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美食家”

　　“终于——终于！你们终于找到办法解决哥谭小小的‘停电危机’了。”小丑夸张地抓着脑袋上的头发凑到屏幕前，手指从发缝中滑落到嘴角，拉扯着脸皮露出整排牙齿和皮肤下的血肉。

　　“我还以为小鸟们离开了蝙蝠爸爸和几个兄弟之后，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了呢！”

　　小丑笑嘻嘻地说：“实际上，你们干得非常好，非常好！你们让小丑叔叔感到特别骄傲自豪——”他做出一副深受感动的模样，擦下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啊，小蝙蝠，你肯定能当个优秀的幼儿园老师！看看他们，一个个像模像样地学着你的样子，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在哥谭里跳来跳去，就像一群小英雄在为正义而战。哦，多么感人！”

　　史蒂芬妮厌恶地咒骂了几句，而一旁站立着的卡珊德拉表情也算不上好看，她现在看起来比往常更想把小丑的舌头从那个脑袋里拔出来。

　　阻止她这么干的原因不仅仅是她并不知道小丑现在的方位，还有小丑身后那五个被遮住眼睛、堵住嘴巴，结结实实绑在椅子上的人。

　　他们没人受到严重的伤害，就连些割伤或者枪伤都没有，而这不知该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一方面，史蒂芬妮看到达米安在尝试着摆脱束缚，其他人也或多或少都有动作，这说明他们还有正常思考并做出判断的能力，这很好；但另一方面，小丑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们，那么这意味着他有更糟糕的计划。

　　而且，玛莉安娜到哪去了？史蒂芬妮记得最后得到她的消息是从杰森那里——在蝙蝠洞隔离室，有些不对劲。她和阿尔弗雷德还好吗？

　　该死的，这些事情发生得太多太快了，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准备！

　　“但是呢~在你们跳来跳去的这段时间里，我可是无聊得都想提前开演这个最重要的节目了......"小丑继续说道，“现在，女士们、先生们，这个我灌输了无数‘心肉’的节目，我称之为——”

　　“亲密关系料理。”

　　小丑从屏幕前消失了，留下五个无法动弹的义警和他们身前的长方形木桌。史蒂芬妮无法不注意到他们的座位：蝙蝠侠正对着屏幕，显然位于主座，桌上贴了个“1”。他的左手边依次坐着迪克和杰森，右手边则是提姆和达米安，桌上分别贴着“2、3、4、5”的贴纸。

　　没过多久，小丑便推着一个银质服务推车回来，上面放着五个被罩住的餐盘。那个推车史蒂芬妮越看越熟悉，正当她还在思考自己在哪见过的时候，卡珊德拉用指头碰了碰她。

　　“家。”她嗓音嘶哑地说。史蒂芬妮甚至没有抬头看她，大脑就先一步得出了答案。那是属于韦恩庄园唯一一位管家的推车，把手上被武士刀划出的刀痕清晰可见。

　　一时间，史蒂芬妮觉得眼睛很痛，她很不得现在就钻进去将屏幕另一头那个东西千刀万剐。

　　“多温馨的一幕啊！”小丑把推车停在蝙蝠侠身后，一只手撑在椅背上，“真可惜我没有办法把所有人都弄到这里来，不然该有多么热闹！不过这些对你来说已经足够了，不是吗，小蝙蝠？瞧瞧这里都有谁吧！”

　　“第一只离巢的小鸟，那么乐观、自信地在天空中翱翔，但没有蝙蝠侠你什么都不是，哈！小丑踱步到夜翼身旁，手指摸过他的肩膀，对他绷紧的嘴角视而不见。

　　“啊，你，我最有印象的那只。”不知是小丑敲击头罩发出的响声还是他嘴里的话令红头罩发出威胁性的嘶吼。“非常‘忠诚’的战士，不是吗？离不开蝙蝠妈妈身边的小小鸟？”

　　“当然还有另一只小红鸟，我记得是——最聪明的一只？亲爱的，告诉我，披上罗宾的披风是不是让你受了不少苦？毕竟前任罗宾有那么多，免不了会有些......”小丑轻笑几声，“小摩擦。对了，还有你换披风的原因。”

　　他站到罗宾身后，手指死死掐住罗宾裸露的脸颊，不顾对方愤怒的扭动和喉咙里发出的吼叫。“蝙蝠侠之子，小可爱，我知道见到小丑叔叔很激动，天呐！真热情，我相信你要是还有那把武士刀会对我做更多事情。”

　　“瞧瞧你们，”他最后张开双臂，转着圈回到蝙蝠侠身后，“瞧瞧你们！你们彼此信任、彼此爱护、彼此怨恨——别跟我说这其中任一一个不存在，我可不是瞎子。哦，除你之外，小蝙蝠，你总是特殊的那个。”

　　小丑亲昵地低下头，绿色的发丝垂落到蝙蝠侠的脸上，遗憾的是，他没能看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流露出一丝不一样的情感。不过他的目的本就不是这个。

