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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
“我可是比那沈七安先找到妻主了,现在久别重逢,妻主一定要同我如此生分吗?”季言书敛下眼眸,勉强撑起来脸上的笑容,到了嘴边的话一转,“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江姑娘”应该也在妻主的身边。”
“这么说起来,言书倒是有些好奇,她是如何从皇宫里摆脱那曾经的身份的?”
话音落下,只见他故作惊讶的望着苏妄欢,不忘又补充一句,“该不会妻主还不知道吧?”
“……你想说淮枝姐她对我有所隐瞒。”
苏妄欢沉默良久,眉头紧蹙着,用笃定的语气说了出来。
季言书既未肯定但也没有否认,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妻主觉得呢?”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就是他同那系统拿来交换的筹码。
明里暗里的揭破那“江淮枝”的伪装,让眼前的妻主对他起了疑心,而这便是他的目的。
“那这也是我和淮枝姐的事情,季公子未免管的也有些太宽了。”苏妄欢没有答复他的问题,一字一句的说道。
“既然妻主不喜欢言书提及此事,那言书便不会再多言半句。”
季言书不知妻主究竟有没有起疑心,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于是,他话锋一转,“妻主当年留下来的那封契书可还作数……”
“如今三年之约已到,妻主虽然暂时与我解除了婚约,但妻主在上面曾提起过,只要找到了妻主,那便会给言书一个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当然,他私心里更希望妻主会先同他成亲,而自己也会是妻主的第一个夫侍。
到时候,也可以拿来同那几个对妻主死缠烂打的贝戋人炫耀一番。
可季言书也清楚,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只会事其必反。
所以他进退有度,不忘又说道,“妻主如果不愿,那言书自然是不会勉强。”
季言书说的冠冕堂皇,但隐约间心中还是升起来一抹名为期待的情绪。
“既然已经允诺,那我便不会食言。”苏妄欢吁出来一口气,这才不急不慢地开口,“只是,一切从零开始而已。”
“季公子从现在开始也不必再唤我为妻主,如果季公子连这个都做不到的话,那这机会便在季公子的一念之间。”
“我知道了,一切会如妻…苏姑娘所愿的。”
季言书硬生生将那声妻主咽下,自然也明白了妻主的言下之意,可有时候,习惯哪是那么容易改掉的。
苏妄欢面不改色的嗯了一声,越过他,“我还有要事在身,便先离开了。”
季言书依依不舍的目送着妻主离去的方向,这才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
苏妄欢来到婉意的府邸前,推开门,竟空无一人。
只是隐约间,那房间里时不时传来闷哼声,还说让婉意轻点……
她闹了个大红脸,心想自己来的时机是不是不太凑巧。
可她正想离开时,婉意走了出来,不忘关紧了门扉,看见妄欢时眼中写满了惊讶的情绪,“妄欢,你怎么来了?”
“婉意,我方才看见花楼门前瞧见你了,所以才想过来看看你。”
苏妄欢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更何况她和婉意本来就是邻居,也就几步路的事情。
“就我和妄欢你之前说的那青烟,今个儿我把他给赎回来了!”
江婉意提起那青烟时,眸中不自觉染上几分笑意,甚至可能连她自己都从未察觉到,而苏妄欢却看的真切。
话音落下,她脸上满是气恼的神色,“那老鸨对他用了刑,这青烟也是倔,非要说自己有了心上人,不愿意同那富家小姐离开……”
而她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是,那青烟非要说自己是他的心上人。
“这些我都知道。”苏妄欢微不可察的点点头,环顾四周后,压低了声音同她说道,“但,婉意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过于凑巧了吗?”
“就好像是故意的,故意引你上钩的伎俩。”
“而且那青烟,只与那宴清仅有一字之差。”
“难道,婉意你都不曾怀疑过吗?”
“可…可是我都已经把人给赎回来了。”江婉意满脸纠结,似是想起来了什么,这才又说道,“青烟的性格和那姓段的,截然相反。”
那段宴清每次都会缠着她,逼迫自己做一些不喜欢的事情。
与之相反的是,青烟很是贴心,从不会去管束自己去做什么。
而且那种事情,她也更为主动一些,高兴的时候就赏他个甜枣,不高兴的时候赏他个巴掌也是时有的事情。
“那可未必,难不成婉意你忘记上次的教训了吗?”苏妄欢恨铁不成钢的睨了她一眼,到了嘴边的话一转,“那段宴清可是很是擅长伪装的。”
“所以婉意你还是警惕些比较好。”
“妄欢那我该怎么做?”
