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美食家”

　　超人、神奇女侠和钢骨一同出现在面前，那些因畏惧自己的所作所为会遭受报应而不安的罪犯们，会进行徒劳的反击或虚假的忏悔，但莱克斯·卢瑟并不是他们之中的一员。

　　他没感到畏惧，即便这间安保措施精密的办公室根本没被这三个超人类放进眼里——裸露的电线与散落的子弹说明了一切。

　　卢瑟优雅地跨过一地乱麻，他拧起的眉毛表明了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太美丽，然而他却没有第一时间对着室内三个不请自来的敌人喷出毒液，这让超人意外地挑了挑眉。

　　大厦的主人嫌弃地看了眼破碎的落地窗，精致的皮鞋踏过地面上的碎玻璃，直接坐到了他的皮椅上。他的秘书没有像往常那样跟在他的身后，黑发亚裔的女人站在门口，安静地仿佛她不存在于这里。

　　“梅西，我需要你立即采取行动，针对正义联盟在我们办公室造成的损害提起诉讼。”卢瑟命令道，“也不要遗漏他们未经许可擅自进入我们的企业领地这一严重侵权行为。即便是超级英雄也不能这么目中无人。”

　　“我们为正义而来。”神奇女侠冷声道，她腰间的真言套索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卢瑟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他示意周围，语气嘲讽：“哦，‘正义’？你们就是这样为正义而来的？通过把我的办公室窗玻璃和安保系统碾碎吗？你们可以就这样告诉我的律师。”

　　“相信我，卢瑟，”超人就在这时开了口，轻轻落在了地面上，“让我们和你的律师说话是你最糟糕的选择——毕竟我们拥有你和小丑合作，以及进行非法人体实验的直接证据。”

　　“小丑？我又不是什么无聊到会找一个脸上涂着白粉的喜剧演员来宴会的人！哦，等等，你是说哥谭市那个化成一堆灰的小丑。”

　　卢瑟嗤笑一声，“让我猜猜你所谓的证据是什么：一段录音？还是视频？没人会信你们的。你们有一个半机械的可以操控整个互联网的人，造假对你们来说不在话下！”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钢骨的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连神奇女侠的眼神也冰冷了几分。她警告道：“别用你的思想污蔑我的朋友，他比你高尚得多。”

　　“你已经没有办法轻易地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去了，卢瑟。”超人随即接上，“群众是否相信我们的证据暂且不论——你应该知道，既然我们已经站在了这里，就有把握不会空手而归。”

　　超人的语气是如此自信又肯定，几乎是瞬间把卢瑟心中的怒火吹到了头顶。看啊！多么高傲自大！这位所谓的“人间之神”真的以为自己成神了，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了？

　　然而没等卢瑟开口，他的秘书梅西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俯身在他耳边说：“老板，实验室已经暴露了。”

　　她递过来手中的平板，恢复功能的监控录像中出现了两个身影。红黄相间的那个在安置好一个倒在地上的研究员后便立刻化成虚影，而一身绿色、背着箭筒的那个对着摄像头比了个中指。

　　正义联盟已经知晓了实验室的位置？但这是不可能的！这些研究院是卢瑟亲自挑选的，不是毫无人性的研究狂就是独善其身的科学家。

　　他们对待这项研究的态度要么冷酷无情，要么完全沉浸其中，不会有人愿意将这个项目的事情与外界分享，更别说是实验室的位置了。

　　同理，他也相信自己的保密工作。实验室拥有自己的网络系统，建材里含有不可或缺的铅，选址不在任何已知的超人类管辖范围内，不会像个苍蝇一样那么容易被找到。

　　实验室之外的知晓者也只有他自己、梅西和刚刚通话过的负责人，而这个无能的负责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背叛自己，除非他愚蠢到那种地步的同时还拥有回溯时间的超能力。

　　那就只剩下从实验室里逃出来的人了。

　　卢瑟阴沉着脸站起身，食指关节连续敲击身前的桌面。

　　小丑，那个把自己的血液混在那两管实验原料——玛莉安娜·韦恩的血液——里的疯子，那个利用他从地狱里爬回来的疯子。

　　他就知道小丑不会那么简单地从世界上消失，就那样放过哥谭，放过他钟爱的蝙蝠侠。哈！小丑当然会搜集他们合作的证据，留作日后威胁自己。就算是披着另一幅人皮的小丑也是一样。

　　结果这些证据就这样落到了正义联盟的手里，实验室的地址也暴露了出去。卢瑟恨得咬牙切齿：小丑还不如就那么死掉算了！

　　“你还想知道什么？”他不情愿地问，“我假设你的那两个同伙的速度够快，已经把实验室里的所有信息都翻了出来。”

　　“你是终于要说点有用的东西了？好极了。”钢骨在这时插话道，他面对着神奇女侠，“那我们也不能丢下‘传统环节’，我说的没错吧？”

　　钢骨在报复卢瑟先前那句“造假”的话。他瞪了半机械人一眼，却没有反抗神奇女侠将散发着金光的绳索放在自己手上的动作。

　　“你为什么要玛莉安娜·韦恩的DNA来进行那种实验？”

