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门搞科研

　　时间：12月10日前两周
　　场景：微信新群聊「斯德哥尔摩观礼团」

　　（以下为群聊记录）

　　【群聊名称】：斯德哥尔摩观礼团 (7)
　　【成员】：叶濯缨、汤睿、叶濯舟、顾兆和、叶守拙、程宥文、赵文嘉、裴行之、顾维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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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濯缨 （群主）
　　（下午 4:30）

　　刚收到诺奖委员会正式邀请函。

　　12月10日，斯德哥尔摩音乐厅，诺贝尔颁奖典礼。

　　@所有人

　　行程和住宿已让助理安排好，专机接送。如有特殊需求，直接联系李秘书。

　　【文件：诺贝尔颁奖典礼行程安排.pdf】

　　【文件：斯德哥尔摩住宿及交通指南.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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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文嘉
　　我靠！！！终于等到了！必须去！叶神牛逼！！（破音——）
　　等等，我需要带哪套西装？Armani那套还是找人连夜定做一套新的？@叶濯缨你礼服定了吗？要不要一起？

　　叶濯缨
　　定了。清华裁缝铺，中式。

　　赵文嘉
　　……懂了，我立刻去找人做中式！紧跟叶神潮流！

　　程宥文 （叶母）
　　小缨，妈妈把你小时候领奖的照片都找出来了，从高斯奖到菲尔茨奖，图灵奖……这次可是诺贝尔，不一样。
　　（分享图片：幼年叶濯缨手持奖状站得笔直.jpg）
　　你爸爸特意把最好的那套中山装熨好了。

　　叶守拙 （叶父）
　　嗯。戒骄戒躁。
　　（随后私发叶濯缨：「做得很好，为你骄傲。」）

　　叶濯舟
　　已让Lunar Horizon欧洲分部准备好接待。顾兆和把你那几场并购会议调开。
　　@顾兆和

　　顾兆和
　　调好了。另外经纬集团瑞典线有三辆车和一位管家随时待命，已接入行程。
　　@叶濯缨需要顺便看看北欧市场吗？有个新能源合作可以聊。

　　叶濯缨
　　不看。只领奖。

　　裴行之
　　刚看完你大一统理论的最终版论文。所以那天你一边跟我下棋一边心算的，就是这个？
　　（分享截图：棋局至中盘，叶濯缨执黑，裴行之的白棋已被逼至绝境.jpg）
　　华瑞的团队已启动基于你理论的药物模拟，等你回来同步。

　　叶濯缨
　　嗯。那局你本来可以赢，走错了一步。

　　裴行之
　　……下次让你四子。

　　顾维恕
　　@叶濯缨所以我现在是该叫你“叶教授”，“叶大神”，还是“未来的诺贝尔奖得主”？
　　（被顾兆和私聊警告：「别闹他。」）
　　好吧好吧。说真的，哥为你骄傲。需要我带什么吗？瑞典肉丸？还是给你当现场翻译？

　　叶濯缨
　　不用。许劭闻是官方翻译。

　　顾维恕
　　……你怎么连这都知道？？？

　　汤睿 （最后发言，在群聊沉寂片刻后）
　　（晚上 11:47）

　　刚开完会。

　　全部行程已确认。海外基金调拨完毕，瑞典那边也已打点。

　　你只管往前走。
　　我们都在你身后。

　　@叶濯缨

　　---

　　【群内沉默数秒】

　　叶濯缨
　　（凌晨 0:01）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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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聊结束）

　　@赵文嘉-深度求索
　　刚刚来自微博客户端

　　啊啊啊啊啊！！！历史性时刻！！！[泪][泪][泪]
　　有幸成为「斯德哥尔摩观礼团」的一员，见证我心中永远的神走向科学圣殿之巅！[good][good][good]

