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跟学渣做同桌

作者:墨家小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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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护


      景祺陪着他坐了会便起身处理地上的残渣,他对家里这个“案发现场”实在是心有余悸。最后还顺手把他家客厅拖了一遍,动作娴熟的不像个客人。

      周闻希本来只伤了一只手,拜他所赐,现在彻底不能自理了。眼看午饭时间就要到了,景祺也一点不客气,无比自觉地从他家冰箱里翻出些能用的食材,给俩人简单地下了碗面。

      周闻希双手不便,被他半绑架地喂完了饭,然后他又勤快地收拾碗筷。

      小爷在一旁呜咽,周闻希正要给他喂些吃的,可刚站起来就被景祺双手给摁了回去强迫休息,喂食的事情也一并代劳了,小爷也不挑人,这么一会时间已经把他当半个主人了。

      周闻希看着景祺忙碌的身影有些发呆,要是没发生这些事情,那现在这样的时刻该有多美好。

      下午,他想去医院看赵筱澜,景祺就真的陪他去了医院,今天白天就只有阿姨一个人守在那里,他嘱咐了半天不要把他手受伤的事告诉小姨,两个人赶在小姨回去之前就折返回了璟园。

      “你...要不先回去吧?”周闻希进门的时候突然说。

      景祺已经跟了他一整天了,周闻希知道他那些话不是说说而已的,他没有再劝景祺回学校,就像景祺没有再劝他一样,在这一点上,他们俩有着相似的执着。

      景祺看着他,眉头收紧几分,周闻希又赶忙跟他保证,“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又要赶我走?”

      景祺嘴上问着,脚下已经开始换拖鞋了,他低头将两人的鞋子摆放好,然后随手将大门反锁上了。

      “......”

      周闻希认清现状,但还是有所顾虑,“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你晚上不需要回家吗?”

      “我刚才路上跟我爸说过了,今天我就跟你住,不回去了~”景祺说的毫无心理压力,他看向那双被纱布裹得“惨烈”的手,又给自己找了个更加充分的理由,“再说了,你两只手都这样了,你一个人怎么洗?”

      “还不是拜你所赐...”

      周闻希试图握了握自己的右手,疼是疼点,但被景祺包扎出一个小蒙古包,实属有些过了,现在正好被借题发挥,借机留下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景祺接的理所应当,“所以啊,我这个罪魁祸首就更应该留下来好好照顾你~”

      “可是...”周闻希没说出口。

      可是对于景祺的父母,他心里不踏实,他做不到若无其事地继续跟景祺黏在一起,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家人。

      景祺突然靠近他,挺拔的身形在他身上压出一片阴影紧紧笼着他,像要把他牢牢拷住,“可是什么?”

      他笑了一下,预判了周闻希的想法,“我跟我爸说了,他要再逼着我回家,我这么好的男朋友就要飞了,为了我的终身幸福,你说他答不答应?”

      周闻希偏头想躲,他知道景祺是故意这样说的,即使心头万斤重,但还要佯作轻如鸿毛,不忍再给他一丁点压力。

      “胡扯...”周闻希背过身去,就要上楼。

      腰侧突然被收紧,他蓦地双脚腾空,下意识就搂上了抱他的人,他的两只手在景祺身后交叉担着,全靠臂力支撑着不摔下来。

      “你干嘛?”

      景祺抱着人一步一步往二楼走,脚下稳健有力,“不是说了好好照顾你么,你乖乖别动,男朋友抱你上去~”

      这个姿势实在是过于羞愧,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周闻希挣扎着下地,“你别闹了...放我下来...”

      景祺顾及他手上有伤,不敢碰到,只好在他腿窝处又使力捞了一把,稳稳地把人控制在自己怀里,“你再动我就当着你家傻狗的面亲你了啊~”

      周闻希更僵硬了,小爷还真就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貌似是听懂了这句,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景祺。

      但是...

      你才傻狗呢。

      直到进了房间,一扇胡桃木门将小爷隔绝在外,景祺才算满意地将他放了下来。

      真是比狗还狗...

      要是放在平时,周闻希肯定会跟他斗上几句,可眼下他确实没什么心情。

      景祺是第二次来他的房间,第一次是他卧病在床,这一次却是因为这些事,这个家对于景祺而言,都快变成一个不吉利的地方了。

      但总归这一次时间充裕,他尚且能好好地看一看这个房间。

      他看了一眼房间的布局,陈列整齐的书籍,一尘不染的桌面,宽阔整洁的床铺,以及角落里放置的一架被罩起的厚重的钢琴,整个房间找不出一丁点杂乱的地方,的确很符合周闻希的清冷学霸风格。

      景祺不自觉被那架钢琴吸引过去,两只指头轻轻捻起钢琴布罩的一角,光滑如镜的黑色漆面映入眼帘,在灯光的闪耀下闪烁着深邃而隐秘的光泽。

      “你会弹钢琴?”他问。

      周闻希站在衣柜前,刚打开柜门,“嗯,很早就过了十级,有很长时间都没弹了...”

