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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难就要同当!
院中鸟语花香,上头太阳正盛,四周无人出声,只黎锦光一人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竟......”
“是啊,他竟然会想到这些,我还以为那人脑袋里只有带兵打仗呢,没成想这一旦心中有了你,倒是心思活跃的很。”魏新笑着点了点桌子,“怎么,太过高兴?”
“嗯......”黎锦光以手握拳,抵在唇边,沉默半晌,便浅浅笑起来,随后越笑越大声,最后竟有了收不住的趋势。
末了擦擦眼角的泪,黎锦光趴在桌上,又是一动不动。
魏新识趣的没打扰他,估摸着也是猜到此人的心路历程,定然先是震惊,而后是满满的感动。
悠哉悠哉喝了口茶,忽然腰间一痛,魏新当即脸色不自然抽动一瞬,随后又若无其事地把茶杯放好。
黎锦光缓过神来,起身什么也没说,只是嘴角的笑就一直没下去过,魏新看的眼热不已,实际也悄悄羡慕着。
两人坐了一会儿,徐如林便回来了,手上还粘着血,看起来颇有些骇人。
魏新本还在生气,结果看见这一幕,直接从石凳上站起,急匆匆赶到徐如林身前,皱眉紧张的看手上的血:“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不是我,”徐如林用没沾血的手握住了魏新的指尖,“放心。”
黎锦光也有些紧张,这若不是这和尚的血,那便是黑犬的?
“什么情况,怎会受伤。”
没等徐如林说话,后头袁安便抱着黑犬走来,黑犬眼睛缠上了布条,一动不动躺在袁安怀里。
黎锦光上前接过,而后坐在石凳上,不住的检查。他这些时日力气才渐渐恢复,早先那段时间想抱黑犬都抱不起来,袁安瞧着自家主子对躺在窝中的黑犬日渐忧虑,便自作主张,把黑犬抱去了自己歇息的地方,不让主子日日看着了。
眼下黎锦光抱着瘦了不少的黑犬,倒不觉得多沉,只一味的心疼,指尖一遍遍顺着黑犬后背的毛发,皱眉不止。
“情况如何?可有法子医治了?”
徐如林牵着魏新回来坐好,沉声道:“它身上的确背着因果,你说它是进了那黑暗之中找到了你,怕是不易。”
“那地应是虚无,不相关的人或其他若闯进去,便会顷刻间夺走双目。”
徐如林说到此处微微停顿了下,像是不能说的太多,又道:“我把它眼中的污血排出,你每日戌时,用指尖血在他眼上涂抹一次,养上一年半载,兴许会重新睁开眼。”
黎锦光抱着黑犬,心情却是陡然放松不少:“就这么简单?只需我的指尖血每日涂抹一次便可吗,” 黎锦光松了口气,点了点黑犬的鼻子,笑道:“只要能让它恢复如初,我做什么都好,何况是我的指尖血。”
徐如林把目光从黑犬挪到黎锦光身上,有些欲言又止之意,黎锦光虽没抬头,却也察觉到这和尚似乎还有话想说,只是在顾及什么,便头也不抬的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黑犬身上背的因果,定然不止这次它救我这般简单,对不对?”
“嗯。”徐如林道:“它放弃了轮回,只为来陪你。”
“我知道,”黎锦光轻声道:“我都知道,我应该很早就该有察觉的,只是一直没往那方面想而已。”
黎锦光抱着黑犬,闭着眼把头埋在浓密的毛发间,蹭了好半晌,直到忍住了通红的眼眶要呼之欲出的东西,才抬头仰望了下上空,淡淡道:“他们约定了要陪我长大,便不会失信于我,而我......也定会照顾好它们。”
魏新不懂两人在说什么,只觉气氛有些沉重。见时辰不早,又没大事,便先想着回去休息,只是眼眸忽然看向一处,眸光微闪,突然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今日就先回去,还有你,若是身子当真养好了,就及时告诉他一声,不然他还真的以为你手不能提虚弱不已。”
黎锦光兴致不高的应了一声,全部精力还在怀中的黑犬身上,随口道:“我会看着办,等再过些时日,即便我想装,怕是也装不了多久。”
魏新偷偷笑了一瞬,清了清嗓子,拉着徐如林站了起来,“那......我们可就走了。”
“不再多坐一些了?这么久不见,都不留下吃个饭,你们不住在皇宫里吗?”
魏新意有所指,咳了一声,道:“也得你有这个命能吃上才行。”
黎锦光愣怔半晌,眨了眨眼,正想再问,忽然头顶罩下来一道阴影。
石桌上也多了两条手臂,有人自上而下把他罩在了怀里,同时头顶传来一道压抑的声音:“饭先不用吃,”
“我有帐要先算一算。”
黎锦光:“......”