　　【截图1.jpg】（群聊名称、成员头像及ID均已打码，只保留发言内容）

　　·某群主：刚收到诺奖委员会正式邀请函。12月10日，斯德哥尔摩音乐厅，诺贝尔颁奖典礼。@所有人行程和住宿已让助理安排好，专机接送。
　　·某热心市民赵先生：我靠！！！终于等到了！必须去！叶神牛逼！！（破音——）等等，我需要带哪套西装？Armani那套还是找人连夜定做一套新的？@某群主你礼服定了吗？要不要一起？
　　·某群主：定了。清华裁缝铺，中式。
　　·某热心市民赵先生：……懂了，我立刻去找人做中式！紧跟叶神潮流！
　　·某长辈A：……这次可是诺贝尔，不一样。你爸爸特意把最好的那套中山装熨好了。
　　·某长辈B：嗯。戒骄戒躁。
　　·某商业巨子A：已让欧洲分部准备好接待。@某商业巨子B 把你那几场并购会议调开。
　　·某商业巨子B：调好了。另外我们集团瑞典线有三辆车和一位管家随时待命。
　　·某群主：不看。只领奖。
　　·某医药巨头：刚看完你大一统理论的最终版论文。所以那天你一边跟我下棋一边心算的，就是这个？我们团队已启动基于你理论的药物模拟，等你回来同步。
　　·某群主：嗯。那局你本来可以赢，走错了一步。
　　·某医药巨头：……下次让你四子。
　　·某活泼友人：所以我现在是该叫你“叶教授”，“叶大神”，还是“未来的诺贝尔奖得主”？（被私聊警告后）好吧好吧。说真的，哥为你骄傲。需要我带什么吗？瑞典肉丸？还是给你当现场翻译？
　　·某群主：不用。许劭闻是官方翻译。
　　·某活泼友人：……你怎么连这都知道？？？
　　·某最重要的人 （最后发言）：刚开完会。全部行程已确认。海外基金调拨完毕，瑞典那边也已打点。你只管往前走。我们都在你身后。@某群主
　　·某群主 （凌晨回应）：好。

　　【截图2.jpg】（仅展示叶濯缨最后那句“好”的对话，上下均打码）

　　什么叫「你只管往前走，我们都在你身后」啊！[泪][泪][泪] 这神仙友情/亲情我慕了！！！
　　以及，某位大神，都这时候了还不忘吐槽别人棋下错了是吧？[笑cry][笑cry][笑cry]

　　12月10日，斯德哥尔摩见！去给我们家的光，最亮的应援！[打call][打call][打call]

　　#叶濯缨诺贝尔奖# #科学界的顶流就要去领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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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门评论：

　　1. @磕糖专业户：我的关注点都在最后那位“最重要的人”身上！“我们都在你身后”也太戳了吧！[泪]
　　2. @围棋爱好者：所以叶神在推演大一统理论的时候还能分心下棋并且记得对方哪步走错了？！这是什么大脑构造！[跪了]
　　3. @清华学子：“清华裁缝铺，中式”！！！学长威武！文化自信拉满！[good]
　　4. @商业观察：这个群聊的含金量……堪称国内顶级商业+科技巨佬的私密团建了。[笑哭]
　　5. @深度求索HR：赵总，去观礼还招拎包的吗？我可以！[举手]

　　时间：12月8日上午
　　地点：“深度求索”号波音BBJ公务机（赵文嘉提供）
　　航程：北京 →斯德哥尔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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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舱内是经过改装的宽敞空间，真皮沙发，胡桃木桌板，氛围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窗外是翻滚的云海。

　　叶濯缨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的小桌板上摊开一本笔记本，上面是几行简洁的公式，他正凝神思考，手指无意识地在舷窗上划过一道看不见的轨迹。他穿着简单的灰色羊绒衫，像任何一个在旅途中工作的年轻学者，与周遭的奢华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成为整个空间的绝对中心。

　　汤睿就坐在他身边过道的位置，腿上放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正在处理几封紧急邮件，但每隔几分钟，他就会很自然地侧头看叶濯缨一眼，目光掠过他专注的侧脸，然后伸手将他手边那杯微微凉掉的温水换成冒着热气的。动作熟练得像一种本能。

