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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离雨夜杀人事件
米花町的雨丝如银线般细密,斜斜地交织着,敲打着地面,将“卡哇伊酒馆”那绚丽的霓虹灯光晕染成一片朦胧的光影。
“唉!怎么又下雨了啊!”我紧攥着被雨水浸透的伞柄,推开卡哇伊酒馆的门。清脆的风铃声骤然响起,震落了几滴晶莹的雨珠。我抬起头,望向玉笏贤雅哥哥。他正专注地擦拭着高脚杯,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抬起头,那宛如一汪清泉般的美眸中漾起一抹笑意:“茉梨的刘海被雨淋湿了。过来,我给你擦干。”
“好~”我乖巧地点点头,像只欢快的小鹿般爬到高脚椅上,与贤雅哥哥面对面。贤雅哥哥动作轻柔地取出一条崭新的毛巾,那毛巾柔软得如同天空中飘浮的云朵。他用毛巾轻轻包裹住我的脑袋,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轻轻抬起我的下巴,小心翼翼地帮我揉干被雨水打湿的发丝,动作中满是温柔与呵护。
随后,他转身走向烤箱,打开烤箱门,一股诱人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他取出刚烤好的鳕鱼排,鱼排的外皮烤得金黄酥脆,泛着诱人的光泽。他拿起小刀,熟练地切下一块,用叉子叉起,轻轻递到我口中:“尝尝看,今天加了秘制芝士调料哦。”
我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鱼排还冒着腾腾热气,瞬间烫到了我的嘴唇。我被烫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嘴里不停地喊着:“好烫好烫!”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没有等它凉了一些之后再给你。”贤雅哥哥满脸自责,眼神中满是愧疚与心疼,“宝贝,你能不能原谅我?”
“啊?”我听到“宝贝”这个称呼,不禁怔了一下。我知道贤雅哥哥对每位客人都态度亲切、热情周到,可我从未听过他这样称呼别的女顾客。我的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好吧,告诉你们好了,这是因为…如果谈到我最喜欢的排在首位的称呼嘛,就是“宝贝”这两个简简单单的字啦。实不相瞒,我这个白痴特别特别喜欢别人叫我宝贝。我逛街的时候,如果有店员喊我一声“宝贝”,我就会立即被甜言蜜语攻陷,心甘情愿地去店里豪掷千金地消费,买下许多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用处的东西。
不行不行!我这个爱好不能让人知道,不然我肯定就要被这些人狠狠拿捏了。没事没事!反正我已经说了,无所谓无所谓啦。
我虽然此时内心已经开心得如同在云端翩翩起舞,但表面上却故作镇定,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甚至还带着几分冷若冰霜的感觉。贤雅哥哥见我这样,以为我还在为被烫到的事情不高兴,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我的表情依旧淡定,像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然后,我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对他说道:“贤雅哥哥,请你以后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都称呼我为‘宝贝’!”
贤雅哥哥先是被我冷淡的表情吓了一跳,接着又被我说出的话弄得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了世界上最温暖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让人心里暖融融的:“当然可以啊!”
我的心里瞬间像绽放了无数绚丽的烟花,可我的表情却依然冷淡得像结了一层冰。贤雅哥哥似乎很懂我的这种反差萌,也不拆穿我,只是轻轻地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动作中满是宠溺。
突然,我听见酒馆的角落里传来玻璃杯重重砸在桌面的脆响。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深灰色西装的男子正满脸怒容地把手机拍在桌上,然后冲着贤雅哥哥大声说道:“玉笏老板,这笔封口费你到底收不收?”
贤雅哥哥擦桌子的动作微微一滞。我注意到这个西装男子腕间戴着一块金表,在酒馆的灯光下,金表泛着冷冷的光泽,表链上似乎还沾着一点暗褐色的东西,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诡异。这时,西装男子旁边的女人突然猛地拍桌而起,她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冲着西装男子大声吼道:“你这家伙敢把钱给外人,我就把你偷税的账本捅到税务局!”
这场突如其来的争吵,就像一颗石子投入了滚烫的油锅,瞬间打破了卡哇伊酒馆原本宁静的气氛。酒馆里的客人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有的甚至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一旁的店员成叔擦杯子的手微微发抖,眼神躲闪地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店员阿健。阿健签完退,和贤雅哥哥打了声招呼:“老板,我下班了啊,走了走了!”然后,阿健又随意地对成叔说了一句:“喂,成叔,记得货看好点啊。” 不知道为什么,这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成叔闷闷地“嗯”了一声,头埋得更低。
贤雅哥哥对阿健点点头,绕过吧台,快步走到吵架的一男一女中间,试图阻止这场争吵。然而,西装男子此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突然伸手抓起桌上的威士忌酒瓶,用力一挥,酒液如同一道弧线,泼洒在贤雅哥哥的白衬衫上,迅速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他恶狠狠地说道:“喂!你少管闲事!”
