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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卫庄：子房，你在逃避什么？
张良：或许就是这样为了生存，而一点点淡忘了最初的本意。
卫庄：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
张良：流沙创立之初的誓言。
卫庄：天地之法执行不怠，即便没有国家的依存。
张良：法的贯彻，正是为了安国定邦。
卫庄：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这些所谓的侠义之人······哼！正是国家最大的乱源。你知道为什么他提出五蠹的同时，却还一起创立流沙么？
张良：术以知奸，以刑止刑？
卫庄：不错，以刑止刑，这就是流沙。
张良：我听说，你一直在调查他的死因。
卫庄：不错。
张良：有进展吗？
卫庄：你有线索么？
张良：我······
张良看向阿青，阿青犹豫片刻，终还是准备将实情袒露。“呃···”突然一声闷哼，远处房檐角落里一个人影倒下，太阳穴上是一根沾有点点血迹的白羽，阿青看向不知何时飞到房顶把风的白凤。“他在监视我们。”华开颜上前确认已经死透，张良看着尸体脖处的纹身说道，“天罗地网，无孔不入——是罗网。最庞大同时也是最可怕的神秘组织，这个组织在七国之内编织着一张无形的巨网，大量吸收亡命死囚、流浪剑客，加以残酷、血腥的训练，将他们培养成致命的一根根毒刺。如同一只潜伏在帝国阴影里的蜘蛛，时刻守候着落入网中的猎物。”卫庄并没惊讶，“李斯既然到了桑海城，他手下的罗网组织自然也就渗透进来了。”“李斯？罗网不是赵高手下吗？”“你知道的倒挺多？以嬴政多疑的性格，他不可能坐视赵高一人掌控罗网，李斯是他放在罗网的一双眼睛，当然还可能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暗子。”听了卫庄这番话，阿青觉得咸阳宫里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再也分不清了，随时都在怀疑的人生是多么的疲乏，对嬴政生出几分复杂。
“线索！”阿青怔了一下，意识到卫庄刚才的耐心解释原来是和自己的等价交换，“是阴阳家的六魂恐咒，原因是···苍龙七宿。”而他找苍龙七宿是由我而起，阿青脸上泛起一丝苦笑，这句话迟迟说不出口，此时眼前出现明朗的笑容，嘴角被人提起，“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没用，明明该安慰的人是韩非，自己居然还要被他安慰。
想通的阿青被激动的赤练抓住，“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她看到了当初那个亲昵的依偎在哥哥身边，因为担忧哥哥偷偷闯入禁宫的红莲，“我是阿青，是鬼剑，是龙青渊，是韩非的眼睛。”她终于把一切都吐露出来，从自己穿回过去，如何遇到韩非，一直到刺杀白亦非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卫庄、赤练、白凤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在阿青的话里他们都和她有过交集，可自己的记忆里却从来没有阿青这个人。然而赤练率先相信了阿青，“哥哥几次喝醉酒叫的原来是你。”而卫庄则是在阿青讲到天泽时，才恍然大悟，“筹划营救太子时，韩非坐了一天一夜，之后还不停向我们追问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也是阿青！”阿青尴尬地看着韩非，此时韩非化成一道光飞回剑中。至于白凤，是阿青监视姬无夜才碰到的，对阿青的存在一无所知，自然成了唯一一个不相信阿青这番话的人。“荒唐可笑。”“哦，那要不我说说，你当时在府里和墨鸦下午一起争论咸”白凤满脸通红一只手捂住阿青的嘴，一边咬牙切齿说道，“我相信你！”华开颜两眼透亮看着阿青，像是想要把她给生剖看看身体构造一般。
赤练、卫庄、子房虽然很想知道阿青未尽之语，但赤练看到白凤那杀人的目光终还是选择放弃，卫庄担心白凤撂挑子走人也没有再问，至于子房，阿青住在小圣贤庄，随时都可以问啊(o▽｀o)（雷雷轩：子房，你好腹黑。） “最近桑海部署的兵力越来越多，巡逻和检查也比以前严密了很多。以后会见面要更加小心了。” 张良转移话题，得到了白凤感激一瞥，殊不知子房还想偷偷问阿青没说完的内容。“监视的本身，就意味着有重大行动。”得到卫庄隐秘的提醒，子房嘴角微扬，“本来我想看看你最近剑法是否有长，有她在，应该就不用费这番功夫了。”卫庄看了阿青一眼，准备离开。“真不能让我留下，好好研究研究她吗？”华开颜心痒难耐地看着阿青，得到卫庄无言的拒绝，沮丧地低垂着头跟上。“等等，我有话跟你们说。”阿青先走到赤练面前，话到口边一转，“变丑了。”赤练甜甜一笑，“嫂子。”(艹皿艹)阿青瞪了赤练一眼，对卫庄说，“没什么变化，还是这么冷冰冰的！”赤练又回了句，“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嫂——子——”“可以滚了！(－＂－怒)”阿青担心会忍不住拔剑，赤练回以意味深长的一笑，随着卫庄三人一同离开。
“你要是敢瞎想，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你的韩兄。”阿青懊恼地看着子房偷瞄的视线。子房摸了摸鼻子，挤出一个笑容，“青兄，真是幽默，今日一应吃喝玩乐，我做东。”“好，我们走吧。”子房这才松了口气，带阿青往热闹的吆喝声中走去。
“黄桂稠酒，2份寒肉，2碗岐山面，一碗酸辣汤，一碗羊肉汤。”有闲客栈客似云来，已经没有了座位，阿青和子房便随便找了个饭馆。沿着笔直的街边，一排接一排的小吃品种繁多、琳琅满目。老板笑脸相迎，殷勤周到，顾客来来往往，喜笑颜开。饭馆也在集市中心，听着小贩宏亮的吆喝声和嘈杂的脚步声，阿青感到的是一种生活的安乐。
“这份安宁来之不易，难道真的要让战争来摧毁？”她忍不住向子房提问。她因为丽姬和荆轲恨上嬴政，可不能否认他是个合格的帝王，每日批阅120斤奏折，这样的工作量有几个人能承担？看着小贩和行人脸上的笑容，她有些犹豫。“如今这份安宁也是用血流成河堆积而成。他，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人，可以造就这短暂的和平，他的离去却也迟早会毁了这份安宁。既然如此，何不早日寻找长久的和平？”“还有扶苏不是吗？”“扶苏为人仁，刚毅而武勇，信人而奋士，可你忘了赵高和公子胡亥。”子房没错过阿青眼里闪过的紧张，继续说道，“自去年赵高奉命教导公子胡亥判案断狱起，秦都盛传十八公子胡亥天资聪颖，断案如神。圣心大悦，提拔他为中车府令。”不愧是子房，仅凭蛛丝马迹获悉赵高的狼子野心，看得如此通透。人在桑海，还能知道千里之外的秦都消息，应该是陈平的功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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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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