江婉意面露犹豫之色,不管青烟是不是,她可是花了银子将他给赎回来的,还想有一天回京城里去,气死那姓段的。
“很简单,婉意你说自己救他回来只不过是顺手,扯个缘由,好让他搬出府去。”
苏妄欢冷哼一声,就不信那段宴清能忍得住。
但为了以防万一,她不忘特意叮嘱一番,“无论那青烟说些什么,婉意你都不要去相信,不然连什么时候中了他的计,都毫不知情。”
江婉意谨慎的微微颔首,说了一句好。
“那婉意我就先走了,淮枝姐还在等着我呢!”
苏妄欢就是来提醒婉意的,让她多提防着那青烟,万一真的是苦肉计,那段宴清恐怕更不会善罢甘休。
江婉意见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前,这才起身往厢房走去。
门吱扭一声被推开了。
只见躺在榻上的青烟苍白着脸,一束阳光铺洒在他的身上,似是带着一层微不足道的暖意。
让江婉意不禁愣住了神,在心中纠结许久,她还是说了出来,“青烟,待伤好之后,便离去吧。”
“救你也不过是顺势而为。”
“为什么?”青烟在听见那句话时,眼中顿时蓄满了泪水,自卑的低着头,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小姐可是嫌弃奴的身份低贱……”
“奴不奢求什么,只盼小姐能让奴留在您的身边。”
“奴什么都愿意做的。”
“青烟,当真什么都愿意做?”江婉意指尖反复辗磨在他的腰间,带着一丝蚀骨的痒意,见他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唇角扬起一抹笑容,“本小姐既然买你回来,那当然是为了享受的。”
“如果你不愿意,现在还来得及。”
“毕竟,本小姐从不喜欢强人所难。”
目的就是想要他知难而退,但哪怕他真的应下来,江婉意也肯定不会放过这到了嘴边的肉。
无论他青烟到底是不是那姓段的。
但这并不妨碍她用完就丢。
“奴,自然是愿意的。”青烟漆黑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挣扎,但还是咬咬牙应了下来,面颊上染上一层绯红,“还请小姐怜惜……”
江婉意轻啧一声,“你这身子骨现在也做不了什么,等伤好之后也不迟。”
“但要先收点利息。”
随着话音落下,她将青烟困在自己的怀中,一只手掐住他的下颚,迫使他昂起头来。
江婉意笨拙的亲在了青烟的唇瓣上,邀请它与自己的舌尖共舞。
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悄然钻进了衣衫里,指尖来回摩挲着他的肌肤。
不知何时,被迫承受的青烟已经反客为主。
明明是她自己在上面,可江婉意被亲的四肢无力,到最后甚至瘫软在他的身上,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似的。
“小姐可还对奴满意?”
青烟弯下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间,红唇似是不经意间滑过,留下来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
他望着那道痕迹,眸底的暗光一闪而过。
“滚远点——”
江婉意满脸不耐烦,一巴掌毫不犹豫的扇了过去,随即像是恢复了理智,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而青烟并未出言阻止,似是在回味刚才那个浅尝辄止的吻。
唔,他可是很是期待。
妻主会如何察觉到自己一直都在她身边呢?
从三年前开始,那一切故作偶然的相遇,全都不过是自己的精心谋划而已。
更何况,妻主只会是他唯一的客人。
那所谓的卖身契,也不过是个幌子。
而今天,他用苦肉计被妻主给赎了回来。
可能是因为自己太过于心急,从而露出的马脚,但…那又如何?
妻主会心甘情愿的将他留下来的。
就像今天一样。
思绪收拢,眼前的暗卫跪在地上恭敬的将信呈了过去,“主子,这是家主给您捎来的信件。”
“先放着,赶紧走,别让妻主看见你。”
青烟蹙着眉,不耐烦的将他给打发走。
“是。”
暗卫脚尖轻点,下一瞬便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似的。
青烟面不改色的看完了信件,随手丢置在一旁,冷声开口,“记得处理干净。”
那信上都是些再平常不过的家常话。
可还是会有随时暴露风险,故而他不敢去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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