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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草包假少爷
梨花带雨的脸庞透露股反差狠劲,玉卿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理智重新占回上风,不情愿地说:“这次就先谢谢你了。”
他扫视苏知安,又有了一个疑惑,“不过,你怎么把警察叫来的?”他刚才并没有听到打电话的声音。
只有风声呼啸,急速奔跑的情况下,能稳住声音打电话也很不容易吧?
苏知安笑得隐秘,晃了晃手里已黑屏的手机,指了指外面,“卿卿再看看呢?”
有话不直说,很让玉卿心烦,但好奇心驱使,玉卿还是乖乖扭头,扒着大门往外看的模样仿佛被困住的小猫。
不谙世事的眼眸黑漆漆地转动。
外面哪有什么警察,连警车也没有。宽阔的柏油路宁静祥和。
虽说是作恶多端的小少爷,不,现在不是了,但真遇到危险,连用手机伪装声音也想不到。
真是,蠢得没边了,苏知安暗道,可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
上次狭路相逢,他本就想对玉卿提议,这次重新提出来了:“要不要我收留你啊?”
三分笑意,四分讥讽的话让玉卿猛地扭头,蹙眉的表情分明在说:你说的是什么屁话?
这样的反应,苏知安早有预料,可现在玉卿除了他这里还有哪可以去呢?
曾经他艳羡的,好似被全世界捧在手心的人终于狠狠跌下去了。
现在,玉卿成了大家避之不及、臭名昭著的老鼠。
但苏知安的心里依然空荡,或许是玉卿的神情太过冷静,并没有被吓到痛哭流涕,或许是他没能亲自参与对玉卿的征讨中……确切的原因,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玉卿看了才反应过来苏知安是骗人的,他就知道,角色的发小仇敌能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他现在也累了,需要休息的地方。
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玉卿瞄准露天泳池的太阳椅,东道主般直穿过花园,把苏知安甩在身后,一屁|坐下了。
只是还没躺平,就嘶嘶痛呼起来。被忘记的,挤压在棉麻坐垫,脊背上的伤口剧烈疼痛,阻止了他进一步休息。
苏知安还有什么不明白,这是嘴硬留下来了。但他并没有再对玉卿说些什么,只是径直穿过这片被阳光普照的地带,钻进了客厅。
不一会就拿着瓶瓶罐罐出来了。
高大的影子和遮阳伞融在一起,挡住玉卿眼前的光亮,挑眉看着玉卿半个身子都倚在椅手上的怪诞模样。
玉卿似有所感,睁开假寐的眼,“你要干什么?”
“把衣服脱了。”
玉卿瞬间清醒,还没说什么,对方就已经坐在了另一边椅手上,把生理盐水、酒精和棉签二话不说放在了玉卿平坦的肚子上。
什么!?随着玉卿逐渐加重的呼吸,一堆东西在他肚皮上跳舞。
他正要起身把东西掀翻,苏知安“友善”的话语就接上了,“我家里只有这些治伤的东西了,脏了可就不能用了。”
“现在皮肉又红又肿,还卷着边,等晚上睡觉时,蚊虫一叮咬,细菌就滋……”
“好了!”
苏知安音色特别,轻柔说话时总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
即便明白别墅有专人料理,天又冷了,哪里还有蚊虫。但玉卿还是越听越膈应,完全被对方的话代入情境,忍无可忍叫停。
似是因为苏知安的话,玉卿后背伤口竟又疼起来,还带着麻痒,可他扭断脖子也看不到具体情况。
难道真有那么严重?
玉卿僵硬地坐起来,已然知道对方要为他清理伤口,但仍不甘心被摆布,梗着脖子:“好好给本少爷治伤。”
脱口而出熟悉的自称,苏知安眼眸嘲讽的笑意再清楚不过。
玉卿憋闷地远离,两手交叉向上,阳光把平坦光滑的小腹照得荧光发亮,一对米分色被衣摆拨弄得上下晃动。
寂静空气中响起吞咽口水声。
可惜好景不长,现在粗糙的麻质布料刚上翻到伤口附近,粗硬纤维便扎疼了玉卿。
“嘶!”他无声咒骂了句,呲牙咧嘴地又放下。
想着要不就这样等自然好算了,玉卿不耐烦起来,可又拉不下脸求人帮忙。
仓促间,利用反问遮掩尴尬,灵活地像蛇一样扭动,水灵灵的眼眸暧昧扫视苏知安,嘲讽意味十足。
“你不是真对本,我,动心了吧?”