　　“差点忘了，作为今晚的主角，你的眼睛是必不可少的。”小丑说着，将黑色的布料从蝙蝠侠脑袋上移开。等到蝙蝠侠睁开眼，看到的便是一张与玛琳神似但笑得狰狞的脸。

　　“现在是晚餐时间，亲爱的，你每餐只有五分钟做决定......”小丑转身离开，将一切呈现在蝙蝠侠面前。他们周围一片漆黑，只有桌上的几根蜡烛照亮这处空间。

　　蝙蝠侠全身上下可以移动的只有眼珠，但他被身后的束缚装置强迫着半仰头，限制了他的视线，其余四人也是如此。他几乎失去了所以可以传达消息的手段。

　　“——决定我手中的这个料理放在谁面前。”

　　伴随着银具碰撞的清脆声响，出现在蝙蝠侠视线之内的事物打断了他思绪，让他手掌中的扶手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也让小丑面上的笑容更深了些。

　　那餐盘上放着一只纤细、白皙的胳膊，断面流淌着鲜红的血液，显然是刚被砍下没过多长时间。断臂手中紧握着一把尖锐的锥子。

　　“你有五分钟做决定。”小丑轻声说。

　　-

　　当玛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望着头顶有些陌生也有些熟悉的天花板时，她在想：“我这两天是不是太常晕倒了？”

　　她被柔软的床铺拖住，空气中弥漫着洗衣粉的香味，那来源于盖在她身上的被子。玛琳坐起身环顾四周，有些意外的发现自己并不在卧室里。根据窗外另一栋房子的影子来看，她甚至都不在韦恩庄园里。

　　那她在哪里？其他人在哪？

　　记忆的最后是......是......杰森。

　　他好像说了些什么，他好像做了些什么，但玛琳无法从脑子里挖出更多有用的信息，只有摘下头罩的杰森蹲在她面前嘴开开合合的模样，连那时他们在哪都无法分辨，只剩下模糊一片。

　　玛琳决定先处理现在的事情。这间屋子没有任何装饰，床头柜、衣柜和椅子孤零零地摆在不远处，甚至还落着灰，这让她不由得回头再次确认了下身后的床铺——是格格不入的整洁。

　　无论带她来这里的人是谁，对方似乎觉得这个房间里唯一存在价值的就是那个床，甚至还认真清洗了床单与被罩，真是奇怪。

　　最重要的是玛琳身上的衣服。她穿着整洁的白色衬衫和吊带裙，可她没有丝毫自己换下青山雀制服的影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唯一能得到答案的方法是了离开这间屋子。

　　玛琳猜想了很多情况，或许她是被杰森带去某个安全屋了？或许她晕倒在大街上，记忆里的杰森只是个幻觉（毕竟这种事不止一次发生过）？又或者这只是一场梦？

　　她得承认，在打开门之前，她没预料到自己会闻到番茄、奶酪和煎鸡蛋的香味，更没有预料到会看到一个和自己相似到极点的身影。

　　那人听到声响，回过头来对玛琳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你醒啦，我的姐妹。”

　　“玛丽？”她不可置信地上下扫视对方，环视周围，最后目光定在玛丽手上的锅铲和身前的围裙，“你——玛丽？你在干什么？”

　　“就像你看到的这样，”玛丽将煎锅里的鸡蛋翻了个面，语气自然得仿佛这一切很平常，“我在为我们做晚餐，亲爱的。来帮我个忙吧，锅里的意大利面要煮过头啦。”

　　玛琳就这样被对方指使着沥干面条，浑浑噩噩地坐在餐桌旁，看着和自己一边高的玛丽为意大利面撒上调料，在面包里夹上煎好的鸡蛋和培根，为自己端来加热后的牛奶。直到玛琳浑身一震，仿佛思绪中的一堵墙被炸开一般，她大叫道：“我记得你做的事情！”

　　受到严肃指控的玛丽依旧嚼着面条，她擦了擦嘴，示意玛琳继续说下去。

　　“你......你假扮是我，让杰森他们认不出我来。”玛琳说：“你还炸了一栋楼——你用针管扎我！玛丽，是你让我晕倒的！为什么？”

　　“嗯哼，”然而玛丽对她的话没有太大反应，更让她沮丧的是连装装样子的愧疚的都没有。玛丽只是把她的那份意大利面向前推了推，告诉她：“你这两天还没吃什么东西，先把晚饭吃了吧。”

　　玛琳没有选择，她知道这是不吃完这些食物，玛丽就不会回答任何问题的意思。所以就算没有什么饥饿感，她也迅速地清理了一盘意大利面和两个三明治。一杯牛奶灌完后，她接着问道：

　　“布鲁斯在哪？他们都在什么地方？之前那些问题你可以不回答我，玛丽，至少告诉我他们是不是还好。”

　　玛丽优雅地放下餐具，叹了一口气，就好像玛琳表现得有多么幼稚一样。

　　“至少给我们二十五分钟，好吗？”她轻声说道：“我想和你单独相处二十五分钟，在那之后，你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你相信我的，亲爱的。”

　　她得到的回应是从餐椅上站起所投下的阴影，还有一张僵硬的面庞和一声决绝的“不”。

　　“我不相信你，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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