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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石岛
当Rhaenys赶到龙石岛时已经快天黑了。
她对龙石岛非常熟悉，因此在进入城堡时没有任何阻碍，守卫似乎已经被交代了她的到来，他们直接将她带到了Rhaenyra的寝宫内，虽然卧室的门紧紧的闭着，Rhaenys仍然能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Rhaenyra走出卧室时脸色惨白，嘴唇也惨白，她看起来极度劳累，像是刚刚经历了——生产，Daemon陪在她的身边。
“你早产了？”Rhaenys问，她其实想问的是她的儿子在哪里，她从Borros Baratheon的城堡出来才被告知Haegon王子和Aemond, Lucerys王子一起冲入了风暴中，预估到他们的终点，她赶来了龙石岛，却没有立刻看见自己儿子的身影。
“女儿，”Rhaenyra道，“名字叫Visenya，奶妈在喂奶。”
Rhaenys扬眉：“活下来了，恭喜。”
这是出人意料的，Rhaenyra怀孕最多八个月，这个时间出生的早产儿能够活下来几乎是一个奇迹。
“你也许想见Haegon，”Rhaenyra道，“Daemon会带你去。”
“为什么我的儿子自己不能见我？”Rhaenys问。
Rhaenyra没有回答，Rhaenys感到有什么东西攥紧了她的心，不详的预感萦绕在她的心头。“发生什么了？”她问。
“我带你去，Rhaenys。”Daemon道。
在龙石岛城堡的大厅中央是一个石台，石台上躺着一个人，Rhaenys瞬间咬紧了牙齿，她的瞳孔缩小，耳边开始出现白噪音，石台的边上站着的是Lucerys，他低头看着石台上的人，整个人一动不动，像是一座和石台融为一体的雕塑。
躺在上面的是她成年的儿子，成年的Aegon，他的双手平静的放在身体两边，胸膛没有任何起伏，眼睛上方盖着石头，他的头骨已经变形了，一块木头保持着他正常的形态；Rhaenys眨眨眼睛，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多久了？”
“自从我发现他和Lucerys，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了。”Daemon说，“他一直没有复活。”
Rhaenys几乎忘记了呼吸，直到窒息感开始攻击她的大脑，她感到一阵晕眩，Daemon迅速扶住她：“Lucerys。”她道。
这时雕塑才回过头，Rhaenys看见她的孙子的脸色也是惨白的，眼眶乌黑，额头青紫，他的眼睛没有神采，像是被鬼魂夺舍了，他没有说任何话。
“发生了什么？”Rhaenys问。
“Vhagar在追杀我，”Lucerys道，他的声音虚浮，像是身在梦中，“叔叔从龙上跳下来，他把我从Arrax上解开，然后和我一起跳了下去。”他顿了顿，“他会复活的。”
Rhaenys走上前去，她的脚步在颤抖，她的手抚摸上自己儿子冰冷的脸颊：“Aegon，”她叫道，“Aegon，我的儿子，醒过来，Aegon。”
Aegon仍然闭着眼睛。
“Haegon，Haegon——Helmut。”她叫出了她从来不想叫的名字，但是她的儿子仍然闭着眼睛，Flaenderys的魔法失效了？怎么会呢？她的儿子是要阻止长夜的，如果他死了，那么谁来阻止死亡侵蚀生者的大陆呢？也许他的复生会花费更多的时间，她需要做的只是等待——
“Rhaenyra已经把Haegon死亡的消息通知君临和各个领主了。”Daemon道，“现在是战争时期，不能为他举行葬礼，你留下来吧。”
Rhaenys猛得抬头，她的眼神凶狠，带着冷酷的恨意：“你们想在他复活之前烧死我的儿子。”
“他已经死了很久了，Rhaenys。”Daemon道，“按照习俗，我们会等待三天。”
“我会把我的儿子带回石阶列岛，”Rhaenys道，“你和Rhaenyra不会得偿所愿。”
“也许神的恩惠是有限度的，Rhaenys，”Daemon道，“而Haegon太滥用了——他死而复生了多少次？也许神也厌烦了。”
龙石岛的卫兵前来，他们抓住了Rhaenys的双臂，深沉的仇恨从Daemon的堂姐眼中迸发出来，但是她仍然保持着稳定的身形。她没有说任何话，被卫兵带走了，Lucerys只在她消失在大厅后朝她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妈的，”Daemon骂道，“真是一团糟。”
天知道他有多不想Haegon死，他支持Rhaenyra本就是因为对婚姻和他们儿子的忠诚，要他说他有多支持Rhaenyra的继承权？不如说他更支持自己，更支持纯正的Targaryen，血与火的后裔。他的忠诚本来在动摇，他妈的他的忠诚当然在动摇，他的三个女儿都他妈的在红党手上，Rhaena被带到了石阶列岛，Naerys本来就宁肯跟着Haegon被追杀也不愿意跟着他在龙石岛当贵族小姐，Baela现在跟Haegon就是一条心。而他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来平定了铁群岛叛乱，荡平了半个Essos的国王长子更适合当下一任的国王，更何况这也是他哥哥的心愿，临终的遗嘱——妈的Viserys真是个疯子，他哥哥这辈子优柔寡断，但发疯的时候真的是疯得彻彻底底；可是要他背叛自己的妻子，背叛自己的三个孩子？他实在做不到。
本来他就够纠结了，维斯特洛的局势搅成了一团麻，现在好了，Haegon死了，要是他不能复活怎么办？红党的人会开始疯狂的报复吗？Rhaenys看起来像是想把他，Rhaenyra和整个君临都付之一炬。理论上来说，他不该为红党的报复担心，因为追杀Lucerys，导致Haegon死亡的是他妈的Hightower母牛的儿子，但是谁知道支持国王最新法条的红党会不会直接无差别攻击？
对，那个法条，Daemon简直想骂人了，那个法条把所有人都变成了私生子，包括他的孩子，所以现在他反而成为了Haegon之后的继承人，甚至在Rhaenyra之前——这会让Rhaenyra如何看待他？妈的，Viserys强迫那些倒霉的大臣们签署法条的时候肯定没有想到Haegon会有死去的那天，否则他绝不会恢复Daemon的继承顺序。
Lucerys仍然站在Haegon身边，Daemon不知道这孩子站了多久了，他就这么直直的，好像丢了魂一样。
“Luke。”他道，“回去休息吧。”
Lucerys没有搭理他。
“你母亲会担心的，Luke。”Daemon道。
Lucerys摇头：“你回去吧，Daemon，我在等着叔叔回来。”
Daemon有时候真的好奇正常的家庭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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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莫有时候真的好奇正常的家庭是什么样的，这是他睁开眼后的第一想法；因为他显然没有复活，或者说没有正常的复活，他的眼前都是白色，胸口传来剧痛，他惨叫起来，周围也有人惨叫起来。
“操！这是个人！不是异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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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94章 龙石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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