酒液泼湿了贤雅哥哥的白衬衫,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我瞪大眼睛,心里又气又急。我觉得这个男子太粗鲁、太过分了,竟然这样对待贤雅哥哥,而且还是在我的面前,这让贤雅哥哥多丢面子啊。我心想:贤雅哥哥平时脾气那么好,这次应该会发火吧?可是,我从未见过他发火的样子,不知道发怒的他会不会和那些暴躁男一样,变得不再美好、很讨人厌,不再是我心中那个如神仙般完美的哥哥,从此沦为一个凡花俗草呢?
然而,贤雅哥哥只是柔和地笑了笑,那笑容中没有一丝怒意,反而充满了包容与理解。为了怕我担心,他还特意转过脸,对着我温柔地眨了眨眼,打趣道:“茉梨,你看到没有,衍川先生袖口上的水晶纽扣都快掉了呢。”我这才注意到,衍川先生袖口那颗镶着碎钻的水晶纽扣,此时只剩半根线勉强吊着,在灯光下摇摇欲坠。
“衍川先生,广未子小姐。两位若是谈私事,”贤雅哥哥的声音依旧温和,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耳畔,但他却不动声色地从裤袋里掏出了手机,“我恐怕要请你们出去了哦。”话还没说完,衍川先生就已经满脸不甘地拽着女人,怒气冲冲地冲出了店门。店门被撞得猛地晃动,风铃也被撞得狂响,震落了丝丝雨滴,与空气中弥漫的威士忌醇香混合在一起,让人感觉有些压抑。
贤雅哥哥低头看了看自己湿透的衬衫,脸上依然没有丝毫怒意。他温柔地看着我,征求我的意见:“宝贝,你觉得我是换一件衣服好,还是干脆穿上围裙上班呢?”
我看着他那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我觉得穿围裙的贤雅哥哥也很有魅力呢!”
还好还好,贤雅哥哥还是我心中那个完美无瑕的神仙哥哥…谢天谢地,他没有被俗世的纷扰所同化,依然保持着那份独特的美好。
贤雅哥哥弯腰捡起地上的纽扣,修长的指尖轻轻在扣面刻着的“Y.H”字样上拂过:“这款式倒像我上周订的发饰材料。”
这时,小兰姐姐正好扶着醉醺醺的小五郎叔叔走了进来。小五郎叔叔满脸通红,脚步踉跄,嘴里还不时嘟囔着一些听不清的话。小兰姐姐一脸无奈,她扶着小五郎叔叔,对贤雅哥哥说道:“玉笏先生,今天也要麻烦你了。”
“小兰小姐客气了,不麻烦的。”贤雅哥哥微笑着回应,转身熟练地去调酸梅汁。他的手腕在调酒器间灵活翻转,银质调酒器在灯光下划出一道道流畅而优美的弧线,仿佛在演奏一场华丽的舞蹈。我盯着贤雅哥哥后颈沾着的酒渍,脑海中忽然想起衍川先生表链上的暗褐色斑点——那颜色,像极了风干的血,让人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午夜时分,酒馆打烊。原本淅淅沥沥的暴雨突然转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地面上,溅起高高的水花。贤雅哥哥把一个精致的便当盒递给小兰姐姐:“小兰小姐,这里面是给毛利先生醒酒的梅干。”
“真是太谢谢玉笏先生了,我爸爸总是这么麻烦你,真不好意思——爸爸,你醒酒了吗?刚才你已经喝了三杯酸梅汁了,应该已经醒了吧?”小兰姐姐一边接过便当盒,一边对贤雅哥哥鞠躬道谢,随后轻轻摇晃着小五郎叔叔的肩膀,试图让他清醒一些。
贤雅哥哥送我们出来,刚走到门口,就发现衍川先生面朝下倒在垃圾堆旁。他的后脑有一道裂开的伤口,鲜血不断地涌出,与雨水混合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暗红色的血水,顺着地面缓缓流淌。旁边那把水果刀的刀柄上缠着半截蓝色尼龙绳——和卡哇伊酒馆用来绑酒桶的绳子颜色一模一样,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刺眼。更骇人的是,衍川先生的掌心里,躺着一枚水晶纽扣,应该就是之前他袖子上原本快要掉落的那颗纽扣,此时却沾染了斑斑血迹,让人不寒而栗。
“快报警!”小兰姐姐的尖叫声瞬间被嘈杂的雨声吞没。贤雅哥哥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在衍川先生腕间的金表缝隙里捻出半片碎玻璃:“手表的表镜是防弹材质,那么能撞碎它的力道…”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忽然,他掀开衍川先生的西装下摆,只见内侧口袋渗出暗褐色的液体,浓烈的酒味和松节油的气味扑面而来:“是酒味,还混着松节油的味道。”
没过多久,目暮警官穿着橡胶靴匆匆赶来,靴子踩在水洼里,溅起一片水花。鉴识科人员也迅速赶到现场,他们举着证物袋,仔细地收集着现场的证据。其中一名警员说道:“死者指甲缝有蓝色纤维,和酒馆后厨的尼龙绳一致。另外,死者口袋里发现了这个。”他说着,举起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面躺着一支录音笔。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支录音笔上,目暮警官按下播放键,衍川先生充满愤怒的怒吼声顿时震得扬声器滋滋作响:“那个戴鸭舌帽的家伙说…玉笏老板藏着我的把柄!”