      景祺唇角微弯,一瞬间好像看到了之前那个不可一世的周闻希的影子。

      可惜时机太过糟糕,周闻希手上还有伤,否则他怎么都要现拉他奏上一曲,那么白净的手指,若是在钢琴上翩翩起舞,一定很好看。

      他将钢琴罩整整齐齐地盖上,发现周闻希已经挑了几件衣服出来,顺便把自己的那份也考虑到了。

      周闻希做完这些,然后就不知道要做什么了,是要当着景祺的面换衣服,还是先自力更生地去浴室洗个澡?

      景祺心知肚明,缓缓向他走过去,问,“用不用帮你洗澡?”

      周闻希实在是不想麻烦他,同样,他也不习惯。

      “不用了,我简单洗漱下就好...”

      他抛开景祺自己去了浴室,开始用略微好使的左手倒腾水龙头。

      “别犟了...”景祺走到浴室门边,看着他用指尖困难地跟水流做斗争,这画面真是又滑稽又心酸,他倾身上前压了水龙头,“你放心,我还没那么禽兽...”

      周闻希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现在已经完全被父母的事搅得精疲力竭,实在是腾不出空想别的。

      可景祺怕他有顾虑,所以是在很认真地跟他说这个。

      “我不是那个意思...”周闻希没想多解释,但仍旧执拗地用不大灵活的手去够毛巾。

      好不容易拿到了,又不知道该如何将毛巾打湿。

      景祺直接夺过他手里的毛巾又挂了回去,不容他反抗,“行了别费劲了,我简单帮你冲下吧,我也得洗个澡,一起吧~”

      周闻希短暂地丧失了行为能力,除了接受景祺的照顾以外,也没有再好的办法了。

      他给景祺拿了条新的浴巾,然后开始笨拙地解自己的衣服,“我...我先脱衣服...”

      景祺有些无奈了,都同意一起洗澡了,再多麻烦自己一点让自己帮忙脱个衣服有那么难开口吗。

      他知道周闻希脸皮薄,也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将周闻希转过身对着自己,然后三下五除二把他的衣服脱的精光。

      他怕周闻希觉得尴尬,又迅速脱了自己的上衣和裤子,但刻意留了最后一件。

      周闻希是有些瘦,但该有的肉也还是有的,身材也很匀称,景祺知道他很白,可穿衣和脱衣总归是不一样的,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毫无保留的,尤其还是这种关系,这种视觉上的冲击力就更大了。

      周闻希目光也在他身上,但其实眼神是放空的,给人感觉应该是无意识的,可他还是小看了这个年龄的血气方刚,身体一瞬间热得发烫,他竟然有点反应了。

      “草...”

      他低骂了一声,然后拖着周闻希的肩膀毫不温柔地将他转过了身,“别看...”

      刚刚还说自己没那么禽兽,那现在算怎么回事,景祺在心里已经把自己骂了好几个来回了。

      人家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还受着伤,他却在这个节骨眼生出这些不该有的东西,他简直比禽兽还禽兽。

      呸!

      周闻希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景祺推到了花洒下面,景祺试好了水温然后才开始给他冲洗,双手被架高避免淋到水,景祺只用了一只手就将他两只手腕牢牢地锁住举起。

      他背对着景祺,看不到景祺的表情,只能通过他手下的力度和身后的呼吸声感受他的情绪起伏。

      景祺认认真真地给他洗了个澡,空气中混合着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气,白蒙蒙的雾气氤氲在两人之间。

      快结束的时候,身后的人突然一手揽过他的胸膛将他向后扯去,景祺从背后抱住了他,小心且克制。

      “就一会...”景祺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就抱一会...”

      他有些贪恋周闻希身上的味道,更贪恋他这个人,他怕自己一撒手,周闻希就能无比理智地从他的世界消失。

      周闻希没有动,他眼睛被热气熏得有些湿润,但也借此更好地隐藏一些情绪。

      景祺应该是今天被他吓到了吧...

