋利的匕首,每个部位都换取不同的刀具,一刀一刀地割下犯人的肉。犯人痛苦地挣扎着,嘶吼道:“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
刽子手面无表情,丝毫不受影响,一刀一刀地割下犯人的肉,动作熟练而冷静,仿佛在进行一场仪式。匕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鲜血染红了刑场。
另一边还有刽子手缓缓走近另外一名犯人,匕首轻轻划过犯人的皮肤,鲜血良久后才涌出。犯人的身体猛地一颤,但他嘴里塞着布团,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刽子手每一刀落下,都伴着犯人的痛哼与围观者的屏息,三日间,刑场的血腥味里,那犯人疼的几番昏死过去,却又被冷水泼醒。围观的百姓对这些阻拦新政的官员丝毫起不来同情心,只盼着自己的日子和活计,再也不用担心触犯了哪一个官家的律条,睡觉能睡的安稳。
也有一些围观的百姓们面露恐惧,有的甚至晕倒在地。有人捂住眼睛,不敢直视;有人低声啜泣,为犯人的命运感到悲哀;还有人面无表情,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其实已经是被吓傻了。整个刑场笼罩在一种沉重的气氛中,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刑场上,刽子手手起肉片落,彰显着帝王的菩萨低眉,更可以金刚怒目。刀光过处,血肉模糊,哀嚎渐息。围观者早已面无人色,肝胆俱裂。一日未尽,便有医者上前,给犯人上了药粉,喝了吊命的药汤。只待来日,再续此刑。此非刑罚,乃是宣告:逆天心者,神魂俱灭,永世沉沦。
刑罚没有割够,是不允许犯人提前死去的。如此凌迟,一共三天才结束,当最后一刀落在已经是裸露在外的心脏上,犯人的身体终于停止了颤抖。刽子手收起匕首,面无表情地退到一旁。刑场上,只剩下风吹过旗帜的声音,和围观者沉重的呼吸声、血腥味和屎尿失禁的骚臭味。
预知下回如何,请看 卷二 朗朗乾坤现清平,君王效法无偏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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