　　“泥脸出现在她面前的那天晚上，那身视子弹如无物的泥巴外壳突然就不起作用了，某颗子弹就这样穿过了他的脑袋，这件事可以说是超乎常理。”卢瑟道，“实际上，玛莉安娜·韦恩本人就很超乎常理。”

　　“你可以说是巧合，但我并不这样觉得。我查过了她的所有资料，我知道她八岁那年经历了一件大事。所有人，包括凶手都死在了那间屋子里，只有她还活着。接着她就失踪了六年，泥脸死在她眼前，绑走她的小丑也成了一堆碎肉，巧合？”

　　卢瑟冷笑着说：“我更愿意相信她是个有能力帮我消灭掉你们的存在。我是说，消灭你们所有人，当然也包括你，超人。”

　　“既然如此，”超人并没有对卢瑟的话语表现出任何质疑，而是冷静道：“你成功了吗？你这项研究的结果如何？”

　　卢瑟垮了脸，“很糟糕，上千次实验之中只有两个拥有正常的大脑和思维能力。我没立刻停住研究的原因只是我认为再尝试几个月培养它们的能力无伤大雅，毕竟练康纳也并不是一开始就拥有所有超能力的。”

　　“两个？”钢骨皱眉道：“我们知道其中一个就是小丑，另一个克隆人现在在哪？”

　　“我怎么知道？要么它在为小丑做事，要么它被小丑藏了起来。”卢瑟回答他，“无论如何，它还活着——我有保险措施，其中一个死掉，另一个的脑袋就会爆炸。”

　　“那你的炸弹启动装置呢？”

　　“哦，”卢瑟的脸狰狞地皱了起来，“你觉得我要是还拿着炸弹的启动装置，不会第一时间把小丑的脑袋炸掉吗？它该死的被偷走了！”

　　“好了，就这样吧。”超人果断地说：“实验室的信息闪电那边会解决的，我们该通知蝙蝠侠这些消息。神奇女侠？”

　　“我没有意见。”亚马逊女神将真言套索收回腰间，“不过我仍然觉得正义联盟是时候介入哥谭之中了。”

　　“我们会向哥谭的蝙蝠们礼貌询问一下的，但我也这么觉得。”

　　超人和神奇女侠从破碎的落地窗离开了这栋大厦。卢瑟揉搓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地瞥了眼他们离去的身影，又回头问还站在原地的钢骨：“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你难道不应该跟着你的主席一起去‘拯救’哥谭吗？”

　　“你以为我想呆在这儿？”钢骨慢吞吞地说：“你该庆幸是我留在这里，卢瑟，因为蝙蝠侠抽不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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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将隐藏在哥谭市街区各个角落的电磁脉冲武器都找出来并不容易，黑蝙蝠、搅局者、蝙蝠女侠和蝠翼花费了不短的时间才让这座城市断断续续亮起灯光，芭芭拉的信号也随之重新出现。

　　“神谕上线，还能听到我的请汇报你们的状况！”

　　“嘿，小芭！终于能听到你说话了。”下一秒，史蒂芬妮的声音便飘进芭芭拉的耳朵里，取代了杂音令人不安的嗡鸣声，“我和黑蝙蝠一切正常，蝙蝠女侠和蝠翼也是。”

　　虽然方才电磁脉冲武器影响了蝠翼的整个制服——毕竟他的制服由韦恩最复杂的科技制成，这导致他的大部分武器都失去了作用。好在卢卡斯并没有因为自己对发明新科技的痴迷而疏于体术锻炼。

　　“那就好……稍等，正义联盟那边发出了支援哥谭的请求。”芭芭拉说。奇怪的是，她的语气里一直充满着焦躁。

　　“正义联盟的讯息？这些一般不都是由B来处理回应的吗？”史蒂芬妮疑惑地问道，一边跟随着卡珊德拉销毁又一座隐藏在下水道中的银白色装置。

　　“没错，通常是由蝙蝠侠来负责联盟的对接……”

　　哥谭市的大部分通信装置已恢复正常，大大小小的屏幕上都闪烁着雪花状干扰条，隐隐约约有人声从之中传出。

　　“滋滋、咔——蝙……”

　　“……然而，蝙蝠侠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应联盟的通讯。实际上……”

　　“吱——”

　　一声刺耳得如同尖叫声的杂音过后，哥谭市里所有人手里的电子屏幕都变了个模样。

　　五彩缤纷到让人感到恶心的画面突然出现，像是有人把彩虹拍死在屏幕上。接着出现的却是一块奇怪的金属墙面，一个黑影在其上左右晃动着。

　　“哈！哈哈哈～有没有想我啊？亲爱的观众们？”

　　一张熟悉的苍白面孔出现在所有人眼前。她——“他”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愉快笑容，绿油油的眼眸和杂草一般的头发在屏幕上动来动去。

　　小丑说：“夜安，哥谭市，我们的压轴节目即将开始！”

　　他夸张地向着所有人行了个礼，然后退到一边，露出身后的空间。

　　那是一张桌子，周围坐着五个身影，五个所有哥谭市民都叫得出名的人。

　　“……蝙蝠侠、夜翼……红头罩、红罗宾、罗宾……他们都失去了信号。”

　　他们都坐在那张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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