      不对,不是今天。

      自从他家出事以来,景祺对他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这只黏人的大狗好像突然就没了朝气,不会再为所欲为地吵闹欢跳、摇尾乞怜,而是一直在照顾他的情绪,守护他的生活。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有些变了,可这么久以来却忽视了变的又何止他一个。

      他的所有情绪都会牵动到这个人,在这个世上,除了父母以外,景祺是唯一一个能为他豁出所有的人了。

      他用脑袋轻轻在景祺脑袋上蹭了蹭,这个笨蛋,到现在还是这么小心翼翼的,可他一开始就不欠他的。

      景祺果真就抱了一会,然后就把人擦干包好送了出去。

      他要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周闻希不仅给他备了一身睡衣,里面还夹着一条新内裤。

      他新奇地看了看,然后又叠整齐放了回去,只穿了一身睡衣就出去了,当然,也并非那么合身。

      周闻希侧身躺在床上,没有刻意给他留位置,但也不至于完全铺满整张床。

      景祺蹑手蹑脚地从床的另一侧爬上去,在周闻希的身侧压出一个深度,可周闻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

      于是景祺本着没有拒绝就是同意的原则,又往他跟前靠了靠,最后索性从背后抱住了他。

      气息一覆盖上来,周闻希就回了神,他在景祺怀里转了个身,然后就看到如此修长的一具身体委屈地缩在只占三分之一的床边。

      他本来还准备让景祺睡客房的,但刚才在浴室里景祺的患得患失有点刺痛到他,他轻轻往旁边挪了挪,算是默认今晚一块睡了。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周闻希突然说,“明天回学校吧~”

      景祺当即回他,“我不是说了你不去我也...”

      “我们一起回...”周闻希打断道,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他这态度倒是让景祺有些诧异了,不由想难道刚才他一直在琢磨这个琢磨到出神?

      可他还是不相信怎么会转变得这么快,脑子里经过一番拉扯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是我让你觉得不自在了吗?”

      周闻希用裸露在外的几根指头帮他舒展眉毛,“其实我爸的事,我心里有预期的,只不过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所以知道的时候还是会有些无法接受...”

      他还是想为早上的事情道歉,“对不起啊,吓着你了...”

      景祺将他的手轻轻放下,看着他的眼睛又问了一遍,“那你是真的要去学校?”

      接连两次食言,景祺多少有些心理阴影了。他说了不逼周闻希就真的没打算提这个,可现在周闻希主动表态,就又勾起了他心里的点点星火。

      周闻希眼睫轻闪,他已经逃避了很长时间了,总不能逃避一辈子。

      他也分不清最后决定放过他自己的到底是出于他的承诺,还是因为景祺为他做的一切,但景祺要伤害自己的那一刻,他才幡然醒悟,他不能再继续伤害身边的人了。

      他跟景祺,早已分不清谁欠谁多少了,他要只身堕入深渊,可总有人会死死地抓着他的手不放,他又怎么能残忍地抓着这个人一同沉沦。

      景祺说是自己将他拉出了黑暗,可景祺现在何尝不是在拉着他走向光明。

      “真的...”周闻希言语肯定,重新抬头看着他,“你都已经要住我家了,还怕我明天跑吗?”

      景祺胸腔之火已经燎原,但激动到了头却也只剩下一抹温柔,“好,既然是你做的决定,我就陪你回去,我说了,不论你决定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的!”

      周闻希心头暖意融融,他倾身在景祺的脸上吻了一下,蜻蜓点水,却又沉甸甸的,承载着他的愧疚以及感恩。

      景祺怔怔地看着他,突然很想重重地亲上去,但最后也只是换成了拥抱,“你再这样,我真就要趁人之危了...”

      周闻希知道他是在说笑,他整个人都往景祺怀里缩了缩,他也贪恋这样的安慰,直到不小心碰到了景祺的腿,才觉察出哪里不大对劲。

      “你...没穿...”他有些尴尬地说。

      景祺屈腿向后,跟周闻希拉开一定距离,为避免自己像个变态,他还是选择解释,“你的...太小了...穿不上...”

      当然,他说这话有些夸张的成分,不过穿上会紧倒是真的,与其穿着不合适,那就不弄脏了人家的心意比较好。

      周闻希脸色变幻莫测,就是再正经的人,也是个男生,一说起这个,莫名的胜负欲就上来了。

      “你也没那么...”

      他都没开始据理力争就已经说不下去了,他实在是不想跟人探讨这个。

      景祺的流氓言论倒是多的很,可现在说什么都怪怪的,他轻声道,“你确定要跟我比这个?”

      周闻希果然不说话了,景祺原本也没想跟他闹,安静了片刻,他突然认真了起来,严肃地说,“你爸的事,其实也未必没有希望...”

      周闻希支撑着坐起来,顿了一会才说,“你不用安慰我,我心里有数...你放心,我既然已经接受了就不会做什么想不开的事...”

      “不是安慰...”景祺说。

      “什么意思?”

      景祺也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你知道有人在针对你爸吧?”

