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山海可平

　　转眼就到新年，李鹤东和李云杰今年是第一次分开过年。李鹤东跟着宋云去菜市场买菜，不知道家里怎么有这么多年货要买，宋云见什么都手一挥，买。逛了一天，李鹤东最后提不动了，叫了小三轮过来帮忙，宋云兴致勃勃，脸上都是红晕和汗珠，右手拿着冰糖葫芦，一口一个山楂。
　　“东哥，吃吧吃吧，可好吃了。”宋云看他嫌弃的样子，把糖葫芦送到他嘴边，李鹤东张嘴咬一个糖葫芦下来，嚼吧嚼吧咽下去，顶着宋云期待的目光，硬着头皮赞同，“确实好吃。”宋云很开心，吃完糖葫芦意犹未尽的舔嘴唇，

　　到家了，李鹤东把东西拿回家，宋云在门口守着，小区门口里都是守着年货的女人们，离宋云最近的是一个老奶奶，花白头发，收拾的很整齐，看着李鹤东的背影夸他，“你男人是个有心的，”老奶奶姓何，听到宋云学过针灸按摩，会中医，一拍大腿，激动，“我们家老头子睡了觉起来背疼，每次起来都要缓很久，那天有空我让他上你们家来试试吧。”宋云犹豫，老奶奶又说就试试，没作用也没事，他们家老头子这毛病都好多年了。宋云推辞不过，答应了下来。

　　宋云给李鹤东说起，第二天那老大爷来的时候，李鹤东早上起来没穿衣服，露出自己肩上的纹身，凶神恶煞的往旁边一坐。
　　何奶奶噗嗤一笑，“我们不讹人，小伙子快把衣服穿上吧。”李鹤东很淡定，“年轻体热，脱了舒坦。”
　　等宋云扎完针，老太爷觉得舒服许多，连声夸赞，宋云回屋里拿出几贴膏药给他，“这是我师父配的，对您这个挺有效果的，您带回去试试吧。”老太爷道谢，来接他们回去的夫妻很不好意思，几个人说会话才走。

　　人一走，宋云扑到李鹤东怀里，揪着他的耳朵，“东哥是不是给我撑腰呢？”李鹤东把下巴放在她头顶，嘴巴勾起，矜持“嗯”一声。

　　有了这一家人的宣传，过完年以后，有身体劳累不适的老人试探性上门来叫宋云帮忙看看，宋云能处理的就处理，处理不了的也建议去医院看看。宋云长得福气，人温温柔柔的，是专业人士，说的话也让他们很信服。有的老人的儿女私底下感谢她，不然自家父母肯定还会忍着。

　　宋云的人缘一下好了起来，李鹤东回来的时候，从进小区开始就被人拦着热情打招呼，买菜的拿出一把菜往他手里一塞，抱着小孩的人也哄着自家小孩叫他叔叔好，李鹤东很不习惯，以前他是叱咤风云凶神恶煞的社会人，常人看见他避之不及，现在却突然受到老头老太太的喜爱。
　　李鹤东回到家的时候还心有余悸，抱着一堆菜站在门口等宋云来拿，宋云接过东西去厨房，叫他赶紧去洗手，准备吃饭了。宋爷爷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眼睛眯成一条缝，“东子快去洗手，云特意给你炖了排骨呢。”

　　李鹤东答应一声，去厕所洗手。

　　这是一一年的夏天，到处都在说世界末日的事，深夜宋云问李鹤东如果真的世界末日怎么办？李鹤东很坚定，“反正我们待在一起，我会护着你的。”宋云不再纠结，翻身睡着了，倒是李鹤东睁着眼睛睡不着，第二天顶着黑眼圈过去的时候，其他人挤眉弄眼的悄悄问他回家过的好不好？李鹤东当场把人揍一顿，冷着脸去换衣服。
　　这股心惊胆战谁也不知道，直到一二年过完，李鹤东正式拜师以后，这种恐慌才被抛之脑后。

　　李鹤东结婚三年了还没有孩子，李云杰明里暗里问过几次，李鹤东都说不着急，看缘分，他一直是个有主意的人，李云杰可惜一下，他自己有了孩子，希望弟弟也能有一个孩子，家里人多才热闹。李鹤东不愿意就算了，他们都还年轻。
　　宋云是忙得没想到这个，她现在专门给人做按摩缓解，因为手艺好生意还行，有闹事的人都被李鹤东解决了。宋爷爷提起要孩子的时候，宋云才恍然，她已经结婚三年了。

　　“东哥想要个男孩女孩？”李鹤东都要睡着了，宋云突然问他，脑子还迷糊着呢，想也没想，“男孩子吧。”宋云瞬间翻身背对着他，也不靠着他了，两个人之间空出一条界限。
　　李鹤东，“……”
　　“不是，男孩子皮实，好养活。”李鹤东凑近给她解释。
　　“那我生个女儿怎么办？”
　　李鹤东想了想自己看到的小女孩，“其实都差不多吧，男孩女孩都一样，不能溺爱，糙养就行。”宋云转过头不理李鹤东了。

　　李鹤东苦着脸，宋云一大早就把他赶走了，他小时候父母对他们两个就是放养，他自己是这样成长起来的，没觉得有什么毛病。
　　李云杰问了几句，“你确定你小孩出生你会舍得他们经历挫折？”李鹤东瞥自家哥哥一眼，“做人嘛，总是要经历风雨。”李云杰闭嘴了，等着看自家弟弟到时候怎么养孩子。

　　宋云有心要孩子，他们身体都很好，很快宋云就怀孕了，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李鹤东没什么感觉，连李云杰都比他来的激动。
　　宋云的肚子像气球一样鼓起来，每次回家宋云的肚子就会更大，李鹤东颤去摸她的肚子，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爸爸的气息，他的掌心被重重踢了一脚，李鹤东跳起来惊慌失措叫，“他在动啊！！！”宋云哈哈哈笑出来，李鹤东的身心受到极大冲击，宋云肚子里有个小孩啊，这是他的孩子，和他血脉相连，是他生命的延续。

　　从那天以后，不管再苦再累，李鹤东坚持要回家，哪怕就在沙发上呆着睡觉他也要回去。
　　郭德纲干脆他放回家去陪着宋云，李鹤东天天寸步不离跟着宋云，宋云晚上一哼哼，李鹤东就去帮她捏腿，宋云口味变化无常，李鹤东也任劳任怨去找。

　　十个月过的很快，宋云发动的时候，李鹤东手软脚软把人送去医院，路边的树叶随风飘舞，北京空气中寒意森森。今天没有阳光，李鹤东的额头上都是汗水，宋爷爷在家等，门口只有李鹤东守着。
　　天光渐渐暗淡，四周都是产妇的家属，有的一家都来门口守着，看李鹤东脸色难看，四肢僵硬不动，满脸都是汗水，欲言又止。那家婆婆忍不住想开口的时候，产房门打开了，护士抱着个襁褓出来，“宋云的家人来了没有？”李鹤东脖子动不了，同手同脚上前，“我是她老公。”护士想把孩子给他看看，李鹤东下意识退后，“我不会抱孩子，护士你抱着吧。”

　　最后还是小护士抱着孩子去了新生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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