“鸭舌帽?”小五郎叔叔突然眼睛一亮,他摇摇晃晃地指向缩在警戒线外的一个男人,大声说道,“我认得你!是你吧?卡哇伊酒馆的员工阿健先生!”
“唔…凶手一定是你!”小五郎叔叔站直身体,用自以为很帅的姿势指着阿健先生,“我毛利小五郎以名侦探的名义发誓!凶手就是你!你那可疑的鸭舌帽,还有你躲闪的眼神,都暴露了你罪恶的灵魂!啊哈哈哈…”
戴鸭舌帽的阿健先生听到这话,猛地后退了一步,鸭舌帽檐上不断滴着雨水,他的脸上写满了慌张:“拜托!你有没有搞错!我十点就下班了!毛利侦探你可别冤枉好人!”
“哼!有意思…还想狡辩!”小五郎叔叔说完,又神神叨叨地指向涂着红色指甲油的广未子小姐,“那么凶手就是你了!这位美丽的女士!哦不,是危险的女士!你鲜艳的指甲油,就像…就像死者流出的鲜血!你一定是因爱生恨,就痛下杀手!”
广未子小姐气得满脸通红,狠狠跺了一下脚:“胡说八道!我可不喜欢这个死鬼!他活着的时候我就没有喜欢过他,现在他死了我恨不得鞭他尸五百下!毛利侦探,你能不能不要发酒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贤雅哥哥适时地、温和地打断了小五郎叔叔的“推理秀”:“毛利先生,请稍安勿躁。阿健签退时,衍川先生还在我们酒馆和广未子小姐争吵,签到本有记录…”
小兰姐姐一脸窘迫地拉住还想“发挥”的小五郎:“爸爸!你快别说了!贤雅先生都拿出证据了!啊!真是丢死人了!你快把醒酒梅干吃了!”
就在这时,一把钥匙突然从广未小姐的口袋里掉落,“叮当”一声掉在地上。
贤雅哥哥眼疾手快,立刻弯腰捡起钥匙:“这不是我的保险柜里之前的钥匙吗?不过我已经换过了锁芯,旧钥匙早已无法使用了。旧钥匙只有阿健和我才有…”
雨幕中,突然有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匆匆冲进来,他手里举着相机,一边跑一边大喊:“麻烦让一让,我是一名记者,听说这里出了命案——”
贤雅哥哥反应迅速,他眼疾手快地挡住镜头。就在这时,风衣男子手腕上的银表链晃过我的眼前,我惊讶地发现,表扣处竟然缠着一根蓝色尼龙线,和现场发现的尼龙绳颜色一致。
“你是什么人?”目暮警官厉声问道。男人连忙掏出记者证,解释道:“警官先生,我追踪衍川先生的税务案很久了,他正欠我独家新闻呢!”
贤雅哥哥用伞尖轻轻挑起水果刀旁的一块碎布片,仔细端详了一番:“这是我们卡哇伊酒馆员工新制服的布料。”他说着,缓缓转向记者,目光紧紧地盯着他,“这位先生,如果我的观察没错的话,你风衣里面的衬衫布料,和这块碎布材质是一致的。”
这位记者听到这话,脸色骤变,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意识到情况不妙,转身想跑。可贤雅哥哥动作更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中的伞尖击中了记者的小腿。只听记者“扑通”一声,跪倒在雨中,溅起一片水花。
目暮警官搜查记者随身物品,除了相机、笔记本,还在他风衣内袋发现了一个小皮夹,里面赫然是一把与广未子小姐掉落的一模一样的旧钥匙!
这个记者挣扎着喊道:“这…这…不关我的事!”
贤雅哥哥冷静地说:“阿健先生,如果我的推理没错的话,你作为内部人员,偷配了我们酒馆的保险柜钥匙,并复制了一把给这位记者先生,对吧?我想你们的计划是:在衍川先生死后,利用广未子小姐与死者的矛盾,让她故意掉落这把指向酒馆保险柜的旧钥匙,同时记者先生‘恰好’拍到或‘捡到’它,再结合录音笔的内容,就能将‘掌握把柄’并‘有作案机会’的矛头指向我。这样做不仅除掉了衍川先生,还能让你们彻底安全,甚至你们还可以敲诈我一笔‘封口费’。”
阿健先生面如死灰,广未子小姐则一脸震惊和后怕:“什么?!原来…原来你们还想利用我?!让我推波助澜帮助你们洗清嫌疑?!浑蛋!你们男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们这些人渣!”