　　机舱前部，气氛则活跃得多。

　　赵文嘉穿着一身明显是新定制的、带着中式立领元素的西装，正拿着手机各个角度自拍，背景务必把身后沉思的叶濯缨和工作的汤睿纳入镜头。

　　“别拍我。”叶濯缨头也没抬，声音平静。
　　“没拍你没拍你，我拍云，拍云！”赵文嘉嘴上敷衍，手指飞快地编辑图片，准备发朋友圈，文案打了又删，觉得怎么都不足以表达此刻“护送国宝去领诺奖”的激动心情。

　　叶濯舟和顾兆和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叶濯舟看着弟弟的方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骄傲，他轻轻碰了碰身边的顾兆和，低声道：“还记得他11岁第一次坐飞机去参加IMO吗？紧张得一直攥着我的手。”
　　顾兆和微笑，握住他的手：“现在是他让我们所有人沾光了。”他面前的平板上显示着经纬集团北欧市场的报告，但此刻显然无心工作。

　　程宥文（叶母）和叶守拙（叶父）坐在稍远一些的舒适座椅上。程宥文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相册，正一页页翻给丈夫看，声音温柔：“你看这张，他第一次拿高斯奖，才18岁，表情跟现在一模一样，好像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叶守拙严肃的脸上线条柔和，点了点头，目光越过妻子，落在小儿子身上，盘着菩提子的手节奏缓慢而稳定。

　　裴行之独自坐在靠后的位置，面前摆着一副便携的磁性围棋棋盘，上面是一个未完成的棋局。他偶尔落下一子，然后又陷入长考，目光偶尔会投向叶濯缨，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仿佛在说“看，你走到这里了”。

　　顾维恕则活跃得多，他凑到赵文嘉旁边看他P图，吐槽道：“赵总，你这滤镜加得太过了，叶神需要靠滤镜吗？” 然后又溜达到裴行之旁边观棋，看了半晌，摇头：“看不懂，你们聪明人的世界太复杂。” 最后他蹭到叶濯缨和汤睿旁边，压低声音对汤睿说：“汤总，紧张吗？马上要见证历史了。”
　　汤睿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看了身边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叶濯缨一眼，眼底泛起一丝极温柔的笑意，对顾维恕说：“他都不紧张，我紧张什么。”
　　这时，叶濯缨忽然抬眼，看向顾维恕，精准地说：“你上次问我的那个医学数据模型，回程前我可以给你初步算法。”
　　顾维恕一愣，瞬间忘了调侃，眼睛亮起来：“真的？太好了！”

　　空中管家开始为大家分发精心准备的午餐和饮品。轮到叶濯缨时，他只要了一杯清水。汤睿自然地接过菜单，为他选了几样清淡的餐点，并对管家低声补充：“咖啡换成普洱，谢谢。”

　　飞行平稳。大部分人都开始小憩或低声交谈。
　　叶濯缨合上了笔记本，微微向后靠去，闭上了眼睛。长时间的思考和飞行带来的微许疲惫，让他比平时显得更安静。
　　汤睿合上电脑，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轻轻覆上他放在扶手上的手背。
　　叶濯缨没有睁眼，但手指微动，反过来扣住了他的手指。

　　窗外，阳光透过舷窗，为两人交握的手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飞机正平稳地穿越云层，向着北方，向着那个即将加冕的荣耀之地飞去。机舱内，亲友低语，时光静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们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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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12月9日下午
　　地点：瑞典斯德哥尔摩老城（Gamla Stan）

　　冬日的斯德哥尔摩昼短夜长，下午三点，天色已开始染上黄昏的暖橙。积雪覆盖着古老建筑的尖顶，鹅卵石街道被清扫出来，两旁橱窗里透出温暖的光，空气中弥漫着咖啡与烘焙姜饼的香气。这支由东方来客组成的“观光团”，在这座北欧小镇里显得格外醒目。

