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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皓深深地看了顾一念一眼,这一眼看得时间这么长久,看得顾一念手足无措。
“我并不是……,我隐瞒那一段历史……是因为,如果说出来的话,会很难找到工作的。”
“啊。”林天皓愣了愣,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整个人有些哭笑不得。
“念念,我并不怪你那个……嗯……”林天皓挠了挠头,这个话题,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延续下去。他并介意顾一念隐瞒坐牢的事实。从他一开始知道的那一天起,就没有怪过她的意思。从顾一念这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这么做,是对的。没哪个公司愿意招聘坐监犯科的人。
“念念,我想帮你,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我的意思是说,有关于当年你碰到陈妍,导致陈妍死亡的情况。”
“胡说。我没有碰到她。我没有碰到她。她在我前面,我看得到人,抓紧了书,我真的没有碰到她,我和她之间还有很宽的缝隙呢,我看得很清,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顾一念满脸通红,情绪激动。
“念念,别这样,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林天皓紧紧地搂着顾一念,顾一念咬着唇,竭力想抑制住哭声。虽知揭开 伤疤会痛,但是有些事情,真的必需得知道,他才知道怎样去帮顾一念。昨日李素素的神情异常,再加上王永托人调查出来的结果。让林天皓推翻了以前他和王永认为是陈妍自己失足摔下去的臆想。事实上,根据这种种的迹象表明,有可能当年的事是李素素一时失误所为,但为了推脱责任,而推到了顾一念的身上。
顾一念发泄一通,渐渐地也就平静下来。反正林天皓都已经知道了,也就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只是心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林天皓会怎么看待她。她实在是很害怕失去林天皓这个朋友。自从那件事情过后,她就没有朋友了。在小镇里住的时候,一个大着肚子的单身女子,无疑是受人排挤的。虽说小镇民风纯朴,可也容不得这种未婚先孕的情况。这么多年来,林天皓可算是顾一念的唯一的一个朋友,现在还是她心里喜欢的那个人。在昏迷之前,她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没死,就对自己和林天皓好一点。
“念念,你现在可以和我说了吗?”眼看着顾一念平静下来,林天皓踌蹰了半天,仍是开了口。
“当年那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我也不知道。那时,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来学校找妹妹的陈翊,他好象要追我的意思。但是那时我还不认识陈妍。真的,我不认识她。只听过陈翊说,他有个妹妹也在这个学校。”
“那天早上,我刚去图书馆借了几本书。恰好遇到同宿舍的,她有事情要急着出去。不方便带着书,就让我帮她带回宿舍。我就答应了。于是,我在旧教学楼那里看了书后,看看快到中午,就抱着一堆书赶回宿舍。结果走到那里,有本书要掉下去,我就停住,用手调整一下。向自己胸前抱得更紧。真的,虽然看到前面有一个女生,但是我看得很清楚,我和她之间还有段空隙。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惊叫了一声,然后就摔了下去。结果……结果……”顾一念泣不成声。当年陈妍的惨状,她也是亲眼目睹,脑浆四溢,的确是惨不可言。
“后来,就有李素素出来指证说你碰到了陈妍,于是惊吓到了陈妍,造成了陈妍的惨案。”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要信我。”顾一念急着用手抓着林天皓紧紧的。
“冷静,冷静,嘘,嘘,放松放松。没事的。我信你。”林天皓眼中一片心疼。
“那你知不知道李素素在你后面?”象李素素那么一个大美女,就算不认识,但见过后,应该有印象才对。
“我不知道我后面是不是有人。我没回过头去看。我只是看到我前面有个人。但是我和她之间肯定有空隙。因为我担心会撞到人,就认真地看了下距离。真的,我真的有看过距离。就因为这样,所以后来,不管怎么审问,我都一口咬定我没有碰到陈妍。因为我真的看到,真的有空隙。你要相信我。”顾一念望着林天皓。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活脱脱象是一只遭人遗弃的小狗,那么渴望着有人收养。
林天皓坚定着握着她的手,目光专注而认真。象是在告诉顾一念,就算是全世界都会放弃她,就只有他不会。他永远都会站在她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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