黎锦光:“!!”
黎锦光气急败坏:“魏新!你阴我!”
魏新潇洒的转身,只留下一句江湖术语:“凭咱这交情,自然有福同享,有难,也得同当才行~”
“你先别走!你先回来!”
黎锦光作势要起身,头上的阎贺云却丝毫没有要动身的意思,微微偏头,对身后老实巴交沉默着的袁安道:“把黑犬抱下去。”
又命守在这御乾宫的一众奴仆,冷声道:“都下去,没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踏入御乾宫一步。”
众人垂头,默不作声地快速往出走,只顷刻间,这偌大的御乾宫便人走了个七七八八,在一眨眼,殿内到院中,就只剩他与阎贺云两人了。
黎锦光急的都红了耳朵,两手紧张的直抖。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头顶的那人此时已然气急了,连气息都隐隐不稳起来。黎锦光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小心翼翼侧了侧头,露出一抹讨好的笑:“你何时、回来的,怎么都没人通报,这群人也不知在做什么!”
阎贺云低头,盯着这张惊艳的脸看,嘴角下垂,一言不发。半晌,才冷漠的开口:“若不是我此时回来,怎么能得知我的爱妻,在为了躲我而装病。”
一声爱妻,让黎锦光心跳加速不已,嘴巴张了又张,还是无力的闭上,只得豁出去般猛的站起,不管不顾地把人抱住,下巴讨好的去蹭阎贺云的脖颈,轻轻说道:“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浑身无力,只是今日刚好。”
“你能……信我吗......”
阎贺云就这么垂眸看着他,用眼神在告诉了他,他若再多说一字,难保不会就地正法。
黎锦光是真知道怕了,心中把那魏新唾弃了个千万遍,又止不住在阎贺云身前卖乖,亲亲他的唇,搂着阎贺云的腰间晃了晃:“别生气了,没有下次了。”
阎贺云凤眸一凛,猛地掐住黎锦光的下颚,右手把眼前人的腰身紧紧贴向自己,凉声道:“既然身子已好,两月后便举行成婚大典,可有异议,嗯?”
“没有没有,两月后刚刚好。”
阎贺云又厉声道:“若你下次再骗我,我便把你锁在榻上,七天七夜下不来床,连早朝我都不去,你可信?”
“我信我信,我再不撒谎了。”
黎锦光可不敢再听这人说下去,垫脚便去堵那张薄唇,可却不得要领,只能笨拙的舔了舔,随后微微喘息着,张开了自己的唇。
阎贺云哪能经得起这人这般撩拨,眼眸深处犹如黑谭化开一般,瞳孔漆黑一片,仿佛瞬间失去理智,按住黎锦光的后脑勺,狠狠贴了下去!
腰间的手越发用力,黎锦光吃痛的闷哼一声,紧忙道:“回、回屋里,我冷......”
阎贺云便抄起腿弯,快速把人抱回了殿内。
扑通一声,把人狠狠放在榻间,黎锦光说不出一句话,全部精力都被面前这人牢牢吸住,眼角沁出泪水,两手被人紧握在头顶,竟是丝毫动弹不得。
一吻毕,黎锦光只觉两眼昏花,像条垂死的鱼一般喘气。他余光瞧见这人从身旁暗格中摸出了什么,还散着奇异的香味,直觉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脱了,”阎贺云狠戾非常,似在极力隐忍:“若要我来动手,你身上怕是留不下什么。”
“我、我脱,你别冲动!”
黎锦光抽出腰束,可就这一个普普通通的动作,不知道哪里触碰到阎贺云隐晦的一点,直接伸手将人禁锢在榻间,大手一挥,布料碎裂的声音顿时在殿内响起。
黎锦光觉得自己又一次放出了什么不知名的猛兽,内心抖得厉害,便忍不住撑着身子想往后退。阎贺云似有察觉,顿时长腿一压,直直抵开了黎锦光紧闭的双腿。
黎锦光:“!”
“你别硬来啊,我不躲了......”
面对此时瞳仁微红的阎贺云,黎锦光是真怕了。
他画本看的很多,但就从来没有人写出像眼前人这般勇猛至极的!
痛哼一声,黎锦光死死堵住阎贺云的唇,不让自己的声音泄漏,可无奈动作太快,黎锦光只片刻间就晕了心神。
这回是彻底没了半点力气。
黎锦光有些分神的想,还好身下是阿大亲手打的木床,结实耐用,否则一朝塌陷,自己怕是没脸面对这殿内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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