　　叶濯缨穿着厚厚的深色羽绒服，围巾遮住了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沉静的眼睛。他似乎对琳琅满目的纪念品商店兴趣缺缺，脚步却会偶尔在某个布满复杂铁艺招牌的店门前，或是一条狭窄巷弄的几何结构前停留片刻，目光里带着审视与思考。
　　汤睿走在他身侧半步的位置，同样穿着保暖的深色大衣。他没有试图拉叶濯缨进入任何店铺，只是在他停下时也随之驻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然后低声用中文解释一两句可能的历史背景或建筑风格。他们之间流动着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仿佛自成一个小世界，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汤睿的手一直插在口袋里，里面攥着两副羊皮手套——他自己的，和备给叶濯缨的。

　　与前方两人的安静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赵文嘉。他几乎逛遍了每一家小店，兴致勃勃。
　　“老板，这个麋鹿玩偶，对，就那个最大的，来十个！回去送客户！”
　　“哎呦，这个诺贝尔奖得主头像的巧克力模子有意思！给我包起来！”
　　“叶神！汤总！你们看这个维京船模型适不适合放我新办公室？”
　　他手里很快提满了大包小包，还试图将一个毛茸茸的、戴着瑞典传统小帽的达拉木马塞给叶濯缨：“拿着拿着，沾沾喜气！”被叶濯缨一个平静无波的眼神拒绝后，转而塞给了旁边的顾维恕。

　　叶濯舟和顾兆和更像是真正的游客。他们挽着手臂，漫步在古老的街道上，偶尔低声交谈。叶濯舟的目光更多流连于橱窗内的北欧设计家具和玻璃器皿，带着职业性的欣赏。“这个线条，很干净。”他点评道。顾兆和则更关注那些低调但质感极佳的男装店和皮具店，他会指给叶濯舟看：“料子不错，可以考虑引入Lunar Horizon的北欧线。” 他们是这群人里最接近“度假”状态的。

　　叶父叶母走在队伍稍后的位置。程宥文挽着丈夫的手臂，脸上一直带着柔和而骄傲的笑意。她的目光很少离开前方小儿子的背影，时不时会轻轻拍拍丈夫的手，低语：“老叶，你看小缨……明天……” 叶守拙依旧是那副沉稳的样子，但眼神比平时柔和许多。他会在一家书店前停下，看着橱窗里展示的、印有阿尔弗雷德·诺贝尔头像的书籍，微微颔首。当路过一个街头艺人拉奏舒缓的提琴曲时，他罕见地停下脚步，默默听了一会儿，然后在琴盒里放了一张面额不小的欧元。

　　裴行之习惯性地落在队伍最后。他不怎么参与购物，也不过多与人交谈，更像一个冷静的观察者。他会在一家古董店外，对着一副陈旧的国际象棋盘端详许久；也会在路过一家咖啡馆时，因为窗台上一个利用光影原理设计的日晷装饰而驻足。他的思绪似乎一半在此地，另一半，或许已飘向了明日典礼后，与叶濯缨可能进行的那盘棋。

　　顾维恕是队伍里的润滑剂和气氛担当。他一会儿跑到赵文嘉旁边帮他砍价（用英语夹杂着中文，比手画脚），一会儿又凑到叶濯舟夫妇旁边当“解说”，一会儿又溜到叶濯缨和汤睿身边，递上两杯刚买的热红酒（给汤睿）和热巧克力（给叶濯缨）。“感受一下北欧风情嘛！”他笑嘻嘻地说。

　　天色渐暗，老城的灯光次第亮起，将积雪映照得如同星河。
　　一行人最终停在了一处可以俯瞰部分城市灯火的广场角落。
　　叶濯缨依然安静，望着远处市政厅的轮廓——那里，将是明天举世瞩目的地方。
　　汤睿站在他身边，为他理了理被风吹动的围巾。
　　其他人也安静下来，看着这对爱人的背影，看着这片即将见证荣耀的土地。
　　赵文嘉终于不再咋呼，他掏出手机，悄悄拍下了这幕：温暖的灯光，古老的街道，亲密依偎的叶濯缨和汤睿，以及他们身后，那些面带微笑、目光温暖的亲友们。
　　这张照片，他没有发朋友圈，而是小心翼翼地保存了起来。
　　这一刻，斯德哥尔摩的冬日黄昏，不再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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