      周闻希怔了一下,他记得最早的时候他小姨就有说过,可这么长时间,他一直深陷周云臻可能坐牢的桎梏中,竟然都没认真地想过这些。

      现在想来,周云臻随波逐流是真,但被人陷害应该也是真,他在脑中迅速复盘,“你的意思是,我爸这件事的突然‘做实’,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景祺没有否认,“本来这事一直没有定论,我大伯也只是让人拖着,其他的还无从下手,可是有人太心急了,急于给你爸定罪,心急就容易出纰漏,正好给了我们一个切入点...”

      他表情松弛,言语之中却有一种不符合这个年纪的老成,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中,“所以,可以从那个改口的工程老板和突如其来的所谓‘实证’上入手,只要发现一丝破绽,就能证明有人要诬陷他,反而对他是有利的...”

      景祺微叹了口气,“我一直没跟你说,就是想等尘埃落定了再告诉你,我怕轻易给了你希望,万一又再一次让你失望,这比什么都不告诉你还要残忍...”

      周闻希没有在这件事上生气,但他是第一次知道景祺是基于什么才没跟他说。

      “我从来没怪过你...”他说。

      他想怪的,无非是他自己罢了。他讨厌自己在这件事上居然这么脆弱无力,他什么都做不了,谁都救不了。

      景祺看着他逐渐黯淡的神情,对他的心事了如指掌,“那你也别急着给你爸定罪,这事说不定还有转机~”

      周闻希沉默了一会,又小声低喃,“可前提是,他确实是被诬陷了...”

      景祺眸间闪过一丝讶异,“你不相信他吗?”

      “我相信他不会拿学生的性命和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周闻希对他绝对信任的部分坚定无比,“那,你们也相信他吗?”

      景祺唇角扯了一个笑,又恢复了淡然的神情,“我大伯既然插手,肯定是信的~”

      “万一...我是说万一,你真的不怕连累你大伯吗?本来这事已经不归他管了,他可以置身事外的...”周闻希说。

      景祺知道他是在为自己担忧,他的弦已经绷得够紧了,景祺只好替他放松,“你放心吧,我大伯那个人精的很,他在官场混这么多年了,跟个老狐狸似的,没把握的事他不会做的~”

      他说着突然朝周闻希靠近,眼里没有半分玩笑,“你不会真以为...他做这些完全是因为我吧?”

      周闻希抬头看他,彷佛预料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我大伯跟你爸也这么多年交情了,说起来你爸也算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某种程度上说,他比你都更了解你爸,你知道吗,你爸还是太心软了,但凡他能做到我大伯的十分之一,今天可能被带走的就不是他了...”

      他的话在周闻希心间敲打着,将周闻希过往对他的某种认知击得粉碎,他从来都不笨,可又从未表现得这么透彻,周闻希到今天才发现他还是没有完全了解景祺。

      “我爸之前就说过,我不适合走这条路...”他说,“但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挺适合的...”

      景祺嗤笑了一声,然后干脆枕在周闻希腿上,看上去舒服得不行,“我可不想把心思全用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积极地享受人生不好吗?你看看我大伯,殚精竭虑一生,一刻都不能停歇,风光是有了,但活得多累啊...还有我爸,一天到晚满脑子就他的公司,他的项目,一整个掉钱眼儿里了,一个为政,一个经商,都太他妈无趣了,他们俩的路,我一条都不想走~”

      周闻希终于笑了,“那你想做什么?”

      景祺还真认真想了一会,手又开始不老实地在周闻希腰间摸索,“我呀...就想躺着,每天这么抱着你,这就是最舒服的日子!”

      周闻希被他弄得有点痒,用还算好用的左手制止他的“恶行”,“你先前还老说我是少爷,我看你才是有钱人家惯出来的大少爷,一点生活的负担都没有,就算余生都只是吃喝玩乐,也有人用大把的钱供着你~”

      景祺不以为然,“供着我不就是供着你?反正我人都是你的,我的自然也是你的~”

      油腔滑调。

      周闻希不能坦然接受这种“施舍”,他对自己还是有清晰认知的,拒绝说,“谢谢啊,我有手有脚,还不需要乞食,你要实在什么都不愿意干,那我只能辛苦一点了,虽然比不上你大伯跟你爸,但养一个你,应该还是可以的...”

      景祺看他都有心思开玩笑了,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好啊,那我还学个什么劲呢,静静地躺着等你养我好了~”

      “那就劳烦你起来,先给我讲讲复习进度...”

      夜幕降临,星光笼罩,百余平的别墅好像也没有那么冷清了。

      即使一切都不可控,还有人心会温暖着人心,都说世事变幻,但变换最多的,只有心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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