现场陷入了僵局,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就在这时,贤雅哥哥忽然让鉴识科检查衍川先生的舌头。半小时后,一名警员举着证物袋,激动地惊呼:“死者的舌头下藏着微型胶卷!”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证物袋上,胶卷展开后,竟是衍川先生挪用公款的证据。在末页,还贴着一张照片——照片经过放大,上面清晰地显示出阿健先生、记者、广未子小姐三人躲在卡哇伊酒馆里的仓库交易的画面,旁边还有一个酒桶,桶身上的编号格外醒目。
“可恶啊!”阿健先生突然情绪失控,他愤怒地嘶吼道,“这个记者说只要我把绳子和纽扣放在现场,就给我一笔钱!”
记者听到这话,冷笑着反驳道:“其实广未子小姐你本来就是帮凶,装什么事不关己呢!”广未子小姐听到记者的话,气得尖叫起来,她猛地冲过去,伸手去抓记者的衣领:“死男人,你说什么呢?我要不是被你们利用了,我会趟这个浑水?果然从古到今男人都爱利用和逼迫女人!你们男人威逼利诱完女人之后就把罪名全都扔到女人的头上,然后潇洒隐身,让女人背负千古罪人的骂名!”
就在这时,贤雅哥哥眼疾手快,他迅速用伞柄隔开两人,大声说道:“都别吵了。”他说着,指向胶卷上酒桶的编号,“这是上周被偷的那批,当时的仓库钥匙我是交给成叔保管的——对吗?成叔?”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默默站在阴影里的卡哇伊酒馆店员成叔。成叔原本佝偻的背突然挺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我是被逼的!是阿健和这个记者逼我的!”
贤雅哥哥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成叔,我想衍川先生掌中的纽扣就是你塞的。你故意留下指向酒馆内部的线索,是为了混淆视听,让调查聚焦在我身上,对吗?”
成叔的眼中充满绝望与挣扎:“我…我是被逼的!那个记者…他找到我…他知道我儿子欠了高利贷的事!他说如果我不配合,就把这事捅出去,让我儿子更惨!还有阿健…他一直在监视我…他说我不配合的话,高利贷的人明天就会打断我儿子的腿!老头子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小老儿我怎么能让我的儿子受到伤害呐!啊!天没天理!人没人性呐!呜呜啊啊啊…”
“成叔,是你故意把纽扣留在现场,又用松节油伪造挣扎痕迹,”贤雅哥哥的声音被嘈杂的雨声揉碎,带着几分无奈,“但你忘了,衍川先生倒下的这里,藏着监控探头。而且,我看到过那张被你撕掉一半的催款单,和你倒松节油时不小心沾在袖口的污渍,都指向了你。”
贤雅哥哥轻轻替我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刘海,他的声音温柔得如同夜空中的月光,在雨夜里越发空灵好听:“宝贝,还记得衍川先生和广未子小姐吵架时,谁的酒杯里加了松节油吗?”
“啊!我记得!”我猛然想起,是总沉默寡言的成叔给衍川先生倒的酒,当时我还觉得有些奇怪,现在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贤雅哥哥指着死者表镜的裂痕,耐心地解释道:“这块表的防弹玻璃,只有用压强大的东西才能把它撞碎——”他说着,晃了晃刚让阿健主动交出来的玻璃刀,玻璃刀的表面还沾着斑斑血迹,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狰狞。
凌晨,薄雾渐渐弥漫进巷子,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轻纱笼罩,变得朦朦胧胧。阿健先生被押上警车,他的脸上写满了懊悔。贤雅哥哥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递到我面前:“茉梨,这个给你。”
我好奇地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是一枚水晶发夹,发夹晶莹剔透,宛如凝固的雨滴,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我们走在晨雾里,四周一片静谧,仿佛整个世界都还在沉睡。贤雅哥哥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潺潺的溪流,在我的耳边缓缓流淌。
比谜题更动人的,是有人在混乱中始终保持清醒,用温柔拨开迷雾,解开真相。我抬手摸了摸发间的水晶发夹,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小兰姐姐正把梅干往小五郎叔叔嘴里塞,她一脸无奈地说道:“爸爸,你快点把梅干吃下去!我觉得你的酒只醒了一半!”
贤雅哥哥对我温暖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灿烂而美好。
雨巷里的积水映着初升的朝阳,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我们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在地面上交叠在一起。我听着贤雅哥哥的声音听得入了迷,一边连连点头,一边抬手摸了摸发间的水晶发夹,心中满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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