乌木沉香猛然贴近,苏知安愣神的表情立即换下,笑得志在必得而狡诈。
一只手悄悄捏住了玉卿衣摆,拇指不断摩挲着劣质感。
“果然必须那样做啊”,苏知安嘟囔着玉卿听不太懂的话,手向下滑过亚麻天丝西裤,一把小剪子就顺出来了。
之所以选择文科,不过是苏知安不愿意耗费心力罢了。
事实上,以他的聪明程度,选择理科,席岫“理科第一天才”的名声便会顷刻倒塌。
成绩,人际,天才虚名,都只是他虚荣的父母关心的东西罢了。而他从小到大学得最熟的,莫过于猜测人心。
“还好,有带出一把呢。”
话音未落,亮晶晶,反射出银白光芒的一抹东西飞快从玉卿眼前掠过。
细微的布料裁剪声透过骨传导传到耳朵里,玉卿的衣服从后背正中间裂开了,似蛇皮般快速软下,堆叠着耷拉在玉卿腰间。
后知后觉,玉卿感受到了强烈的日光。
身体忽然暴露在空气中,整片皮肉在阳光下快速泛红,却始终比不过本来就红的。
“你!”
被玉卿当做武器用的行李箱放着所有舒适的衣物,此时他身上穿的已然是最后一件。
向下看到破布似的衣服,玉卿简直气炸了。
他仔细点,完全可以自己脱下来,苏知安也可以帮他脱衣服,但为什么用这么屈辱的方式!
可在他气得血压飙升时,对方反倒一跃从躺椅上起身,背着光的神情莫名危险。
“对啊。”
前言不搭后语地回答后,苏知安的一条有力臂膀绷紧了肌肉,大块鼓起的肱二头肌蓦然秀了玉卿一脸。
“我ciao!”
哗啦啦,刚才说是唯一仅剩下的药品可怜地撞击躺椅垫上,有些甚至骨碌碌滚到了地面泳池边。但苏知安没有瞥过一眼。
玉卿被大掌一把捞起腰心,小鸡崽般被拎起,被迫坐在了坚韧而强硬的什么东西上,身体不稳当地冉冉升起。
慌乱中,他抱紧了苏知安脖颈,等被颠了下才明白,原来是坐在了他的手臂上。
“这个疯子,秀肌肉秀疯了吗!?”玉卿迫切想从748那里得到合理解释。
意料之中没得到回应,正在心里疯狂破口大骂着,耳边突然响起压抑着某种兴奋的声音。
“小少爷,我用肌肉把你扛到没有太阳的地方,守护你娇嫩的肌肤,也有错吗?”
原是玉卿竟把心里话骂出来了。
出乎意料的尴尬,玉卿一时没找到回怼的话,但他百分百确定,“少爷”的称谓就是苏知安用来嘲笑他落魄的证据!
还娇嫩肌肤,把他玉卿看成了什么?!
但苏知安的腿显然比怒气发作还要快,颠簸中,玉卿体温飞快降下,被扔在了客厅沙发上。
光膀子在旁人家里,说不出来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玉卿,可沙发上连条毯子也没有!
扭头一看,面前的茶几上,只酒精就有好几种浓度的,未拆封的生理盐水和棉签能铺满半个茶几。
“骗子!”在他愤然指控之际,苏知安却以绝对力量把他翻了个个,两腿分开,跨腿径直坐在了他身上。
生理盐水没打任何招呼就涂在了玉卿背上,微微刺痛感让他的身体不自觉弹起,但被一只大掌牢牢压住动静。
酒精上身,刺激更大,玉卿疼得呲牙咧嘴,用后脚跟狠狠踢苏知安后背,“你到底会不会治伤!痛死了!”
只是对方却像个哑巴似的缄默,好在伤口不大,刺痛感还算比较快过去,玉卿才打消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的想法。
“伤口处理好了,别翻身,就这样晾着。”苏知安起身时,沙发弹起了很大幅度。
不容置疑的语气打消了玉卿翻身的想法。
为了身体,玉卿抓住抱枕,脸侧着,肉嘟嘟的脸贴上,才感到舒服点。
别说,虽然光膀子羞耻,但可真比他穿劣质衣服还凉快。玉卿粉白的脚掌蹬下了小皮鞋,欢快晃动。
心情一高兴,确认席岫有没有好感的另一个办法就想出来了。
他一定要利用苏知安!让他当工具人!
阳光斜斜照进客厅,仅在门口地毯留下了踪迹,若是它有人的情感,悄然瞥见苏知安看玉卿后背的眼神也会被吓跑。
玉卿压根不知道自己踢腿时,振翅欲飞的蝴蝶骨全落在了正琢磨着要对他做些什么的苏知安眼底。
那一道指甲划痕,点缀在雪白肌肤上,成了显眼的红,暧昧又惹眼。
但之前留下痕迹的人该死。
将人圈养,拥有决定权,凭心意决定对玉卿的行动,不是很好吗?
苏知安盯着红艳,眼睛燃烧出兴奋的簇簇火苗,想法慢慢危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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